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舞花香 第十一章 天威難測 文 / 心妖濯濯
已近午時。驕陽似火。知唱蠶鳴，院子旁的水池內，荷花亭亭。院中兩旁綠樹成yin，內堂內也是有陰涼的地方。內堂院門前，那太陽直直照耀的地方，卻有一著黃衫的少年卓然而立。
這四處都有陰涼避暑的地方，他偏就站在那裡，一點陰涼也沒有。他神態安詳，一絲汗意也沒有。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要站多久，他似乎都不放在心上。一絲不苟、規規矩矩地站著，腰桿筆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心情好像十分不錯的樣子。
傅龍城剛一出院落門，就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傅龍城，走上幾步，沖傅龍城躬身道，小卿見過師父。傅龍城站在屋簷下，太陽剛好照不到。小卿全身籠罩在太陽中。在驕陽照射下，不見絲毫倦意，眼睛明亮。
傅龍城道，恩。小卿站直了腰，垂手道，三叔帶那位姑娘去寒壁樓療傷。小和、小井跟著過去了。太后姑奶奶在玉竹軒等師父。說完靜等傅龍城吩咐。傅龍城道，你六叔、七叔呢。
小卿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回道，六叔、七叔在御劍軒與四叔、五叔練劍。傅龍城吩咐道，等你二叔一起去玉竹軒。言罷往玉竹軒行去。小卿躬身應個是，退過一旁。依舊那麼筆直的站在那裡。
過了一會，兩條人影從荷花亭上行了過來，正是傅龍夜、傅龍裳。二人行至內院轅門卻一起停下腳步。小卿見了，遙遙躬身笑道，六叔、七叔。傅龍夜見了小卿行禮，才急忙走了過來。傅龍夜道，小卿，大哥呢。
小卿道，師父去玉竹軒見太后去了。吩咐我在這裡等二叔。傅龍裳道，大哥可問起我們兩人。小卿道，問了。傅龍夜忙道，你是如何回話。小卿道，那時您和七叔不是正要去找四叔五叔嗎。傅龍裳道，還好。傅龍夜卻道，糟了。
傅龍夜埋怨道，小卿老大你不是一向精明，這可給你害慘了。小卿窘迫地道，師父問起，我自然實話實說，難道你們不是去了四叔、五叔那裡嗎。傅龍夜道，哎，這都是我聰明反被聰明誤。從月冷那裡出來自己心虛，便想著去四哥、五哥那裡。
傅龍裳道，我和六哥走到一半，突然想起，平日裡咱們最怕和四哥、五哥切磋，這會有了事情，還會去練武嗎。自然應該是去太后姑媽那裡才更合理。這時跑去四哥他們那裡，當真是做賊心虛了。
小卿笑道，聰明如六叔、七叔也會犯錯，小卿又怎麼會想的到。傅龍夜歎道，我們剛一想起，又連忙折回來，誰知道你已經稟過大哥了。
傅龍裳也緊張兮兮地問，怎麼辦，你是說大哥知道是我們給香兒姐姐通風報信的嗎。傅龍夜揮手啪的敲了傅龍裳一記響頭道，不是說這件事情只你知我知的嗎，你還這樣大聲嚷嚷。傅龍裳撫頭笑道，我一時緊張。小卿不由也笑起來。
正在這時，內堂裡又走出一個人來，見了他們三人，躬身見禮道，隨風見過六叔、七叔、小卿師兄。傅龍夜一見隨風，眼睛一亮道，隨風，這次是你當值嗎。隨風道，是我和含煙師兄。
傅龍夜道，你不在裡面伺候，要去哪裡。隨風道，既然是六叔你問，我就告訴你，若是含煙師兄怪罪，你可要幫我說情。傅龍夜笑罵道，既然問你，你就快說，囉嗦什麼。
隨風道，是。六叔。子庭叔這次給師父修理的好慘。遂把傅龍城如何問話，子庭如何被罰，香兒卻昏了過去等事一一說了。然後道，師父雖然走了，可是命二叔打子庭叔的扳子呢。二叔傳了含煙師兄拿扳子。師兄吩咐我去準備傷藥。
傅龍夜等聽了都很心驚。傅龍裳道，大哥還傳了扳子嗎。隨風道，正是，要打五十扳子呢。可憐子庭叔先是給三叔掌嘴，打得半死，現在還要挨二叔五十扳子，然後關在石室中思過呢。
傅龍夜等聽了，心下惻然。傅龍裳道，這次大哥真的很生氣。望著傅龍夜道，六哥，你說大哥會不會怪咱們擅做主張。傅龍夜道，那自然是要怪的。又笑道，你可是害怕嗎。
傅龍裳道，怎麼會不怕。不過要是能幫上子庭哥的忙，即使為此挨了大哥扳子也是在所不惜。傅龍夜道，有義氣，不愧是我的兄弟。
傅龍裳道，就怕是扳子也挨了，忙也幫不上。傅龍夜笑道，年紀輕輕，如何能這樣悲觀。口裡這樣笑的弟弟，其實心裡也有些不安，只覺這件事情的確十分複雜。
隨風道，六叔沒別的吩咐，我就先告退了。傅龍裳揮了揮手，隨風躬身一禮，自去準備了。
傅龍夜道，走，去三哥那裡。傅龍裳道，那月冷怎麼辦。傅龍夜道，既然姑媽去見大哥，一定會給月冷求情的。咱們先去看看香兒姑娘吧。
傅龍城到了玉竹軒，門口兩個銀衫少年躬身施禮道，師父。左側的少年恭聲道，師父，太后在軒後花園內等著師父呢。傅龍城微一頷首，舉步行去。那兩名少年落後四五步，也跟了過去。
玉竹軒內翠竹熠熠，青石小道迤儷前行。五步一景、十步一停，綠竹墨竹，到處都是竹子，彷彿置身一片竹海。空氣清新，讓人心情舒暢。遙遙的一片碧湖蕩漾。湖中心有個偌大的竹亭。一款石橋，九曲盤桓，直通湖中心的竹亭。亭內有軟幾坐椅，分外清幽。
太后正坐在一個貴妃椅上，望著水面出神。水中荷花搖曳，翠葉青萍。兩名丫鬟站在亭邊。盧嬤嬤站在太后身後，一臉焦急神色。
傅龍城移步上橋，往竹亭行去，那兩名少年垂手侍立橋邊。
太后已看見傅龍城過來，卻沒動。傅龍城行禮道，姑媽。太后道，免了，你過來坐。傅龍城道，謝過姑媽。走到太后旁邊，在一個竹椅上端坐下來。傅龍城看姑媽神色卻很平靜，心中也歎姑媽真沉得住氣。
他可不敢等姑媽開口問他，便道，姑媽你可是想問子庭的事情嗎。太后道，子庭的事情一會在說，我先在你這裡求個人情。傅龍城道，姑媽有話就請吩咐，侄兒自當遵命。
太后道，那你就饒過月冷吧。這孩子都跪了一天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傅龍城道，月冷他有錯該罰。太后道，月冷有什麼錯，都是子庭拖著他做的。他也不敢不聽他那個叔叔的。況且就算有錯，跪了這麼久也該夠了。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為難他。
傅龍城不敢在言。他聽得姑媽語氣不善。太后到底是老一輩的，疼兒子更疼孫子。太后一向將月冷當親孫子般看待。這次月冷受罰，起因固然是子庭和月冷有錯在先，但不是為著太后的緣故，也不當如此重罰。這話卻不能和太后說。
傅龍城道，既然姑媽發話，我讓他起來就是。揚聲道，玉麒。亭外左側的銀衫少年，急步步入亭內，對著太后雙膝跪地，先叩了一個頭，道，給太后姑奶奶請安。然後轉向傅龍城恭聲道，玉麒敬侯師父吩咐。
傅龍城道，你去吩咐月冷起來吧。玉麒聽完傅龍城吩咐，恭聲應了個是字，又對太后和傅龍城各叩了一個頭道，玉麒暫且告退。才站起身來。
等等，太后道。那玉麒聽得太后叫他，忙回身又跪下。太后看著玉麒道，你起來說話吧。玉麒道，謝謝太后姑奶奶，玉麒跪著也是一樣，若是玉麒站起來，姑奶奶反要抬頭才能看到玉麒了。
太后見玉麒不過十七八歲年紀，俊逸非凡，又乖巧有禮，心中十分喜愛。問道，那外邊的是你什麼人啊，也叫進來讓姑奶奶看看。那玉麒答應一聲是，然後道，是玉麒的弟弟玉麟。清聲喝道，玉麟進來。
那橋邊的少年答應一聲，也行了過來，往太后跟前一跪，與玉麒跪個並排，行禮道，給太后姑奶奶、師父見禮。太后見這玉麟與玉麒卻有八分相像，只是玉麟眼睛更加大一些，眉毛也濃一些。玉麒看著俊逸，玉麟看著英挺。兩個孩子都很招老太太喜愛。
太后道，真是一對好孩子。怎麼前幾次來沒見到你們呢。玉麒答道，太后姑奶奶，前幾次來，麒麟還小呢，每天都是學習、練武，今年才得到師父身前伺候，才有幸見了太后姑奶奶。
太后道，那現在可是學有所成了。玉麒道，不敢當太后姑奶奶誇獎。師父常說，不論文、武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玉麒這般說完，又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得體，偷偷抬眼看看傅龍城，見傅龍城並無不悅之色，才安下心來。太后越發的喜歡道，太后姑奶奶很久沒看到你們這麼漂亮的孩子了，真是乖巧。
那玉麟一笑道，若是太后姑奶奶看到玉翎和玉翔一定會更喜歡的。太后道，哦？玉麟道，是的，尤其是玉翎，所有的人都說玉翎哥長的好看，只是不可當他的面說，他會生氣。
聽得玉麟這樣說，太后不禁有些好奇，道，是嗎，怎麼沒看見他們兩人。玉麟剛要回話，玉麒抬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玉麟連忙閉口。玉麒回道，玉翎兩個不當值，晚上自會給太后姑奶奶請安。
太后聽了，滿心歡喜，道，盧嬤嬤，把我的那對麒麟玉珮拿來，送這兩個孩子作見面禮。
盧嬤嬤答應一聲，從一個小箱子裡拿出一對麒麟玉珮來。那玉配乃是一對腰佩，瑩綠光滑，做功精細，栩栩如生。一看可知乃是貴重之物。太后接過來，一人一個送與兩個孩子。
玉麒麟同聲道，謝謝太后姑奶奶，卻不敢接，兩人四隻眼睛望向傅龍城。傅龍城笑道，長者賜，不敢辭。你們還不好好給太后姑奶奶磕幾個頭。兩個孩子這才伸雙手接過，一起叩頭道，謝謝太后姑奶奶。然後小心翼翼放到懷裡。
傅龍城道，去吧。兩人在叩個頭，站起身傳話去了。太后剛才對兩個孩子還慈祥可親，看了傅龍城立刻收了笑臉，道，看你把這些孩子管的，跟個磕頭蟲似的，你這師父當的好不威風。
傅龍城不好接話，只好默不作聲。太后也無不說話。傅龍城首先打破沉默道，姑媽，龍城剛才傳了子庭的扳子。
太后一聽，驚的站了起來。原來先前盧嬤嬤早已經去找良辰、美景問過情況。良辰、美景不敢隱瞞，說起子庭被掌嘴，臉都腫得老高，還跪在采微堂呢，香兒體內巨毒發作，昏了過去。兩個丫頭受了傅龍夜暗示，自然說得頗為嚴重。
太后心中氣惱子庭，可是誰的兒子誰心疼，何況太后又僅此一子，平日裡哪捨得責罵半句。如今卻被傅龍城責打如此，子庭怎麼受得了。太后心裡經痛惜非常，哪還計較子庭是否拂逆自己。所以在也坐不住，來找傅龍城。
這邊太后顫聲道，你打了他多少。傅龍城實話實說，五十。太后一聽險些沒昏過去。正是母子連心，自己坐在這裡看風景，兒子在那邊咬牙挨扳子，你讓太后情何以堪。
緩了半響，太后方才問道，子庭現在人呢。傅龍城道，子庭並不知錯，我命他在石室內靜思己過。太后心想，你將我兒子打得遍體鱗傷，還把他囚禁在石室內。真是夠狠心的。不覺哼了一聲。口中卻道，傅龍城，你教訓的好。
傅龍城一聽太后口氣不對。連龍城也不叫了，叫傅龍城。傅龍城哪還坐得住，也站起身來道，姑媽，可是龍城處置失當。
太后能說什麼。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傅龍城還是奉自己之命好好教訓子庭的呢。自己也和傅龍城說過，讓傅龍城只管放手教訓。太后氣在心裡，卻說不出口。
一時這亭子裡靜極了。正當，老四傅龍羽和老五傅龍星行了過來，二人快步走上小橋。玉麟等給二人見禮，傅龍羽略一擺手，和傅龍星進入亭中給太后和傅龍城見禮。太后這才臉色稍霽，道，起來吧。
傅龍羽、傅龍星站身身來，侍立在傅龍城身後。傅龍羽道，太后，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您想在這裡用膳嗎，還是。太后道，我還不餓。傅龍羽道，是。見太后臉色好像大為不悅，卻不敢問。
太后心想，子庭現在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心裡一定記恨自己這個母親了，自己哪有心情去吃飯。可是若跟傅龍城求情，這話卻說不出口。正躊躇間，傅龍晴也來了。
傅龍晴見禮完畢，稟道，那梅小姐已無生命之虞，只是劇毒入體過久，身體虛弱，尚需要細加調養，才可康復。看了看太后，再看看大哥，輕聲道，那梅小姐好像……好像……，龍城皺眉道，什麼話，吞吞吐吐的。
傅龍晴略一思量，接道，那梅小姐身子虛弱，憂慮難安，不肯靜養，只哀求要去見大哥和子庭，我只好先點了她的睡穴。
傅龍城道，盡可能好好照顧這位姑娘，待她身體康復後。突然住口不說，目光轉向太后，躬身道，這位梅小姐如何處置，還請姑媽示下。太后心想，算你轉的快。早都忘了，自己交代此事要傅龍城全權處理了。
口中卻冷冷的道，你還知道要請示你這個姑媽嗎。傅龍城只是躬身，並不接話。傅龍晴等見了姑媽態度都大為驚異。她們從未見過姑媽如此和大哥說話。
太后雖是長輩，卻是女子。一向都是以傅龍城為一家之主。平素對這個侄子是言聽計從，沒有半句不是。像今日這般冷言冷語的還是頭一次。
太后說完了也不禁後悔，就放平語氣說，你想怎麼辦。傅龍城道，你們幾個退出去。傅龍晴等躬身施禮，退出亭子，在橋外等候。
傅龍城這才說道，此事處理不好，實在非常難辦。侄兒對此感到十分為難。太后想也看出，子庭對這位梅小姐情誼深厚。太后道，這個不用你說。
傅龍城道，是。侄兒是想待她身體康復，厚贈錢財，好言相勸，請她離開此地。太后道，就這麼簡單？她要不願意怎麼辦。
傅龍城道，這位姑娘不是傅家子弟，也無大惡，這個倒不好用強。不過只能約束子庭了。
太后一聽，正是這話，約束子庭。道，子庭也這麼大了，怎麼約束得了，莫非要把他的腿打斷。傅龍城躬身道，太后明鑒。
太后一聽，道，你莫非真想如此。遂怒道，你明知我僅此一子，他還是皇上。你把他打得那般還不夠，還要將他打成殘廢嗎。
傅龍城垂首道，太后，子庭是您的兒子，也是龍城的弟弟。龍城心裡拿他與龍壁等弟弟沒有兩樣。只是此次子庭違逆母命，犯下大錯。怎能不好好約束。若他一意孤行，定要與那女子在一起，龍城只能出此下策。龍城會讓月冷隨身服侍，子庭雖然行動不便，卻不妨礙他做個孝子、做個明君。傅家決不許出不忠不孝之人。
太后半響無語。傅龍城也不說話。橋邊侯著的傅龍晴等人俱都嚇了一跳。這裡離亭子不過丈餘，太后和傅龍城的話，他們幾個是聽的一清二楚。不過傅龍城既叫幾人出來，便是不想他們知道的意思，所以明明聽到了、知道了，也得裝作未聽、未聞。這就是規矩。
傅龍晴聽得心裡更是驚駭。想起自己此去關外，詩兒與落陽，還有那個頑皮的落月，不覺心裡憂愁。武爺爺本已頑固非常，在看如今大哥對子庭的態度，心已經完全沉下去了。
自己雖與詩兒有婚約，其實一直將詩兒當妹妹看待。而詩兒如今已有落陽，自己更不能破壞他們。落月明明對自己有情，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但他有子庭這般的勇氣和大哥說出一切嗎。
想起書房裡大哥的話，言猶在耳。若是自己這邊事發，又有誰像太后這般曲意相護，為自己求情。突然思及自己的娘，若是娘還在，必可為自己委婉求情。可如今，心裡不覺更沉。
太后歎了一口氣，對傅龍城道，其實這也怪不得你。子庭驕縱任性，其實都是我的責任。傅龍城忙道，姑媽。
太后擺手接著道，你是子庭大哥，子庭的秉性你最清楚，他實在也是個孝順孩子。傅龍城道，是。太后道，我還不信子庭敢違逆你的吩咐。傅龍城不語。
太后道，那梅小姐現在也算是梅大人的義女，還是交給梅大人管教，若有合適的人家，我自會賜婚。傅龍城道，是。
太后又道，至於子庭，你關關他也好。他最近實在有些野了，也該收收心思。又歎道，都說兒大不由娘啊。我也累了，你們也歇著去吧。傅龍城道，是。躬身一禮，退出亭子。
橋邊，傅龍壁與玉麒先後到來，未得傅龍城吩咐，只是侍立橋邊。
見傅龍城過來，大家都躬身行禮。傅龍城走過小徑，拐過假山，見太后依然在亭中站立。傅龍城道，給姑媽傳膳了沒。傅龍壁恭聲回道，已經傳了。傅龍城又道，此次子庭要在府內住一段日子，可吩咐鐵靈去了嗎？
傅龍壁躬身道，是。小弟已吩咐鐵靈易容成子庭模樣趕去宮中，這會想必已經到了。傅龍城道，吩咐仔細了嗎。傅龍壁道，是。鐵靈本就與子庭有八分相像，又經五弟妙手裝扮，外人絕不會看出有異。而且鐵靈為人機警，心仁寬厚，足可勝任。我也吩咐小七、小八同往，若是有重大事情，即刻回報。
傅龍城點頭不語。原來國不可一ri無君。子庭既被關在傅府，皇宮內卻不能沒有皇上。這鐵靈乃是鐵血三十六騎中人，比子庭略長一歲，容貌竟與子庭有八分相像。太后曾見了也十分驚奇，好在太后可以確定自己當初只生子庭一子。
子庭接了皇位後，時常要回傅府暫住，鐵靈就會易容成子庭模樣，進宮為皇上，代子庭處理一應政務，毫不走樣。故此，傅龍城說將子庭在石室中囚上一年半載之說，絕非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