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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并州危機(2) 文 / 燕天

    第四十章并州危機(2)

    并州危機,晉陽危機,天子危機。

    在天子沒有在晉陽的時候,胡才在晉陽一般就安排了兩萬兵馬,更何況現在天子在晉陽,大漢帝國,除了漢高祖被匈奴人圍困白登山外,那個天子落入胡人手中?如果這一次南匈奴人和鮮卑人攻克晉陽,俘虜天子的話,這是大漢帝國的恥辱,這是不可磨滅的恥辱,所以,現在在徐晃的眼中,沒有比晉陽,比天子很重要的了,晉陽的兵馬不能動,一動可能萬劫不復。

    但是冀州的兵馬已經不到了,兩萬鐵騎和兩萬步卒已經調去北征了,現在冀州只剩下五萬兵馬,這五萬兵馬需要防備公孫瓚,曹操,袁紹,還有黃巾軍,如果再調冀州的兵馬,冀州很可能落入別人的手中。

    冀州對虎賁軍,對晉陽朝廷來說,是糧倉,只需要幾年,冀州的糧草可以讓虎賁軍統一天下,所以冀州萬萬不能丟。

    「冀州不穩,此時抽調冀州兵馬,會動搖民心。」徐晃說道,「雁門關有一萬守軍,倚仗句注要塞之險,守上一個月不成問題。告訴李大目他們,沒有援軍,士卒打完了,各級軍官頂,軍官打完了,叫刺史大人、太守大人帶著兩府掾史往上頂。」

    「大人,徵調一萬屯田兵士卒支援邊關,抗禦胡人,這也是為了穩定民心,為了屯田,為什麼不扦行」石泉急切地說道,「難道邊關危急了,流民還有心思屯田嗎?」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不能徵調。」徐晃說道,「我們坐鎮晉陽安然不動,等於告訴并州的百姓,邊關雖然有胡人入侵,但情況並不嚴重,大家可以安心屯田。等秋收完成了,屯田兵和百姓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將來,會自發地趕到邊關奮勇殺敵。」

    「強行徵調和主動請纓,給并州百姓所造成的影響根本就是兩回事,有天壤之別。屯田兵的士氣和百姓的民心向背直接決定了我們能否擊敗胡人的入侵。」

    徐晃隨即命令軍司馬朱紹帶一千兵馬趕到了雁門和太原交界的原平城,封鎖了兩地之間的一切消息。同時急書吳川,命令他改變策略,立即主動向匈奴叛軍進攻,以便拖住匈奴叛軍,使他們無暇支援雁門關的鮮卑人。

    徐晃的堅持果然起到了效果。

    駐紮在晉陽的五萬屯田兵就像沒事人一樣,天天待在營寨裡訓練,一點都沒有北上禦敵的意思,這給了并州百姓極大的信心。太原和上黨兩地的百姓經過最初的驚恐之後,逐漸安靜下來。

    各地雲集到晉陽大市的商賈本來聞風而逃,後來看看一切都和過去一樣,隨即又回來了,該幹啥幹啥。

    但是在晉陽,一場暴風雨正在形成。

    司徒府。

    王允臉色陰沉在站在窗口。

    早在長安的時候,他就知道胡才是第二個董卓,是大漢的叛逆。結果果然如他想的那樣,胡才根本沒有西進勤王的意思,而且還重立少帝為帝,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但是并州,晉陽在胡才的控制中,他想兵變勤王,短時間內無法辦到。但是現在南匈奴叛亂,鮮卑人叩關,在王允看來,機會來了。

    因為南匈奴叛逆,徐晃調了一萬大軍去上郡,現在在晉陽的虎賁軍只剩下一萬兵馬,而北軍和禁軍有一萬三千兵馬,完全可以發動兵變控制晉陽。

    現在胡才北征,八萬大軍出兵大草原,只需要斷了他的糧道。胡才就回不來了,到時候,胡才一死,朝廷就可以接管虎賁軍,重新統一天下。

    「大人,王大人來了。」老僕走進來對王允說道。

    王允點點頭:「讓黃大人進來。」

    片刻後,黃琬進入王允的書房。

    「子師兄。」黃琬神色淡然的走進來。

    黃琬,字子琰。江夏安陸(今湖北安陸北)人。東漢末大臣、太尉黃瓊孫。

    黃琬早年即聰慧善辯。後入仕途,為五官中郎將,因得罪權貴,被誣陷為朋黨,遭禁錮二十餘年。一直到光和(178—184年)末年,太尉楊賜上書舉薦,才解錮拜為議郎。陞遷為青州刺史,轉任侍中。中平(184—189年)初年,出任右扶風,征拜為將作大匠,歷任少府、太僕。後出任豫州牧,討平寇賊,安定一州,政績為天下表率,以此封關內侯。到董卓秉政之時,徵召黃琬入朝為司徒,又遷太尉,進封陽泉鄉侯。因與楊彪一同反對董卓遷都,於是免職。不久拜光祿大夫,轉任司隸校尉。與司徒王允等共同謀劃誅殺董卓。

    長安兵變失敗後,黃琬就和王允他們來到了晉陽,黃琬對天子忠心,對大漢忠心,所以是王允的好友。

    「子琰,南匈奴叛變了,你知道嗎?」王允神色凝重的說道。

    黃琬點點頭,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會不知道,現在胡才北征,匈奴人叛變,鮮卑人叩關,大漢危機重重。

    「這是機會。」王允意味深長的說道:「胡才在外,晉陽只有一萬虎賁軍,我們手中有一萬三千人,完全可以把晉陽控制在手中。」

    黃琬搖搖頭:「徐晃的一萬兵馬是在冀州作戰多年的精銳之師,我們的北軍和禁軍成立才幾個月,是他們的對手嗎?況且現在匈奴人和鮮卑人的目標是晉陽,我們這裡一亂,豈不讓匈奴人和鮮卑人有可乘之機?」

    「匈奴人?須卜骨都侯只是想成為匈奴大單于而已,到時候我們封他為大單于就是,到時候我們再調匈奴人去打鮮卑人,這兩個危機就解除了。」王允笑道:「況且晉陽是我王閥的地盤,我王閥有幾千私兵,解決徐晃的一萬兵馬不是問題。」

    「但如果胡才不死,就是控制了晉陽也沒有用,胡才還有河東,還有冀州。」黃琬搖搖頭,有些不贊同王允在這個時候兵變。

    王允神色一冷。

    ………………

    不久,徐晃接到了雁門太守李大目的急書,并州刺史霍邱陣亡,雁門關的守軍傷亡慘重,武器短缺,請求支援。

    徐晃喊來石泉,命令他徵調三千民夫,立即將晉陽武庫裡的所有軍械全部搬到雁門關去。

    「大人,我們一點都不留嗎?假如……」

    「沒有假如。」徐晃淡淡地說道,「如果雁門關的人打光了,最後一個倒下的就是我。所有軍械,全部運到雁門關。」

    「你立即通知令狐傷,叫他告訴關中富豪和河東的門閥,如果五天內,還沒有軍械運到晉陽武庫,我就另找別人了。」

    「還有,從關中購買的糧食和軍械不要再運河東了,直接由馮翊郡送到上郡的長城要塞。」

    并州中部是巍峨的呂梁山,在它的東面是雁門郡,太原郡,上黨郡,雁門郡句注要塞的戰事一天比一天激烈。在它的西面是西河郡,上郡,在西河郡的美稷、平定一帶,吳川和右賢王於夫羅各帶鐵騎,向叛軍發起了頻繁的進攻。

    就在并州戰事興起的時候,大將軍胡才帶著大軍趕到了受降城。

    受降城位於秦漢長城以北,大致在朔方郡高闕關(今內蒙古烏拉特中旗石蘭計的狼山山口)西北的漠南草原地帶,於前105年為接受匈奴左大都尉投降而築,是自西漢以來在文獻所載的受降城中,唯一一座真正為接受敵人投降而建的受降城,也是距離最遠的一座。

    到了北魏時稱比干城,在北魏與柔然汗國的邊界上,448年拓跋晃隨其父北魏太武帝討伐柔然,至漢受降城,不見柔然人,積糧於城內,置兵戍而班師。

    受降城為公孫敖所築,前105年烏維單于死,其子兒單于繼位,其年冬匈奴遇大雪,牲畜多饑寒死,時匈奴部眾不安,左大都尉yu殺兒單于詹師廬以降漢朝,遺使廠求派兵接應。漢朝遣公孫敖在塞外築受降城,駐兵以接應左大都尉。前103年漢朝猶其受降城仍離匈奴太遠,遣趙破奴率2萬餘騎兵出朔方郡,至浚稽山(今蒙古人民共和國南戈壁省內)接迎左大都尉而班師。不料事洩,左大都尉為兒單于所殺,遂發左方兵攻漢朝接應兵。趙破奴反擊勝利而向南退兵,至距受降城不遠的地方,為8萬匈奴騎兵所困,在出營尋找水源時被俘,其軍恐返回後被處置,遂沒於匈奴。兒單于yu乘勝攻漢受降城,蓋因城堅固不能下,乃入漢朝邊境擄掠而歸。

    受降城因築於塞外,形成一座孤城,時而為漢匈二方所佔有,前81年壺衍鞮單于恐漢朝襲擊,遺9千騎兵屯受降城以備漢。不久為漢朝所佔有,如前71年漢朝五路攻匈奴,田廣明率4萬騎兵出西河郡(今內蒙古鄂爾多斯東南),至受降城時恰好遇上受降都尉的葬禮。又前51年漢朝所擁護的呼韓邪單于自清居於漢外長城光祿塞附近,一旦有事退保漢受降城。漢朝遺董忠和韓昌率1萬6千騎兵送呼韓邪單于出塞,並留衛單于,幫助平定內亂。隨著郅支單于的西遷,以呼韓邪單于為首的匈奴集團,乃率部重歸單于庭,匈奴內患遂定。此後至烏珠留若鞮單于,匈奴世代向漢朝稱臣,漢朝北疆無戰事。

    胡才的大軍到達受降城。

    坐在大帳內的胡才忽然看到趙雲在帳外對他連連招手,急忙走了出來。

    「主公,左賢王呼蘭盛死了。」趙雲臉色煞白地說道。

    胡才頓時傻了。他派趙雲邀請左賢王呼蘭盛到大帳來,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他就死了。

    「主公,我們剛剛走進大營,左賢王就被自己的侍衛刺殺了,我……」趙雲懊悔的都不知怎麼說了。

    「他的侍衛呢?」

    「當時場面非常混亂,大家圍在一起亂砍,結果都死了。」

    呼蘭盛是匈奴的「儲副」,未來的大單于,他死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大營裡被刺殺的,這消息一旦傳出去,一萬匈奴大軍立即就要炸了鍋。如果再有人蓄意挑撥離間,說是自己殺的,那匈奴鐵騎不造反才怪。

    胡才勉強鎮定心神,焦急地問道:「消息可洩漏了?」

    「沒有。」趙雲說道,「我立即封鎖了大營,任何人不得進出。將軍的大營目前只有飛虎衛和斥候營士卒,都是自己人。」

    「快帶我去看看。」胡才說道,「當時現場有多少人?」

    「除了左賢王的人,就是我的親衛,大概有五六十人,現在都集中在一個臨時騰出的軍帳內。」

    「阿雄呢?」

    「阿雄在自己的軍營,和奧普在一起。」趙雲說道,「要不要我把他叫來。」

    胡才一邊走,一邊說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他接到吳川的急書是在五天前,說屠各族又反了。難道匈奴出了大亂子?呼蘭盛是被自己的侍從殺死的,應該和鮮卑人的大軍沒有關係,那麼,就只有和匈奴內部的大單于之爭有關係了。匈奴如果大亂,必定會禍及并州。胡才憂心如焚,一時間茫然無措。

    并州是他的根據,并州一亂,對他來說,後果可想而知。

    沒有了并州,單一個動盪不安的冀州,根本就沒有機會爭霸天下,就算能,沒有了并州,想發展起來千難萬難,更重要的是,晉陽的天子如果落入南匈奴人或者鮮卑人的手中,他胡才就是難辭其咎了。

    到時候整個天下就會認為他是千古罪人。

    …………

    左賢王呼蘭盛躺在地上,面色痛苦,雙目半睜,死不瞑目。阿雄和奧普跪在他身邊,神情獰猙,兩眼赤紅,悲憤至極。

    阿雄和奧普是呼蘭盛的兄弟,是呼蘭盛的心腹,是這一次一萬匈奴鐵騎的統領。

    胡才愁眉不展地站在大帳中間,沉默不語。此時他既惦記并州的安危,又擔心軍心不穩,心裡亂成了一團。張燕站在他旁邊,和朱鵬,賈詡,荀攸小聲商議著。

    朱鵬的意思是立即派兵圍住匈奴鐵騎,以防生變。如果匈奴人暴亂,大軍即使能夠迅速平定,但北征軍必然受損,士卒的士氣也會受到影響,行程也要耽誤。到時候,想打敗鮮卑人的鐵騎,恐怕困難重重。

    但是,貿然調動軍隊圍困匈奴鐵騎,會造成匈奴人的誤會,匈奴人一怒之下,不反也被逼反了,還是再等等。只要呼蘭盛的死訊不傳出,暫時不會有危險。

    張燕猶豫不決。馬上就要和鮮卑人大戰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實在令人震驚。刺殺時機挑的這樣好,這刺客背後的主使者肯定不是單單為了一個大單于之位,更多的目的大概還是想挑起北征軍內亂,遲滯北征軍出關作戰的步伐。

    聶榮輕輕走進來,胡才回頭看了他一眼。聶榮失望地搖搖頭,低聲說道:「并州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估計雁門關出事了。」

    胡才走的時候和徐晃有個約定,每三天必須給他一封書信,但現在已經五天了,胡才都沒有接到徐晃的消息。從晉陽到受降城,目前只有一條馳道,就是出雁門關到朔方郡。鎮大將軍府沒有書信送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雁門關受到了攻擊,書信送不出來。

    阿雄和奧普在趙雲的小聲勸慰下,走到了胡才身邊。呼蘭盛死了,但還有一萬鐵騎需要安撫,悲傷和憤怒都不能解決問題,這一點兩人很清楚。

    現在呼蘭盛的死,讓他們感覺到這事情的不同尋常。

    阿雄二十歲左右,高大健壯,兩道漆黑的濃眉有一雙大大的眼晴,長相英俊,英氣逼人。

    阿雄因為出身匈奴貴族,他的神態略顯狂傲和矜持,看上去桀驁不遜。這次隨左賢王出征,他是統領大軍的大當戶。

    「這不是屠各人幹的,就是須卜氏干的。」阿雄咬牙切齒地說道,「自從大單于廢除左右骨都侯之後,呼衍氏、須卜氏和蘭氏家族就對大單于懷恨在心,一直圖謀不軌。匈奴各部現在一定大亂了,單于庭也肯定危在旦夕。將軍,我要帶鐵騎回家。」

    須卜氏,複姓。《史記?匈奴列傳》:「呼衍氏,蘭氏,其後有須卜氏,此三姓其貴種也。」裴駰集解:「呼衍氏須卜氏常與單于婚姻。須卜氏主獄訟。」

    胡才奇怪地看看阿雄,心想這須卜骨都侯不是匈奴的左谷蠡王嗎,怎麼又冒出個骨都侯來了?

    阿雄看出了胡才的疑惑,急忙解釋了一下。

    匈奴以撐犁孤塗單于為最高首領(匈奴語稱「天」為撐犁,稱「子」為孤塗,故「撐犁孤塗單于」的意思就是天子)。單于總攬軍政及對外一切大權,在他的下面原來還有左右骨都侯。骨都侯輔政,權力非常大。能夠擔任骨都侯的只有三家匈奴貴族,就是呼衍氏、蘭氏和須卜氏。

    呼衍氏居左位,蘭氏、須卜氏居右位。金源泉被胡才強行扶為大單于之後,左右骨都侯聯合匈奴各部落王反對,要舉兵作亂。胡才非常強橫,讓金源泉廢除了左右骨都侯,大權獨攬,同時把左骨都侯呼衍氏抓了起來,還差點把呼衍氏族長殺了。現在大家叫須卜氏為須卜骨都侯,那是習慣,不是須卜氏的名字。

    而就是胡才的強硬,讓南匈奴中隱藏了很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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