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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馳援 文 / 披著羊皮

    (關於朱元璋的名字,或說是在投軍前所起,或說即位吳王后所起,但均不見於正史.他有兩個哥哥分別叫朱鏜和朱鎮,用字不類尋常百姓,故羊皮猜測他出生時便取名朱元璋.另:有傳說他出家後叫元龍,也不見於正史,羊皮小說有演義之意,不必細究.不過,還是很感謝讀者的細心指正,羊皮這裡謝過了.)

    鳳凰嶺上。

    王伯韜正自忙著收編流民,見到伊布拉欣,聽到隴西兵敗的消息,登時大急,便要親自帶兵前去馳援,伊布拉欣那肯答應,鳳凰嶺乃是正義軍根本重地,絕不容有半點閃失,當初張廣信留他這位正義軍中頭號大將,便是為此。王伯韜畢竟是沉穩之人,當下壓住心中的焦躁,凝神思慮良久,開口道:「那就派傅友德和趙普勝去,各帶五百騎兵。」

    伊布拉欣大驚,道:「這兩人都是加入正義軍不久,如何可以帶兵?受此重任?」

    王伯韜道:「伊總管有所不知,此二人才堪大用,歸順於我,實是我正義軍之福。張先生真乃天人,看上這兩個人,並親自推薦給我。我已經仔細觀察過他們,此二人確實都是萬中無一的軍中天才,各有其過人之處,來我軍中雖是時日尚短,但於戰陣之法似乎有種天生的穎悟,便是在下也深受啟發,現在嶺上諸將,皆遠遠不及。」伊布拉欣見他如此說,兩人相處日久,素知他性情穩重,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兼之自己又素不諳軍事,便不再反對。

    當下召兩人到來,仔細述說了情勢,便由伊布拉欣和王伯韜兩人聯合下書,簡拔兩人為正義軍校尉,命兩人各帶五百騎兵,皆配霹靂弓,立即開拔,馳援隴西。

    兩人俱吃了一驚,雖然軍史中多此越級簡拔的事例,但兩人來到軍中,時日既短,也是寸功未立,王伯韜如此行事,乃是聞所未聞之事,兩人皆不知他何以為憑。

    趙普勝道:「馳援隴西,乃在下份所當為,即使命在下暫領五百兵,普勝自也會奮死效力,只是寸功未立,那校尉的任命,普勝深覺感佩,卻不敢受,還請伊總管、王總領收回成命。」傅友德道:「正,正是,軍威不可犯,軍職也,也當有章可尋,不可,不可輕易付人,以免讓人產生幸、幸進之心。」

    王伯韜道:「兩位所言,甚有道理,但我並非墨守成規之人,一來你二人乃是張先生親自推薦於我,與那軍事又十分熟悉,二來你二人此次馳援,甚是機動自主,所謂君命有所不受,若無官職,羈勒軍隊也甚是不便。兩位既知此舉乃是破例,還望謹慎行事,不要辜負了張先生和我兩人的期望。」

    兩人肅然領命。王伯韜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雖是仍然心有異議,卻是無從辯駁,心中均是感佩不已。傅友德更是流下淚來,自己困頓於軍旅之中,至今也不明白當日張廣信何以偏偏看上了他,現在更是破例簡拔,從一個小卒直接成為校尉,更兼臨危受命,信任重用之意無以復加,對一個軍人來說,此番恩德,不啻再生,當下心中只想:士為知己者死,便拼卻了性命,報答張先生便是。

    王伯韜並不理會兩人的感受,當即帶他們來到一個被嚴密看守的大院中,只見院中有幾十間寬敞的大屋,組成一個相連的建築群,一些工匠和斥候正自忙碌,見了三人,急忙行禮。王伯韜點頭回應,帶著兩人進入東側第一間屋中,兩人正自疑惑間,便看到屋中視野頗為開闊,但甬道卻狹窄,甬道的周圍,則是個幾乎充滿整間屋子的巨大的沙盤。

    這個沙盤,自是當初張廣信安排沈雁林製作的了,現在漢中部分已經基本完成,安康和關中也完成了大半,其他四川和隴西部分則在製作之中。其他地區也開始了籌備。

    三人來到的這個屋中,便是漢中與關中、隴西相連的那部分,王伯韜便在沙盤上指點,與二人仔細研究了馳援方略,聯絡方法,與毛貴的配合等諸般事宜。

    次日凌晨,一千騎兵便開出了鳳凰嶺,往隴西方向而去。

    大都。

    脫脫志滿意得地宴請羅桑和金惠蓮,襲擊白蓮教總壇一役,雖有幾個匪首逃脫,但韓山童被捕殺,大部分匪首也被擊斃,可以說是極為漂亮。脫脫沒有食言,重金獎賞之外,還冊封了一些有功之人,特別是無影門下的弟子。

    此次的酒宴,實際上有兩層意思,一是為兩人慶功,二是兩人宴後便分赴武昌和金陵,是個送行宴。

    此時酒宴已至尾聲,脫脫道:「兩位大師這次南下,用漢人的話說,就是殺雞用了牛刀,對那正義軍姓張的小子,算是給足了面子。現在為害天下者,南方福建的方國珍和湖南的畬民看似聲勢驚人,卻不是心腹大患,唯有白蓮教和這個正義軍,絕不容小覷,現下白蓮教被剷除了首腦,料來一時並不能成什麼氣候,若此次捕殺了那姓張的小子,天下就可以消停了,說的重些,兩位大師此次的成敗,乃是關係到我大元的氣運。望兩位再接再厲,誅滅丑類。」

    羅桑道:「若消息準確,那姓張的應該逃不出我等的羅網,我那小徒卻贊已經和擴廓小王爺一道,去了武昌,並廣佈了眼線,暗查所有可疑之人。」說完低聲咳嗽了幾聲。他那日襲擊白蓮教總壇時,著了青陽使者一掌,現在還沒有好利索。

    金惠蓮道:「雖然現在還沒有查到那姓張的蹤跡,但已經有了重要線索,他不露頭便罷了,一旦出現,就再也不會逃脫了,賢相放心。」

    脫脫道:「雖然如此,兩位還是大意不得,從陝西的戰事來看,這姓張的頗有計謀,一旦讓他察覺到危險,再想捕殺,就很困難了,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狡猾異常,才勞動兩位大師親自出馬,再沒有得手之前,懈怠不得。」

    兩人肅然應諾。脫脫又道:「索性告訴兩位大師一個好消息,我軍在隴西已經緊緊綴著了一股正義軍,約莫千餘人,我樞密院同知徹裡不花將軍定下計策,並不就殲這股殘匪,只是將之作為誘餌,調動其他匪眾來援。根據情報,這正義軍約莫有六千餘眾,待其彙集一處,我一萬鐵騎盡出,聚而殲之,如此,陝西和隴西的正義軍,就不足為患了。」羅桑和金惠蓮聞言,均是面現喜色。

    次日,羅桑和金惠蓮便離開了大都,分赴金陵和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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