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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九章 啼笑皆非 文 / 紀沫

    銀星熠很怕自己破壞楚平的佈置,知道咒語以後,丟下其他事情,立刻去烈火湖。途中利用天眼通察看一下玄牝之門的情況,又沒有看見安倍光枝在裡面。白俊怕他有危險,也一定要跟著去。溫敏和邰應濟、柳辛都是大力支持白俊,銀星熠也沒有辦法反對。

    銀星熠不放心就這樣留下邰應濟等人,在溫敏的梳妝鏡的背後匆匆畫上一道符。把鏡子掛在客廳中的牆壁上,對幾個人道:「估計陶長淨和王帆還在這裡活動,救走他們的人也可能沒有離開。這面鏡子現在和卡路爾的水晶球差不多了。你們多注意看著一點鏡子中的情況,有危險要盡早防備。」然後又用剪刀剪了兩個紙人放在鏡子旁邊,叮囑道:「要是你們覺得應付不了情況,就把這兩個紙人放在地上,演一出空城計來嚇唬人。」

    兩人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來到烈火湖畔,再一閃身,便到達甬道中的盤古畫像前。他們做事情都相當仔細,先檢查了一下周圍,確定甬道中的確是一切正常,才又停在盤古畫像前。

    白俊吸一口氣,先抽出折扇握在手裡,才念道:「天盲地盲吾心不盲。青龍在吾左,白虎在吾右,朱雀在吾前,玄武在吾後,北斗七星覆頭上,柄指前。急急如律令。開!」等一會兒,卻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白俊皺眉道,「難道溫敏的咒語還是記錯了?」

    銀星熠搖搖頭:「溫敏向來穩重,她說想起來了,就一定沒有錯。」細細地觀察盤古像來。

    小華等很好奇,又鑽了出來,著急地道:「銀大哥,要不要我幫你回去再問一問溫小姐?」

    白俊立刻點頭道:「好啊,你快點去問。」

    小華正要走,銀星熠一點也不想他去找溫敏,一把拉著他道:「不要,小華。我要是知道咒語還打不開這個地方,會讓大家看笑話的。」

    小華一愣,白俊卻只道銀星熠高傲的個性又發作,無可奈何地輕歎一聲,也沒有多想。

    銀星熠想起楚平特意還用障眼法掩蓋住盤古眼睛寶石光芒,發出兩道氣勁去壓著盤古的眼睛,又念一遍咒語。

    這次咒語起效了,盤古的雙眼閃爍一陣,射出兩道光芒。光芒射到對面的牆壁上,又反射回來,正好落在盤古握斧頭的雙手上。然而盤古並沒有打開什麼通向其他世界的通道,而是用手捂著嘴巴,發出一陣女人的嬌笑聲:「嘻嘻!又多一個上當的!」讓人感覺十分古怪。

    小華失聲道:「原來盤古竟然是個女人!」隨即想起自己這樣說實在是太褻瀆神明,急忙摀住自己的嘴巴,扭頭去看銀星熠和白俊,見他們都傻了一般。原來他們都聽出聲音正是綵衣的,而且銀星熠還看出盤古捂嘴巴的動作又是一個障眼法,忽然明白這裡的障眼法都不是楚平佈置的,而是綵衣佈置的。綵衣以前就最喜歡和人開玩笑,看來她做神仙以後,個性還是沒有改變。這個讓他們如臨大敵的咒語竟然是一個玩笑!

    好半天白俊才回神過來,苦笑歎氣道:「我算是服了小姐!回去吧,星熠,原來是虛驚一場。」

    銀星熠搖頭,沉吟道:「秋山在什麼地方?」又發出兩道氣勁去壓著盤古的雙眼,再次念一遍咒語。盤古像沒有變化,綵衣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道:「竟然還要再上一次當!」

    小華頓時張大嘴巴,看著銀星熠說不出話來。白俊愕然道:「小姐到底在這上面設了幾道**陣?」

    銀星熠發狠道:「管他有幾道,今天不弄個水落石出,我決不回去。」再次發出兩道氣勁去壓著盤古的雙眼,又重複念一遍咒語。

    事不過三,這次盤古像終於沒有發出女人的聲音了,聽話地變成一道緊閉著的,白色的,有光澤,圓形的門。看材質,竟然和天堂研究院的那種利用蜃人貝殼的建材一樣,不過沒有上鎖,一推就能推開。小華更是說不出話來。銀星熠怕他有危險,淡淡道:「小華,你還是回到項鏈中去。」小華聽話地回到項鏈墜子中。

    銀星熠吸一口氣,伸手輕輕推開圓形的門,和白俊一起走進去。

    銀星熠和白俊離開以後,邰應濟把柳辛和溫敏不知道的情況告訴他們。他獲救後身體本來就虛弱,又得了這一場來勢兇猛的大病,一直沒什麼精神,說完後見暫時沒有事情,就回到房間中去休息。柳辛聽米宏介臨出門的時候,特意交代過在他們醒了以後要通知他一聲,便留下溫敏照顧邰應濟,出門去找米宏介。

    庫房中安靜下來,剩下溫敏一個人坐在客廳中呆呆地出神,獨自回味著剛才銀星熠的震動,他從來都是什麼也不在乎的,今天怎麼會被那樣一句平常的話震動了呢?

    門外忽然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溫敏起身打開門一看,外面站著的是羊崴。她也聽說白俊把羊崴送給教堂中的鬼去處理了,探頭看看羊崴的身後,卻什麼也沒有看見,皺眉道:「你一個人?」

    羊崴點點頭,侷促地道:「那些鬼怕陽光,白天無法活動,我是自己偷跑過來的。」看溫敏一眼,又討好地補充說,「我一會兒會自己回去,一定會幫他們找到聲光儀,替星熠洗清嫌疑。星熠回來沒有?我想見見他。」

    溫敏儘管很是心煩,還是讓開門口:「他和白大哥又去天界了。你找他有什麼事情?要是願意等,就進來等吧。」

    羊崴進門後自己在沙發上坐下,四處打量一下,沒話找話地道:「這裡好簡陋。你們怎麼會住在這裡?」

    溫敏倒一杯咖啡給羊崴,在羊崴的對面坐下,淡淡地道:「還不是拜你們的皇后娘娘所賜。白大哥怕她再神出鬼沒地暗算人,就把大家集中在這裡了。」

    羊崴尷尬地笑笑,小心翼翼地問:「那星熠和白俊是不是去天界找娘娘了?」

    溫敏搖搖頭,不屑地道:「你們的娘娘好好的在你們蜃樓星上做猴子,哪裡用得著星熠去找她?」

    羊崴顯然十分詫異,失聲道:「娘娘回到蜃樓星了?那她為什麼不來見我?還讓那個老妖精假扮她?」

    溫敏翻一個白眼,不客氣地道:「我怎麼會知道?你不會自己去問那隻猴子。羊崴,我覺得你們真的是很奇怪,好好的人不做,要去做禽獸。」

    羊崴苦笑,低頭沒有出聲。溫敏看他一眼,揮手道:「好了,如果你找星熠只是為了問這件事情的話,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走了。」

    羊崴猶豫一下,起身吶吶地道:「那我就先走了。星熠要是回來,告訴他我來找過他。」見溫敏沒有什麼反應,羊崴只好自己朝門口走去,剛出門就大聲道:「你們想幹什麼?溫敏,你快出來。」

    溫敏懶洋洋地起身道:「你又想玩什麼花樣?」出來一看,卻是卡路爾·杜巴戈和石可欣送完藥剛好回來了,看見羊崴,便不客氣地把他抓起來。溫敏失笑搖頭道:「放開他吧!他是來找星熠的。」

    石可欣冷笑道:「他找星熠還正好,就讓他在我們這裡多等一會兒吧!」

    溫敏好笑地道:「可是白大哥已經把他送給這裡的那群笨鬼了,我們把羊崴扣住,那群鬼又該冤枉星熠了。」

    卡路爾·杜巴戈一想也是,放開羊崴道:「你怎麼不老實地待在教堂中,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石可欣也放開羊崴,瞪眼道:「那你還不趕快回教堂去。」

    羊崴苦笑,點頭正要說什麼,忽然神色一變,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滾,大聲地慘叫道:「星熠,你饒了我吧!我也沒有對溫敏他們怎樣啊!」

    銀星熠此刻根本就不在這裡,溫敏等三人都是莫名其妙的,你眼望我眼的。回頭一看,便看見銀星熠似笑非笑地依在門框上:「我現在沒空,不想理你,你自己滾吧!」

    卡路爾·杜巴戈大喜道:「星熠,你回來了,白俊呢?」興奮地朝屋子裡跑去,羊崴翻身就抱住卡路爾·杜巴戈的雙腿。

    石可欣大怒,正要對羊崴發火,溫敏心中一動,看出依在門框受上的是銀星熠臨走時留下的紙人,而此類法術變幻出來的紙人最忌諱有人去碰,一碰就要還原成紙人露出破綻,急忙拉石可欣和卡路爾·杜巴戈一把,擠擠眼,搶著道:「星熠,你都說放羊崴走,還整他幹什麼?」

    卡路爾·杜巴戈和石可欣還是沒有明白,卻也知道溫敏一定有用意,便沒有再說什麼,狐疑地朝屋子中走去。屋子裡面的邰應濟出現在門口,硬拉著銀星熠回去了。

    羊崴頓時就不叫了,翻身爬了起來,迅速跑遠了。

    三個女孩進門誰也沒有看見銀星熠的影子,但溫敏去看見邰應濟手上拿著一個小紙人,立刻朝掛在牆壁上的鏡子看一眼。鏡子和平時一樣,照出了她的影子。

    邰應濟關上房門,也朝掛在牆壁上的鏡子看一眼,喘息道:「好險,幸好星熠有防備,羊崴又肯配合。」

    石可欣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邰應濟道:「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覺得被人推了一把,就醒了過來。沒有看見房間中有人,便來到客廳中。剛到客廳就見星熠留下的鏡子中有兩個人影。我雖然不認識他們,但猜想就是陶長淨和王凡,才拿出星熠留下的紙人的嚇唬人的,果然把那兩個人給嚇走。」

    石可欣和卡路爾·杜巴戈不知道最新情況,還是沒有聽明白,溫敏卻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原來羊崴早看出星熠的佈置,那他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已經告訴他范明藍回蜃樓星了,他怎麼還肯幫我們?」

    推開門後又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的頂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塊鬼火在燃燒,發出慘綠色忽明忽暗的暗淡光芒,映得整個甬道都是陰森森的。甬道的兩邊牆壁上同樣是彩繪的壁畫,風格也和玄牝之門的一樣,但內容換成了傳說中地獄中的情景,描繪的都是牛頭馬面帶著一群小鬼,在審判罪人,上刀山,下油鍋的景象。

    銀星熠曾經去過冥界,知道冥界其實並不是這樣陰森的,不禁皺一皺眉,猜想他們多半還是被綵衣騙了,快步朝甬道的盡頭走去。

    白俊也是同樣的想法,跟在銀星熠的身邊,打量著壁畫,喃喃道:「小姐究竟在搞什麼鬼?」

    甬道的盡頭又是一道用蜃貝為原料建造的圓門,門上有幾個斗大的,閃著綠芒的大字: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門依然沒有上鎖,一推就能推開。

    銀星熠想都沒有想,就推開房門,就聽綵衣的聲音道:「都告訴你要回頭,怎麼還不回頭?」門背後是一股強大的推力。一直都在小心防備的銀星熠和白俊立刻發出抗力,硬朝裡面擠去,但裡面的推力十分巨大,他們竟然無法前進半步。

    銀星熠的心裡正不痛快,明明知道綵衣一定不在這裡,依然很生氣,火大起來,怒道:「師母,我就是要進去看看!」加大力量,果真被他們前進一步。

    可還沒有等到銀星熠有得意的時間,裡面的推力忽然變成吸力,正在努力朝裡面擠的銀星熠和白俊猝不及防,立刻被吸了進去,雙雙萬分狼狽地跌倒在地上。就聽綵衣的聲音道:「嘻嘻!既然你這麼喜歡上當,就成全你吧!」

    白俊聽後啼笑皆非,跳起來打量四周,一眼便看見秋山哲也精神委頓地垂頭坐在一個角落中,聽見動靜,正緩緩地抬起頭來。在他的身邊還躺著一個紅衣女郎。銀星熠的動作比他快,沒有理會秋山哲也,此刻已經蹲在紅衣女郎的身邊檢查了。白俊暫時也沒有理會秋山哲也,同樣走到紅衣女郎的身邊察看,愕然發現這個女郎竟然就是他們在天堂研究院見過的范明藍,可已經沒有了生氣,確切的說,因該是范明藍的軀殼。

    秋山哲也看見白俊和銀星熠,實在是太過吃驚,**揉揉眼睛,愕然道:「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銀星熠已經檢查完畢,發現范明藍的屍體上還留有一個沒有消散的晴明桔梗印,此外就別無特別之處了。心中實在是迷惑得很,難道那天在天堂研究院中,范明藍竟然是被綵衣帶走的?她要帶走范明藍,居然也不跟他們打一個招呼!大家已經一百多年沒有見面,既然遇見了,怎麼也該現身出來讓他見一面才是。銀星熠越想越氣,把對綵衣的怨氣全部撒在了秋山哲也的身上,沒好氣地道:「還不是為了來找你!既然這裡不是通向你要去的妖魔世界,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不回去?」

    秋山哲也低頭小聲歎息道:「這裡進來就出不去了。」

    白俊拍了一下銀星熠的肩頭,示意他回頭。銀星熠回頭一看,他們進來的房門竟然不見了!轉身四面看了看,他們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中,上下左右前後的六面牆上沒有任何一面牆壁上有門。要命的是,這六面牆壁的建築材料都是蜃貝,銀星熠的土行術也失去作用。

    銀星熠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輕易放棄,當下丟下地上的范明藍軀殼,來到牆壁前開始檢查牆壁,淡淡地問:「秋山,范明藍身上的晴明桔梗印是你印上去的麼?」

    秋山哲也搖頭道:「我來的時候她就帶著晴明桔梗印在這裡了。我估計是光枝做的。」

    銀星熠聽了一愣,暫時停下研究牆壁,回頭皺眉道:「可是這個晴明桔梗印比當初安倍印在小華額頭上的高明多了!和你印在白大哥身上那個差不多。」

    秋山哲也有氣無力地道:「當然要高明多了。光枝是九尾狐,比我可高明多了。她用簡單的就可以制約住小華了,沒必要多浪費精神。」

    白俊認為早得到綵衣真傳的銀星熠破解這裡肯定沒有問題,一點也不擔心,暫時沒有事情做,在秋山哲也的身邊盤膝坐下,問:「你說安倍光枝是九尾妖狐,有什麼根據?」

    秋山哲也長歎道:「我是不需要任何證據的,因為我也是九尾狐的化身。光枝是九尾狐的陰氣轉世,而我是陽氣轉世。」

    白俊一愣,上下打量秋山哲也:「所以你來這裡的目的是帶安倍光枝回去?」秋山哲也點點頭,落寞地道:「我是妖怪,沒有高尚的情操。我不是來追殺她的,我一直很喜歡她,想帶她回日本去生活。」這個答案著實讓白俊吃了一驚,細看秋山哲也,也不見他有絲毫興奮的神色,還十分頹喪,心中實在還有些莫名其妙的。

    銀星熠同樣一愣,又停止檢查牆壁,回頭也打量一下秋山哲也,忽然間大笑起來,直笑得眼淚也出來了,抱著肚子在地上縮成一團。

    白俊和秋山哲也都被他笑糊塗了。秋山哲也大怒道:「我因為你們兩個也不是人類,才對你們如實說的。但我也是有感情的,當然可以喜歡光枝,這有什麼好笑的!」

    銀星熠的笑容倏地就消失掉,坐起來失聲道:「秋山,你從什麼地方看出我不是人類?」然後又搖頭道,「你要是真喜歡安倍,在玄牝之門見著她的時候,目光就不會是充滿敵意的了。你不喜歡她!你只是以為自己喜歡她而已。」

    秋山哲也被銀星熠說得一呆,狐疑地看一眼白俊,遲疑道:「是白俊對大家說的啊。你自己是蔦蘿,沒有人類的感情,是你自己不懂,怎麼可以隨便笑話我!我是不是喜歡光枝,我自己還不清楚?」

    銀星熠一愣,難道溫敏就是因為聽了白俊的話,以為他是一個妖精,一心想要擺脫他,這兩天才會刻意和柳辛在一起。那麼溫敏就算是從前對他有點感覺,也實在是太禁不起考驗了!根本和卡路爾·杜巴戈沒辦法相比,難怪白俊會立刻就接受卡路爾·杜巴戈呢。這麼多年,唯一的又一個能打動他的女人竟然是這樣一個女人!銀星熠甚是傷感,連神思都變得有些恍惚了。

    白俊心中大叫糟糕,起身走到銀星熠的身邊,碰他一下,尷尬地道:「星熠,事情是這樣的。我當時被卡路爾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就想看看溫敏對你是不是真心的。我還真的看出來了。她真的不計較你是蔦蘿,還要我在合適的時候,勸一勸你,讓你別在意自己的『身份』。」

    真的不計較,溫敏會投向柳辛的懷抱?銀星熠極是窩火,乾脆放棄研究牆壁,也靠牆坐下來,掉頭看著白俊,冷冷地一言不發。要是目光也可以殺人的話,白俊相信自己一定被銀星熠殺死了。他沒有想到銀星熠會為一個玩笑生那麼大的氣,有些不知所措地在銀星熠身邊坐下,低聲囁嚅道:「星熠,我也是為你著想。我們快回地球了,你不可能願意去應付回去後的瑣事的,我先放出風聲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失蹤,米船長他們也好理解一些,不至於心生怨懟。」

    銀星熠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決意放棄溫敏,便不再為她煩惱,啼笑皆非地道:「不要再說了。你不過也是想我被溫敏感動。可是溫敏的反應根本就不在你的意料之中。你現在竟然能立刻就找到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要我不佩服你都難。你可真是好朋友!為我設想得實在是太周全。我說大家看我的眼光怎麼突然就有些變了呢。但你什麼不好說,硬要說我是蔦蘿?難道我真的和草木一樣沒有一點感情麼?」

    白俊鬆一口氣,嘿嘿地笑道:「哪裡,這都是大家的誤解,其實植物也是有感情的。」見銀星熠又有慍色,急忙賠笑道,「回去以後你可以自己去問一下溫敏,我可真的什麼也沒有說,都是他們自己猜出來的。這也怪你,平時有事沒事就是喜歡蔦蘿。」

    秋山哲也聽出味道,指著銀星熠愕然道:「難道你是一個純正的人類?」

    儘管銀星熠決定放棄溫敏,他還是很不舒服,脾氣也比平時大,不滿意被人冠以「純正」這樣的形容詞,沒好氣地道:「和你一樣純正。純正的人類!這是一個純正的妖精撒下的一個純正的謊言!」

    白俊回頭看著秋山哲也,愕然道:「難道秋山也是一個純正的人類?」忽然又笑了,「這樣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喜歡妖精的人類?」

    銀星熠暗暗感慨,喜歡妖精的人類其實是很多的,可他卻沒有遇見,悻悻地道:「我算是被你們給氣死了!白大哥,你仔細看看秋山,他身上可有一點不清晰的地方?yin和陽是同一事物的兩個方面,我可沒有聽說還能分別轉世的。秋山,你從什麼地方聽說你是九尾妖狐的所謂陽氣轉世這樣的無稽之論的?還會因此就去喜歡一個妖精!我估計你知道以後就沒有舒心過,真是好沒來由!」

    秋山哲也臉色大變,撲上前去抓住銀星熠肩頭道:「你肯定我只是平常的普通人?那你為什麼一直那麼討厭我?我怎麼討好你都沒有用。」

    銀星熠有些尷尬,抓住秋山哲也的手,盡量溫和地道:「你當然不是一個普通人,你是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忍者啊。你看我和白大哥就知道了,我怎麼可能因為你是什麼妖精轉世就討厭你嘛?我沒有討厭你。我這人是這樣的,生性就冷淡,待人處事又很任性,你別往心裡去。」

    秋山哲也看一眼白俊,總算是平靜多了。

    白俊好笑地問:「那究竟是誰告訴你,你是九尾妖狐轉世的?你居然也會相信。」

    秋山哲長歎一聲,緩緩道:「就是安倍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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