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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73章 千里走單騎 文 / 坐看雲起

    王梓明呆呆地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的忙音,感覺自己剛才像是在夢遊似的,耳朵也出現了幻聽,很不真實。但迴響在耳邊的那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又在提醒著他,這不是夢,而是剛剛發生過的一件真真實實的事情,只不過有些詭異。笑笑走後,王梓明是時刻盼望著這個電話響起來,盼望著那瘆人的呼哧聲,但現在這個神秘的電話真的打過來了,他不知怎麼竟然有種恐懼的感覺,覺得自己很沒底氣,好像是一個人在戰鬥,孤立無援。他心裡清楚,自己要釣的這條大魚,可不像鯉魚家魚草魚什麼的那麼溫順,而是一條殺人於無形的食人魚啊!稍有不慎,自己這一百多斤就可能作了對方的牙祭。王梓明放下手機,這才感覺到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確實很緊張。

    那邊的尹紅妹顯然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奇怪地問他說梓明,這深更半夜的,誰給你來的電話?王梓明不想讓尹紅妹牽扯進來,所以有關他和笑笑之間的交往,以及他的這個復仇計劃並沒有對她講過。聽她問起來,只好支吾著說,不認識,號碼也很陌生,好像是有人打錯了吧,接通了之後不說話。尹紅妹當然不相信,知道他在隱瞞著什麼,說呵呵,我聽見你說到笑笑,難道是笑笑打來的?王梓明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說紅妹你別嚇我了,趕緊睡覺。尹紅妹說,你的秘密還不少呢。王梓明說人嗎,誰沒點**。那邊的尹紅妹哼了一聲,說你小心,別引火燒身了。王梓明說放心,我自有分寸。

    躺下來,卻盡在那裡翻來覆去的烙大餅,眼皮酸澀的很,卻又難以入睡。仔細分析了下,對方既然幹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防範意識肯定特別強,警惕性也會特別高,絕對不會輕易暴露自己。這個傢伙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應該還是為了給高洪施加壓力,要回他剩餘的14萬酬勞。如果自己承諾把這些錢拿出來,對方會不會答應和他做這個交易?在錢這個東西面前,一切皆有可能。但王梓明沒耐心無限期地等下去。時不我待,這件事情如果就這樣拖下去的話,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肯定會夜長夢多,有可能高洪出於息事寧人的心理,和合格傢伙有聯繫上了,付了這14萬,那這個傢伙就會永遠消失了,高洪這個幕後真兇也就真的沉到水底去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神秘人物再次和高洪聯合起來做一筆神秘生意,那事情就複雜多了。這可不是王梓明想要看到的結果。所以他不能等,他要主動出擊。

    第二天上午,王梓明打電話查詢了昨晚那個號碼,服務小姐告訴他,是北京地區的號碼。王梓明原來只知道這個號碼是外地,沒想到竟然遠在北京,看來京城裡也藏著不少壞人。抱著一絲希望回撥過去,對方依然是關機。慎重考慮了一番,給這個號碼發了一條這樣的短信:

    朋友,我等你好久了。我知道你是道上人,講的是義氣,我也是重義氣之人,所以才給你發這個信息。實不相瞞,我是笑笑的哥哥,你可能已經知道了吧,笑笑她已經死了,間接地死在了你那位僱主手裡。同時死在他手裡的,還有你那兩個可憐的兄弟。雷黑子惡貫滿盈,死不足惜,你們殺了他等於是為民除害;但你的僱主高洪是個什麼樣的人,相信你已經領教過了。你是講規矩要面子的人,要爭的是一口氣,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這個出爾反爾,卸磨殺驢的人渣就這樣逍遙自在下去?也許你能這樣縮著腦袋繼續做烏龜,我不能!我要給妹妹報仇,同時也是為你的兩個慘死的兄弟報仇。你發給笑笑的那段電話錄音我也聽到了,我知道你手裡還有更多重要證據,我願意掏錢買,多少錢,你出個價,我不在乎錢。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姓高的送到他應該去的地方,讓他接受應該得到的懲罰!當然了,我並沒有打算讓你出頭,也絕對不會把火往你身上引的。請相信我的誠意,急盼答覆或面談。

    短信發出後,王梓明就開始滿懷信心地等待。他每天把那部小手機裝在貼身的口袋裡,像懷揣著一件法力無邊的寶貝,時刻等著它發揮威力。不能不說,他的這條信息是很有作用的。信息發出的第三天晚上,就接到了對方發來的短信,一句話:準備好十五萬,等我信息。

    王梓明看到這條短信,喜出望外。這說明,自己拋出的誘餌已經起作用了,大魚開始咬鉤了。對方既然讓他準備錢,肯定有和他接頭的意思。所以他接到短信後,迅速給對方回了信息:錢早就準備好了,但是我要你手裡完整的電話錄音。對方直到第二天才又回信息說:沒問題。王梓明馬上問:什麼時間,在哪裡見面?對方又沒下文了。

    其實王梓明撒了個謊,他的錢並未準備好。十五萬元,他一時拿不出來。原來張曉卉給他的幾十萬所謂的「年薪」都被他捐出來修路了,自己積攢下來的工資也不過是三兩萬元。張曉卉上次來槐河,在楓林晚的房間裡,倒是提到要給他工資的,但王梓明死活不要,他實在是不好意思拿這所謂的工資。張曉卉說,我們的合同並未終止啊,你還是我的助理,這是你的勞動所得嘛,幹嘛不要。王梓明知道自己並沒有勞動什麼,主要的勞動也是在張曉卉身上,很有點小白臉、吃軟飯的嫌疑,所以執意不要。最後張曉卉說,那這錢我替你保存著好了,什麼時候需要了你說話。

    現在,王梓明覺得自己真的需要錢了。可又實在不好意思向張曉卉開口。思前想後,情況緊急,除了找張曉卉好像別無他法了。那是不是要再厚著臉皮蹭她一次呢?這個事情還真是有點糾結。

    12月24日,星期五。明天就是聖誕節了,但王梓明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本來村裡有事情要去處理的,也懶得去。在辦公室悶坐了一天,做了一天的思想鬥爭,下午的時候,終於下定了決心,給張曉卉發了個信息:預祝聖誕快樂。張曉卉的信息很快就回了過來,說:我不快樂。王梓明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氣,想起她這些年來對自己的無私奉獻,經濟上的,身體上的,心裡一陣過意不去,回信息說,我今晚回萬川,我們一起過平安夜吧。過了一會,張曉卉的信息回過來了:不好意思,我晚上已經約的有人了。

    看到這個信息,王梓明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心裡好像被一下子掏空了似的,變得空蕩蕩的,無依無靠。這段時間以來,他確實冷落了張曉卉,甚至連個電話都沒給她打過。剛開始的時候是想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的,又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有了某種隔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後來時間越長越覺得突然打電話太唐突,乾脆就保持沉默了。其實這也是人性缺點所在,世間很多的男女之情就是這樣不了了之的。我們姑且認為是被時光沖淡沖走了吧。

    王梓明懷著無比失落的心情,在手機上寫了「哦,那有機會再約」一句話,剛想按下發送鍵,又覺得這話太蒼白太生疏太正式,發送過去的效果還不如不發,想了想,刪除了。

    又百無聊賴地坐了一會,看看到了下班的時間,知道今晚這個平安夜注定要是惆悵夜了。剛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起來,手機又來短信了。還以為是誰轉發過來的垃圾短信,卻驚喜地看到,還是張曉卉發的,這次只是三個字:失落中?王梓明忽然產生一種委屈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鼻子酸酸的,回過去了一個省略號。這次張曉卉的信息來的很快:7點半,旋轉餐廳見,路上小心。王梓明看到這幾個字,激動地像個孩子似的跳了起來,開心指數陡然升高,身上的力氣也都陸續回來了。回宿舍急匆匆收拾了,開車就往萬川趕。

    在和平國際的旋轉餐廳,王梓明又見到了雖然久未謀面,依然風情萬種的張曉卉。這個謎一樣的女人,什麼時候見到她,她都是那麼光鮮滋潤,一如那晚在裕景樓的初次相識。王梓明注意到,她今晚打扮得像個貴婦,黑色的馬靴,一身的皮草還翻著毛毛,耳朵上是兩隻紫色的水晶耳環,把她襯托得高貴大氣。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依然是要了套餐和紅酒。王梓明問她說,你不是約了人的嗎,怎麼又取消了?張曉卉哼了一聲說,撒謊是當官的通病啊。你現在官不大卻謊話連篇,就不允許我撒個善意的謊言?我故意讓你失落的。你再不拉好手中的線,我這只風箏就飄走了。王梓明望著眼前這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心裡柔軟的不行,說,曉卉,你總是對我那麼好。張曉卉把頭轉向窗外,看著閃爍的城市燈火,說我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這樣,可能是上輩子我欠你的吧。王梓明說,看來我們前世就有緣的啊,這叫今生再續前緣。張曉卉歎了口氣說,我倒是想了卻了這段緣,可你這人太頑固,蠻橫地霸佔在我心裡,怎麼趕都趕不走。王梓明說,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知道嗎,下午你說晚上約了人之後,我心裡一下子就空了,才知道你也是在我心裡的。張曉卉開心地笑了,說你這話我愛聽。舉起酒杯說,來,為了平安夜!王梓明說,為了我們今晚再相聚!

    幾杯酒下肚,兩人的興致都上來了。餐廳裡暖氣足,張曉卉脫了外罩,裡面卻是一件薄薄的黑色毛衫,領口那裡白花花的一片,深深的**時隱時現,一派****。她笑吟吟地看著王梓明,說,接到你的短信,還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說說看,今天怎麼想起來陪我?王梓明和她碰杯,喝下一大口酒,說,其實我一直都想問候你一下的,只是太忙了。,有種感情在心裡放著,不管何時都不會覺得過期,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張曉卉撇撇嘴說,我只注重實際行動。感情放在心裡,除了自己,有誰知道?關鍵是還要通過某種方式表達出來。比如一句貼心的問候,一個小小的禮物,或者是一次完美的**。王梓明聽到她說**,趕緊往周圍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注意他們,大家都很忙,在忙著照顧別人的老婆。紅了臉對張曉卉說,上次在楓林晚,真是有點遺憾了。張曉卉吃吃一笑,說,不是遺憾,而是難受。你知道嗎?就像一個憋了幾天的噴嚏沒有打出來的似的,我難受了好久。王梓明知道張曉卉的**很強,完全可以想像她那種失落和空虛的感受,說,其實我也一樣,那晚真的不想離開你。張曉卉說,也不怪你吧,尹紅妹心眼太多了,你玩不過她的。不過今天你能主動給我打電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我今晚就好好犒勞你一下吧。

    有著某種目的的晚餐,往往都是很開心,很愉悅的。飯後,兩人又去了總統套房。剛進房間,就緊緊抱在了一起。沒有多餘的話,只有急吼吼的動作。嘴巴雖然粘在一起,但不影響程序的進行。他們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王梓明輕車熟路地去她背後摸胸罩的帶子,卻摸了個空,原來張曉卉根本沒帶胸罩。把她的毛衫往上一撩,雙手滿滿當當地捧了她的乳,一口咬住了她胸前的葡萄。張曉卉哎呀一聲,說野蠻人,你要把它咬掉啊。王梓明疑心她沒穿內褲,伸手到**裡,果然摸到一片精濕。

    張曉卉如一隻被壓抑太久了的彈簧,積蓄的滿滿的熱情今晚燦爛迸發了,她變成了一個瘋狂的**,雙頰潮紅,眼中噴火,主動變換著各種姿勢,想要把王梓明欠她的東西都吸出來,把他吸乾吸淨,吸成一張照片。兩人鏖戰過無數次了,都知道對方的興奮點在哪裡,再加上酒精的刺激,真可謂是招招制敵,招招直擊對方要害。從浴室戰鬥到床上,又從床上戰鬥到地毯上,最後王梓明熄了房間的燈,拉開窗簾,把渾身滾燙的張曉卉抱到窗前,讓她彎腰撐在籐几上,從後面長驅直入地刺入了她。兩人醉眼迷離地望著城市斑斕的燈火,在一陣一陣的癲狂中同時升到了雲端。王梓明把滿腔的熱情一滴不剩地射進張曉卉體內的時候,感覺不是在射她,而是在射這座城市。這個感覺很奇妙,很刺激,兩人都很迷戀。

    早晨醒來,免不了又做了早功課。極度滿足的張曉卉貓似的舔著王梓明的臉,說,馬,聖誕快樂。王梓明說,母馬,聖誕快樂。

    張曉卉起身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來,塞給他說,需要多少你自己取。王梓明覺得做完愛收錢有做鴨子的嫌疑,連連擺手說不不,曉卉,我不需要錢。張曉卉呵呵一笑,說別裝了,你現在肯定需要,要不你不會想起我。王梓明的臉一下子紅了。張曉卉捏著他的臉說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王梓明只好用傻笑掩飾自己的窘迫,說曉卉你真是個人精,什麼都瞞不過你。又說,我在辦一件大事,確實需要錢,以後會還你的。張曉卉說,這都是你自己的錢,用不著還。能告訴我你所謂的大事是什麼嗎?王梓明想了想說,以後肯定會告訴你。張曉卉說呵,搞的挺神秘。以你的實誠樣,搞不好又落入別人的圈套了。

    錢拿到了,但神秘電話沒再響起,連個信息都沒有。王梓明忍不住,連續給對方發了幾條信息,要求見面。但這些信息發出去之後,如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一點點反饋。

    星期四,縣領導來鄉里檢查維穩工作。晚上,坐著摩托艇去黑松島吃了飯。尹紅妹、高洪和王梓明以及幾個副鄉長副書記作陪。席間,王梓明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以往到了酒桌上就愛出風頭的高洪,今晚像是變了個人,變得沉默寡言了,好像心事重重。王梓明不明白他又出了什麼事,拿眼悄悄打量他,卻發現高洪也在悄悄打量自己,吃了一驚。兩人的目光相接,都像被火燒了似的,迅速移開了。難道高洪的心事和自己有關?王梓明不禁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如果真的是和自己有關,那會是什麼事呢?

    中間王梓明出來去洗手間,高洪也跟了出來,說王書記,咱們出去走走吧,我給你說句話。王梓明站著不動,說在這裡說吧。高洪笑了一下,說我不想讓別人聽到,走吧。

    兩人在河邊走著,氣氛相當彆扭。高洪說,梓明兄弟,聽哥一句話,事情不能做的太絕,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啊。王梓明說,我不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高洪說,你知道。又說,其實我也在為你考慮。你我之間,還沒有到非得分出個你死我活的地步吧?王梓明心裡一陣亂跳,嘴上還是說,你指的什麼我真的不明白,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好了。高洪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元旦前一天,神秘的信息終於又來了:錢準備好了嗎?帶著錢來北京。王梓明回信息問:在哪裡見面?對方回答說:你住下之後發信息給我。

    新年的第一天,下午五點,王梓明坐上了開往北京的列車。千里走單騎,他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險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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