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09章 戰戰兢兢 文 / 黑髮香克斯
「傾伊,趕緊吃吧,要不一會涼了。」媚骨輕柔卻又很冰冷的聲音在莊可言的耳邊迴盪,他的骨頭都酥麻啦。
「早餐?女傭?歐陽雲溪的別墅?小七?吳艷艷?」一串串的詞彙在莊可言的大腦中反反覆覆來來回回的許多遍之後,終於把毫無關係的幾個字連接到了一起。雙手拄在床上,翻身同時躍起標準的連環工作一氣呵成依然站在了那個他所思所想的女傭的面前:「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聲音還是那麼冷颼颼讓人不寒而慄。
莊可言雙手掐在腰上,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重新思索了一遍,猛然舉起手來說道:「昨天晚上……」
「啊,色狼。」女人尖叫起來。莊可言剛才一不小心把本來繫在腰間的鬆垮的毛巾拽了下來,雪白的毛巾猶如從天而降的白色降落傘飄飄悠悠就晃蕩到了地板上,因為是剛剛睡醒的早上,莊可言又是一個名符其實的處男,在如此妖嬈的早晨又看到如此讓人心曠神怡素裝的『女傭』,再加上昨天晚上唇夢的騷擾,莊可言的要害之處傲然挺立在她的面前。不經意的一個動作讓人冠上了『色狼』的威名。莊可言還真有點自慚形穢。他馬上撿起,毛巾不好意思的笑道:「對不起呀,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說我的第一次都被你看到了,我的貞操都被你毀了,大喊大叫的吃虧的應該是我吧。」
莊可言那個煩人的電話又響起來了:「我這邊有急事,有屁快放。我現在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搞清楚。」
「傾伊,昨天我們的行動確實成功了,但引來了更大的麻煩,烽火幫和藍戒社已經聯合起來要對付我們了。」李青央無奈的向莊可言匯報這最新戰況,他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要是他們聯合的話,我們純情社這幾個人不出半個小時就能被他們全部砍死,不過我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弟兄們一致表示與純情社共存亡。草,死就死,就什麼大不了的。」
「昨天晚上要是烽火幫沒有進攻藍戒社的話,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出內奸,然後殺雞給猴看。」莊可言小時候在師父的威逼下那些有關陰謀詭計的理論和書籍已經深深的鑲嵌在了大腦當中,只要稍微調動就能懲jiān除惡為民除害,在他看來這都是再小不過的小伎倆。即便是如此,又能怎樣,他還是想不明白面前這個冰冷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只是幻覺?還是現在正在夢遊?
莊可言人畜無害笑容的臉上每一個細胞都寫滿了疑惑:「小姐,能解釋一下嘛?給我一個讓我看到眼前這一幕不驚訝的理由」莊可言不知道應該叫她『小七』還是『吳艷艷了,直接改口『小姐』,他不能斷定這是人是鬼,不知道她是否會分身術晚上和白天還能呈現兩個不同的形象,不知道她會不會一氣之下爆發潛能見自己剛才暴露的要害徹底消失,他唯一可以確定就是她還是一個女人。
「解釋什麼?」吳艷艷無辜無奈無解的看著莊可言,似乎並不能看通說這句話的理由。莊可言撓撓頭眉頭緊鎖搜索者師父教授的所有的知識:「你是不是一個吸血鬼,白天和正常人一樣,然後晚上就顯現出原型。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了,我知道你們血族有血族的規矩。可是,和一個吸血鬼同處一室,我的壓力實在是很大。畢竟我現在的道行還不能與之為敵,不過根據史書記載,吸血鬼的女人都是美艷不可方物,這一點昨天晚上我已經見識了,毋庸置疑。如果能和你們血族合作,我的實力豈不是大大的增強,誰要是敢在老子頭上動土,號召幾百個吸血鬼吸乾你們的鮮紅的血液。天啊,太偉大的設想了。」
吳艷艷莫名其妙的看著莊可言:「你已經自言自語快半個消失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上學嘛。」『啪』她手中的盤子扔到了桌子上,有一副要吃人的衝動。莊可言馬上識趣的快速解決掉了盤子中所有的食物,在吃掉最後一顆米粒的時候,吳艷艷看他吃自己做的東西如此開胃可口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莊可言滿意地砸吧一下嘴討好的笑道:「小姐,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的蛋炒飯沒放鹽。」
吳艷艷差點噴血:「怎麼可能,哦,可能確實是忘了,我也分不清哪個是鹽,不過無所謂了,吃飽飯才是最終的目的。放不放鹽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莊可言嘟囔著:「對於你們吸血鬼來說當然無所謂,晚上吸了兩個人的血就能補充能量,可對於我們人類來說不吃鹽會死人的,況且食物不放鹽會很難吃的。我更加確定你不是人了,這點基本的常識都不懂。」
「你說誰不是人?」吳艷艷怒視著莊可言,又覺得他的表情如此好笑,真是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傢伙。
「吸血鬼小姐,我可警告你,警告?不,我怎麼能有這麼大能量和膽量去警告一個不可一世的吸血鬼呢,是我懇求你去了學校之後不要隨隨便便吃那些無辜的同學,要是實在忍受不住了,千萬不要提你認識我,你能飛能隱身當然無所謂,我可是會被警察叔叔甚至調集部隊圍追堵截的。」莊可言心想『認識一個另類就是麻煩,不過還是要和她搞好關係。我的宏偉計劃誰能夠理解?』
「不要再讓我喝吸血鬼這三個字扯到一起,不要用你的想像去判斷一個人的屬性,這是對他人的不注重更是人格的侮辱。」吳艷艷冷冷的看著莊可言,『我真是吸血鬼我現在就已經喝乾了你的鮮血,然後扔到黃浦江餵魚,一個有狂想症的傢伙。』
「不不不,你多慮了,我不會侮辱你的人格的,我也知道吸血鬼在現實世界中是不被接受的,所以你要隱藏你的身份,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我完全可以理解。我當然更不會歧視你。好了,我現在要換衣服了,你還要站在這裡看一下我的赤身**嗎?如果你想,我也不會在意,發展一段人鬼之戀的確挺刺激的。」莊可言轉身就把毛巾扯了下來去床底下尋找褲子,昨天晚上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脫得衣服,然後把衣服扔到了哪裡。
「流氓」吳艷艷氣憤的再一次給出了對莊可言發自內心的真實評價。
莊可言胡亂的把衣服穿好,輕輕的敲門然後走進了吳艷艷的房間,眼神色迷迷的盯著她修長的大腿,小骷髏針織衫搭配軍綠色短褲,慵懶時尚性感,和昨晚的皮衣皮褲皮靴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前者是冰冷無情的殺手,後者是未經世事的學生,迥異的風格迥異的感覺,莊可言暗歎道:「人靠衣裝馬靠鞍小狗就怕骷髏穿。那天把你抱到法拉利上的時候沒覺得你的腿有這麼長呀,哦,我忘了,你是吸血鬼,應該會縮骨,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用了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你這個另類。」
「莊可言,我警告你,我是一個正常的人。」吳艷艷殺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莊可言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莊可言走在前邊,吳艷艷走在後邊,這是他兩年之後重返學校,心中抑鬱不住的興奮,大腦中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後:上課,學習,吃食堂的大鍋飯,交男朋友,考試,考試對於我來說一場噩夢,要是沒有考試,學校應該就是人間天堂。
莊可言看著吳艷艷的步伐越來越慢,無奈的搖搖頭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抓起她的小手:「第一天上學就想偷懶是吧?」吳艷艷的手馬上縮了回來,紅暈悄悄的爬上了臉頰,就想情竇初開第一次被男生拉手的小女生形象。莊可言壞笑道:「不用這麼緊張,反正你在學校也要交男朋友,與其讓那些敗類牽你的手親吻你柔軟的嘴唇,撫摸你……是吧?,還不如讓我這個色狼先下手為強,那群表面上正人君子其實狼心狗肺的傢伙想想就讓人噁心。在利益面前他們都會獻出原型。」
「你這是典型的人身攻擊。」吳艷艷對莊可言的話十分不屑。
「不要心存善良,人之初性本惡,接下來的校園生後,我會讓你看到什麼是真正人性的醜惡。在權勢金錢面前,說他們吃人不吐骨頭的狗,都侮辱了狗的忠誠」莊可言似乎突然叛逆起來,在吳艷艷的面前**裸的揭露著『人性』,讓它醜惡的一面完全暴露在陽光下。
吳艷艷不可思議的看著莊可言,卻很贊同的點點頭:「為什麼要這樣?」
「要是你們血族的人收留我的話,我願意成為你們其中的一份子,不過我先要考察一下你們的心靈世界是否和人類一樣骯髒的不堪入目。」莊可言笑哈哈的說著,卻有意無意的刺激著吳艷艷的內心,她很明白莊可言話中話的意思『莊可言一直把她比作吸血鬼,他要考驗不知道是吳艷艷還是小七的忠誠程度。』
莊可言和吳艷艷一同走進教室,正好踏上學校的鈴聲,雖然已經上課,莊可言的出現還是引來了全班嘩然:「喂,莊可言帶來了一個女生,哈哈,這回可有好戲看了,快看快看,楊可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是啊,楊可怎麼下台。一頂高高的綠帽子扣在了她的頭上,如此大的屈辱要需要多麼寬廣的胸懷呀,我看楊可只有胸沒有懷。」
莊可言指了一個空座位:「小七,你坐到那個位置上吧,應該是班主任給你預留的。」他心裡暗暗的驚喜『這個燕詩韻對我說的事還是挺上心的,要是喜歡上我可就麻煩了,和她玩陰謀,早晚被她玩死。』
莊可言捅捅面如土灰的楊可的後背,一副欠揍的表情笑道:「小可可,想我沒有啊,人家談戀愛都你儂我儂,晚上煲兩個小時的電話粥,可你倒好,一個電話也不知道打。」
「大哥,你好像也沒給我打呀。莫名其妙。」楊可的腦袋稍微向被莊可言稱為小七的方向看了一下,小七面前一本書也沒有乾巴巴的坐在那新鮮的欣賞的著周圍久違的環境。看到楊可看了看她,就笑著向楊可點了點頭。這還是莊可言第一次看她如此真誠真實地笑,不過很是迷人。莊可言暗自思付『怎麼第一眼看到她濃妝艷抹的時候沒有看穿她是一個美人的本質呢,當時還覺得她挺沒有品味的,看來我對女人的判斷力每況ri下呀,必須盡快加強這方面的鍛煉。』
莊可言又死攪蠻纏的捅了捅楊可的後背繼續笑道:「她是小七,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這個名字的,她是,她是……,哎,怎麼給你解釋呢。」
『啪』一巴掌拍在了莊可言的桌子上:「昨天晚上才認識,今天你就帶到學校來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看你扭扭捏捏的樣子,肯定有難以示人的難言之隱。是不是像低級電影中演的那樣,幹完事,才心滿意足的摟著對方『你叫什麼名字呀?』『莊可言』,『你呢?』『恩,鑒於今天晚上我玩的盡興,我就告訴你我叫『小七』,『小七是什麼意思呢?就是一晚上可以來七次。』,啊,噁心死了」
「只有噁心的人才能想出如此噁心的事來,心中有佛的人看什麼都是佛,心裡有屎的人才會看什麼都是屎。」莊可言一本正經的斜眸不屑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鄭曉倩。
鄭曉倩敗下陣來乖乖的回到座位上,莊可言手舞足蹈的開始洋洋得意,在鄭曉倩的面前,他總能佔據上風,在他看來這是依靠強大的正義感取勝的。這說明他是一個名符其實的正人君子。楊可要是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肯定會馬上被他不倫不類的邏輯思維能力折服然後吐血身亡『你要是正人君子,那全天下豈不是一個廣告牌可以砸死一大群正人君子。
「傾伊,純情社亂套了,他們讓你馬上給他們一個交代,否則就殺到你們教室。」李青央慌慌張張的跑進教室,深吸兩口氣卻很沉穩的湊到莊可言的耳邊說道,這件事當然不能傳出去,否則禍起蕭牆的時候是敵人進攻的最佳時機。
莊可言站起來就跟著李青央走了出去,小七也跟隨其後跟了出去,獨留下傻眼的楊可和鄭曉倩,她們越來越搞不懂莊可言和這個女人的關係了。鄭曉倩給了楊可一個眼色:「傻妞,趕緊追上去呀,你的男人都快被拐跑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還能這麼沉得住氣,要是我肯定已經上去給她幾個耳光再說。這個女生好不懂事,她不知道女人不能參與朝政嘛。沒準他是莊可言請來的保鏢呢。」
莊可言兩人快速趕到了純情飯店,他終於知道了所謂飯店只是一個名號,裡邊居然一個廚師一個服務員也沒有。莊可言走進去的時候笑道:「掛羊頭賣狗肉不應該是我們的風格,明天找兩個廚師正式營業。開張營業才是我們最好的掩護。恩?不懂?你會明白的」
「莊可言,現在烽火幫和藍戒社已經聯合了起來,眼看純情社就要滅亡了,你還在著閒扯淡說什麼狗屁開張營業。」說話的人身上紋著一個正在呼嘯怒吼的紅狼。個子不高但肌肉暴突,他在攥拳的時候,身上的骨骼『卡卡』一直在響。
莊可言微笑著走到他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哥們身上的肌肉讓我想到我們家的一隻藏獒,可是有一天它不聽話跑出去咬傷了一個孩子,我從小跟它在一起呆了六年,我一氣之下還是還是含著眼淚把它開膛破肚然後把它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吃掉了,你別說,還挺香的。這麼深的感情我為什麼還要如此殘忍,原因很簡單,我告訴過他不准亂叫亂咬,不聽話就殺死了,這沒有什麼奇怪的。」莊可言的話始終都很平靜,卻越來越冰冷,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這間不算小的屋子的的上空,有一種喘不過起來將要窒息的感覺。肌肉男面部表情開始扭曲,肌肉不斷的顫抖,他低著頭不敢再直視莊可言恐怖的猶如一座堅不可摧冰山的眼神。
莊可言微笑著輕輕抬腳,在瞬間一個鐵管椅子各個零件散落一地,他手裡已經多了那個最長最粗的鋁合金鐵管,『啪』,鐵管一聲脆響打成了兩半。莊可言身上的肌肉暴漲,似乎整個人在瞬間都膨脹了一圈。他突然怒吼道:「誰他媽讓你剛才跟我那麼說話的,任何事情都有代價,讓你嘗一嘗口無遮攔的後果。」肌肉男抱著腦袋還是無法阻擋鮮血浸染了他整個手掌然後順著凹凸有致的肌肉流向了胸脯。
莊可言扔掉手中的鐵管,掏出兜裡的一塊手絹很優雅的擦拭了一下。用眼神的餘光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所有的小弟。他突然笑道:「你們肯定在想,以後跟著我莊可言是不是也會用同樣的待遇,只要我不爽,就會拿你們開刀。完全取消這樣的顧慮,因為我會告訴你們『我會的』,只要我不爽我就砸爛他的頭。好了,現在想退出純情社的,我莊可言一句話也沒有。你們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李青央一直在看著暴力橫行的莊可言,他的嘴角沒有了標誌性的微笑,莊可言的行事風格和他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類別。他總是小心謹慎三思而後行而莊可言做事好像從來不經過大腦,一切任由事態發展然後順其自然將計就計。這也許就是莊可言的境界。可李青央還是想不明白『他把一個小弟打傷了,然後告訴他們『你們誰跟他一樣』我就弄死誰,以後誰還敢在他的面前仗義執言或者大喘一口氣,小弟跟著一個幫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可以得到安全感,如此戰戰兢兢,他們明面上不走也會在暗地裡歸順烽火幫或者藍戒社。烽火幫講義氣而藍戒社可以吃得好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