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卷 風月淚 第十五章 紫色氤氳 文 / 心妖濯濯
這邊傅龍裳已將三哥傅龍晴請來。傅龍晴忍住內心驚訝，給大哥大嫂見過禮，忙為玉華診脈。一診之下不由大驚。遂問道，大嫂這毒，可知是何人所下。
那邊花婆婆道，說來可恨。小姐帶著我與龍兒，我們在鄉下靜居，平日裡甚少與人來往。一ri，我在江邊浣洗衣物，見有個女子在水中漂浮。便將她救上岸來。
卻是個十七八歲的丫頭。這丫頭長的十分年輕貌美，自稱是城裡江員外的女兒，因被賊人擄劫，夜裡掙脫跳下船逃命。我見她可憐，便領到家中，與小姐引見，讓她將傷養息一二在走。我們小姐心地善良，就留她在家中。
不想，過了幾天，這丫頭傷見痊癒，早上煮了碗粥給小姐，說是報答救命之恩，小姐不疑有它，就將粥喝了。這丫頭見小姐將粥喝了，卻又對小姐深施一禮，道對不起小姐。小姐問她何意，她說這粥中有毒，小姐不出一月便死。
我當時大怒，忙出手想要制住她，可恨這丫頭武功極高，我們竟攔她不住，任由她去了。果真從那之後，小姐不知何故，竟不能在吃任何東西，初時吃了便會吐的一乾二淨，翻江倒海十分難受，在後來竟是任何食物都不能吃了，連見到也會嘔吐不止，這沒法子，小姐想到龍兒少爺還小，這才找到姑爺。
傅龍晴聽完後，沉吟道，此毒，還未接下去。傅龍夜道，我知道了，是紫色氤氳。傅龍晴道，看著相似，但是大嫂身上並無淡淡紫色。玉華臉色一紅，道，是有些淡淡紫色。原來那玉華姑娘穿的甚為保守，連衣服也是帶著立領的，手也罩在寬大的衣袖中，只臉在外，但是化了妝，傅龍晴又不好細看。
傅龍晴道，那就是了。又道，看來給大嫂下毒之人莫非也是那偷換石獅之人。傅龍城略一皺眉，道，此事稍後在議，你可有解毒之法。
傅龍晴道，不知大嫂你中毒至今日具體是多長時間了。玉華道，總有十三四天了，雖然不能吃東西，初時，水還是可以喝一些，到了今日，卻是喝水也不行了。
傅龍晴道，不妨事。從身上拿出個精緻的綠色玉瓶，取出2粒來，道，請大嫂服下。玉華結果，放到口中嚥下。傅龍晴道，再過兩個時辰，大嫂可以試著少喝些水。
然後向傅龍城稟告道，我剛給大嫂服下的是玉露丸，可暫時令大嫂體內的毒延緩發作。傅龍城道，這是什麼毒，可要緊嗎？傅龍晴道，大嫂所中之毒，應是昔年蟠龍洞中一種特殊的果實提煉之毒，此毒並不劇烈，但是十分歹毒，一般人要餓上七七四十九天方會致命。傅龍夜道，果真歹毒。說完呵呵笑個不停。
傅龍裳道，六哥你為何發笑。傅龍夜道，我突然想起，咱們可能要發大財了。傅龍裳道，因何發財？
傅龍夜道，這世間女子大都喜歡自己瘦些在瘦些才好，可又控制不住見到好吃的要大吃。所以咱們只要將那紫色氤氳給她服下，等她瘦到自己喜歡的標準，在由三哥配製解藥，呵呵，這下是想要多瘦有多瘦，你說咱們不是要大大的發財
傅龍裳驚歎道，六哥，你想的真是好主意。有了，咱們在打出一句廣告，就叫肥瘦盡在掌握，傅家減肥專利，百試百靈，無效退款。傅龍夜道，正是正是。說完和傅龍裳一起呵呵笑個不停。
玉華見了傅龍夜、傅龍裳笑不可支的模樣，想起自己原來生了龍兒，一直覺得身材有些發胖，如今果真瘦的很是滿意，不由也露出笑意。
傅龍城也忍不住笑意，但仍是冷冷的問，你們笑夠了沒。傅龍夜這才想起現在還不是笑的時候，便止住笑道，差不多了。傅龍裳也忙收了笑聲，道，談正經事要緊。
傅龍城目注傅龍晴道，你可有把握根治此毒嗎。傅龍晴略一躊躇道，龍晴自會竭盡全力。傅龍城皺眉道，那玉露丸能否保你大嫂性命無虞嗎？傅龍晴道，不能。這一句話使大家一驚，傅龍夜深悔自己笑的太早，忙道，三哥，你莫非開玩笑，剛才還說無妨。
傅龍晴愁眉道，我是說才十幾日，自是無妨，這兩粒藥丸可保大嫂十日不餓，也不會傷了大嫂身體。我利用這十日時間或可研究出解毒之法。傅龍夜急道，或可？三哥，我對你實在有些失望，我這發財大計怎能因你而耽誤。
傅龍城冷冷接道，我對你也有些失望。大嫂中毒未解，你還有心說些有的沒的。玉華自然的接口道，龍城你莫怪六弟，生死有命，不可放在心上。傅龍城看了玉華一眼，笑道，六弟花樣多的很，你不可太慣壞了他。
玉華笑道，六弟一顆赤子之心，我知他絕對做不出壞事的。
傅龍夜想不到大嫂如此信任自己，並在大哥面前曲言相護，真的是感動萬分。便道，其實我對三哥充滿信心，三哥定有解毒秘方。
傅龍晴躬身道，大嫂不必擔心。龍晴無論如何也會為大嫂解去此毒。
傅龍城道，玉華，你也累了，你先休息，我去太后姑媽那裡，晚些時候請你們母子過去。玉華柔順的道，是。傅龍城又道，老六，你去讓良辰、美景挑選幾個人來這邊吧。傅龍夜道，是。
龍兒看眼傅龍城，好像十分捨不得傅龍城離開，又不敢說話。傅龍城對龍兒道，你可累嗎？龍兒道，龍兒一點都不累。傅龍城過去挽了龍兒的手說，那你陪爹爹去給太后姑奶奶請安。龍兒第一次握到父親的手，感覺又是興奮，又有些靦腆，忙應了聲是。
傅龍城挽著龍兒走了出去。傅府的院子甚大。龍兒跟著傅龍城走，卻目不斜視。傅龍城問起他這幾年的生活，龍兒一一作答，有條不紊，既謙虛又不妄自菲薄，很是合規合矩。龍城深感這個孩子脾氣秉性竟與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更是喜愛非常。
太后心裡惦記子庭的事情，正在屋裡走來走去，不知道如何是好，盧嬤嬤跟在她身後，不停安慰。見傅龍城來了，強壓住焦急情緒，道，你來的正好。子庭他……，忽然看見傅龍城領著個粉雕玉琢般個小童進來，便止住了話。
傅龍城躬身道，給姑媽請安。龍兒不待吩咐，雙膝跪地，微垂下頭，一副恭敬模樣道，給太后姑奶奶見禮。太后道，免了。又對傅龍城道，這個孩子也是你的徒弟嗎？傅龍城笑道，他叫傅明龍，是龍城的嫡親骨血。
此言一出，實在出太后意外，那盧嬤嬤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龍兒。太后忙過去扶起龍兒，仔細看去，可不正似傅龍城小時候一樣。太后半響才道，龍城，還是你有本事，咱們傅家的長孫都這麼大了。
太后笑呵呵地拉著龍兒問張問短，傅龍城卻被太后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便道，姑媽，此事說來話長。還請姑媽做主，讓他們母子認主歸宗。
太后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這可是咱們傅家大大的喜事。龍兒聽了，乖巧的跪下道，龍兒先代娘謝謝您老人家慈悲為懷，寬宏大量，認下咱們母子。太后姑奶奶，龍兒以後一定聽您的話，好好孝順您。
太后喜歡的不得了，再一把將龍兒抱起，直道，乖乖。又想起事來，從身上拿出一個白玉的老虎來，送給龍兒道，奶奶見面也沒準備禮物，你把這個收了吧。
那是個通體白玉雕琢而成的老虎，虎頭昂揚，刻工極其精緻，那玉初入手為寒，握之為暖，虎的眼睛是兩粒珍珠大小的紅色寶石，不知是何寶石，澈紅如血，隱隱似有光動。
龍兒見了，甚覺喜歡，便接在手裡，細細把玩。傅龍城見了，卻道，太后姑媽，這通靈白虎乃是爺爺送給您的護身符，如此貴重之物怎可送給龍兒。龍兒聽了，忙把那老虎送交太后手裡道，姑媽，既是太爺爺送您的，龍兒再喜歡也不敢要，您收起來吧。
太后笑著又把那老虎放到龍兒手中道，這個老虎的確貴重，據說是遠古西方的神物，姑媽只是愛它好看，卻沒什麼用。據說這玉能解百毒、能驅百邪，還能活膚生肌，只是跟了姑奶奶我，卻什麼用也沒有。你將來行走江湖卻是甚為合用。
復又對傅龍城說，再說，這總是傅家祖傳的東西，給龍兒那是再恰當不過。龍兒聽了，望望傅龍城。見父親微微頷首，便恭敬地接過來，也不把玩，而是細心地貼身收好，道，謝謝太后姑奶奶，龍兒一定會好好收藏的。
太后見龍兒乖巧，越發想起子庭來了。
傅龍城帶了龍兒告辭出來，看見傅龍壁、小卿在門口相候，明龍給二叔、小卿師兄行過禮，傅龍壁有事情稟告。
傅龍城道，小卿，你帶龍兒在府裡看看，給他講講府裡的規矩。以後要替我多多管教。小卿和明龍都應了是，退出去了。
傅龍城道，何事？龍壁道，大哥，龍晴有要事稟告。
傅龍城帶著龍壁回到自己住的北園，遠遠見龍晴在門前徘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龍城心裡暗哼了一聲，行了過去。
龍壁也奇怪這趙日子怎麼龍晴看起來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幾個弟弟當中，龍城對龍晴最是嚴厲，常有重責。龍晴也一向行事穩妥，小心謹慎，不知為何最近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龍晴見了大哥、二哥過來，忙躬身問安，龍城沒有說話，逕直進入大廳，在椅子上坐了。
龍壁道，跟著進來，大哥有話問你，你仔細些。
龍晴暗吸一口氣，隨在二哥身後走進大廳，再次躬身道，大哥。
龍城道，你這幾日做什麼？為何總是無精打采的？連回春堂的生意都無心打理。而且既然有有事稟告，剛才為何不說。
龍晴聽了，忙跪下道，大哥，龍晴知罪，還請大哥寬責。叩首道，還因此事事關重大，小弟剛才不敢提及。
龍城道，何事？
龍晴道，梅小姐已有近兩個月的身孕了。
龍城和龍壁聽了都是一驚，面面相覷。龍城微怒道，龍晴大膽，你說些什麼？
龍晴抬頭道，梅小姐已經懷有身孕。
龍城聽了，突然啪的一聲，一掌拍在旁邊的方桌上。嚇得龍壁和龍晴不約而同地哆嗦了一下。
龍晴心頭狂跳，垂下頭去，不敢再看大哥。
龍城道，如此大事，你為何現在才報。知情不報、欺瞞尊長是何罪，你可知道嗎？
龍晴暗吸一口氣，道，非是小弟故意隱瞞，小弟當日為梅小姐解毒之時，雖覺脈象有異，可是當時梅小姐體內本有劇毒，況且當時喜脈甚微，龍晴也是第一次診察，故不敢忘斷。如今已經旬ri，再次診察，是不會錯的了。所以來稟報大哥。還請大哥明鑒。
龍城心道，趙子庭，你的膽子真是不小。
龍壁當機立斷，躬身道，恭喜大哥，大哥有了侄兒了。
龍城看了龍壁一眼，傅龍壁，你上次挨板子是什麼時候？
龍壁聽了大哥口氣，仍不死心，道，想不到子庭居然先有了子嗣。趙師叔家裡有了再傳之人。太后姑媽知道了一定歡喜非常。
龍晴也想說話，張了張口，卻不敢說。
龍城心裡也有幾分歡喜。想那批命之說，果真靈驗。自己不也是剛知道有了明龍這麼大的兒子嗎。
略一沉吟又問道，梅小姐可知此事？龍晴垂首道，梅小姐終日憂傷，了無生趣，身體十分虛弱，對腹中胎兒十分不利。
龍城道，你越來越會回話了。龍晴小聲道，小弟擅專，已將此事告於那梅小姐知道，請大哥責罰。
龍城冷道，你的膽子不小。
龍壁躬身道，大哥，梅小姐身為母親，按理應該知道此事，不然實在有失公允。
龍城哼了一聲，道，此事，還有什麼人知道。
龍晴忙回道，小弟也知此事事關重大，為稟報大哥之前，不敢再對任何人說起。而且小弟也囑咐過良辰、美景，除梅小姐外，絕對不許再向別人提及。
龍城看了眼龍晴，板起面孔道，這件事情先不說。我問你，可還另有事情隱瞞。
龍晴聽了，心頭狂震，未及開言，龍璧道，你真是胡鬧。龍星不知輕重，參與孫家私事，咱們與孫家的淵源你是清楚的，居然縱容龍星，代為隱瞞。
龍晴聽了是此事，暗噓一口氣，回道，是，此事小弟思慮不周。
龍城道，這幾日，你行止大為不周，這麼大的人了，突然做事恍惚起來。
龍晴只垂頭不語。龍城道，罰你去寒ri峰思過一月，每天要砍足10根驚雷蔓。好好反省。
龍晴心裡一哆嗦，垂首應道，是。起身往寒ri峰受罰去了。
龍壁看著龍晴背影，心裡不忍，躬身道，大哥，10根驚雷木之罰是否，是否太過嚴厲。
龍城道，你想代他求情。龍壁微微一歎，道，不敢。
龍城看向傅龍璧道，龍壁。在子庭的事情上，你似乎對我的處置頗有微詞？
龍壁忙躬身道，大哥您說得嚴重了。小弟怎敢。小弟只是不太贊同太后姑媽對子庭的做法罷了。
龍城面色一沉道，大膽。太后姑媽的事情還輪不到你贊同或是反對。
龍壁曲膝跪下道，是。龍壁妄言，請大哥責罰。
龍城沉聲道，子庭的事情，我雖不以為然，但是一定要以姑媽的意思為準。你給我仔細些，若是再有言語招惹姑媽不快，小心家法無情。
原來昨天龍壁去給太后請安，委婉請太后姑媽在子庭的事情上不必太在意，能寬宏大量成全子庭與梅小姐。
太后對子侄們相當寬容，不僅從未責罵過任何人，甚至有些寵溺過分。龍壁等對太后固然是尊敬，卻難免也有些放縱。
昨天龍城不在，龍壁和龍夜、龍裳等在太后處軟磨硬泡了好一陣子，希望太后不再干涉此事。
太后雖未應允，卻也沒有責怪龍壁等人。可是龍壁等走後，太后想來想去，甚是委屈，都沒人站在自己這邊，對龍城抱怨了幾句。卻言明龍城不許因此責罰弟弟們。故此龍城才有此一說。
龍壁思到此，應道，是，小弟決不敢再有下次。
正在此時，含煙在門外稟告道，師父，兩位總管求見。龍城道，請兩位總管。見龍壁還跪在那裡，便道，你先起來吧。
龍壁應聲站起，心裡一喜，因為福總管最是疼愛自己和子庭，若是福總管出面求情，大哥總會慎重考慮一二。
這時，福伯與壽伯已經先後行了進來。龍城起身相迎。
兩位管家一起朝龍城躬身下去，道，老奴見過大少爺、二少爺。龍城忙去攙扶，道，福伯、壽伯免禮。請兩位管家在椅子上坐了。
先敘過幾句閒話。福伯起身道，老奴有失職守，追拿竊賊之事，本是府中弟子職責，如今連累六少爺、七少爺受罰，實在慚愧，還請大少爺降責。說罷yu跪。
龍城連忙扶住，道，福伯何出此言。龍夜、龍裳少不更事，缺少歷練。此事也可給二人一個教訓，不可貪功急進。
福伯還要說話，龍城笑攔道，福伯不必擔心，他們兩個受罰也不全因此事。又道，喜伯，你對他們兩個要嚴厲些，不可放縱。
喜伯應了，與福伯一起告退出去。
龍城看看龍壁，剛才教訓了一半，卻給福伯、喜伯打斷，如今也沒了氣氛，便道，龍夜、龍裳年紀小，不懂長輩的心意，你多約束他們，自己更要謹慎一些。
龍壁恭恭敬敬了應了聲是。龍城便揮手讓他退出去了。想到子庭的事情，十分頭大。他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情。自己原本以為是件小事，可是看到哀痛欲絕的梅小姐，自己卻狠不下心處置子庭。
子庭是趙師叔唯一的子嗣，又是皇上，姑媽的心頭肉，姑媽不許自己重罰，又不在此事上讓步，事情十分難辦。自己當然是以姑媽為重，可是龍壁、龍晴，甚至龍夜、龍裳，似乎都心向著子庭。如今梅小姐更是懷了子庭的骨肉，事情更複雜了。
龍壁出了大哥院子，長噓了一口氣。略一思量，往福伯的院子走去。
福伯的院子在府的東南側，挨著龍城與龍壁的院子。院子頗大。院內沙地上，燕東、燕南、燕西、燕北四人在太陽底下跪著。四人見了龍壁，一齊行禮。
龍壁知道一定是因為地道的事情，連累他四人受責。
龍壁道，福伯，龍壁求見。
福伯迎出門來道，二少爺請進。
龍壁進了屋子，在客位做了，對福伯道，福伯，您回來一段時間了，龍壁一直沒有來給您請安，請您見諒。
福伯笑道，二少爺怎麼如此客套起來，想說什麼就說吧。老奴力之所致，在所不辭。
龍壁笑道，知道瞞不過福伯眼睛。侄兒有件事情要求福伯幫忙。
福伯奇怪道，是何事？為何如此為難？
龍壁道，這事等會說，龍壁斗膽求個人情，福伯繞了燕東兄弟吧。這事情都是龍夜惹出來的，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福伯聽了，笑道，好，既然二少爺求情，這次就饒過他們。說罷，沖院子裡的四人喝道，這次暫且饒過你們，還不謝謝二少爺。
四人多龍壁躬身道，多謝二叔。又對福伯躬身道，多謝福管家。福伯揮手讓他們去了。
對龍壁道，二少爺請講吧，老奴都心急起來了。
龍壁笑道，是好消息。子庭他有了骨肉了。
福伯深夜來訪龍城。與龍城在大廳內談了好久才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