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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一章 八爺 文 / 丁亦麟

    本人06年賀新大坑《蠱神錄》隆重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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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回原籍參加高考的富豪子弟,在湘西這個神秘的地方,會遇上什麼樣的奇遇……盡在《蠱神錄》!

    說來也巧,在我彈完那首《好想和你吹吹風》後,那個長髮女子就匆匆趕來了。她的臉上湧滿激烈運動後的紅潮,頭髮也亂亂的披散在身後,可以想見她是一路奔跑過來的——她對這份八百塊錢的工作應該看得很重——她看到了坐在鋼琴前的我,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我起身,對她笑笑,讓了她,和老闆打了個招呼,然後和冉鳳走出避風塘。

    我拿出大哥大,從裡面存的電話本裡找到一個,記下號碼,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撥通了電話,話筒裡,傳出一個威嚴無比的聲音:「誰?」

    我深吸了一口氣:「阿哥,還記得我不?我是丁丁。兩年前我們見過的。」

    對方沉默了一陣,應該是在回憶著這個名字。

    我給了他一個提示:「就是蘇教授的——」

    那邊打斷了我:「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阿叔的乾兒子,怎麼,現在你在天津?」

    「嗯——在這邊我惹了點麻煩,我恐怕解決不了——」

    「沒事,我現在也在天津,你來濱江萬麗酒店,我讓我的秘書下來接你。有什麼事到了再說,我先掛了。」

    接著,電話裡傳出一陣盲音——我苦笑著搖搖頭,開始有些後悔貿然向這個阿哥求援了。

    我本就和他沒什麼交情,相信他給我留下這個電話也只是出於一時衝動——後來我知道這個想法是大錯特錯,像他那樣的人是不可能有一時衝動的——當然,他留下電話號碼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想到我真有什麼事找他。畢竟我當時就已經表態不在黑道上混了,何況我也老老實實的去了學校讀書。

    要說這種人,不光他,還包括蘇教授死了之後,祺風敏洪這四個傢伙,會不在我的身邊埋下自己的人,打死我也不信。所以我相信我在學校的所做所為他肯定是瞭如指掌的。

    不過只要這些人不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也可以算是在我的接受範圍以內——我自己做個遊戲還想著進去玩玩呢。

    我對冉鳳說:「我要去的地方,有點危險。要不,你就別去了?」

    冉鳳眨著眼睛:「你覺得我會願意不去嗎?」

    我們對視著,然後我搖了搖頭,我們太瞭解彼此了,所以剛才我本就不該問這種明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們打車到了濱江萬麗酒店,這是當時天津最好的賓館之一。剛下車,我就看到一個美女俏立在酒店門口,應該就是我阿哥的秘書。

    我走上前去:「我是丁丁,您是來接我的吧。」

    她訝異於我的年齡;包括我的身高以及明顯與年齡不符的體重什麼的,盯著我看了一會,才想起自己的職責。

    她換過一副面孔,冷淡的說:「是的,丁先生,還有這位小姐,請跟我來。」

    沒多久,我就見到了我阿哥,也就是那位中央要員的侄子——他正坐在餐廳裡用餐,作陪的,是一對年齡比較大的夫妻;男的四十多歲,臉上有如刀削般稜角分明,精壯的身體也不像一般官員們的肥頭大耳,滿腹油脂;女的保養得比較好,乍一看上去只像三十幾,可惜笑的時候,滿臉的魚尾紋出賣了她的偽裝。

    不過細看了看,就發現其實並不是他們陪他,而是他在陪著那對夫妻。他很慇勤的為他們布菜,為他們斟酒,陪他們說笑——我不禁在心底暗暗琢磨,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讓他這種人也要低下頭來。

    要知道,就算是天津市委書記,只怕他也不會放在眼裡的——畢竟他的身後,有著中央的背景。

    他明顯已經對我沒什麼印象了,不過還是介紹了一下:「這個是我表弟丁丁。旁邊這位是他的女朋友。」

    那對夫妻站起來,男的伸出一隻手:「幸會、幸會。」

    說是幸會,但我從他的表情裡卻一點也看不出有一絲的「幸會」,對著我,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皇帝。伸出的這隻手,更像是一種賞賜、一種居高臨下,倨傲的賞賜。

    但我還是伸出手去,和他碰了碰——這不是我的過錯,而是他在我的手剛剛碰到他的手時,就把手縮了回去——這時我剛好聽到我阿哥為我介紹:「這位就是天津的魏八爺。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們正在吃飯。你說你在天津惹了麻煩,我就讓你過來了。哈哈,不管什麼麻煩,天津就還沒有魏八爺擺不平的事。」

    我差點沒暈過去,阿哥啊,難道我要對著魏八爺說:你的侄媳婦兼情婦勾引我,但我不想和她上床?

    我只能強笑著說:「沒什麼,沒什麼。」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又呆了一小會,阿哥看了看表,給我一個眼神,然後站起身來辭行:「八爺,那,我就先走了。」

    我也立時起身:「八爺,那我也告辭了。」

    魏八爺和他的夫人——汗死,我阿哥沒有介紹,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稱呼她,難道叫魏八娘?魏八嬸?——也站了起來,不過我知道他們絕不是送我。因為魏八爺說:「小蘇,你先走吧,你這個表弟有點意思,我想和他聊一會。你們要有什麼事,明天再解決,怎麼樣?」

    我阿哥當然不會反對——他犯不著為了我而得罪魏八爺。而我,也是不敢反對的,我本來對著魏八爺心裡就有鬼。

    看著阿哥的車消失在視線裡,魏八爺起身,對我說:「飯後百步走——小朋友們不介意陪我散散步吧。」

    他的夫人笑笑:「芝芝今天約了我夜市,我就先走了。」然後頗有風度的和我們告別,離去。

    亦步亦趨的跟在魏八爺身後,走在津河河畔,我和冉鳳都非常氣悶,也很緊張——不過這種氣悶和緊張沒有持續多久,魏八爺就頭也不回的,突然問了一句:「你就是連阿健和阿康都贏了的天津新賭神吧?」

    賭神?我還沒反應過來,魏八爺繼續問:「這段時間,阿健她們沒少纏著你吧?」

    我頓時反應過來——袁健因為魏八爺的這層關係,所以不論誰都是不敢贏她的;自然在她的小圈子裡,甚至整個天津來說,也就算得上是賭壇的一號人物——姑且不論別人怎麼看她,當著她的面,至少不會有人敢說她的賭術不行。

    而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傢伙贏了她——說實話我沒被當場打死,估計還是她看在賭場老闆的面子上——而且還能得到她的信任,我要不成賭神,她可怎麼在親友們圓謊,對整個天津的賭壇交差?

    不過我直到現在,還有一件事搞不懂,既然魏八爺如此有權有勢,按理說袁健怎麼也不可能缺錢花,她怎麼還會去殺那種小豬?要知道就算那天他們大獲全勝,就算把桌上除了他們之外的其他四個傢伙全絞乾,也不會超過十萬塊錢——而以魏八爺的身份,十萬塊應該還不夠他的侄子喝一次茶。

    除了這一點,其他都想明白的我,自然也就清楚面前的這位魏八爺其實已經什麼都知道了,自然不敢隱瞞:「賭神這個詞實在不敢當,不過這段時間健姐確實和我走得比較近。」

    其實在和袁健他們賭完的當天開始,我就一直從各方面瞭解著魏八爺是什麼樣的人,越瞭解深入,我就越覺心寒——他不僅是整個天津青幫的龍頭大哥,還控制著天津的毒品交易、以及絕大多數的賭業。

    試想這樣的人,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和他為敵的,也因此,我才連跑路都不敢,而一直和袁健虛與委蛇——要是我跑了,她拿冉鳳出氣,我豈不是要抱憾終生。

    沉默了很久很久,他停了下來,對著艷紅而掙扎著不願失去光芒的夕陽,喟歎了一聲:「我這輩子賭博只輸過一次,你知道是輸在誰手上嗎?」

    我當然不知道,所以我繼續保持沉默。

    「我就輸在你的契爺(乾爸爸)手裡。」

    他繼續說著,就像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往事裡:「那個時候,我還只是北大的一個學生,自以為看了些概率論、博弈論;也發了幾篇關於這些方面的文章,就開始自以為天下無敵,居然想著去挑戰蘇教授——那個時候他還不是教授,只是普通的講師。」

    「我們玩的是21點,我嚴格按著概率論上說的,該要就要,該停就停。結果一百把裡我贏了六十七把。」

    「但是蘇教授在我坐莊的時候,居然贏了七十六把!足足多了九把——他沒有出千,這個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把21點閒家贏牌的概率從65%提升到75%。」

    他皺了皺眉:「那時我是真的不懂事,用正當手段贏不了,我就想著走歪門——我學了一點點做記號的功夫,所以我就用了。」

    「要是在外面賭,被抓住這樣是要砍手的,只是我以為蘇教授不會發現,畢竟他一直呆在學校裡,沒有什麼機會接觸這些的。」

    「然後,我一直贏著,直到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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