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四章 雙重背叛 文 / 紫蒼冥
頭頂上的天空是明朗的，藍得不見一絲雜色，清晨下過一陣小雨，空氣格外的清新，似乎該是出外交遊的好天氣。
被夾在天界與魔界之間的人類，終於也不可避免的加入了戰爭，雖然人類微薄的力量並不能給神魔兩族之間的戰爭帶來多大的影響。
「這樣的天氣……」雅麗菲婭也顯得很無奈，像是受到了天氣的影響，士兵也好，將領也好，根本提不起戰鬥的慾望，連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這種時候，還是烏雲壓頂比較有氣氛吧！」安雷克洛爾歎了口氣，很不幸，他的話很快就應驗了……「該不是真的要下雨吧？這又不是雨季，就算是暴雨，也來的太快了吧？！」
聽到安雷克洛爾的嘀咕，迦亞抬頭望了望天，倒吸了一口氣，「天哪！是敵襲！」哪裡想得到，那片片雨雲竟是數不清的天使！
「難道是我估計錯了？」雅麗菲婭看的比迦亞更清楚，「這麼快就出動七大天使軍團了？」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加百列額上水藍色的晶石在陽光下折射出玄彩的光芒。
「雅，讓我去吧！」迦亞說道。
雅麗菲婭笑了笑，「那就你去吧！」按照慣例，對抗七大天使軍團的應該是魔界的君王，而雅麗菲婭現在的做法無疑是對天使軍的藐視。
「雅，這樣不好吧？！」路西法阻止道，「再怎麼說對方也是水天使長啊！是神座之右的智天使啊！」
「神座之右？你還在乎這些做什麼？」雅麗菲婭不屑的說道，「看看周圍的人吧？他們已經嚇傻了！如果不能證明我們很強，強到可以一對十，那這仗也不用打了！這和先前百千人的小戰鬥可不同！」
「那麼我也上吧！」路西法道，「實力相當的話，才能贏吧？」
「讓德闌卡去。」雅麗菲婭道，「其他的軍隊只要準備就好，很快，他們就會認為我們是戰無不勝的了。」
「你準備一個人對抗？！」路西法吃驚道，「你該清楚的明白數量上的差距吧？！這可不是實力可以彌補的呀！」
雅麗菲婭笑了笑，「這點差距，我還應付得來！」是狂妄，當所有人都認為這個第四君王太過狂妄的時候，雅麗菲婭手下的軍隊，卻堅定的相信她會帶他們走向勝利。
迦亞似乎並沒有把人數的差距放在心上，手中的狂言帶著地獄的烈火，將周圍的一切燃燒，那景象像及了傍晚的夕陽，火的艷麗，紅的驚心。
「好美……」雅麗菲婭由衷的讚歎道。
「小雅，你該不會是想讓他們這點人去對付整個軍團吧？！」布萊克頗為擔心的說道，雖然到目前為止，他們以少對多，還沒有出現敗跡。
「有人要上去幫忙嗎？」雅麗菲婭偏頭問著身邊的另外三人。
「我才不要去，他還沒輸呢！我可不想被他燒！」安雷克洛爾第一個「見死不救」，「我可是你們中間實力最差的一個，我去救他，那誰來救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好榜樣。
「雖然我比他要厲害那麼一點點，但卻不代表他不敢燒我啊！」德闌卡也不示弱，「要不，讓丹羽小弟弟去吧！」
「我……」不善言辭的妖族少年不知道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讓自己不必上去。
「別我了，就你上去吧！」安雷克洛爾給德闌卡幫腔，反正這事只要不落到他的頭上怎麼都好。
「你們不要老是欺負丹羽！」雅麗菲婭道，「這樣吧，丹羽，你說讓他們兩個誰上去幫忙比較好？」
「我說？」丹羽愣了，「那就讓最不願意去的人去吧！」
「那好吧，我再問一次，你們兩個，誰去？」雅麗菲婭笑道，沒有人注意到，那笑容，正是消失已久的惡魔式微笑。
「我去！」幾乎是同時的，安雷克洛爾和德闌卡同時叫道，不過德闌卡的速度似乎要快了那麼一點點。
「德闌卡，既然你這麼積極，就你去吧！」雅麗菲婭道。
「啊？！」德闌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可是確實又是他說要去的，上當了……德闌卡有些不情願的交出「星戀」，喚出「聖地之槍」，雅麗菲婭可不會讓他有摸魚的機會。
半透明的，散發著螢光的槍體上纏繞起黑色的氣，在光於暗的力量下，傷口不會自動癒合。
「想不到用來除魔的東西，居然在魔族的手裡，才能發揮出最強的功效。」雅麗菲婭不由的說道，「真是件失敗的作品。」
一邊的尼古拉斯不由的苦笑，會把聖地之槍說做失敗的作品的，也只有雅麗菲婭了。
而此時，雅麗菲婭的心裡卻充滿了迷惑，按照原本，她是準備連安雷克洛爾也派出去的，但是，天界的意圖似乎是想包圍住迦亞和德闌卡，但是口袋卻又沒有收起來，似乎是覺得到嘴的東西太少了？！
「丹羽，把你的部下留下，你充當安雷克洛爾的副手，和他一起去。」雅麗菲婭道。
「咦？」安雷克洛爾愣了一下，「為什麼？」
「照我說的做就好了，管那麼多做什麼。」雅麗菲婭道。
「是。」丹羽到是乾脆，沒有顯得一點不願意。
「克洛爾，你會的可不單單是劍術，而丹羽，你的喚龍，也已經成功了吧？！」雅麗菲婭提醒道，「不要偷懶哦。」
「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丹羽吃驚道，「我都不敢說出來呢！」
喚龍是妖族特有的技能，它可以讓妖族召喚出未有契約的龍來幫助戰鬥，被召喚的龍，會因為召喚而獲得召喚者的魔法屬性，而且，如果原本受傷的話，也會因為召喚而回到顛峰狀態，也算是一種互利的合作。
「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契約的啊！你有什麼能力，我可是一清二楚哦！」雅麗菲婭點了點丹羽的腦袋，「小心點，可別負了你的『魔喚』將軍之名。」
「是！」丹羽點了點頭。
「你也是啊！『魔劍』將軍克洛爾。」雅麗菲婭笑了笑，微笑和關心她是從來都不吝嗇的。
「我會的。」安雷克洛爾舉起了劍，「無論怎樣，我們都會活著回來的。」說罷，衝上陣去。
活著回來嗎？為什麼要相信我？雅麗菲婭苦笑，因為我會帶給你們勝利嗎？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已經被捨棄了嗎？也許有一天，我真的會就這麼消失掉，不再回來，不再關心你麼的死活，不再……
「雅？」路西法的叫聲打斷了她的思想。
「什麼事？」雅麗菲婭問道。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現在的狀況，你不會沒有察覺的。」路西法道，「你讓迦亞、安雷克洛爾、德闌卡和丹羽上陣，他們是強者，是你手下的四大魔將，我不反對，我也不問你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表示出對天界的蔑視，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到底想怎麼做？！」
「好問題啊。」雅麗菲婭只是笑了笑，隨便任命了一個負責人，交代了兩句，便拉著路西法進了帳篷。
「現在可以說了吧？」
「如果我背叛了魔界，一個人走了，你會吃驚嗎？」雅麗菲婭隨意的問道，像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會背叛！路西法不由的苦笑，他不是一開始就猜到了嗎？！早就領教了她任性，或者，說是無情更恰當吧？！
「為什麼不說話？」雅麗菲婭問道，「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不過，你也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是死亡，還是沉默？」路西法問道，會是死亡嗎？還不至於吧……
「死亡。」雅麗菲婭並沒有猶豫，「那麼，還想知道嗎？」
「想。」路西法還想在賭一次，賭她會不會真的下手。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雅麗菲婭的聲音平靜的聽不出喜怒，她付在路西法耳邊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他心驚，「……就算痛苦也好，為了達到目的，我是一定要做的。」
「你……」路西法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他很快的就注意到，雅麗菲婭的雙手結成了奇怪的手印……
「承接天地之力的永恆之扉，吾在此呼喚創始之初的唯一存在，飄零在靈魂之海的至高神，吾以繼承汝之聖名的傳承者之身份起誓，回應宇宙的不變法則，穿越時間與空間的禁錮，借汝之力將恆古之力再現於世……」
隨著雅麗菲婭的詠唱，路西法漸漸的失去了神智，沒有反抗，因為輸了啊……
「……讓世間的一切，如夢般美好——心•；夢！」雅麗菲婭終於完成了咒語，「你贏了，天邪……」
布萊克和尼古拉斯聽到帳篷裡的尖叫聲，立刻衝了進去。
「他、他忽然就倒了下來！」雅麗菲婭狠命的搖晃著路西法的身體，顯得很是慌亂。
被雅麗菲婭高超的演技給搞蒙了，布萊克摟住她，「沒關係的，小雅，沒事的！」而尼古拉斯的眼中卻閃爍著不確定的目光。
雅麗菲婭似乎是平靜了下來，被布萊克帶了出去。
每個人的心中都帶著隱隱的不安，在這樣的時刻，魔族莫名其妙的損失了一名君王，對於整個魔族大軍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居然在這種時候！」布萊克將雅麗菲婭安置在自己的營帳中，「這下又少了一份勝算！」
「那是我做的。」雅麗菲婭忽然說道。
震驚！
「如果他可以覺悟，那麼他將獲得超越神的力量，如果不能，他將一直沉睡下去。」雅麗菲婭平靜的說著，「至少我沒有殺他不是嗎？」
「你——！」
「外公，你是聰明人不是嗎？所以，你也該明白自己的立場和處境不是嗎？」雅麗菲婭沒有任何表情，可是語氣中卻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我明白了。」布萊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妥協，他不是純粹的魔族嗎？他不是可以為了自己的種族犧牲一切嗎？為什麼這個時候他卻默許了雅麗菲婭的背叛呢？布萊克一遍遍的問自己，可是怎麼也找不到答案。
在動搖了啊……雅麗菲婭清楚的知道布萊克的想法。
「雅！」走出了帳篷，卻迎上了迦亞，「你沒事吧？」
「我沒事。」雅麗菲婭平靜的答道，目光卻對上了跟在迦亞身後的青色瞳仁的妖族少年，丹羽的眼中透露著一絲明瞭……
「情況怎麼樣？」雅麗菲婭問道，天使們仍舊停在天上，卻沒有再發動進攻。
「暫時撤退了，似乎在準備了第二波的進攻。」迦亞道。
「你去準備一下吧！」雅麗菲婭道。
迦亞走了，丹羽卻留在了原地。
「到你的帳篷裡去吧！」雅麗菲婭道，「你應該知道一些了吧？！」
丹羽點了點頭，「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在最後改變主意？！」
「算是對他勇氣可嘉的獎勵吧！」雅麗菲婭笑了笑，「青瞳妖族是可以預言未來的，那麼丹羽，你看到了什麼樣的未來呢？」
「我看不到。」丹羽低著頭，「我可以看到路西法的憤怒，看到魔界軍的絕望，看到神的錯愕，看到漫天飄舞的翠綠色『精靈之淚』的碎片，以及分裂的『守護』，可是我看不到你的，即使無時無刻無所不在，可是我看不到結果。」
「『守護』和『同心』，卻偏偏缺少了『永恆』……」雅麗菲婭有一些猶豫，「那麼他呢？那個人的，你看的到嗎？！」
「他……」丹羽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所看到的。
「告訴我。」
「他死了，一把紅色的劍——火螢華！」
丹羽以為，雅麗菲婭會大叫不可能，會說要改變命運，甚至會說他撒了慌，可是什麼都沒有，雅麗菲婭只是安靜的看著自己手中，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火螢華，很久，很久……
「你是誰？」
「雅麗菲婭•；布萊克•；佛朗西斯。現在是你的主人了！」
「是的，主人，我的名字叫米凱爾。」
……
「我知道自己長的很漂亮，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可是你也不用這樣盯著我看吧！」
「對不起。」
……
「雅……我可不可以待在外面？我保證不會被發現的。我……」
「坐上來吧，不過小心，別被發現了。」
……
「隱形結界！禁聲結界！風水護壁！……聖羽做裁判！」
「我？」
「對啊！迦亞是我的夥伴，而撒藍是天邪的部下，只有你和兩方都沒有直接關係，所以只有讓你做裁判了！」
「好吧。」
……
「其實迦亞也滿帥的吧！」
「你是這麼覺得的嗎？」
「你心裡不就是這麼想的嗎！……我也會的。」
……
「你……生氣了嗎？」
「不……只是很高興你會主動說話。……我也不會趕你走，除非是你自願離開，我是不會阻止你的，但是，別不告而別。」
「我答應你。」
……
「我想你……所以，就跑出來了……我想像朝拜這樣的事情你也許會來湊熱鬧，我……」
「你答應過我，你絕對不會不告而別的。」
「我……對不起！」
「別向我道歉！……算了，我也太激動的。……放心吧！我可捨不得怪你的！……你的笑容很可疑哦！在盤算著什麼？」
「沒、沒有。」
「哎呀！……真是小氣，虧人家還在你面前表露出真感情，你居然連這點小算盤也不告訴我！」
「我只是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很高興可以看到你的真實，還有，我喜歡你，希望可以待在你的身邊。」
「那麼，我們就一起離開吧！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讓別人找到，好不好？！」
「不行……」
……
「你真是笨啊！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呢！」
「我沒有想到，你會來……你的手指好冷……」
「我是來告訴你，下一次見到你，我們中將必須有一個人要死亡……」
雅，你在哭嗎？你不是一向都很堅強的嗎？你不是從來都不認輸的嗎？為什麼要哭呢？事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雅麗菲婭一遍遍的問著自己，為什麼，為什麼……
「敵人。」雅麗菲婭苦澀的笑著，她的眼睛是清澈的，裡面沒有淚水，但是她的心在哭，「真是可笑啊！掙扎了那麼久終究還是敵不過『命運』二字嗎？！」
丹羽驚訝的看著雅麗菲婭的變化，發se，從發稍開始變成漆黑，瞳se也由冰藍轉為淡紫。
從完全的光明轉換到完全的黑暗，那需要怎樣的心死和絕望？！
「不可以……」丹羽慌亂的叫道，「不可以的！雅，這樣的你讓他怎麼認的出？！」
驚！雅麗菲婭的發se和瞳se逐漸還原，「怎麼認的出……」
是啊！如果改變了，他該怎麼認出自己呢？神和魔，是敵非友啊！如果自己成了魔，那他該怎麼辦呢？！
「我沒事，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吧！」
「那麼，我先出去了。」丹羽退出了帳篷。
「老師，我不懂得愛情，不懂得親情，也不懂得友情，但是我卻知道，如果喜歡的話，那就去做吧，何況你不是常說『自己的命運，只該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嗎？」
眼前虛幻的人影讓雅麗菲婭錯愕，「蕭遙……？」是記憶嗎？
「未來是不確定的，老師也有預言未來的能力呢！」人影逐漸模糊，再此清晰，卻已經變了一個人，「命運又怎樣，你不是改變了我的命運嗎？！難道那也是我的命運嗎？！」銀色的少女大聲的嚷著，卻被另一個金色的人影壓了下去。
「你不是一向不在乎命運的嗎？你不是說未來是不確定的嗎？」
「修……」雅麗菲婭伸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面前卻浮現出了一張憨笑著的面孔。
「我才不要做什麼公主！我要讓所有人都討厭我！可是為什麼，大家還是喜歡我呢？！好不甘心啊！為什麼我喜歡的人是敵國的王子呢？！不過最後，還是要謝謝你，雅，如果沒有你，我和他，將永遠都不可能吧……」
「還有我也是這樣呢！雅是很偉大的呢！擁有改變命運的力量。」另一個聲音，另一個人影。
「我恨你，如果沒有你，我就會幸福吧？！最終我都沒有改變命運的力量，所以，希望殺掉你的我，會有這樣的力量，讓我輸的心服口服……」
「被自己安慰了嗎？」雅麗菲婭苦笑了一下，「我真是蠢啊！我不神麼？不是具有創造和毀滅的力量嗎？可是神也是人啊！那麼究竟誰才是真的神呢？！」
「雅？！」原來丹羽一直待在帳篷外面。
「我沒事了。」雅麗菲婭笑了笑，「已經決定了。」
「那就好。」丹羽點了點頭，「在沒有看到結果之前，我都絕對不會說放棄的。」
「我也是啊！」雅麗菲婭笑著，「不過，為了他，我也許會背叛所有的人也說不定。」
「那就背叛吧！」丹羽道，「捨棄所有，堅持自己的選擇。」
「我知道了。」雅麗菲婭道，「謝謝你。」
不遠出響起了進攻的號角，天使的第二波進攻，開始了……
沒有短兵相接的景象，天使們分散了開來，加百列額上藍色的晶石裡流動著夢幻般的光彩。
「誰上？」她的聲音，溫和而柔美。
「我。」德闌卡和安雷克洛爾同時說道。
「德闌卡去。」迦亞道，「不要用火焰。」
「為什麼？！」安雷克洛爾不解，「魔界最強的可就是火焰了啊！」黑紅色的地獄火焰。
「因為加百列是水啊！光對暗，水對火，你想毀了魔界的入口嗎？！」迦亞道，「何況，德闌卡最拿手的可不是火焰。」
「咦？」
「你大概不知道吧？我的姐姐安娜，她最拿手的兵器是鞭和匕首，但是通常情況下，她卻是用劍的。」迦亞說道。
德闌卡笑了一下，「我最擅長的其實是風啊！不過這次，可不能私藏了。」聖地之槍在胸前舞出個圈，「雖說對水和火，風都可以增強他們的威勢，但我還是有把握，勝過她。」
「『流星劫』德闌卡嗎？還是該叫你魔星將軍？」加百列溫和的問道，似乎像是在和老朋友打著招呼。
「隨便吧。」德闌卡也不急於進攻。
「那麼我們玩個遊戲好嗎？」加百列笑道，「我們來打個賭，賭我們誰會贏！」
「賭注呢？」
「我們的項上人頭！」
「我拒絕。」不等德闌卡回答，雅麗菲婭便拒絕了。
「為什麼要拒絕呢？」加百列顯得很是失望，「魔界的第四位君主，真是膽小啊！」
「激將法對我不管用。」雅麗菲婭笑了笑，「我只是不喜歡，有人用這種方法推卸責任而已，所以我要你活著。」
「責任……」加百列忽然愣住了，「哪裡還有什麼責任……什麼，都沒有了……」
「不對吧！」雅麗菲婭仍舊笑著，「天界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們的失職嗎？把客人當作主人，難道不是你們的過錯嗎？」
「我們的過錯？！」加百列很是茫然，「那個人不是神麼？」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答案才對！」雅麗菲婭說道，「畢竟你是在他成為神以前就做上今天的位置了。」
「我不清楚，不明白，不懂！」加百列尖叫道，「我只是逢命和那個人裡應外合消滅你們！」
「裡應外合？」雅麗菲婭吃了一驚，她差點把這件事給忘掉了，雖然有「誠之契」，可不代表那個人不會背叛，雖然身在黑暗，卻嚮往著光明的吸血族……
「我明明是很乖，很聽話的呀，為什麼還是要用法術來控制我呢？！」加百列似是自言自語，「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與此同時……
「是那個小丫頭做的嗎？」尼古拉斯坐在路西法的身邊，「她也意識到了嗎？我們中間是有一個背叛者……可惜那個人不是你，而是我啊！」
路西法的臉上是安靜的表情，沒有一絲的痛苦，甚至帶著淡淡的微笑，也許是在做什麼美夢吧？
難以想像，這樣的他會是魔界的第三君王……
「似乎差不多到時間了。」尼古拉斯似乎沒有想到，雅麗菲婭會接二連三的讓自己的軍團應戰，他並不想與他為敵，先前有太多的謊話了，但只有這一點，他是衷心的這麼希望的。
只是越是渺小的願望，破碎起來也越是容易。
因為，他很快的看到了站在加百列對面的雅麗菲婭。按照約定，他該突襲的，可是他猶豫了……「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如果認為是對的，那就去做吧！」他想起了雅麗菲婭，所以他決定——背叛！
對於忽然在大軍內部開始造反的吸血軍團，雅麗菲婭卻並沒有顯示出慌張，「迦亞，我要對方的主帥，其他的隨便，這裡就交給你了。」
「是！」
在迦亞回答之前，雅麗菲婭已經幾起幾落，到了騷亂的中心。
「我不想和你打。」尼古拉斯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背叛者，就是敵人。」雅麗菲婭說道，「即使是我也一樣。」因為我——也是個背叛者。
「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尼古拉斯說著，周圍開始有紅色的霧氣出現，同時，他也感覺到，胸口上，那個美麗印記的灼熱溫度……
「我說過的，我不允許背叛，所以我給你這個印記，如果你背叛我，它也會背叛你。」雅麗菲婭平靜的看著應為痛苦而跪在地上的尼古拉斯。
「你說過『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如果認為是對的，那就去做吧！』」
「我是我過，所以我不會怪你，因為我同樣也享有我的權利。」雅麗菲婭道，「我不會殺你，但是就請你留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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