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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三章 拜倒在石榴裙下 文 / 黑髮香克斯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放心吧,這口惡氣媽媽會給你出的,我已經給你爸打電話,你爸承諾過不了明天下午他就會永遠的消失。」對於這個獨生子當父母的太寵溺,他的任何要求無論是否合理都會無條件的答應。可是這一次還能夠像以前一樣將對手置於死地嗎?還是半路殺出個的那個程咬金比她整個家族面臨岌岌可危的滅頂之災。

    「雲溪,這是長陵集團的收購合同。」秘書穿著職業套裝,掛帶的黑色絲襪,黑色高跟鞋筆挺的抱著文件夾站在歐陽雲溪的辦公桌前等著歐陽雲溪下一步的指示。身材高挑瘦削,紮著馬尾辮嘴角始終上揚不漏齒的微笑。

    歐陽雲溪把字簽好遞給女秘書:「劉燕,把這季度燕詩韻企業的銷售狀況總結一下呈遞過來。明天上午八點召開會議。」

    劉燕微傾身體向歐陽雲溪鞠躬轉身走出她的辦公室。歐陽雲溪端過桌上的濃郁黑色不加糖咖啡,動作優雅知性。她的眼神卻迷離的聚焦到一個點上,不知道腦海中在閃過怎樣的念頭。

    在企業集團,作為領導如果太嚴厲就失去和員工的親近感,一個死氣沉沉的企業如何發展,如果太隨便就失去了威嚴感,很可能員工就會把你的話當做耳旁風充耳不聞。剛才一個秘書就直呼歐陽雲溪的大名足以見得她和員工的密切關係,在這樣老闆和員工往往水火不容的企業,歐陽雲溪能夠如魚得水。這樣的效果可能就是莊可言所說的『魅力』使然。

    歐陽雲溪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全球唯一採用手工製作被譽為『手錶中的藍血貴族』的百達翡麗,踏著紅色高跟鞋走出辦公室拍手笑道:「大家辛苦了,祝大家今晚玩的愉快,下班。」

    「雲溪,今晚上有空嗎?」許多單身白領男生收拾著桌子上的資料,隨口問道。隨隨便便,根本就沒有上下級觀念。

    歐陽雲溪依然保持那種平易近人的微笑,半開玩笑式的說道:「謝絕一切邀請。」

    在男生身上看不到一絲的失望,他們心裡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相貌怎麼可能追的上女神般的歐陽雲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是癩蛤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一廂情願,所以即便被歐陽雲溪委婉的拒絕,他們也不會感到絲毫的惋惜,一一和歐陽雲溪招手說道:「雲溪,我們先走了,你回去的時候路上慢點哦。」

    「謝謝,我知道了。」歐陽雲溪在公司上班從來沒有勾心鬥角的感覺,很輕鬆隨意也很快樂。可是這兩年來迅速崛起的詩韻集團幾乎是平步青雲佔領市場的速度驚人,實在是不容小覷。商場如戰場,一不留神就會成為一堆煙灰最終隨風飄散。

    歐陽雲溪畢業之後一直忙於事業,雖說追她的優秀男同胞可以組成一個連隊,他只用感覺兩個字就統統將他們迅速秒殺,歐陽雲溪掏出精緻的畫有被咬一口蘋果的手機在『傾伊』這一欄摁下接通:「傾伊,你在哪?」

    「哦,我,我在外邊跟同學玩呢?怎麼啦,雲溪?」莊可言看了一眼走在前邊的燕詩韻撒謊說道,她要是知道自己現在的行蹤回去就敢不讓她進門吃飯。

    「喊姐姐,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雲溪是你隨便喊得嘛?」在公司一副淑女形象,跟莊可言的對話就開始歇斯底里的咆哮了。

    「喊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沒有必要這麼生氣吧?乖,是不是下班了,趕緊回去給我做飯吧,我都餓啦。」莊可言撒嬌著說道。「我還有事,先掛啦。」

    「你跟你姐姐就這麼聊天呀?」燕詩韻已經站在了莊可言的身後,冷冰冰的說道,心裡卻在嬌笑,在商場一向強勢的歐陽雲溪想不到也會遇到莊可言這個軟肋,相信她日常生活肯定特別無奈又無可奈何。燕詩韻如何體會他們之間的快樂。

    莊可言一哆嗦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拍拍胸脯:「你怎麼跟個鬼一樣,我跟她這麼說話有什麼不妥嗎?」

    「更像小情侶。」

    「這你也吃醋,沒必要吧,她是我姐姐誒。」莊可言壞笑著說道,可是如此曖昧暗含深意的話沒有引起燕詩韻絲毫的反駁。『沉默就代表承認嘍』。

    「燕總」站在拐角處的員工九十度深鞠躬恭恭敬敬的喊道。

    還沒等燕詩韻講話,莊可言走過去扶住他的肩膀笑道:「誒,這是幹嘛,初次見面何必行此大禮。要是過年我還得給你紅包呢。」

    燕詩韻終於忍不住捂嘴嬌笑起來:「別臭美了。」

    員工可能是第一次見到老總的笑容,驚詫的看著她傾城的容顏,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個男人是誰,怎會有如此大的魔力讓燕總笑的這麼開心。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說是她男朋友,太年輕了吧,也沒聽說過她還有一個弟弟呀。不過,燕總笑起來更漂亮了,這樣的女人要找什麼樣的男人來搭配,身邊的這個穿著一點沒有品味的傢伙顯然不夠資格,雖說長得還過去的,但是太輕浮了,沒有絲毫的氣質。配的上燕總的應該是帥氣成熟富可敵國魅力無限的男人」

    通過她的專用電梯,燕詩韻把莊可言帶到最高層寬敞明亮的一個大房間,落地的玻璃窗戶,站在那裡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的全貌,已經到了晚上,燈火通明的美景全部盡收眼底。燕詩韻端兩杯紅酒遞給正在陶醉的莊可言一杯。莊可言腹誹:「**開始了,男女之間那點事都是先從紅酒開始的,這是調節氣氛的前奏和必殺技。」

    「你在找什麼?」燕詩韻驚奇的看著眼睛地溜亂轉的莊可言。

    「床。」

    「找床幹什麼?」燕詩韻是真沒有聽明白還是故意挑逗莊可言製造更多的情調。

    「哦,我明白了,燕總肯定覺得在窗戶邊上看著美景更刺激。」莊可言恍然大悟的壞笑詭異又充斥著曖昧的挑逗。

    「流氓。歐陽雲溪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燕詩韻想到剛剛在車上發生的那一幕,要不是莊可言突然良心發現,故意他們已經順理成章的生米煮成熟飯了。

    莊可言向前一步,站到燕詩韻的跟前,色迷迷的看著她那堅挺胸部:「我不喜歡囉嗦的前奏,直接步入主題就好了。」

    燕詩韻沒有向後退卻,把嘴巴迎了上去,暗淡的燈光,盡收眼底的星星點點燈光的都市,配上紅酒佳人,此情此景,如何讓已經成熟的莊可言無盡的慾望爆發。

    莊可言低頭靠近,燕詩韻卻轉身離開坐到辦公用的轉椅上。

    莊可言無奈氣憤的說道:「什麼也不能做,你找我到底幹嘛?還有好多女生等著我呢,今天過生日的就有三個。」

    「讓你過來簽一份協議。」燕詩韻恢復往常談判時的口吻一本正經的說道,似乎這樣協議非簽不可,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什麼破協議,沒興趣。」莊可言大步向門口方向走去,也許他從燕詩韻說話的語氣中已經猜到了情況不妙。老祖宗教育我們好多年『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等等,你以為你有可能順順利利的走出這個房間嗎?再說這份協議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燕詩韻安然泰山坐在椅子上,把派克鋼筆放到鼻子處嗅了一下。併攏的長腿沒有絲毫緊張的靠到一側,神態輕鬆自然只不過還是那副冷艷的面孔。

    莊可言輕輕開門看到把樓道堵得水洩不通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又趕緊關上轉身笑道:「詩韻姐姐,何必呢?什麼協議,我簽不就得了。」

    「這是我們公司的股權協議,我會把我的股份轉讓給你百分之五。」燕詩韻站起來把手搭在莊可言的肩膀上,莊可言輕笑:「我英明一世,今天居然也中了美人計,但無所謂了,因為只有美人計對我有用,我只會將計就計。」

    莊可言輕佻的用手摩挲著燕詩韻的下巴,用力抬了一下,笑道:「詩韻姐姐,偌大個詩韻集團每年純收入十個億,百分之五就是五千萬,我什麼也不用做就享受五千萬的收入,不知道是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我腦子進水了。」

    「進不進水看你今天的選擇。」燕詩韻沒有打掉莊可言的輕浮的手,更沒有生氣,眼神中卻有著勢在必得的驕傲。

    莊可言又進一步把她摟在懷裡,難道他想在臨死前享受一下艷福,燕詩韻當然也沒有反抗,任由莊可言的雙手在她的後背上遊走著。反正莊可言已經死到臨頭,要麼簽了這份合同要麼乖乖的接受死神的考驗。

    莊可言在燕詩韻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答應歐陽雲溪要回去吃晚飯的。」輕推開燕詩韻在她的胸前吻了一下,眼神和在車上完全一樣,冰冷邪魅又散發著無盡的黑暗氣息。

    燕詩韻低頭依舊看著他微微顫動的眉毛,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簽嘍。」

    「我喜歡聰明的女生,你恰好就是。」莊可言轉身向門口方向走去。她在嘲笑燕詩韻會對一個男人的性格不能瞭如指掌,不是任何男人都會在利益或者武力面前屈服的。

    莊可言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中飛速旋轉著,他快速的打開門出其不意掩其不備迅速出刀的同時聽到一聲怒喝:「傾伊,不用了,你走吧。」

    莊可言收回匕首,收斂起鋒銳的光芒朝完敗的燕詩韻笑道:「後會有期,有時間請你吃飯。」

    燕詩韻癱坐在轉椅上,把莊可言剛才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在男孩中回想了一遍,嘴角上揚苦笑道:「今天輸給了一個小男孩。」

    「燕總,為什麼要放他走?」西裝筆挺的男子推門走進來不解的說道,他以為燕總佈局了這麼多人肯定達成目的,雖然還不知道這個神秘莫測二十多歲就能撐起商業大廈的燕詩韻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但這幾年只要她想做沒有做不成的,即便那些在官場在商場浸淫許多年的老傢伙都得敗在她的腳下。可是她今天卻不悅的放走了在他眼裡毛還沒有長齊的學生。

    莊可言安然無恙的回到郊區的那棟白色公寓,接到陸小千的電話:「傾伊,你沒事吧,王碩有沒有找你麻煩?」

    「放心吧,我沒事,我現在已經安全到家。」莊可言笑著回答焦急的陸小千的問話,他不想讓每一個關心她的女人擔心,這是他的原則。

    「明天我就去找王碩。」陸小千畢竟還是一個未經世事不知道社會這攤水有多深的天真的小姑娘,她以為好朋友把話說清楚就好了,根本就沒有必要舞刀弄槍到最後兩敗俱傷。她怎會瞭解很多時候男人是要靠拳頭來證明自己。特別是在喜歡的女人面前。要是不瞭解,可以打開電視看一下動物世界裡面為了尋得配偶,它們之間殘酷的競爭。

    「傻丫頭,沒用的。」莊可言換下鞋子,在門口聞到了香噴噴的紅燒肉的味道,他迫不及待的向廚房的方向跑去。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估計陸小千永遠也學不會燕詩韻的陰謀心計,在她的世界簡簡單單只有真情。這也是這些年莊可言喜歡和她在一起的原因,輕鬆愉悅,大腦高度鬆弛。

    「小千,來我們家吃飯吧?我姐姐做的紅燒肉。」莊可言把胳膊放在歐陽雲溪的腰際趁機揩油,在陸小千的家,莊可言可以感受到王碩對小千的愛意,她過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既然執拗不過她就讓她去試試好了,要不她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小孩子幼稚的心靈總是要長大面對現實的。

    「哦,你吃飯吧,我不去了。」陸小千對莊可言能邀請她去他家吃飯,心裡美滋滋猶如吃了蜜一樣,這似乎就是在說『醜媳婦過來見公婆吧。』,畢竟還不是恰當的時間,陸小千斷然拒絕了。雖說幼稚,在感情方面每個女生的情商都高的超乎尋常。

    「把你的爪子拿開。」歐陽雲溪把紅燒肉放進盤子裡邊,看莊可言打完了電話,凶狠的眼神瞪了他一下。

    莊可言不情願的縮回手撓撓脖子,拿起一根洗好的黃瓜塞到嘴裡咬了一口,笑道:「雲溪,怎麼今天回家這麼早?是不是專程回來給我做菜的。」

    「喊姐姐,否則今天晚上你休想吃到一口飯菜。」歐陽雲溪把一個紅透了的西紅柿硬生生塞到莊可言的嘴裡。

    莊可言看著切菜的歐陽雲溪纖細靈巧沒有任何瑕疵的雙手,從她的背後把手環繞過來握住兩雙手說道:「姐,我來幫你。」他的前胸貼在她的後背上感受她的柔軟,深深的吸收品味著淡淡地體香。

    歐陽雲溪無奈的深深歎息一聲,大怒道:「你給我滾。」,聲音響徹雲霄,即將掀起天花板,莊可言鬆開她,一步一步的向廚房門口退去:「保持淑女形象,保持,保持。」

    歐陽雲溪看著莊可言滑稽的動作和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嫵媚開朗,傾國傾城。能搏得美人宛然一笑,周幽王都能拿江山做賭注烽火戲諸侯,對於我們來說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君王從此不早朝似乎有情可原了吧。

    莊可言走出廚房看著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腦研究今日股市的歐陽興族,笑迎上去,摟過他的肩膀,把黃瓜遞到他的嘴邊笑道:「哥,怎麼樣?牛了還是慫了?」

    「滾一邊去。」歐陽興族怒視著莊可言。已經下班的父母恰好看到莊可言尷尬的一幕,莊可言把手抽回來,兩手搓了一下,雖然臉上沒有怒意,但楊紫諾可以感受的到莊可言心裡很是窩火的氣憤。

    「興族,怎麼這麼跟弟弟說話。」楊紫諾坐到莊可言的身邊,拉著他的手向歐陽興族說道。

    「沒事,媽,是我不對,我打擾哥哥工作了。」莊可言趕緊打圓場。

    「他工作個屁,他負責的項目這次虧損三個億,我怎麼向各個董事交代,傻瓜都能賺錢的項目到他這居然搞砸了,我不知道你個博士生天天在學校學了點什麼。」歐陽軒憤怒的大聲嚷道,這次問題確實比較棘手,畢竟三個億不是小數目,董事會提議撤銷歐陽興族的項目經理職務。

    「爸,都是我不對,我不知道哥哥今天有心事才惹他生氣的,他工作努力我們有目共睹的。」莊可言站起來,他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否則很可能哥倆的關係陷入僵局。錢對於他來說只是一組數字,他不知道三個億對企業真正意味著什麼。

    「你坐下,跟你沒有關係。」歐陽軒似乎必須藉著這個當口發洩一下心中的憤怒。

    「都是我不對,我是一個笨蛋,你們滿意了吧?我想讓企業虧損嗎?不就是三個億嗎?有必要這樣嗎?」歐陽興族一連串的問句使得楊紫諾和歐陽軒目瞪口呆,從小對他們的教育就是謙虛謹慎、一絲不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狂傲的話來。

    歐陽軒抬手,歐陽興族把臉迎過來惡狠狠的看著他:「你打呀,你巴掌下去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

    「啪。」落在歐陽興族臉上的不是歐陽軒的巴掌而是楊紫諾。她說道:「怎麼跟你爸說話呢,你太讓我失望了。」

    「好好,自從莊可言來了之後,你們就都看不上我,他把別人打殘廢你們怎麼不管?他一年轉學好幾次你們怎麼不管?他搞大女同學的肚子,你們怎麼不管?」歐陽興族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把女學生的肚子搞大?哥,別冤枉我,好不好,我現在還是名副其實的處男呢。』莊可言的心裡叫苦連連,我沒有在這方面過癮,卻給他戴了這麼高的帽子,但想到這可能把爸媽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不再更多的埋怨哥哥,黑鍋背了也無妨。

    「現在說你的問題,你說他幹什麼?」歐陽軒似乎對莊可言的過分表現無所謂,他的氣憤依舊落在歐陽興族的身上。誰都會感受到他對小兒子莊可言的寵愛,這太明顯了,可是三個億對歐陽家來真的算不了什麼,歐陽雲溪都可以隨隨便便拿出一張三個億的銀行卡。

    「好,我不說他,你們從此只有這一個兒子。」歐陽興族轉身蹬蹬的向樓上跑去,莊可言也站起來跟了上去:「哥,哥。」

    「傾伊,回來,不用管他。」歐陽軒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威嚴而又有無盡的失望。

    歐陽雲溪溜到歐陽興族的房間,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他說道:「哥,沒有必要這樣的」她掏出錢包,拿出所有的卡:「你拿著這些錢去把公司的空缺補上,就說是自己這些年在股市上賺的。然後跟爸爸道個歉就好了。」

    「雲溪,你不用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從外邊撿回來一個孩子,都沒有做親自堅定就說是親生的,沒準他就是來我們家瓜分財產的奸細。我一定要揭開他的真面目,憑什麼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頭上拉屎,我才是親生兒子呀。」歐陽興族沒有埋怨父親和母親,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到了莊可言的頭上,他一直覺得是莊可言破壞了他在歐陽家獨生子的地位,這個異己必須剷除。

    「哥,他是我們的弟弟,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歐陽雲溪也覺得哥哥在無理取鬧了。

    「他是弟弟,天天色迷迷的看著你,天天趁機揩油。」歐陽興族在為妹妹伸冤,被人家買了還在為他數錢,妹妹也真夠傻的。

    「他從小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實心裡挺善良的。」歐陽雲溪沒有覺得弟弟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妥。「你還記得,那一次我們去游泳,你不小心滑倒掉到游泳池,是他為了救你差點淹死,在醫院好幾天昏迷不醒。還有……」

    「這都是他上演的假象,只有這樣才能騙過爸媽和你的眼球。」歐陽興族是氣憤蓋過了理智,還是有意為之,還是他真正的發現了莊可言的蛛絲馬跡。

    歐陽雲溪走到二樓的門口大聲喊道:「莊可言,你給我上來。」

    莊可言快速的蹬蹬的跑上樓,他知道哥哥的脾氣,他希望能做點什麼攔下哥哥,當莊可言和歐陽雲溪推門進屋子的時候,哥哥歐陽興族已經不見了。歐陽雲溪坐在床上,看著滿臉真誠焦急的莊可言,心想『他就是平時喜歡沾花惹草有點se,不過確實挺善良的,真誠的對家人好。不過哥哥為什麼要那樣尖酸刻薄的評價他呢。』

    莊可言站在窗戶邊跑到歐陽雲溪的跟前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你覺得呢?」歐陽雲溪把這個難題重新拋回來。

    「讓爸媽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就好了,一家人沒有必要鬧僵吧。」莊可言真誠的看著歐陽雲溪,希望從她的眼神中得到肯定的答覆。

    「依爸爸的脾氣,你覺得可能嗎?」歐陽雲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剛才那句話就證明弟弟莊可言不是哥哥說的那樣,一個人的人品從他簡單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出來,除非他的演技已經登峰造極。

    「雲溪,還是你親自去吧,哥哥平時對你最好了,你說的話他肯定聽得進去。」莊可言苦笑,因為自從他來到這個家,哥哥就開始處處針對他,要不是銅牆鐵壁般的厚臉皮,估計早就跟哥哥鬧僵了,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也是必然。

    「不用管他了,他這幾年積累的人脈足可以養活他過得很好,終有一天會想明白的。」歐陽雲溪站起來拍拍莊可言的肩膀:「傾伊,我相信你。」

    「謝謝你,雲溪。」莊可言臉上的感謝稍縱即逝。

    歐陽興族離家出走了,今天的晚飯雖說歐陽雲溪親自下廚的美味,一家人也沒有胃口草草的吃了兩口,保姆就把桌子收拾了。

    莊可言沒有像往常一樣跑到歐陽雲溪的房間騷擾,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他不會把燕詩韻的事告訴歐陽雲溪,當然還是那條原則『不能讓喜歡的女人擔憂,他會獨自面對一切,為她們排憂解難。』

    莊可言拿了一盒牛奶跑到學校,好在沒有遲到,他討厭跟老師多費口舌。莊可言坐到座位上,拿出鉛筆開始憑著記憶給楊可素描,楊可今天穿一身藍色迷你裙,和昨天一樣,大片白皙嫩潤袒露在外邊,今天有所不同的是她沒有睡覺。很快莊可言的作品問世,沒有點騙美眉的能力,怎麼在花叢中獵艷。

    莊可言在紙張的空白處注上『超級無敵美少女楊可』,在上邊附上一張紙,只留下一個頭像,粘好之後漫不經心的隨手遞給她,卻鄭重其事的說道:「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晚上畫好的,你一定要珍惜哦。」

    楊可驚訝的欣賞著莊可言的傑作『大到大的輪廓,小到微翹的眉毛』都被這個傢伙畫的惟妙惟肖,即便是楊可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這麼燦爛的微笑,她欣慰滿意的回頭朝莊可言笑了笑。莊可言得意的說道:「這就滿足了,真正的驚喜往往是被隱藏的。不信,扯掉上邊沾著的白紙。」

    楊可滿心期待的輕輕撕扯上邊的紙張,嘴角的笑容始終都沒有褪下,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男生用畫畫的方式向她示好呢。楊可的面部表情猶如六月的天氣馬上驟變,卻也悄悄的爬上了一抹紅暈,晴天霹靂,回頭朝莊可言大聲喊道:「莊可言,你個混蛋。」

    莊可言無所謂的搖搖頭,向四周看看同學和老師驚詫的目光,只聽啪的一聲,楊可把那幅畫拍在了莊可言的桌子上。莊可言笑道:「不要誤會,這完全出於對藝術的考慮。」

    楊可把那幅畫撕掉扔到莊可言的頭上,氣的馬上就要哭了,本來以為他喜歡自己才這麼做的,原來始終都是**裸的戲謔,原來自己只是他生活無聊時候的一計無謂的作料。楊可趴到桌子上痛哭起來,搞得莊可言不知所措,好像自己把她推到以後直接要了她的貞潔,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副素描沒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吧,惡搞了一下而已。

    莊可言點頭向老師說道:「對不起,老師,楊可同學誤會我了,您繼續上課,我會向她解釋清楚的。」一向高傲的莊可言還是第一次主動向偉大的蠟燭道歉,難道他的性格在悄悄的發生改變,開始不再叛逆,有了覺悟之後的溫順?也許只有鬼才相信這句鬼。

    老師對擾亂課堂紀律的事情還真的不再追究,欣然接受了莊可言的道歉,這讓許多學生甚至愕然,原來老師還是很好相處的,只要我們肯低下高傲的頭顱。

    莊可言用圓珠筆捅了一下楊可,好像在自言自語,一點也不真誠的說道:「對不起啦,我怕你上課無聊嘛,放學之後我請你吃飯向你道歉,我可是從來不請女生吃飯哦,你幸運的成為我莊可言的第一人。」莊可言確實沒有請過女生吃飯,以前都是女生在請他。但最後一句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楊可坐直身體的時候,莊可言馬山遞過來一張面巾紙,說道:「楊可小姐消消氣,一哭就不好看了」

    「那你重新畫一張,我就原諒你。」楊可倚在莊可言的桌子上,雖說莊可言剛才畫了一張『小兒不宜十八禁』的東西,但他的作畫技術確實不錯。同樣從小喜歡畫畫的楊可自然會有『英雄惜英雄』的心理作怪。

    「我靠,這麼把妹也行。」在莊可言和楊可旁邊的同學看到了他們結識的整個過程,少見多怪的他們一直以為泡妞要奶茶加鮮花外加甜言蜜語呢。莊可言居然第一天摟腰第二天畫黃色圖片成功抱的美人歸,這一次他們也算長了見識。可是這一招不一定誰用誰靈驗,搞不好就會被女生當成十足的流氓,它是需要帥氣這個不能打任何折扣的硬件條件的。

    莊可言和楊可在去食堂的路上再次看到了昨天在學校拿著畫板寫生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單純憂鬱女生『南宮落情』,她的身材沒有燕詩韻火辣,臉蛋沒有歐陽雲溪嫵媚,可是猛的看上去和現在偶像派四小花旦之一的李亦非有幾分神似。

    莊可言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她,他覺得她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下凡.

    楊可順著莊可言眼神的方向看過去,撅起小嘴不悅的說道:「喂,莊可言,你的眼神都直了,你今天可是請我吃飯來的,對女性最起碼的尊重你懂不懂。」楊可憤怒自己的不爭氣,怎麼說也是在學校說一不二,許多小弟都尊稱一句『楊爺』的厲害的角色,今天卻心甘情願被一個穿著普通,見了美女就走不動的花花公子征服的有點不知所措。當見到那副畫的時候心裡有了一絲小甜蜜,當知道莊可言在戲弄她的時候又憤怒到留下了眼淚,當他的眼神一次次飄過露點的美女的時候,心裡也泛起不知名的醋意。難道『我喜歡上這個看上去一點也不優秀的傢伙?』『不可能』,楊可掐了狠狠的掐了一下胳膊組織這種不切實際的胡思亂想。

    莊可言的眼神終於從美女冷艷的臉龐轉移到楊可的身上,拽起她的手就向食堂走去,楊可的小手掙脫開他,莊可言微笑著把手插到褲兜裡走在前面,楊可像丟了水晶鞋的灰姑娘垂頭喪氣的緊隨其後,心裡暗罵一聲『楊可,你個賤貨,離開他你就不能活了是吧?』但微妙的感覺又在告訴她『也許這一次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

    莊可言走進食堂,站定在那,眼神在整個範圍內掃蕩了一遍,也許這是身為花花公子的職業操守使然,每到一個公共場合,首先在大腦中對美女所在的位置有一個明確的定位,以便下手方便。

    莊可言只是在一群聚在一起小聲嘀咕的小混混模樣的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沒有太在意他們說什麼,和瞥到這個方向的猥瑣的眼神。

    「楊可來了,按計劃行事。」一個光頭的臉部表情開始變得猙獰恐怖,似乎楊可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們共有六個人,其中的胖子站在那猶如一個敦實的樹樁,滿臉的橫肉,身高足有一米八幾,寬敞的地方別人大搖大擺都走得順順當當,而他卻走的好像一個螃蟹,還是磕磕絆絆。

    距離很遠,不確定這幾個人會有什麼不軌企圖,可是莊可言還是下意識的回頭拉起楊可的手,然後神情輕鬆的向食堂的飯口走去。

    楊可緊隨其後,面對莊可言的關懷,心裡的還是泛起了花癡的甜蜜。

    「哈哈,站住。」說話的傢伙雖然看上去還十分的青澀,八字鬍卻很稠密,給人的感覺是演話劇的時候故意粘貼上去的。「這才幾天的功夫,楊大小姐又養了一個小白臉呀」。

    楊可的神色僵硬了,沒有想到這幾個傢伙居然跑到學校來找麻煩,她不想給莊可言留下不好的印象,冷冷的說道:「你們說話注意一點,今天晚上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你們的條件我盡量想辦法滿足。」

    「楊小姐,昨天,前天好像也是這麼說的吧,我們不想你給我們留下言而無信的不好印象,以後的日子還長,抬頭不見低頭見。」八字鬍輕蔑的說道,嘴角上揚,欠揍的嘴臉表演的淋漓盡致,他不去電視台演一個反面角色,出來混這一行,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幾個人完全不把莊可言放在眼了,莊可言向楊可投來詢問的目光:「這是怎麼回事?」

    楊可沒有理會他,放開他的手,向那幾個人說道:「我跟你們走。」乾淨利索的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幾個人馬上跟了上去,他們也不想在學校把事情鬧大,否則肯定不好收場,這樣的學校隨便站出一個學生來,他們都惹不起。但是莊可言的那身穿著,他們不認為他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也許他和楊可完全同病相憐。

    楊可在走出門口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向回頭看了一眼。

    莊可言無奈的搖搖頭,也許楊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想與他分享,再說我們也是剛剛認識,怎會把生活中的麻煩呈現在他的面前。莊可言走到打飯的窗口:「師父,給我這個菜,這個,這個,再來一份米飯。」莊可言一口氣點了五六道菜外加半斤米飯,看上去這麼瘦削,甚至弱不禁風,卻又如此好的胃口和飯量。

    莊可言的眼神在門口的方向停留了大約一秒鐘,然後不顧旁邊驚詫的目光,很沒有紳士風度的狼吞虎嚥起來。

    在一個小巷子的拐角處,四周都是垃圾,尤其在夏天,一陣陣怪味撲鼻而來,幾個人把楊可圍在一個小圈子裡,光頭男惡狠狠的說道:「楊可,今天在不把錢交出來,就卸掉你一隻胳膊。」

    「不還錢也可以,我們老大發話說,這個小妞長得還算湊活,如果她答應今天晚上陪我們哥幾個,所有的債務一筆勾銷」八字鬍的表情動作依舊如此的猥瑣,說完之餘還哈哈大笑起來。

    光頭在八字鬍的腦袋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放屁,十萬塊錢夠我們玩多少女人,老大說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呀。」看來八字鬍還挺害怕光頭的,像雙打的茄子頓時蔫了下來。

    面對這幾個人,楊可卻淡定的沒有一絲波瀾,她看看這幾個人,說道:「在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籌到錢,你們要是真把我怎麼樣,一分錢也拿不到」一個在貴族學校上學的大一學生怎會有一屁股債,難道楊可參與了賭博或者有其他不為人知的事情,可是畢竟是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這樣的幾率似乎太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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