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二十三章 遭遇恐怖存在 文 / 恍然大迷瞪
吃過晚飯,趙諶對普速完說道:「這幾天晚飯後我都有事,不能輔導你們學習,你們自己溫書吧。」大遼派往宋聯的這批留學生基本上都是六到十歲的孩子,所以宋聯外務部和大遼達成的協議中,這些孩子在宋聯留學期間,將分別給安排到宋聯挑選出來的家庭中居住,由宋聯的臨時家長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當然,大遼會付給每個寄宿家庭相應的費用補貼。實際上這筆補貼費用,還是在宋聯對大遼的援助資金中扣除的。作為大遼的太子和公主,是需要特殊照顧的,他們都住在遼王府,普速完等人的學習輔導任務自然落到了趙諶頭上。
普速完不幹了,眼睛一瞪,說道:「你要去哪?出去玩敢不帶我去,我找王叔和嬸娘告你。」
趙諶一臉無奈,苦笑道:「玩!去挨揍好不好?這後面大概半個月,我師傅一直會待在北京,我天天晚上得到他那挨揍去。」
「哇塞!太刺激了,我也要去。你被揍成豬頭的樣子一定很好看。」短短幾天,普速完的漢語水平就大有長進,尤其是這些很過癮的年輕詞彙更是學的飛快。
「不行。避嫌懂不懂?在我們中原,師徒授藝,外人是要迴避的。尤其是你一出去,還得帶上一大隊侍衛,真要一股腦的跑到我師傅那,我師傅肯定要狠狠的修理我。」
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談判,趙諶最終妥協,答應帶普速完過去拜見師傅,當然普速完也做出了讓步,答應只她一個人陪著趙諶去,一個侍衛都不帶,包括也美達和蕭朵魯不。
「啊--」
突然從院牆外跳進來三個黑衣人,把普速完嚇了一跳,尖叫著連連後退。還好,趙諶及時擋在了她面前,讓她的驚慌大減,伸手從後面扶住了趙諶的肩膀。
三個黑衣人只有兩個是蒙了面的,中間那個黑衣人卻沒有蒙面,身上穿的竟是一襲黑色的道袍。顯然,這個道士是這三個人中的首領。
長達一分鐘的沉默之後,沒等普速完忍不住開口,那個道士卻是先開口了,只那聲音的陰寒就讓普速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你怎麼不問我們是誰,是來幹什麼的?」
趙諶緩緩的把手中鋼槍槍頭轉向下,斜指向前方,冷冷的說道:「有什麼好問的?你們總不會是我乾兒子,來給你幹爹我拜壽的。」
「噗哧」一聲,普速完忍不住笑了出來,扶著趙諶的肩膀笑的花枝亂顫。
那道士眼中凶光暴射,厲聲罵道:「小畜生!死到臨頭了,還敢尋道爺的開心?待會兒道爺把你的心肝挖出來下酒喝。」
「酒也有,心肝也在,就怕你這個老雜毛沒那麼好的牙口。」
「哈哈哈,小朋友,你養氣的功夫不錯嘛,這麼年輕就要去見閻王真是有些可惜。不用妄想拖延時間,等你的侍衛來救你了。你們好死不死的來到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居然連崇福公主的侍衛都不帶,膽子也真是大啊。你的那些侍衛現在都在院子前門外,北京的夜市倒是挺熱鬧,這裡的動靜只怕他們聽不到了。嘿嘿嘿,受死之前,道爺可以把名號告訴你,你到閻王那裡喊冤的時候可以告訴他,殺你的人叫陰余崖。」趙諶的雙瞳猛然收縮了一下,顯然他聽說過這個人。剛剛被趙諶攪合了的氣氛,頓時再次緊張了起來。
一聲長長的歎息聲,陰余崖彷彿像被電擊了一下似的,猛然轉頭把視線投向了他一直沒正眼去看,坐在輪椅上的那個左腿明顯是假肢的殘疾中年人。中年人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把十指交叉胳膊肘架在輪椅的扶手上,淡定的說道:「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想問一問我的意見?」把兩手攤開,「這裡可是我家的後院啊。」
一口涼氣緩緩的吸進腹中,陰余崖的眼中呈現出兩道針芒。雖然那個看似渾身無害的殘疾人,面帶微笑,語氣淡定,但憑他剛才那一聲氣韻綿長的歎息和陰余崖現在專注觀察他也著實看不出他的深淺這兩點,陰余崖已經認定,這個殘廢絕對是一個恐怖的存在。「托大了!今晚之事只怕難以功成,脫身都會有困難吧。」一種心悸的感覺突然生了出來。
「沒想到還有高人在此,貧道道行淺薄,居然看走了眼,失禮之處還請施主海涵。」陰余崖口中致歉,腳卻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這一步讓他更是心驚,因為在不自覺間,自己的膽氣居然被這個一直面帶微笑的殘疾人給壓迫了下去。
中年人呵呵一笑道:「你把自己的心肝挖出來給我看看能不能當下酒菜,我就海涵。」
「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盧俊義。」
「啊!是玉麒麟!走--」
「留下吧!」
「啊--」
如白虹貫日,盧俊義身邊的鋼槍飛越庭院洞穿了陰余崖的左邊大腿,噗的一聲深深的鑽進牆裡。陰余崖騰在半空中的身子猶如鐘擺般的繞著鋼槍蕩了回來,又拖著飆血的左腿,身子在鋼槍之下左右擺動了幾下。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一下子暈死過去,更無力氣把大腿從鋼槍上拔下來。
「動一動,殺!」誰都沒有看到盧俊義怎麼動的,人已經越過了寬闊的庭院,站到了陰余崖的面前。殺字出口,在場的所有人心頭都炸響了一個驚雷,那兩個隨行的黑衣人全都呆立當場,連手中的刀都掉在地上。無匹的氣勢鋪天蓋地的朝他們壓過來,第一時間就擊碎了他們所有戰鬥的勇氣。
「義父,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吧。讓小諶和公主先陪你回屋休息。」不知何時,燕青居然冒了出來,推著輪椅扶著盧俊義坐下。
回到遼王府後,普速完對著迎上來的蕭朵魯不說道:「以後再也不要向趙諶挑戰了,你打不過他的。」
「我想知道你們來了宋聯已經大半個月了,為什麼直到今天才動手?」燕青坐到定向牛油大燈後面,對著坐在審訊席上的陰余崖問道。
因流血過多和疼痛,顯得有些萎靡的陰余崖極力的調控著呼吸,吞嚥了一口唾液稍稍緩解一下大量失血後的乾渴,「這麼說,你們早就盯上我了?」
「你真當我們軍情局和安全部是擺設嗎?聯邦真要任誰都可以殺人來去,我們都該回家抱孩子了。更何況你還有一個最致命的弱點,我們交過手,你早就在我們軍情局和安全部的重點監控名錄上了。我的回答你可還滿意?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為什麼直到今天才動手?」
「今天機會最好,他們脫離了侍衛的監控範圍。」
「你注意到你今天去刺殺的時候,並沒有蒙面嗎?這不但說明你對殺光所有看見你的人很有信心,也說明你極其自負,你膨脹的自信心已經超越了你的理智掌控範圍。一個如此自負的人,會有耐心等待如此長的時間,尋找一個目標脫離那些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的侍衛們監控的時機,才從容出手嗎?這不符合理則(邏輯)。你們是在等待,不是在等待這個機會,而是在等待新的命令,對嗎?」
陰余崖抬頭想看燕青,卻被刺眼的燈光照的眼中一片恍惚,繼而把頭低下,保持了沉默。
燕青笑道:「老陰,你不是硬漢,承認嗎?以你的功力,這種情況下,你完全可以自斷經脈,但你沒有。你見到了我,應該明白沒有倖免的可能,但你還是沒有自殺。原因只有一個,你怕死,怕的厲害,即便多苟活一刻,你也願意。所以,說吧,而且不要再說謊話了。」
「沒錯,我們是在等待新的命令。新的命令讓我們不但殺了趙諶,還要把大遼崇福公主一起殺了,而且要先凌辱了再殺掉。」
好毒辣的心腸,貌似這種計策似曾相識。燕青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大宋東京大內中的那位韋娘子,當年成德帝姬就差點死於此計。這個韋娘子非常善於利用人情心理做文章,總是能找到最要命的點,然後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蛇蠍之毒也不及她半分。
「北來之前,你的直接授命人是誰?」
「郭京。你應該知道這個人吧?」
燕青道:「我知道,郭京是惲王的人,你是在為惲王辦事對嗎?」
陰余崖猶豫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吧,我也不知道。以前確實是給惲王辦過許多事,大多都是郭京負責傳話的,惲王很少直接接見我們。」
燕青道:「看來你還是很有腦子的一個人,非常好。這說明你的記憶力應該也不錯,現在把你知道的、見過的、聽過的,牽連到你們這個系統的所有人物,都詳細的說出來,開始吧。」
七月十號晚,宋聯的夜空下躍動著一絲緊張和不安。燕青和江安守在審訊室外,從裡面遞出一張單子,就立即交給特勤隊人員出擊抓人,抓來的人,投進去再審,再交待,再抓。當夜僅北京城就有七十多人被聯邦調查局秘密逮捕,有十二人被軍情局做了人間蒸發。只因聯邦調查局的逮捕審訊還要受到聯邦司法部和法院的監督,而軍情局不同,他們抓人是走軍方程序,由軍隊內部的司法監督體系監管,麻煩會少很多,保密性也強,所以對於不同的目標,燕青和江安做了有選擇的處理。
月前,在宋廷轄地,軍情局和宋廷巡簽院密切配合清理了一大批金國潛伏在宋廷的地下勢力。這一次,軍情局翻臉就對著宋廷隱藏在宋聯內部的暗樁勢力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