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 曾經的愛如今的痛 文 / 在飛螢火

    今天的waintingbar又掛出了停止營業的牌子，讓很多特地趕來的客人在看到門口的牌子後，搖搖頭竟有些失落地離開。

    老君與悟空已經去了天庭打探消息，並吩咐他們在此等候。本來，楊戩也準備去的，只是老君擔心他的身體，硬是要他留下。還想堅持的楊戩卻在嫦娥拉住他後，緩緩地坐了下來。

    楊戩鐵青著一張，冷冷地坐在那裡，只有在看向嫦娥的時候，才見些許的溫柔。見楊戩這樣，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頓時，大廳一片寂靜。

    復生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這樣的氣氛他實在是受不了。還有那個流星哦不應該是楊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像是誰欠他錢似的。想到昨天，他才是一時反應不過來，隨口叫了他一聲流星，結果他司法天神就那樣地看著他，一臉的殺氣，要不是老君他們趕到，復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命活到現在。

    第一次，他感到徹骨的寒，刺心的冷。就連他的靈魂也在發抖，那是一雙可怕的眼睛，就連最凶殘的惡魔看了也會膽寒。他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不知道哪裡得罪過他。

    最後還是將臣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寧靜。

    「大家這是怎麼了？來喝酒。」說著舉起酒杯一口而盡。

    其他人也跟著舉起杯，氣氛也頓時高了起來。見楊戩的表情不再那樣陰沉，大伙也感覺輕鬆了不少。

    就在楊戩將酒杯湊到嘴邊時，一個聲音柔柔地響起。

    「楊戩，你身體還沒怎麼好，不要……」敖紅在看到楊戩的眼神後塄住了。那是楊戩嗎？那時他認識的楊戩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冷，好冷！甚至還帶有一絲厭惡，怎麼會這樣？敖紅感覺心像是被誰給硬生生地撕裂了。

    「四公主，你好像管得太多了點。」一雙眼犀利地盯著楞在那裡的敖紅，在看到她絕望地退了一步後，滿意地露出一個邪媚的笑，接著說：「而且，楊戩好像不是你叫的吧，還有你最好離我遠點，我可不想說第二遍」說完，也不管，敖紅剎白了的臉，拉著嫦娥的手，大步而去。

    「二哥」三聖母氣急敗壞地朝楊戩喊道。二哥，他怎麼會這樣？那真的是她的二哥嗎？

    他的話，他眼中的冷漠讓她徹底的絕望了，她還以為自己可以繼續留在他的身邊，還以為可以遠遠地看著他。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看著那個絕然而去的身影，好不容易才鞏固起來的堅強，瞬間又跨掉了，徹底地跨掉了。她以後該怎麼辦？一顆失去的心她該怎樣去尋找？

    見二哥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三聖母氣憤不過就想追出來。他怎麼可以這樣？就算他沒有了那份感情，可是那是深愛著他的女孩啊，他怎麼忍心？

    「四妹妹！」卻在走出一步後，看到敖紅倒下的身影。

    「敖紅！」

    「四公主」……

    敖紅在昏過去的最後一刻，聽到了大家對楊戩的責怪，替她抱不平。不要怪他，不要怪他！她想開口，卻聽不到聲音。

    敖紅醒來，已是兩天後的事了。還記得當她睜開眼時，心還是那樣的痛。她將自己關在房裡大半天，她還是不肯相信，楊戩會那樣對她。

    夜，如水般清涼。

    楊戩站在草地上，仰望著那輪明月。

    這兩天來，他可以明顯地看到大家對他的憤怒，就連妹妹也在指責他。沒想到幾千年的兄妹，還不及一個東海四公主。

    他有些惱怒地握緊拳頭，就連四周的氣流也好像是感應到了他的憤怒，也變得熾熱起來。

    突然一陣風吹來，冷冷地帶著涼意。驀地，他清醒了，從憤怒中爭脫了出來。

    他最近是怎麼了？好像很容易憤怒，很容易起殺意。

    「誰？」突然感覺到身邊氣息的異狀，說話間，羽扇已幻化成冰冷的三尖兩刃槍指向來人。

    「是我」一個聲音小小地響起。

    楊戩猛地轉過身，眼危險地瞇起，聲音也變得冷漠異常。「是你？」

    看著停在她喉嚨前的銀槍，敖紅有些吃力地吸口氣，當那銀槍殺氣騰騰地刺向自己時，她以為自己會再次死在他的槍口下，甚至還感到有些輕鬆。只是沒想到他會在快接觸到她的皮膚時，停下了。

    楊戩冷然地收回槍，瞬間已幻化成一把漆黑的羽扇，靜靜地躺在他手中。

    「有事嗎？」冷冷地轉過身，毫不掩飾地表現他的不歡迎。

    「我……」敖紅深深地吸口氣，強壓下心裡的刺痛感。「你很討厭我？」

    楊戩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會這樣單刀直入，還真不愧是真率的東海四公主。

    在楊戩的注視下，敖紅不安地絞著手，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為什麼會這樣沉不住氣。只是在聽到他冷漠的口氣時，一個這樣的念頭，在心裡油然而生，甚至不經過思考就這樣衝口而出了。他會是這樣的看法？為什麼沒有動靜？

    偷偷地瞄了楊戩一眼，看不出他的情緒，這讓她更加不安。

    「不是討厭」楊戩狡鮚地笑道。

    在敖紅有些欣慰的時候，楊戩的聲音又再度響起，戲謔的語氣將她推入了無底的深淵。

    「而是很討厭」

    在看到敖紅單薄的身形晃了晃後，滿意地笑了。

    「可是……」雖然想到可能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可她還是不願意去相信。

    「那是流星」楊戩冷冷地打斷敖紅，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他最不喜歡別人那以前的事來炒。「聽好，曾經愛過你是流星，而我是楊戩，不要再搞錯了。看在你以前幫過流星的份上，我這次放過你，下次不要再這樣沒頭腦，否則別怪我無情」

    敖紅一震，定定地看著如惡魔般邪媚的楊戩，再一次聽到這樣的答案，再一次聽到心碎的聲音。

    「再告訴你一個事實，我愛的是嫦娥，不是你這個笨丫頭。」楊戩滿意地看到敖紅痛苦的表情，殘忍地笑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厭惡她，好似她的痛苦可以激活他的心情。她越是痛，他就越開心，越高興。就像是吸鴉片般上癮。

    這些話如炸雷般打在她心上，一直強撐著的心也在聽到這句話後，徹底地跨解了。她的世界瞬間一片混亂，她不知道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該去向何方。

    就這樣她絕望地跪倒在地上，連楊戩何時離開的都渾然不知。世界好像一下子隱去了，只剩她，還有一片迷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