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通知認領 文 / 白地

    「莫小姐，請看看裡面的東西是否正確。」

    來到警察局，巡警將錢包和二人交給值班警察。

    「沒錯，都在。」

    「那請在這裡簽個字。」

    值班警察轉向凡心。

    「報上你的姓名、年齡、職業和家庭住址。」

    凡心一一報上自己的相關資料。

    值班警察一一做好登記。

    「莫小姐，你可以離開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會和你聯繫。」

    「謝謝。」

    莫然起身準備離開。

    「莫然別走！」

    儘管已經確信莫然認不出自己，這讓凡心心裡很痛，但為了自己的清白，凡心還是忍不住叫住了莫然。

    「我留下來做什麼呢？」

    「你能證明我的清白。」

    「錢包從你包裡找到，你還想我證明你的清白？」

    「是的，警察同志，莫然有兩個理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說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偷嫌疑人請失主證明清白的。」

    「莫然，我一直站在車門口，並沒在你身邊呆過，對嗎？」

    「這個，這個我沒注意，不過好像你確實不在我身邊。」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或許你還有同夥呢？」

    值班警察展開自己合理的假設。

    「我還有一個理由，莫然，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我認識你？」

    「是啊，莫然，四年前，我們都在一起教書啊，我、你、袁顯，還有筠玨，我們四人同在一個辦公室。」

    「你認識袁顯和筠玨？不過我們辦公室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三個人，怎麼可能有你呢？何況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你這個謊也編得太假了吧？以為這樣可以矇混過關嗎？」

    警察很有主見的說。

    「我沒說謊，不信你們可以找學校的鄧校長來確認，我就再混，也不可能在公交車上偷自己同事和朋友的錢啊。」

    「你等一下。」

    警察走出辦公室去，轉了一圈後，帶了另外一個警察過來，領徽顯示級別比他高。不過恰好是凡心的熟人。

    「你是頌揚的父親。」

    凡心準確地叫出了警官孩子的姓名。警官姓宋，小孩頌揚以前就是凡心教過的學生，喜歡繪畫，當初還求凡心給孩子做家教，凡心沒同意，不過推薦了自己中師的一個同學去做輔導。

    「你是？」

    「我是頌揚原來小學的老師，當初還介紹了我一個同學輔導他畫畫呢。」

    「哦，有這麼回事情，不過我好像記得是個女教師啊！」

    莫然在旁邊聽了這麼一會兒，也感覺有些奇怪，對凡心是小偷的事情也產生了一些懷疑。

    「警察同志，這樣吧，他既然說是我的同事，我們就把校長叫來證明一下，也許真的是個誤會，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錢包而讓別人蒙受不白之冤。」

    莫然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準備撥打學校電話。凡心靈機一動，準確地報出了校長辦公室的號碼，這讓幾人的認識再次發生了動搖。

    校長姓鄧，是個五十出頭的女人，曾經給過凡心許多關懷，為人正直，和藹可親，特別對於年青教師，更是不遺餘力地關心與培養，被全校其他師生都親切地喚作「鄧媽」，凡心是全校唯一一個不叫「鄧媽」的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凡心一直不願意，也叫不出口，正是這樣，反而讓校長認為凡心很淳樸，並格外的關心他。

    她是否還能認出自己呢？凡心心裡其實一直在打鼓。

    學校離警察局很近，所以不到二十分鐘，校長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我好像也不認識他啊。」

    凡心期盼的情況並沒出現，最後一根稻草就這麼無情地漂走了。

    「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警察表現得非長嚴厲。

    「不，警察同志，你聽我說，校長和莫然不認識我是有原因的，就連我自己的父母可能也不認識我了。」

    「你父母都不認識你？」

    「是的，事情是這樣的……」

    凡心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生平和苗鄉開始發生的變故講了一遍，然後狠命地咳嗽起來。

    周圍的人全都傻了眼，從彼此面面相盱的樣子可以看出事情在他們看來是如此的離奇和難以接受。

    「恐怕沒有哪個小偷能夠在短時間內編造出這樣的謊言吧？」

    校長非常理智的分析這麼一種現狀。

    眾人心裡都接受了校長這麼一種觀點。

    警察和宋jing管小聲地商量了起來。

    「我們暫時相信你的話，但我們仍然不能排除你說謊的可能。所以現在我們要通過兩個方面來證實：一是和你的家人取得聯繫，由他們出面來證明，一是要查一下你的戶口，以便進一步核實。」

    「可以，不過在過去我的戶口是遷移到了四川美術學院，而現在恐怕你能查到的是沒有這個人，但學院領導都知道我的事情。」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經過學院領導證實，警察確信了凡心的話，學院領導還很正式地給警察局發來了傳真件，以供備案。

    「現在既然證實了你沒有說謊，我們本該放你離開，但有一個新的問題，你沒有戶口，這是個大問題，我們以前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黑戶，所以要研究一下，該如何來解決你的問題，而在這期間，你必須要讓我們能隨時找得到你。」

    「我沒有電話之類的通訊工具，這樣吧，不管家裡人現在是否還認識我，我也只有這個家可以回，你們就先和我大姐聯繫一下，她就住在城郊，是***公司的副總經理。」

    凡心總共有四個姐姐，只有大姐和凡心一樣是讀書出來的。大姐家就在城郊，說是城郊，其實離市區就一站路，到凡心教書的地方走路也就半小時。

    家裡電話沒人接，凡心改撥大姐手機。

    「喂，請問哪裡？」

    「你好，請問你是婉馨嗎？」

    「是的，你是？」

    「我是警察局的，有這麼一件事情要麻煩你，我們這裡有一個人，叫凡心，他說是你的弟弟，我們需要你能來認領一下。」

    「凡心？弟弟？我沒有弟弟啊？」

    「事情有些複雜，電話裡講不清楚，你最好現在過來一次。」

    「我在開會，你們稍微等一下。」

    大姐還是在最快的時間裡趕了過來。

    值班警察很詳細地將凡心所講的事情給大姐講了一遍，大姐的反映和莫然、校長如出一轍。

    「這個太匪夷所思了，我敢保證我沒有弟弟。」

    「可是他的事情我們通過他的大學已經確認了，這是他們院領導的確認函。」

    「這得給我點時間冷靜想一想。」

    大姐習慣性地用大拇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