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章 舞花香 第九章 棒打鴛鴦 文 / 心妖濯濯

    龍壁到了皇宮傳了大哥令諭。子庭道，二哥，小弟有件事情，請二哥幫忙。說著跪倒在地。

    龍壁道，可是你闖了什麼禍擔心大哥責罰。

    子庭道，這次的禍闖得不小。將自己yu娶香兒，太后因為香兒的出身而反對的事情簡單地說了。

    龍壁聽了，為難道，這件事情你做的欠妥。姑媽一向是最疼你的，你怎麼能違逆她老人家。大哥那裡只怕不能容情。

    子庭叩首道，子庭不孝，讓母后傷心。

    龍壁道看看子庭，歎了口氣，道，你要求我什麼。

    子庭道，香兒身中巨毒，就要發作，我只想求二哥能許我帶著香兒一起回傅家，讓三哥為她解毒。

    龍壁沉吟道，帶香兒回傅家，你只怕會罪加一等。

    子庭道，香兒所中劇毒十分奇特，我已經延請宮中御醫，也給她服遍宮中解毒聖藥，均無起色。只有三哥才能妙手回春了。無論如何，還請二哥救香兒一命。

    傅龍壁歎道，你真是糊塗。

    子庭俯首道，二哥，這都是子庭的錯，大哥要打要罰，子庭決無怨言。只是香兒何辜。到了傅家，子庭怕是再也無力守護香兒，還請二哥盡力護佑，子庭感激二哥一輩子。

    傅龍壁看看子庭，道，快些上路吧，若是再耽誤了時辰，只怕大哥更為生氣了。

    子庭與龍壁騎馬，卻為香兒準備了一輛篷車。拉車的馬都是萬里選一的良駒，又訓練有素，路上的行程卻是一點也沒有耽誤。

    一行人晝夜兼程，第二日天過午時，已經來到了大明湖畔。

    傅家遙遙在望。子庭的心也越來越涼。

    側門開處，傅龍夜和傅龍裳迎了出來。見過二哥，子庭哥哥後，忙過來為二人牽馬。子庭將韁繩遞與傅龍夜，回身去親自扶著香兒出來。

    香兒一路來，並無什麼機會與子庭說話，在車上看著子庭的背影，心裡焦慮、忐忑不安，沒有一點著落。如今到了傅家，心裡反而鎮靜下來。見子庭來扶她，給了子庭一個燦爛的笑容，輕聲道，子庭，我什麼都不怕。我也絕不與你分開。

    傅龍夜見了忙把韁繩遞與傅龍裳，到子庭跟前道，子庭哥哥，這位是。子庭強笑道，這是香兒。傅龍夜道，那我如何稱呼？子庭尚未答話，香兒道，我比你虛長幾歲，你叫我姐姐吧。

    傅龍夜但覺此女與子庭的關係非比尋常，但想細問。良辰、美景兩個丫鬟迎了出來。兩個丫頭都十七八歲的年紀，卻是一對孿生姐妹，只是一個喜穿綠一個喜穿紅。還是小時候太后為了方便留在傅家的兩個丫頭。在傅府已經十多年了。傅府下人少，這兩個丫頭還領著十來個小丫鬟。這麼大的宅院可夠他們忙的。好在只是作些灑掃一類的事情，不用服侍每位少爺的起居。

    良辰、美景最是乖巧、懂事。太后每次來，也是她們兩個領人服侍。這時太后還未起床，二人正指揮人在院子各處灑掃。聽門口的小廝來報，子庭少爺帶了女眷來，就急忙迎了出來。

    二個丫鬟給各位少爺見禮。子庭就囑她們領著香兒先稍做休息，這兩女自會安排妥當。

    進了內院，傅龍羽、傅龍星都在內堂門前相迎，互相見了禮，大家正準備進裡面去，傅龍晴從內堂中走出。子庭等連忙見禮。龍晴沖傅龍壁一躬身道，大哥請二哥帶子庭直接去採微堂。其他弟弟不必去了。

    傅龍羽等面露驚容，卻不敢詢問，四人齊齊躬身應是。傅龍壁和龍晴引著子庭進去。

    原來這采微堂乃設在傅家內堂地下，犯了大錯的弟子會被在那裡責罰。向不輕用。此番子庭到來竟直接被引往采微堂，可見事件重大，傅龍羽等自然心驚。

    待傅龍壁等進得內堂，傅龍羽等才直起身來。幾人相互看看。傅龍裳忍不住道，子庭哥因政務繁忙，不能陪同太后前來，如今奉大哥急召趕來卻是要受責罵的。傅龍夜道，難道是太后姑媽又在大哥面前告狀。傅龍裳道，哎，一定是如此。不知這次子庭哥所犯何事，居然要去採微堂。

    傅龍夜道，太后姑媽怎麼年紀越大越不成熟，近來總喜歡告狀。傅龍羽聽了斥道，老六大膽，你怎麼敢如此數說太后姑媽，還不掌嘴。

    傅龍夜聽了並不害怕，四哥當然真不會掌他的嘴，若是大哥二哥說的，那可是說一句算一句的。便吐舌笑道，我是說實話啊。四哥你不覺得太后姑媽好像越來越小孩心性。傅龍羽道，我到是覺得你小孩心性頗重。在敢亂說，真要掌你的嘴了。

    傅龍夜不敢在說，卻道，難道和子庭哥帶來的那個女子有關。傅龍裳突道，這事月冷必然知道。傅龍羽道，正是，怎麼沒見月冷。傅龍夜道，月冷給大哥罰跪呢。傅龍裳道，本來今天一早，我和六哥去找月冷的住處找他，準備一起去放馬呢，結果看見月冷跪在院子裡。

    傅龍星道，山雨欲來風滿樓，我看咱們也都小心為妙。傅龍夜道，咱們去問問月冷可好。傅龍羽道，這事大哥並未讓咱們知道，咱們還是不要多事的好。對傅龍星道，咱們去比劃幾招可好。傅龍星一笑，躬身道，遵命。

    傅龍星但凡有兄長在場，絕不多話。卻不似傅龍夜、傅龍裳總是說個不停。因為傅龍星自覺自己已成年，比不得老六、老七那般小孩子氣了，其實他也不過剛滿二十而已。自與傅龍羽去後院研究劍法去了。

    傅龍夜道，去問月冷。傅龍裳道，可是四哥。傅龍夜道，四哥怎樣。四哥可曾吩咐說不許去問月冷。傅龍裳道，四哥雖未明說，但是。傅龍夜道，但是什麼，還不快走。傅龍裳也實在很想知道，忙跟了傅龍夜去找月冷。

    (二)采微堂裡棒打鴛鴦

    這邊子庭跟在傅龍壁、傅龍晴身後，越走越是害怕。采微堂位於東園地下，這地下石室不知道為何人所建。傅府修建之時始被發現。通風良好，但是卻冰冷異常。尤其地面石塊，似石似玉，異常冰冷堅硬。

    采微堂離地面有十幾丈高，越朝下走越見涼爽，子庭也是越走越心驚，不知道大哥會怎樣責罰自己。走過通道，面前豁然開闊，一個寬大的石室呈現眼前。這地下石室寬闊異常。中間有四個巨大的雕龍石柱，柱上嵌有夜明珠，明亮非常。在大廳右側，有一巨大石門，按門後有一條石廊，石廊的一側並列三間單獨的小石室，如今用來作為府中受罰子弟面壁思過的地方。

    大少爺傅龍城就端坐於巨大的石椅之上。傅龍壁、傅龍晴走過去侍立在大哥兩側。

    這個大廳內原就有兩個雕龍石椅，卻似地面生成般，與地面同一材質，卻更加光滑冰涼。上鋪有一整張的白虎皮，十分華貴。兩個石椅之間。有一巨大的四足石桌，桌角雕龍華貴莊重。這面牆上也刻有九龍戲珠，栩栩如生。

    子庭見了大哥，跪下見禮，道，子庭見過大哥。口中說話，卻連抬頭看大哥臉色的勇氣都沒有。心裡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不知道太后如何對大哥言說的，月冷也未見到面，探聽不到一點消息。心裡還有一絲僥倖，只希望大哥並不太反對此事，那麼自己和香兒之事還有迴旋餘地。

    這邊傅龍壁躬身道，大哥，子庭帶了梅大人的義女，梅香兒梅小姐一起來府。傅龍城聞言，皺眉道，子庭大膽，你怎麼也跟著糊塗，竟讓那梅小姐入府來嗎。傅龍壁聽了，只得躬身道，是小弟疏忽。只是那梅小姐體內劇毒將發……一頓不言。

    傅龍城道，此事暫且擱下。傅龍壁躬身道，是。

    子庭跪在地上，心中暗喜，知道大哥一定會令三哥救治香兒。而且大哥默許香兒留在府中，自己與香兒自然還有機會。

    傅龍城已經開口道，子庭，你可知錯。

    子庭俯首道。子庭知錯。大哥要打要罰，子庭決無怨言。香兒身中劇毒，還請大哥為她解毒。

    傅龍城聽了眉頭一皺。道，那梅小姐身份特殊，你既已知錯，怎麼還說出這樣不知輕重的話來。

    子庭聽了垂首道，大哥，香兒她不是壞人，她是受人脅迫的。

    傅龍城微哼道，那位梅小姐的事情，你不必再操心了。

    子庭叩首道，大哥，子庭的錯處，子庭願意領受責罰。只是，只是香兒。暗一咬牙，道，求大哥恩准我與香兒在一起吧。

    傅龍城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話。太后的意思你不清楚嗎？

    子庭聽了，大急道，香兒有什麼不好，她從未做錯什麼事，也不曾害過任何人。我與香兒真心相愛，母后為何橫加阻攔。

    住口。傅龍城突然喝道。子庭一震住口，忙垂下頭去。

    傅龍城道，這真心相愛，橫加阻攔幾個字也是你的身份能說的嗎。

    子庭不語。

    傅龍城道，龍晴，你去掌嘴。

    傅龍晴躬身應道，是。移步走到子庭跟前。子庭抬臉閉眼，面無懼色。傅龍晴暗地一歎，揮手打去，但聞啪啪聲響，子庭雙頰紅腫，嘴邊也流出血來。子庭咬牙一聲不出。

    傅龍城輕哼了一聲，傅龍晴連忙收手後退。

    傅龍城道，子庭，太后的意思你可明白嗎。

    子庭雖不敢開口反對，眼淚直落下頭，咬著嘴唇沉默不語。

    傅龍城道，難怪太后說你的膽子大了。

    子庭叩首道，子庭不敢不聽母后和大哥的吩咐。只是可憐香兒，可憐香兒她……

    傅龍城聽了不由怒道，放肆。喝令傅龍晴道，再打。傅龍晴聽了吩咐，只得在揮掌打去。子庭在挨，身子不由一晃，又連忙跪好。傅龍晴心裡焦急萬分，手下卻不敢容情，只得用力揮出。子庭咬緊牙關，並不求饒。

    傅龍壁見了，屈下一膝道，大哥請息怒。子庭他。傅龍城喝道，住口。傅龍壁不敢在言。子庭雖挨大哥責罰，心裡害怕。可是想起香兒那落淚連連的模樣，心裡更疼，若是被大哥打死了，也要好過與香兒分離。

    傅龍城心中十分奇怪，想不到子庭在此事上竟如此堅持。又覺子庭冥頑不靈。自古以來，婚姻大事，權在父母。香兒雖然身世堪憐，可是太后既然不喜，怎麼能允許子庭擅自作主。

    傅龍城見子庭雖被責打，還是一副倔頭倔腦的樣子，難怪太后會氣惱。子庭乃是太后獨子，自然免不了嬌慣。況且子庭自小身體較弱，雖細經調養，並不如傅家子弟身康體建。傅龍城也因了太后的關係，對子庭格外寬容，不若幾個弟弟那般嚴格。是故，子庭才敢有如此大的膽子。

    這事情放在傅龍夜等身上，卻是打死也不敢的。哎，其實就算有那個膽子，傅家夫人早亡，傅龍晴等弟弟可以說是太后一手帶大的。莫說違抗母命，想聽聽娘的吩咐都不可得了。

    這邊傅龍晴又已啪啪地打了五六掌。子庭雖未暈到，也被打得眼冒金星，分不出東南西北了，雙頰腫的高高的，皮膚已破，臉上也有血流下來。傅龍城仍不叫停。子庭更是苦不堪言。

    好在此時，有清脆的聲音道，大少爺，香兒姑娘有急事求見。這地下大廳與地上雖相距丈餘，卻有很好的傳音設備。故此，良辰、美景的聲音清晰並不含混。

    傅龍城微一皺眉。揮了下手，傅龍晴連忙收手後退。傅龍城對傅龍壁道，你去看看。

    傅龍壁道，是，連忙站起，出了采微堂轉過暗門，內堂內，良辰、美景正陪著香兒在廳內等候。見了傅龍壁，兩人慌忙跪倒在地，良辰道，二少爺。傅龍壁微一皺眉，尚未答話，香兒道，你不要責罵她們，是我以死相逼，我有話要對你家大少爺說。

    傅龍壁其實又何嘗要怪兩個丫鬟，她們來的可正是時候。傅龍城在采微堂問話，向來無人敢來打擾。也虧是這兩個丫鬟來，其他弟兄要來，不論什麼原因，一頓扳子是少不了的。只是梅小姐怎麼知道大哥在此問話，心中突然一動。

    傅龍壁道，梅小姐，你來傅府是客，只是現在實在不方便見大哥。香兒突然往地上一跪道，若是見不到大少爺，恕香兒放肆了。傅龍壁連忙避過一旁，他是非常想帶香兒馬上去見大哥的，只是這個主他卻做不得。

    好在此時，耳邊傳來大哥語聲，讓良辰、美景陪梅小姐下來吧。傅龍壁暗吁一口氣，道，良辰、美景，快扶起香兒姑娘。又對香兒道，大哥請梅小姐。

    兩個丫鬟這才站起，又扶起香兒，陪在傅龍壁身後，一起進采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