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舞花香 第十二章 強收為徒 文 / 心妖濯濯

    回到傅家大堂，傅龍夜和傅龍裳已經聯袂而來。大家吃飯。傅龍城不說話，大家也無話。一頓飯吃完。撤席完畢。大家隨傅龍城到書房聽候吩咐。

    這邊傅龍城在上首坐定，下首雖設有一張椅子，卻是無人敢坐。大家一字排開，恭謹地等候吩咐。傅龍城掃了大家一眼，開口道，老六。

    傅龍夜見大哥居然先點自己的名字，很是高興，忙躬身道，大哥有何吩咐。傅龍城道，這一上午，你是否很忙。

    傅龍夜心中暗呼糟糕，臉上卻不敢表露，鎮靜如常地道，還好，都和以往一樣。傅龍城目注他道，你膽子不小。傅龍夜不敢接話。傅龍城道，梅小姐如何知道我在采微堂問話。

    傅龍夜撲通跪地，道，大哥明鑒。傅龍裳也連忙隨著傅龍夜跪下，低著頭不敢說話。

    傅龍城道，從這會起，你們只去後院好好練劍，再要多事，必有重罰。傅龍夜、傅龍裳齊齊應聲是。不敢多說，往後院去了。傅龍城又道，老四、老五。傅龍羽和傅龍星一躬身。

    傅龍城道，依紅軒的事情查得如何。傅龍羽道，我已經吩咐鐵英和鐵霖帶著小九、小十去了京城。情況已明仈jiu。那裡的確是姊妹宮的一處分舵。這姊妹宮出現江湖雖然短短幾年時間，在大江南北竟建了十二處分舵之多。行事隱秘，並且弟子全是女子。相信各大門派都有人加入。

    傅龍城皺眉道，再查清楚些。又道，京城重地，不能養虎為患。先將這處分舵毀了。一頓道，不可多造殺孽。傅龍羽、傅龍星齊聲應是。

    傅龍城道，除了外府弟子，這次也帶著四玉前去，讓他們多加歷練。傅龍羽、傅龍星恭聲應了。

    傅家四玉，便是玉麒玉麟兄弟和玉翎玉翔兄弟。傅龍星略一猶豫，躬身稟道，玉翎前幾日出了些事情。傅龍城道，恩？傅龍星道，玉翎打傷了恆山七劍中的三人。

    傅�賹袧檞x閔狡囈u饈�矇�叢誚���坏P���せO穡�甽瘨{叫亂淮�T械餒�惎埏Pu餛囈v腥耍�眶蘅簻敻W蒙鮮竅酪逯�伔C�冽諕僂И{秸潑鷗�g喬�翨��蠙潾斑l椿岷陀耵崞鵒順逋弧?傅龍星道，恆山七劍中的五劍、六劍、和七劍，不知何故來到鎮上，卻將附近的一個山谷劃為禁地，不准樵人前往，還傷了幾個樵子。玉翎出府辦事，剛巧見了傷者，便私自去尋，果然見了那恆山三劍。雙方言語不合，動起手來，玉翎就傷了他們。

    傅龍城道，玉翎可受傷？傅龍星道，玉翎以一敵三，卻毫髮未傷。傅龍城又道，那恆山三劍傷的如何？傅龍星道，雖未殘損，不過總有三五個月不能與人動手過招。傅龍城眉頭一皺，道，那些樵子傷的如何？傅龍星道，都是些皮外傷。

    傅龍壁微笑道，玉翎一出手就傷了三人，恆山派怎麼能丟的起這個人，就算恆山的掌門不做追究，那七劍中的其他四位，也必會來為師弟門報仇。

    傅龍星道，正是。那恆山七劍中的一劍，雖已年過六十，卻最為護短。一身修為也高過其他六人，可擠身當今武林十大高手之一。雖與其餘六劍並稱，實際功夫卻比那六人聯手還要高出些許。

    傅龍羽聽了笑道，那恆山一劍武功再高又如何，若是他不知進退，我便代玉翎好好教訓於他。

    傅龍星笑道，何需四哥你出手，玉翎在十招之內能連傷三人，那恆山七劍的武功想也不怎麼樣，頂多讓玉翔也跟著湊個熱鬧就搞定了。

    傅龍城聽了，道，我說這些子侄的膽子怎麼越來越大，你們這些當叔叔的到是會替他們撐腰。

    傅龍羽、傅龍星聽了大哥語氣，忙住口不說，低垂下頭。傅龍城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卻未出言教訓，只是道，玉翎確是在十招之內傷了恆山派的人嗎。

    傅龍星道，是。其實只用了七招。傅龍城道，玉翎的武功又精進了。傅龍壁道，是。這孩子實在天賦異秉，骨骼精奇，是練武的絕佳材料。而且他能過目不望，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如今還只是半大孩子，卻能有此成就，在過兩三年，成就只怕不在老四老五之下了。

    傅龍城不語。傅龍壁道，只可惜這孩子雖然根骨不錯，行事卻有些偏激，寬仁不足。若是為善，固可流芳於世，成就不可限量。若是為惡。一頓住口。傅龍城揚眉道，他敢。不怒而威，傅龍壁等看得暗暗心驚，都不敢說話。

    傅龍城道，恆山三劍縱有錯處，自有他們的師門長輩管束。玉翎未經稟請，擅自出手與人結怨，還連傷三人，江湖人成名不易，玉翎此舉未免太放肆了。

    傅龍星道，是，小弟已令玉麒教訓過他。

    傅龍城看著傅龍羽、傅龍星道，這次行動，就由你們兩個直接負責。要速戰備速決，不可遺留禍患。盡量讓小輩的弟子duli解決。兩人應聲是。

    傅龍城看了二人一眼道，你們切不可太放縱他們。要嚴加約束他們。若是出了什麼事端，我唯你們兩個是問。傅龍羽和傅龍星忙躬身應是，自去準備了。

    傅龍晴也躬身道，若是大哥沒有吩咐，小弟先去看看那位梅小姐。傅龍城頷首。傅龍晴躬身退去。

    傅龍城道，孫家的金龍木令處置如何？

    傅龍壁道，孫家的金龍木令已經收回。不過孫劍蘭最近失蹤了。

    傅龍城皺眉道，怎麼孫家二小姐也失蹤了嗎？

    傅龍壁道，正是。孫家大少爺孫劍寒離家後不久，孫家才發現二小姐劍蘭也離家出走。

    傅龍城道，孫劍蘭可是與歐陽家訂有婚約。傅龍壁道，正是。江南三大世家互相定有婚約。孫劍蘭許配歐陽家長子歐陽佩顯；孫劍寒與端木家端木蘭芷定有婚約。原本三大世家訂在下個月初八同時舉行大禮，誰知道孫家兄妹二人都告逃家。

    傅龍城道，孫家老主人孫無擊脾氣暴躁，此事定難善了。

    傅龍壁道，那孫二小姐離家之事，好像與小莫有些牽連。

    傅龍城道，怎麼回事？

    傅龍壁道，小莫離開孫家前，曾與歐陽佩顯起過衝突，並將歐陽佩顯打傷。隨後，小莫離開孫家，不久，孫家就發現二小姐劍蘭逃家。而且，孫夫人派人送來一封信，信內雖未明言，言下之意是孫劍蘭離家，小莫脫不了干係。

    傅龍城聽了臉色一變，道，胡鬧。傅龍壁看看大哥臉色，婉言勸道，如今二代弟子都已十七八歲，難免有些自己的主意。傅龍城哼了一聲，沒說話。

    傅龍壁不敢再勸，轉移話題道，剛才小卿來報，小萬回來了。只是小萬也出了些事情。

    傅龍城皺眉道，小萬在少林出了事情？

    傅龍壁道，是。小萬在上個月被派到藏經閣執役。可是，那裡一個打掃衛生的和尚竟將小萬擄到一個破廟裡，定要收小萬為徒。小萬給他關到前幾日，方始逃回，這會兒身上的傷還沒全好。

    傅龍城道，藏經閣裡掃地的和尚？傅龍壁道，正是。小萬說，這和尚自號一禿。武功卻比現在的方丈掌門還要高強。

    傅龍城道，一禿？少林何時有了這樣的人物。傅龍壁道，此事雖然不大，可是若處理不好，勢必影響傅家與少林的關係。這事小弟不敢做主，是以先讓小萬回到府中。

    傅龍城道，這是何時的事情。

    傅龍壁道，昨日太后召見大哥之時，本想向大哥稟告，卻耽擱到現在。傅龍城道，既然人已回來，到是不急。他的傷怎麼樣？

    傅龍壁道，他從山澗跌下，幸得不死，卻是被利石刮得遍體鱗傷，有幾處傷到筋骨，需要調養一些時日。

    傅龍城道，既是山澗，怎會有利石。傅龍壁道，那山澗本是水流湍急，可是那日小萬跳下時，那山澗的水不知為何竟一絲全無。

    傅龍城道，去喜悅居。

    愛笑的小卿，歎氣的小莫，倒霉的小萬，沉默的小井，和氣的小和。也是傅龍城的徒弟。合稱傅家五小。小卿是老大。

    這裡是五小的喜悅居。在傅家大宅的東側。一個大拱門，裡面有五間一模一樣的房子。中間是個大大的院子，乾淨整潔。青磚碧瓦，畫棟雕樑，甚為氣派。

    這是從西屬的第三間房。門上掛著垂簾，並沒有關。過了廳堂，左側有2間正房，其中一間陽光明媚的房子裡，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

    轉過屏風，是一個書案，在轉過去，是一間臥室。這邊有個桌子，有兩把雕花的檀木太師椅。兩把椅子中間有個大大的几案。在旁邊是一溜雕花的黑漆櫃子。

    正對著椅子十多米遠，一張黑漆雕花的大床。床上半倚坐著個纏著紗布的少年。虎頭虎腦的，很英俊的樣子，一顆腦袋亮亮的，穿的卻是一身黃衫。

    床前有一把很舒服的椅子，一個穿黃衣的少年舒服的坐著。他旁邊站有兩個英俊少年。一個斯文和氣，一個卻抿著嘴，臉上線條明朗。看著都十七、八歲的年紀。健康而招人喜歡。

    坐著的正是小卿。小卿正笑著對小萬道，那老和尚武功既然如此之高，你能僥倖逃脫，雖然傷成這樣，可也說是一件幸事。

    包著紗布的正是小萬，聽了小卿的話道，說來真是倒霉，那老和尚武功很是高強，卻有些瘋瘋癲癲的。硬要收我做徒弟，哪裡有這種道理。

    一個不急不緩的聲音柔和的道，你渾身穴道受制，又跳落滿是利石的山澗，還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就不必生氣了。正是小和。

    小萬道，這說起來更是倒霉，那個山澗我是知道的，裡面明明有湍急的流水，我是最擅長游泳的，才敢閉著眼睛跳下去，哪知竟然一點水也沒有。

    沉默的小井，一句話也不說。

    正要開口的小卿，突然住了口，站起身來，小井和小和也忙恭謹的站好。小萬也忙從床上站起，牽動傷口，疼得他一咧嘴，走到小卿身側站好。

    正是傅龍城、傅龍壁進來了。屋內其他三個一起跪下行了大禮，齊呼道，師父、二叔。小萬也想跪倒，傅龍城已經抬手道，你的禮免了。傅龍城雖說禮免了，小萬還是躬身為禮道，師父，二叔。這一躬身，疼得他又一咧嘴。

    傅龍城道，都起吧。走到那張舒服的椅子上坐下，傅龍壁侍立身後，小卿等垂手恭謹地站在下首。傅龍城看了一眼小萬，問道，傷的如何。小卿躬身答道，三叔已給瞧過，沒什麼大的問題，在過三、五日，就可康復，但是有4處傷到筋骨，還應修養一段日子。

    傅龍城道，詳細經過，小萬可說了嗎。小卿答道，還未來得及。轉注小萬道，小萬，你將這事詳細說給師父聽聽。小萬答道，是。

    傅龍城道，那位大師長的是何模樣？小萬道，還不就是和尚模樣。小卿笑容一收。小萬忙道，我想起來了，那老和尚雙手特別巨大，要比常人大上很多。我給他抓住，卻是半天動彈不得。

    傅龍城道，他為何要收你為徒？小萬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弟子本來在那藏經閣做得好好的。可是，連著幾天晚上，見那老和尚都要偷溜出去。弟子一時好奇心起，那一夜，便跟了過去。哪知，那個和尚竟是跑到山下的一處地方，喝酒吃肉。

    傅龍城道，喝酒吃肉。小萬道，正是。有一個少年帶了天香樓大師傅的拿手好菜和廖家千里香請那和尚，弟子不敢靠的太近，雖然未聽清那少年說的什麼，不過那少年態度非常恭敬，好像是有求那個和尚。

    那個和尚態度卻十分蠻橫，讓那少年留下酒菜，揮手趕那少年走了。弟子正在疑惑，那和尚卻喝破了弟子的形跡。弟子自覺小心謹慎，離他尚有幾丈之遙，哪知竟被他發現。

    既然被發現，弟子就過去，那老和尚並不多說，卻是說有酒有肉，讓弟子享用。弟子見那和尚如此豪放，而且，而且……小卿笑道，而且那酒肉實在是很香是嗎。

    小萬臉一紅，道，是。弟子自從遵命去了少林當和尚，已經一年之久了，那少林和尚都是吃素，弟子突見了那許多酒肉，就想也沒想，坐下便吃。說到這裡，拿眼偷偷看看傅龍城和小卿老大。見兩人都面無異色，這才放心接下去。

    那酒肉甚是香甜，那老和尚吃的也是非常快，弟子竟然搶不過他，眼看只剩一條雞腿，弟子心裡一急竟然出手去拿。小萬說到此處，也甚覺不好意思，話聲一頓。

    小卿笑道，那大師怎麼也是你的長輩，你怎可如此失禮。小萬道，是。接道，只是當時弟子卻出手了。那和尚見弟子出手，他也出手，弟子剛一錯目，那和尚已將雞腿搶了去。弟子情急之下，竟使出小擒拿手，去抓那和尚手腕，那和尚輕輕避開，伸手竟點了弟子穴道。

    弟子雖然雙手為他制住，卻並不服氣，便罵他為老不尊，仗武功欺人。傅龍城眉頭一皺，小卿已經責道，你已該看出，這位大師乃是前輩高人，你怎可如此無禮。小萬忙道，是，弟子下次不敢了。

    卻不敢在接著說。小卿老大見了，笑道，你做也做了，還害怕什麼，還不說下去。

    小萬道，是。接著說道，那和尚聽弟子罵他，反而十分高興。竟說我十分對他的脾氣，要收我為徒弟。那和尚說話十分無禮，弟子自然不肯。

    那和尚就解開弟子穴道，對弟子說，我知你心中不服氣，也知也並非少林弟子。你儘管出全力，若是不能三招將你打敗，我就拜你為師。弟子便說好。

    那和尚卓然而立，弟子見他似乎知道弟子身份，卻無惡意，便不顧那些，動起手來，可是弟子慚愧。說完低頭不語。小卿道，莫非你竟然不能擋過那大師三招嗎？小萬羞愧的道，正是。弟子將所學悉數展開，卻都未能在那和尚手下走過三招，真是有負師父、師叔和眾位師兄的教導。

    傅龍城道，那大師必是世外高人，你年紀尚輕，不可過於求全。小萬應道，是。隨後道，雖然弟子輸了，卻還是不願拜他為師。那老和尚卻道，既你已輸給了我，便是老夫的徒弟了，不等弟子答話，挾了弟子就跑。

    弟子不知道他要將弟子帶往何處，卻掙扎不得，只好隨他。這和尚卻並帶弟子遠走，而是繞到少林後山，將弟子帶到一座小小的破廟裡。強迫弟子拜師。弟子不肯，只說，已經拜了少林方丈為師，哪能在拜你。

    那大和尚卻說，智圓那小子自是不錯，卻不能和我相比。傅龍城聽小萬說智圓那小子，不由眉頭一皺。智圓大師乃是當代少林掌門，頗受武林同道景仰。小萬是學那大和尚說話，卻沒注意到此。

    那和尚既然如此說，我便說，莫非你的武功要比那少林方丈還高嗎？那和尚卻揚揚自得地說，正是。還說他的武功就是比起金龍令主也絲毫不差。弟子見那和尚辱及師父，自是更不願拜他為師。

    那和尚卻道，不願意拜師但是強要自己學了武功，也等於是他的弟子，遂點了弟子穴道。弟子雖不願看，那和尚卻演練起一套拳法，弟子，弟子本是不想看的。

    小卿道，可是那拳法過於奇妙，你忍不住不看？小萬道，是。那和尚見了弟子模樣，便哈哈大笑道，這世上沒有幾人能不願學習我的拳法，有人想盡辦法要學，咱還不願意教他。

    小萬道，我聽那和尚如此說，心中有氣，那拳法就是在精妙十倍，也不願意去學它。便閉上眼睛不再理睬他。那和尚卻道，咱有的是時間，你一ri不學，便要陪我一ri呆在這裡。

    弟子雖不怕那和尚，卻不能在那裡陪他虛耗時間。又過了五日，仍是無法可想。想起五日之期一到，弟子就該像小卿師兄報告的，那和尚仍是不放我走。

    弟子無奈，想起事急從權，這話，就只好，只好用些手段。傅龍城一聽，知道必定是小卿老大教他的。一笑不語。小萬就道，弟子便假裝為那套拳法所迷，態度軟化，準備拜他為師。那和尚聽了果真大為高興。弟子卻說，若要拜師需要沐浴焚香，已示尊師重道。那和尚卻說不必這樣麻煩，叩個頭叫聲師傅即可。

    弟子便說若不如此，就不拜他為師。那和尚果真信以為真。小萬說到此處，不由有些慚愧。傅龍城也想，那和尚行事雖有些瘋癲，對小萬到不似懷有惡意。小萬此舉，有欠光明磊落。

    小萬接著道，弟子雖然心生慚愧，卻也沒法子。便準備了大桶，熱水等物，假意要服侍他沐浴，那和尚高興，脫光了衣服跳進捅裡，只說已經有幾年未洗了。弟子便說要在燒些水去。那和尚見弟子渾身大穴被制，就同意了。

    弟子卻趁此機會，將那和尚的衣服全都燒去，也順手將那廟裡的一應能用的被子、衣服等全數燒了，然後逃跑。那和尚自先是咒罵弟子，後來竟將那水桶底打飛，套著桶追來，弟子一急，就跳下山澗。

    傅龍城等聽聞小萬說到此處，想那和尚提著桶追逐小萬的樣子不由都感好笑。傅龍城強忍住笑意，斥道，小萬，那大師必是得道高人，你怎能如此不敬。

    小萬聽了傅龍城斥責，屈膝跪地道，小萬此舉，也是無奈，若不用此法，小萬實逃不脫那和尚的魔掌。

    傅龍城笑斥道，大膽，那大師願收你為徒，必是一番好意。雖有悖常理，你也太過無禮了。小萬垂首道，是。傅龍城又道，如那一禿大師再來尋你，不可無禮，速報你小卿師兄處理。小萬，是。

    傅龍城這才道，起來吧。小萬站起身來，退到小卿身後侍立。

    傅龍城道，孫家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小卿躬身道，孫劍寒本與端木蘭芷有婚約，而且大婚將近。孫劍寒卻與府中丫鬟私逃毀婚。據說逃往京師一帶。

    傅龍城心念一動，莫非是月冷提到的那個可兒。

    小卿接著道，這可兒姑娘乃是一年前進入孫家為婢的，本是伺候孫老夫人的。其實竟是一個秘密組織中的人，混入孫家只是意在孫家祖傳劍譜。小莫將劍譜尋回後，曾飛書稟報此事。

    孫無擊本發現侄兒失蹤後，十分震驚，嚴命捉拿。孫家上下嚴禁消息外洩，只是秘密派出家人四處搜尋，終於在京城將孫劍寒與可兒抓到，暫時收押到京城的一處青樓內。

    傅龍城知道那青樓必是「依紅軒」。小卿接道，本來第二日就要將孫劍寒押送回府的，隨知晚上竟來了兩個少年劫囚，孫劍寒卻趁亂再度逃去了。

    只是這些事情孫家不yu為外人知，自是隱秘從事，故此未在江湖上傳言開來。如此隱秘之事，小卿如何知道的，傅龍城卻沒問，想來自有緣故。

    傅龍城道，孫家為何與依紅軒扯上關係？小卿道，此事，飛雲十二鷹的兄弟已經去查了。

    傅龍城點點頭道，可兒是何來歷。

    小卿道，可兒是老夫人從江中救起，會一點武功，不高，這一年來只是本分做事，外表並無可疑。弟子接到小莫稟報後，已經命人細查此女身份。此女來自一個江湖上秘密組合，叫做孜妹宮。

    微一頓聲道，與梅小姐來自同一組織。只是這個組合裡全是妙齡女子。咱們查起來有些費工夫。

    原來傅家子弟全是少年英雄，竟無女子可用。

    傅龍城已經從月冷的敘述中知道香兒與可兒的關係。想不到，這麼快，孜妹宮的人已經滲透到江湖各大門派中，別說孫家，甚至子庭，也就是傅家也與孜妹宮的人捲到了一起。點了點頭道，小莫是怎麼回事。

    小卿道，小莫與歐陽佩顯不知因何事動武，並將那歐陽佩顯打傷。奇怪的是，歐陽佩顯雖傷，歐陽家主人卻未興師問罪。而孫家也未留難小莫。只是……一頓接道，小莫起程回傅家後不久，孫劍蘭卻也離家不知所蹤。孫二夫人十分震怒，已經親自來京師尋找。

    傅龍城道，小莫何時能到。小卿道，最快也要四天。

    傅龍城道，回來後你先叫他到采微堂候著。小卿道，是。

    傅龍壁陪在傅龍城身側，兩人一起去見太后。傅龍城突然問道，那孫劍寒是否和老五私交不錯。傅龍壁道，是。五弟龍星兩年前去嶺南為龍晴採藥，與那孫劍寒結識，二人一見如故。因了大哥的令諭，五弟只說自己姓龍名星，與那孫劍寒結為至交好友。

    傅龍城道，難怪孫劍寒逃家卻要逃到běijing來。傅龍壁道，五弟絕不敢私自透漏自己身份的。

    傅龍城輕哼道，他雖未說出自己是傅家之人，卻一定是讓那孫劍寒若是有事，來京裡尋他。

    傅龍壁一想，正是有這個可能。正在此時，含煙遠遠行了過來，見了傅龍城、傅龍壁，垂手侍立路旁，給傅龍城、傅龍壁施禮稟道，香姨醒過來了。

    傅龍城聽得眉頭一皺，道，何人教你如此稱呼。含煙臉上一紅，道，這個，只是她是子庭叔的。望了一眼傅龍城，不敢接下去。

    傅龍城聽得哼了一聲，道，你倒懂規矩。含煙面上一紅，垂首道，是含煙不懂分寸，請師父責罰。

    傅龍城道，說事。

    含煙道，是，這三天來，那梅小姐雖然體內餘毒已經清，可是身形卻日漸憔悴。每天都要求見子庭叔和師父。今天更是以死相逼。三叔總不能一直點那梅小姐的穴道，故此派弟子來請示師父。

    傅龍城道，子庭做的好事。又埋怨傅龍壁道，你也是，怎能讓子庭帶那梅小姐一起來府？傅龍壁也只好道，是，這事是小弟疏忽了。

    傅龍城吩咐道，含煙，你先去太后那裡告個罪，我與你二叔稍後在去給姑媽請安。含煙道，是。躬身一禮，退過一邊，等著傅龍城和傅龍壁先行。

    傅龍城心裡一歎，和傅龍壁往寒壁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