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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暗流(7) 文 / 燕天

    第二十五章暗流(7)

    胡才沒想到尚書檯的那些老傢伙伏擊的這麼的犀利,北軍如果擴軍到五萬,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好消息,但他現在沒有充分的理由拒絕。因為這一次讓北軍出兵是他提出來的,但這需要怎麼樣才能解決這件事呢?

    胡才心裡暗惱,比起這些陰謀詭計的鬥爭。他還是比不上那些老傢伙,難怪何進,董卓這些人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同時胡才也看清楚了那些豪門士族的真面目,他北征的時候,也不見得這些豪門士族對他有多少支持,這一次北軍出兵,卻支持了他們這麼多。

    胡才在書房裡思考了一夜,想了很多的問題,第二天,他上書天子,同意北軍擴軍,不過限於朝廷財賦和糧草問題,北軍只能擴充兩萬。

    王允,皇甫嵩等人反駁胡才,說北軍糧草問題他可以解決,胡才冷笑說,北軍是朝廷的軍隊,不是哪個人的軍隊,糧草如果由你們解決,豈不是說北軍在你們的控制下?

    王允等人啞口無言。皇甫嵩說,這是并州的豪門士族貢獻給朝廷的。是為了幫助朝廷平亂的。

    胡才冷笑,這些豪門士族還真是為國為民啊。

    皇甫嵩面紅耳赤,yin山和雁門關一戰,并州的豪門士族大部分視而不見,這個時候卻為北軍提供糧草,物資,難怪胡才會冷嘲熱諷。

    王允說,這是為國為民之舉,大將軍認為有什麼不對的嗎?

    胡才笑道:「對,太對了,不過朝廷現在在并州入不敷出,并州的豪門士族在這一次支持北軍的行動中進了很大的努力,但朝廷還需要運行,需要大量的財賦,這些糧草財賦從冀州運來,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這加大了朝廷的消耗,所以我提意,遷都鄴城。」

    在這一次北軍事件中,胡才看到了并州豪門士族的能力,這引起了他的很大的警惕,所以他決定把朝廷搬到鄴城去。雖然冀州也有很多的豪門士族,但是王閥的力量並不大,同時冀州作為最前線,有大量的虎賁軍駐紮,這方便他控制朝廷。

    「什麼?」

    王允等人沒想到胡才來了這麼一出,如果天子去了鄴城,王閥在朝廷的優勢蕩然無存,這對朝廷來說,這並不是好消息。特別是現在大將軍胡才飛揚跋扈,權傾朝野,這樣的人絕對是朝廷的危害。在晉陽因為有王閥為首的豪門大閥支持。但是如果到了冀州就不同了,冀州雖然有大量的豪門士族,但是冀州不是并州,各個豪門士族並不是上下一心,胡才在冀州安排了大量的軍隊,如果天子去冀州鄴城,虎賁軍在冀州有近十萬,就是北軍擴充到五萬,也不是虎賁軍的對手。

    在長安的時候,王允他們之所以能夠發動兵變,依靠的是什麼?是朝廷的北軍和西園軍,因為北軍和西園軍中有他們大量的門生故吏,但是虎賁軍不同,他們的家族子弟根本不可能進去,在虎賁軍中,有一套嚴密的系統,不像大漢國其他的兵馬那樣,豪門士族可以隨便的安排人員。

    在王允等人的不同意情況下,胡才的提議暫時得不到支持,不過北軍的擴充情況,在胡才與王允,皇甫嵩等人的商量以後,終於得到了決定,北軍擴充到三萬人,由皇甫嵩為主將。

    不過胡才也安排了虎賁第一軍作為晉陽的守衛力量,北軍出戰,晉陽的防禦有虎賁第一軍負責。虎賁第一軍是跟著胡才最久的部隊,無任戰鬥力還是其他方面,虎賁第一軍的實力都不容置疑的。

    王允等人心裡有些後悔,北軍雖然得到擴充,他他們也失去了晉陽的控制權,只剩下三千禁軍,這還能對晉陽有控制力嗎?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

    大漢國這一年的戰亂雖然遍佈黃河南北,尤其是下半年,戰亂此起彼伏,愈演愈烈。然而在九、十兩個月,河東通往并州的馳道上和緊依馳道的汾水河上,卻出現了百年未見的貨運大潮。

    從關中和關東兩地運往并州的糧食和屯田物資裝滿了馬車和船舶,長長的運輸隊伍綿延千里而不絕。在兩地商賈的鼓動和帶領下,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投入到了并州屯田的大潮中。并州屯田所蘊涵的無限商機讓精明的商賈大戶們趨之若騖,唯恐落於人後,錯過了賺取盆孟皆滿的天大良機。

    袁紹和董卓雖然想阻止商人進入并州,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們的命令根本阻止不了商人北上。

    而在晉陽的大將軍府,胡才和大將軍府的眾人商量關於南匈奴問題。

    「匈奴人目前分佈於西河、朔方、五原、雲中、定襄、雁門和幽州的代郡等地,人口近三十萬,有鐵騎近十萬,實力還是很強的。」徐晃說道,「匈奴各族經過多年的征伐吞併,現有三大勢力,最強的是右部落輿篷王須卜骨都侯,其次就是屠各部落的虎王屠蘇,大單于屬於匈奴左部落,不是最強的。其它的一些小部落不提也罷。」

    「屠各部落一向不安分,匈奴人每有叛亂,必定少不了他。這族人彪悍野蠻,不好對付。但匈奴的最大憂患不是屠各人的叛亂,而是左右兩大部落的仇恨。」

    「歷代以來的大單于,以右部落裡的諸王為多,誰的實力最大,誰就是大單于,我大漢國向來不干涉他們的內部事務。但今日的大單于卻是我大漢國強行干涉後,逼迫匈奴各部接受的。」徐晃歎道,「這也是匈奴人不服的原因。」

    「這一次屠蘇和須卜骨都侯反叛也就是這個原因,現在我們雖然打敗了鮮卑人,但想讓這些南匈奴叛軍俯首稱臣,那是不可能的,這一次北軍出兵,恐怕有一次血戰。」徐晃說道。

    「其實大將軍不必擔心,這對大將軍來說,有利無害,北軍組建不到一年,他有什麼戰鬥力,如果北軍戰敗。說明朝廷的軍隊戰鬥力不行了,大將軍虎賁軍也就水漲船高了。如果勝了,大將軍就可以把北軍整編為虎賁軍,反正這一次北軍的糧草等,由并州的豪門士族支持。」賈詡說道。

    胡才沉默不語,其實這才是他憤怒的原因,這些豪門士族是大漢國的禍害,如果不是他們,這大漢國也不會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不過想解決這種問題,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

    蔡邕府。

    蔡邕現在是尚書檯大臣,但他和王允不和,特別在王允來到晉陽以後,蔡邕對王允的很多政策不滿,所以在晉陽,蔡邕的朋友也就是皇甫嵩等幾個人。

    此時,皇甫嵩來到蔡邕府中,看著蔡邕,長歎一聲,緩緩勸道:「伯喈,你清楚今日的晉陽形勢嗎?」

    蔡邕拱手說道:「願聞其詳。」

    皇甫嵩沉吟半晌,說道:「今日晉陽形勢之所以錯綜複雜,暗流湧動,危機四伏,和大將軍有莫大的關係。大漢國會不會亡國,已經在他一念之間了。」

    蔡邕駭然變色,失聲問道:「有這麼嚴重?」

    「今日的胡才手握重兵,掌天下之兵事,權力不為不大,但他所帶給我們的不僅僅是他本人權勢的膨脹,而是他對大漢國社稷的威脅。」

    「他在冀州招撫黃巾,安撫流民墾地屯田,然後又以屯田為籌碼,逼迫朝廷重開鹽鐵,其肆意踐踏大漢律,違背祖制的暴行令人瞠目結舌。這種人,還是大漢國的忠臣嗎?你們想一想,如果一個朝廷重臣為所欲為到了這種地步,他對國家,對朝廷,對大漢臣民所造成的影響是什麼?」

    皇甫嵩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如果將來各地的守疆大吏都如此效仿,臣重而君輕,則皇權何存?大漢的天威何存?」

    「現在胡才手中有二十萬虎賁軍,他的爪牙遍佈朝野。王允等人認為可以像長安那樣發動兵變就可以解決胡才,真是愚昧無知。胡才如果真的這麼好解決的話,他還是胡才嗎?胡才是董卓嗎?發生了長安兵變的事,胡才會沒有防備?」

    「現在胡才為什麼調虎賁第一軍南下,讓虎賁第一軍掌控晉陽的防務?虎賁第一軍,這是胡才的親信,是胡才一直用來鎮守北方的精銳之師,他讓北軍出兵平叛,就是想控制晉陽。」

    「那你還同意?」蔡邕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不同意?胡才可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是擴充北軍的唯一機會。」皇甫嵩沉聲說道:「我只是不認同王允他們想發動兵變殺死胡才而已,從安兵變,有呂布等人配合,但在虎賁軍中,有這樣的人嗎?我之所以同意,是想把北軍打造成為一隻精銳之師,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與胡才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天子庸碌,目光短淺,自不必說,但三公府也如此短視,實在令人失望。胡才不久前要求快鹽鐵之議,如果鹽鐵之議不能通過,朝廷就能牢牢控制住大將軍府的財政,這樣一來,胡才雖有近憂,卻無遠慮,但如今一切都遲了,都遲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擴充北軍,只有擴充北軍,把北軍訓練成為一支精銳之師,以後才能有何胡才一較長短的實力。」

    「現在大將軍府雖明為主掌天下之兵事,但實際上已經獨攬了冀州,并州和河東三地的軍政大權。如今胡才要兵有兵,要錢有錢,如果穩定了北疆邊境,再在冀州屯田成功,試問,天下還有誰能克制他?」

    「胡才以後有兵有糧,以後誰能對付他?」

    皇甫嵩慘然一笑。

    「胡才之禍猶勝於jiān閹之禍,但大漢君臣們視而不見,一個個沉溺於權勢之爭而不能自拔,將來必定要自食惡果。」

    「我等勢單力薄,根本難以與其比肩,只怕將來……」

    蔡邕目瞪口呆。

    「國庫沒錢,天下jiān賊橫行,在這種情況下,大將軍府提議重開鹽鐵也是無奈之舉。沒有錢,屯田立即就會失敗,而流民隨即就會暴亂,那我大漢國還不一樣要……」蔡邕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大人的話,未免有失偏頗。」

    「叛亂可以讓胡才一個一個地去平定。叛亂沒有了,胡才的兵也基本上打完了,那個時候大漢國雖然飽受摧殘,奄奄一息,但大漢國還在,只要大漢國還在,就有重新振興的一天,但如果我們連大漢國都沒有了……」皇甫嵩哀歎一聲,滿臉悲淒。

    「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你不要這麼灰心喪氣嘛。」蔡邕說道,

    「事情已經朝這一步在走了。」皇甫嵩搖頭說道,「胡才會怎麼做呢?他如果是忠臣,則大漢興,如果是奸臣,則大漢亡,但無論他是忠臣還是奸臣,他都是一代權臣了,這對大漢國來說,是禍還是福呢?」

    「所以我說,大漢國的興亡,將來就是在胡才的一念之間啊。」

    楊浦說道:「大人,胡才不過是一介武夫,年輕又輕,又沒有學識,大字也認不得幾個,他能有這麼深的心機嗎?你是不是太看重他了?」

    楊浦是楊彪的族人,楊閥的嫡系成員,今天皇甫嵩和蔡邕會面,楊彪沒有來,但楊彪讓楊浦來了。

    皇甫嵩苦笑,說道:「你們啊,還是看不起胡才,你們看看這次鹽鐵之議是如何通過的你們就應該明白胡才的本事了。在朝野上下幾乎異口同聲高呼反對的情況下,鹽鐵之議竟然神奇般的通過了,詔令全國了,試問諸位,你們能做到嗎?但胡才做到了。因此我們還能說他是個粗野的武夫嗎?」

    皇甫嵩接著連連搖頭,難以置信地說道:「我真的不敢相信,已經是大將軍的胡才在你們的眼裡竟然就是一個野蠻的武夫,他一刀一槍砍出來的虎賁軍難道是假的?他戰無不勝的戰績難道也是假的?你們如此瞧不起胡才,也難怪朝中的那些大臣們了,這就是我大漢國的悲哀啊。」

    「胡才如果是武夫,他能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嗎?他是武夫,他會隱藏天子這麼久嗎?他是武夫,他能成為大將軍嗎?他能像現在這樣統一併州和冀州嗎?」

    大人裡陷入了沉默。

    皇甫嵩眉頭深鎖,額頭上的皺紋緊緊地粘到了一起。

    「這重開鹽鐵之議是因為屯田而起,屯田是因為招撫黑山軍而起,而招撫黑山軍卻是因為受形勢所迫,不得不為之啊。」

    「今日的北方有三大憂患,每一憂患都關係到大漢國的存亡。首先就是董卓,董卓不死,大漢國就永無寧日,現在董卓手中還有幾萬西涼軍,和韓遂等人同盟,他對朝廷的威脅很大。董卓不死,大漢國就會陷入長期的戰禍。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大漢國根本沒有財力承擔曠日持久的大戰。如果大軍後繼乏力,只有兩個結局,要麼州郡失陷叛亂持續,要麼經年累月的戰爭拖垮整個大漢國。袁紹等各地諸侯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說,董卓就是一切動亂的根源。只有消滅了董卓,才能讓袁紹等人知道大漢國的天威還在,他們才能俯首稱臣。」

    「第二就是匈奴人。匈奴王廷各部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但他們在鮮卑人和大漢國的雙重擠壓下,一直隱忍不發,但現在鮮卑人遭到了重創,大漢國國勢ri衰,匈奴人的前後威脅減輕了許多,於是這個矛盾終於到了爆發的時候。屠各族的反叛僅僅是匈奴人內亂的開始,一旦鮮卑人插手,匈奴各部隨即就會大亂,大亂之後,受害的就是我大漢國了。」

    「第三就是鮮卑人。鮮卑人雖然遭到重創,但實力猶存,而且他們一定會捲土重來,如果不打敗他們,我大漢國何以重振?我大漢國臣民何以面對列祖列宗?」

    「大家看看大漢國的現狀,只要大軍被拖在各個戰場,匈奴人趁機入侵,北方戰火立時四起,即使我們竭盡所能平定了諸侯和匈奴之亂,但我們還有餘力對抗鮮卑人的再次入侵嗎?鮮卑人要什麼?北疆邊郡而已。等到我們無力抵抗了,整個北疆邊郡是不是要拱手相送?我們還有能力去收復失去的疆土嗎?到時候我大漢國的威嚴何在?」

    「早在幾個月前的時候,我就對陛下和大臣們說過,鮮卑人入侵,南匈奴叛亂,很有可能是拓慕容恪謀侵佔我北疆州郡的的開始。鮮卑人自從大王檀石槐死後,能夠支撐鮮卑大局的也就慕容恪了。這個慕容恪野心之大,慕容恪和魁頭等人的關係這麼的好,難道僅僅就是想做個中部鮮卑大人嗎?還有拓跋鋒呢?他僅僅就想佔據并州北方四郡嗎?不,現在大漢國內亂,鮮卑人是想渾水摸魚,是想利用這個機會佔領更多的大漢國的土地。」

    「只要慕容恪不死,鮮卑人不亡,北疆就不會安寧。無論是天下諸侯還是并州匈奴,都不過是慕容恪手上的棋子而已。但是,如果我們趁著鮮卑人還沒有恢復元氣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平天下諸侯和匈奴人,那麼,我們就搶佔了先機,我們就可以徹底擊破慕容恪的陰謀,我們就可以重振大漢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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