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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章 天鵝湖 文 / 坐看雲起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圖畫任建委主任以後,也燒了三把火。第一是嚴肅了機關的上下班紀律,在辦公室安裝了指紋簽到機,組織計算機技術人員對機關所有電腦進行了大清查,刪除了聊天、股票、遊戲、電影等與工作無關的軟件,隨後又對這些軟件和網站進行了屏蔽;發佈了工作日中午禁酒令,並對各項制度的執行情況進行了突擊檢查,處理了幾個頂風違紀者,這其中包括中午喝酒後,在電梯裡醉得東倒西歪的賈新文,他很不幸和圖畫坐了一趟電梯;第二是在全局掀起了學習熱潮,組織廣大幹部職工定期進行政治和業務學習,並邀請市委黨校教授、省工程建設方面的專家授課,在全委營造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濃厚氛圍;三是在各項市政工程建設方面,提出了「大干一百天」的口號,要求與市政工程有關的業務科室、站辦,以及各項目部工作人員,放棄星期天,放棄節假日,不分黑夜和白天,只要工地在施工,項目部人員就必須在現場,紮實精細,倒排工期,大干一百天,掀起工程建設新**。

    王梓明所在第六項目部負責的工業園路工程也在如火如荼地推進著。這項工程的施工監理單位是萬川市市政工程監理公司。該公司原來是隸屬於市建委的二級機構,後根據國家「政企分開」的要求,分離出來成為了**的企業。說是**,但打斷骨頭連著筋,仍和建委藕斷絲連。建委承擔的各項市政工程基本上都是由該公司監理的,在市政工程監理領域,該公司可以說是一枝獨秀,處於壟斷地位,所以這個公司的效益就特別好。既然和建委有這層微妙關係,所以這個公司的監理人員在面對施工單位時,一個個都很優越的樣子,在思想上認為自己就是代表著建委,代表著甲方,工作中難免就會流露出那麼一點點很牛氣的情緒,總認為自己就是工地上的老大。

    工業園路工程的總監名叫趙俊才,監理員小牛,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小伙子。趙總監三十四五歲,個頭不高,微胖的身材看上去很結實,雖然常年在戶外工作,但膚色並沒有被曬黑。他一雙金魚眼睛鼓鼓的,半睜不睜的,好像是沒睡醒似的,又好像看破了紅塵,對什麼都很不在乎的樣子。只有看到工地上那兩個搞測量的女實習生,他的時眼睛才會徹底睜開,放射出帶著鉤子的光芒,同時臉上的的皮膚也層層疊疊的,堆砌出諂媚的笑意來。他的頭髮每天都噴著發膠,一絲不苟地往後梳著,梳子的痕跡非常明顯。雖然是在到處都是泥土的工地上工作,但總穿著皮鞋,很講究的樣子。趙總監和女人說話時候很和氣,笑瞇瞇的,眼光很粘稠地盯在對方身上,但對待監理員小牛卻很嚴厲,領導的架子端的足足的。

    既然是項目部,就得有項目辦公室。工業園路的施工單位,昌原市政公司總經理劉寶貴是根老油條,知道孰輕孰重,早就在工地西邊的一座院子裡為甲方和監理方租了兩間辦公室,購買了桌子、椅子、床。被褥等生活用品,作為王梓明和趙俊才的辦公室兼休息場所。正是夏日炎炎的天氣,劉寶貴還算心細,給他們房間裡安裝了空調,雖然是一拖二的,製冷效果尚可,所以累了的話還可以躺下休息會,工地上的日子才算過的不那麼辛苦。

    要說現場監理的職責很多,比如檢查施工單位投入工程項目的人力、材料、主要設備及其使用、運行狀況,從施工現場直接獲取工程計量的有關數據並簽署原始憑證;按設計圖及有關標準,對施工工序進行檢查和記錄,對施工質量檢查結果進行記錄等,責任相當重大,並且要求必須是旁站監督。所謂旁站,肯定是要在施工現場的。但由於是道路工程,工作面比較長,施工現場只有一個監理員顯然不能全面進行監管。王梓明發現,這個趙俊才往往是早上來工地後在工地轉上一圈,然後就鑽到自己辦公室涼快去了,中間很少出來,完全是小牛一個人在跑南跑北,累的夠嗆。施工方涉及設計變更什麼的需要簽字蓋章,還得去辦公室找他。王梓明雖然曾經旁敲側擊地提醒他多往工地走走,小牛一個人忙不過來,並且是剛畢業的學生沒有工作經驗,但趙總監很有把握地說:王科長,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關鍵環節我是肯定不會放鬆的。

    項目部所在的院子不大,院中野草茂密,很荒涼的樣子,可能是一個廢棄的什麼倉庫。南邊是一棟二層樓房,靠東邊是一小塊翻得坑坑窪窪的黃土地,地裡停著一輛綠色的微型挖掘機,原來這是一所挖掘機培訓學校。王梓明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它的招生廣告,說是包教包會,安排工作,月薪3000元以上什麼的,雖然收費不低,但工資很吸引人,學期也不長,所以學員還算不少,都是從農村來的小伙子,這個學校應該是很賺錢的。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學校的校長,兼會計、出納、教練幾職於一身的,竟然是一個30多歲的能幹女人。那女人生的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眉毛粗重,臉蛋黑紅,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看上去有點印第安人的風采,倒也相當耐看。她那體型絕對稱得上是豐乳**,兩瓣圓鼓鼓肥嘟嘟的的**,像兩扇磨盤似的,坐誰身上誰就別想爬起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雙胸,估計得佔整個身體重量的十分之一,兩個籃球似的在胸前吊著,看上去很容易就讓人想起了原始社會和母系氏族。可能是買不到合適的胸罩,那女人乾脆真空上陣,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老遠就能可見胸前的兩顆褐色大痣,兩顆大紐扣似的,正是所謂的胸大痣大。她坐著不動便罷,要是走起路來,可了不得了。那一雙胸活的呀,顫巍巍,晃悠悠,顫得人心慌意亂,晃得人頭暈眼花。

    既然趙總監呆在施工現場的少,王梓明就不得不辛苦點,替他履行著監理職責。幾天下來,整個人都被曬黑了不少,身上的襯衫從來就沒幹過,襯衣背上,褲子腿彎裡,天天都掛著奇形怪狀的地圖。要說劉寶貴中標的手段有些卑鄙,用美女和金錢開道,糖衣炮彈打翻了王梓明,但在工業園路的施工中卻不含糊,投入的人力和機械確實不少,工程進度相當快。雖然工程款撥付的不太及時,他也不計較很多,該墊資就墊資,看得出公司的實力相當雄厚。但王梓明總感覺劉寶貴狡黠的小眼睛裡,隱藏著那麼一點點奸詐,好像隨時都在想著什麼孬點子。所以王梓明腦袋裡也就始終繃著一根弦,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生怕再次落入這傢伙的圈套。自己本人有什麼得失是小事,如果工業園路的工程質量出了什麼問題,那圖畫絕對饒不了他,雖然他曾經把她壓到身下過。

    圖畫到現在也不知道是王梓明在暗中幫了她的大忙。她很有可能認為朱銀龍在關鍵時刻出事,是因為自己運氣好。運氣這東西確實很神奇,該來的時候神鬼不擋。可以說朱銀龍出了事,市委書記姜愛民也長出了一口氣。但他還是交待市紀委、廉自辦,把朱銀龍的案件作為反面典型,以通報的形式下發到了市直各單位,要求廣大黨員幹部引以為戒,同時在全市領導幹部中深入開展了批評和自我批評活動,目前此項活動還在如火如荼地開展著,副縣級以上幹部都以朱銀龍事件為鑒,進行了無比深刻的自我剖析。

    王梓明也不打算把這個事情告訴圖畫。喜歡她,默默支持她就夠了,沒必要表現得對她多麼慇勤似的,這不但會取得她的好感,很可能會適得其反。再說這個事情也就他和孫小柔兩個人知道就夠了,雖然是朱銀龍色膽包天自作自受,但自己採取的手段也光彩不到哪裡去,畢竟不是很能說的出口的。圖畫現在已經是建委主任,大權在握了,王梓明只要老老實實把工作幹好,不辜負她的重托就足夠了,至於前途,圖畫不會不管。這個工業園路又是市裡最為重視的,工程開工後,姜書記和展市長都曾經到這個工地視察過,王梓明也因此得以和市領導握了握手,還上了本地電視台的晚間新聞。圖畫之所以把王梓明放在這條路上,第一考慮到的可能是因為他是自己人,另外也是考慮到他是個責任心強,能幹事的人,所以王梓明沒有理由不為工程操心。

    在王梓明的督促下,工業園路工程進展迅速。兩個月後,路基已經做好,開始做路面結構。王梓明下午去到工地看了,見道路南頭開始鋪三灰土了,已經鋪了有二三十米。所謂的三灰,指的是水泥、白灰、粉煤灰。王梓明對這三灰的比例控制不是太懂,但憑直覺,他覺得這三灰土的顏色有點不對頭,幾乎看不到什麼白灰的顏色,就要求工人先停下來,等對三灰土的質量進行了檢驗再說。然後他回辦公室去找趙俊才。

    進了院門,卻發現趙俊才正和那女校長在房簷下有說有笑地坐著,看著幾個學員輪流上挖掘機訓練。那女人只穿著一件薄薄的汗衫,兩隻大奶子露著一半,呼之欲出,渾身上下都很有肉感。她指間夾著趙俊才給她敬的香煙,吞雲吐霧,也不知道趙俊才和她說了什麼,逗得她開心地不得了,仰臉哈哈大笑,笑聲很響很浪,那一雙胸也隨著她的笑聲地動山搖。趙俊才也看著她的胸笑,喉頭一動一動的,看的出嘴裡已經分泌出了不少口水。

    王梓明開了辦公室的門,站在門口叫趙俊才:趙總監,你回辦公室一下。趙俊才扭臉往這邊看,說王科長有事?**卻坐著不願意動。王梓明說是啊,有事,你進屋來說。趙俊才這才磨磨蹭蹭,極不情願地站起身,滿臉不悅,很明顯是不滿王梓明打攪了他的好事。那女人也扭頭看著王梓明,眉梢朝他高挑著,嘴巴一張,朝他吐了個煙圈。王梓明看她那厚厚的嘴唇,心想聽人說女人嘴巴大下面也大,嘴唇厚下面也厚,看來這女人四片肥唇是能吞天吞地,上下通吃的。

    王梓明早就對趙俊才懈怠的工作狀態有所不滿,正想找機會說他幾句,就很嚴肅地告訴他剛才在工地上看到的三灰土可能不合格事情,再一次提醒他做好旁站監督,不要總呆在辦公室裡。趙俊才聽了,把手裡的煙**一扔,狠狠地說奶奶個胸,老子一會不在這幫**就胡球弄,不給他點厲害嘗嘗就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了!說罷,打開抽屜,拿出一張已經蓋了章的空白「處罰通知單」,說,走,收拾這些鱉孫去!

    原來這三灰土中,水泥和粉煤灰都好辦,只有白灰不容易買到且價格較高,施工單位也往往就在這上面做手腳,盡可能地少用白灰,屬於典型的偷工減料。王梓明和趙俊才一起來到路段南頭,看到工人們不但沒有停工,反而鋪的更歡了,一會功夫又倒下了好幾車已經拌好的三灰土。趙俊才從地上抓起一把看了,就知道這三灰土質量嚴重不合格,狠狠往地上一摔,罵罵咧咧的,當即打電話把劉寶貴叫到了現場。劉寶貴趕到的時候,氣呼呼的趙俊才已經把「處罰通知單」填好了,處罰金額是5000元,並要求劉寶貴立即鏟掉已經鋪上的三灰土,重新再鋪。劉寶貴也不含糊,把公司的質量檢驗員叫過來大罵了一通,立即調過來鏟車,開始清理這批不合格的三灰土。趙俊才也把小牛叫過來指著他的鼻子狠狠批了一頓,威脅他再失職的話直接把他交給公司經理處理。

    趙俊才批完了小牛,氣還沒消,把處罰通知單交到劉寶貴手上,黑著臉要他簽字。劉寶貴滿臉堆笑,把王梓明和趙俊才拉到一邊,很誠懇地說:王科長,趙總監,今天這個事情呢,責任在我,怪我對工人管理不嚴,質量控制不到位,我甘願受罰。但處罰我看就不必了。好,我簽了字,交了罰款,這錢咱弟兄們誰還能見著?還不如花在咱自己身上實在。這樣吧,今晚我請倆兄弟出去瀟灑一下,蒸蒸洗洗,放鬆一下,這也等於是我變相接受處罰了。二位兄弟,我這建議怎麼樣?

    趙俊才還黑著臉,但口氣已經有點鬆動了,把處罰通知單裝進口袋,說那怎麼行,我們監理也是有紀律的,絕對不能接受施工方的任何請吃和饋贈。什麼瀟灑,你這是讓我和王科長犯錯誤哩。

    劉寶貴說也就是吃吃飯,泡泡澡,能犯多大錯誤?人嗎,誰不吃飯,誰不洗澡?再說在這工地上出了一天的臭汗,再不去洗洗人都餿了。別多說了,就這麼定了,晚上你倆也別開車了,坐我的車過去。我新發現了個好地方,叫天鵝湖,那地方,嘿嘿。

    趙俊才臉上活泛起來,說:劉經理你說那地方小姐多不多?

    劉寶貴擠著眼說那還用問。

    趙俊才就拿眼看著王梓明,說:王科長,去看看?

    說著話口水都差點掉到地上。

    王梓明想起上次劉寶貴使的美人計,心裡還有點發怵,怕他這條老狐狸再耍什麼花招,就說你倆去吧,我晚上還有點事。

    劉寶貴好像看透了王梓明的心思,說:王科長你別那麼小心過度了,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我這次可是誠心誠意的,你別總把我想得那麼壞好不好,我還沒壞到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地步呢。就這麼定了,啊?

    不等王梓明回答,趙俊才一迭聲地說好好就這麼定了,拉著王梓明回辦公室。路上說:咱不能便宜了這個老傢伙,今晚上好好造造他,給他放放血。

    回到辦公室,王梓明開始整理最近幾天的設計變更資料。這條路的前期工作做的不好,以為地下沒什麼管網,開工後才發現地下管網十分複雜,工程量要增加好多。趙俊才看那女校長蹲在壓井旁洗衣服,腰裡的贅肉嘟嘟嚕嚕的,**溝露著一截子,也端了臉盆,盛了件褲頭湊過去洗。那女人看到他,就看著他臉盆裡的褲頭嗤嗤地笑,說:是不是昨夜遺精了?趙俊才歎口氣說是啊,我是白天沒球事,晚上球沒事,無比痛苦啊。那女人撩起盆裡的水往趙俊才臉上撒,乜斜著眼說:你個大色狼,不知道人家也很空虛哩。

    旖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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