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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22章 告示 文 / 黑髮香克斯

    莊可言的臉色蒼白,剛才的女神從這一次卻猶如鬼魅一般從眼前飄過,他來不及抓住這道幻影已經消失不見了,涼風從後背湧起一個黑色的身影再一次一飄而過。鋪天蓋地的刀棒威脅著莊可言的生命,蠱惑人心女神女牽動著他的好奇心和原始的慾望。只有月光還是那麼皎潔明亮。無限的溫柔撫摸著他的臉頰,莊可言突然笑了,一種誰也摸不透猜不准的笑,身上的寒氣讓整個鬼城都投射著一種無限的寒光。

    莊可言轉身快速的迴旋踢踢飛了身後一個一手舉著棍棒一手手握短劍的冷峻男人,他口吐鮮血呻吟一聲到了下去,幾十人的戰鬥在同一時間驟然停止,槍聲刀劍相擊的聲音瞬間消失,因為他們的矛頭都指向了莊可言。女神的身影還在眼前迴旋。莊可言沒有急於參與戰鬥,他優雅的掏出一根香煙緩慢的放到嘴裡。

    『啪』的一聲,莊可言勾起一個邪魅的微笑,輕柔地說道:「謝謝。」完全的不可思議,給她點煙的居然是剛才那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她的笑容絕對可以顛倒眾生,她尊貴的容顏優雅的氣質性感的身材每一個細節都可以讓天下男人匍匐在她的腳下忠心耿耿的聽她的調遣,可是她在為莊可言點煙,絕對服從的神態頓覺完全的不可思議。身後的男人都是她忠誠的信徒,他們的眼睛混潤充斥著鮮血,殺掉莊可言的慾望不斷膨脹,絕對不允許可以征服女神的男人存在。

    女神說了一句可以讓所有的人心甘情願為之戰死的話:「我為你準備了香煙和奶茶。」說罷,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似有似無的親吻了一下。玷污女神的人當人要誅殺並且是碎屍萬段。

    莊可言卻突然笑了,笑的很大聲很狂妄不羈:「跟你回去,我會死的比現在慘。因為你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女。你放.蕩起來甚至不如一個妓女。」

    女神的笑容依然不減,似乎莊可言每一個玷污的字對她來說根本就無所謂,她的不在乎原因只有兩點,第一,她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對她的看法。第二,莊可言說的很對,她就是這樣的人。是這樣的人就不怕別人這麼說。她當然不是一個虛偽的人。有時候妖女或者妓女比仁義道德道貌而然之人更真實更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

    「可是你已經別無選擇。」妖女的柔軟性感魅惑的嘴唇已經輕輕的吮吸著莊可言,他沒有拒絕也沒有躲避,因為是男人的男人都沒有力量躲開她的任何要求。

    莊可言躬身把她抱到懷裡向一間沒有任何光亮的小木屋走去,月光的照耀下,同樣的安靜靜謐。莊可言的動作呼吸都沒有絲毫的凌亂,可是心跳還是不由自主的加快。等待他的是溫柔還有在溫柔中消磨掉勇氣之後的死亡。

    莊可言優雅的推開房門。腳步沒有聲響,妖女的呼吸沒有聲響。如此的安靜靜的都能夠聽到女人眨眼睛的聲音。莊可言輕輕的把她放到一張單人床上,輕輕的坐到她的身邊。妖女翻身坐到他的懷裡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麼輕柔:「你不要說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說一句話。」

    莊可言很順從的點點頭,他無力拒絕一點力氣都沒有,一切任由都在聽從妖女的安排。

    妖女趴到他的身上,莊可言感受著她無骨的柔軟和把夾雜任何香水味道的淡淡體香,一種他從來都沒有聞到過得花朵的味道,原始的純淨自然清新的味道。

    莊可言真的沒有說話,一句話也沒說。

    她伸出舌頭在他的耳朵上輕輕舔舐了一下:「上了這張床的男人都是被抬出去的,而且是及其安靜的。我喜歡安靜,可是只有死人才是最安靜的,所以他們都很安靜。」

    她chun蔥般的手指也是如此的完美讓人有放到嘴裡吮吸的衝動,可是莊可言不敢,因為他害怕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一種從骨頭了投出來的涼意。

    她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來回摩挲著,似乎在體驗柔順順滑的絲綢布匹,只不過莊可言的帶有溫度的,而妖女的手卻是冰涼的,沒有絲毫的暖意。

    「可言,你害怕了,你的心臟在顫抖。你是我見過的最聽話的,你一動不動,你異常的安靜。我說過我喜歡這種安靜。」妖女的聲音猶如催眠曲一樣,莊可言漸漸的消除了那種面臨生死的恐懼,他真的變得很安靜異常的安靜,他輕輕的閉上眼睛,因為他困了,他覺得很疲憊唯有睡眠才能釋放的疲憊。

    「睡吧,睡吧,除了死,人睡著的時候也是很安靜的。」

    她趴在莊可言的胸脯上聆聽著他心臟有規律的跳動,閉上眼睛好像也睡著了一樣。

    莊可言輕輕的推開她把她放到床上,她的身子很輕,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又好像什麼也沒有。

    「你走不出這間房子的。」妖女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道「我說過,沒有人可以走出這間屋子。」

    莊可言苦笑,他欲言又止,因為對於女人的許多要求只要他能做到都會盡量去滿足,她說過:「你不要說話,一句話也不要說,我喜歡安靜。」

    「不要以為你可以滿足我的要求,我還說過,只有死才是最安靜的。」妖女似乎能夠看透莊可言的心裡在想什麼也能完全懂得他的性格,甚至比莊可言都懂。

    莊可言這次沒有理她,轉身拉門就要走,他還要去救人,他當然不能死在這件小木屋裡,不能死在一個妖女的手裡。莊可言買沒有跨出門檻一步的時候,柔弱無骨的纖纖細手將他攔腰抱住:「你走這間屋子只能死,我可以讓你沒有絲毫痛苦的死去,而他們會毫無留情的把你亂刀砍死。」

    莊可言有點不忍心地掰開她的手,毫不猶豫地邁步卻又被她拽住了,依依不捨,就像將要上戰場殺敵的男人與妻子戀戀不捨的分離一樣。莊可言沒有生氣,他即便會對任何女人生氣也不會對她生氣,因為每個男人再到她時都不會生氣,即便被她殺死也不會生氣。確實存在這樣有魅力的女人。

    莊可言轉頭的瞬間驚呆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一絲不掛赤身**的站在他的面前。胸部不是傲挺的卻很完美,細腰圓潤纖細富有彈性又性感柔美,長長的腿部繃得很緊,她看上去有點緊張彷彿動情少女第一次站在夢中白馬王子的面前一樣緊張。她笑了,笑的像一度正在綻放的薔薇花:「我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脫掉衣服。」

    莊可言依舊沒說話,他卻不明白『不是很多男人都讓你用這種方式殺死了嗎?你居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可是莊可言相信了,而且是深信不疑,他也從來沒有這麼真誠地去相信一個女人。

    她的嘴唇再次攀上莊可言,在他的嘴唇上脖頸上瘋狂地親吻著,莊可言心動了,他開始回應這個隨時都有可能將其置於死地的妖女,這個讓人深陷其中永遠無法自拔的『妓女』。

    屋外又響起了槍聲響起了刀棒混雜的拚殺的聲音,可是這一切都與他們沒有了關係。莊可言再次把她輕輕的放到床上,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很久以後他很累很累了,他抱著她在她的秀髮上輕吻了一下,終於開口說了進了這間屋子以後的第一句話,當然她也不會責怪他:「為什麼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在你最容易得手的時候,你沒有讓我永遠的安靜下去。」

    她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你沒有死,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因為我很快就要死了。」

    莊可言很理解地點點頭:「我想到了,你現在可以就殺了我,我不會反抗的。可是你不會這樣做的,就像我不會讓你死一樣。」

    她再一次親吻著他的嘴唇,莊可言也再一次和她有了最原始的衝動有了靈魂深層次的交流,一種生與死考驗的交流,一種把性命給予對方的信任。

    莊可言依然是抱著他走出了小木屋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像他只是抱著她在她的小木屋走了一圈一樣。唯一的變化就是她的黑色連衣裙變成了白色的。

    槍聲刀聲又是在一瞬間消失的,所有的人都躁動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莊可言和他懷裡的他們心目中的女神,他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使勁揉.搓著:「為什麼會這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恐怖並不斷的開始抽搐,可是誰也沒有上前一步阻擋莊可言向前走出的勇氣,而妖女躺在莊可言的懷裡就像睡著了一樣。

    莊可言就這樣抱著她,月亮已經西斜柔美的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彷彿鍍了一層白色的銀光。在街上的站街女依然很興奮的在抽著煙嬉笑著怒罵著用目光橫掃著來來回回走過的每一個男人。莊可言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時候,她們手中的煙卷掉在了地上就像看到瘟疫襲擊一樣驚慌失措起來大聲的怒吼著:「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我們的女神居然被他抱著,他居然安全的走出了女神的小木屋,女神居然已經不是處女。災難就要降臨了,我們都會沒有活路。」

    莊可言沒有理會她們,依然眼神堅定的向前走著,他當然不會明白為什麼這個妖女會對他們有如此巨大的影響,難道她們所謂的女神是她們的信仰?是她們生存的希望?可是前提是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有情有愛有血有肉的女人。

    在道路的兩旁是只有三層樓高的羅馬式建築。妖女突然小聲地說道:「我們的死神降臨了,你把我交給他們,也許還有一絲生存的希望,否則你只有死。」她還是閉著眼睛趴在莊可言的懷裡就像一隻柔順的狸貓。她長長的小腿隨著莊可言的腳步聲來迴盪漾。

    莊可言輕柔地笑道:「你剛才說我在你的小木屋裡必死無疑,我不是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嗎?可見你的預言有時候也不是十分準確」莊可言可以感受到在樓頂上不斷的有黑影穿梭,他們的速度他們的身形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莊可言還是在笑的,笑的像小孩子一樣天真無邪:「你們都生活在謊言當中,鬼叔精心製造的謊言,我要打破這荒謬的謊言把你們從中解救出來。」

    妖女在莊可言的脖頸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這似有似無的柔軟就足夠讓人徹骨的酥麻,並願意聽從她一切的號令。女神沒有這樣的魅力就沒有資格稱之為女神。可是在莊可言的心裡她始終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妖女』。

    「在兩年以前有一個小姑娘叫柳墨寒,她的性格很開朗放縱,可是……」妖女的聲音突然停頓了,因為有五個黑衣人擋住他們的去路,並且全部都是從天而降。

    莊可言冷笑著低頭對妖女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那些在練到練槍的幾百人都會蜂擁而上。」

    妖女微笑著摸摸他的臉頰:「原來你一切都已經猜到了,不光他們,就是那些站街女也都會馬上從男人的肚皮上爬起來親眼目睹著把你殺死,他們殺人的方式很殘忍,九九八十一刀,你只能死在最後一刀。與其說你是被砍死的倒不如說你是因為痛苦而死的。」

    「那你後悔嗎?」莊可言笑道。

    「我從來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妖女也有著同樣的微笑。

    幾百人從天上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他們似乎都不喜歡說話,默默的看著莊可言摟著心目中女神,可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殺意和寒光。莊可言心裡清楚再也不會有奇跡發生了,他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拚死一搏可是他甚至不能打敗五位黑衣者中的任何一個,他們聯合起來,莊可言可以肯定他在十秒鐘之內必敗:「只要扛過前八十刀把妖女救出去就好了。」

    莊可言趁其不備縱身踏上一輛停在路邊的本田汽車,一個跟頭翻過一間低矮的房屋向二樓的陽台縱身躍起,他落在上邊的時候,已經有兩個黑衣人站在了上邊,他們毫不猶豫的出手,顯然有所顧忌,他們害怕傷到莊可言懷裡的女人。這個女人到底在鬼城有著怎樣的地位?為什麼這麼厲害的長老級別的人物都要敬她幾分?

    莊可言縱身躍起躲開了一隻突然飛出的暗器,可是劈天而來的一把彎彎的月牙刀已經距離他的頭頂不足三公分。莊可言快速的側身,他的頭髮被削掉一撮。莊可言在彎身側開的時候沒有顧忌妖女的安危,看得出來他們是不會傷害她的。

    一刀捅出直抵妖女的腰部,莊可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怒罵一聲:「這他媽變化也太快了吧。」莊可言把妖女稍微太高一腳踢開他的彎刀。此時,五個黑衣人的其餘三個也出現在了陽台上。

    五個人圍著莊可言轉了兩三圈似乎在尋找著最佳的出手時機,也有可能他們五人形影不離有某種他根本就無法逃脫的陣法。無把彎刀同時從五個方向直至莊可言的五個不同部位,每一刀下去都會要了他的性命。莊可言苦笑:「我獵艷公子今天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哎,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業還有許多未邂逅的美女等著我呢。」他沒有信心逃開其中的任何一刀,即便他能逃開其中的一刀也不能同時逃開這五把同時相向而來變化莫測的飛刀。如此一來躲開一刀和躲開五刀就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了。可是妖女告訴他『他們會用最殘忍的九九八十一刀將你殺死。』莊可言突然覺得這樣的規定似乎只有在武俠小說中才能看到,難道是他穿越了,還是和『盜夢空間』中所講述的那樣正處於一層層設定好的夢境之中。

    莊可言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抱在懷裡的所謂女神是真的嗎?剛才在小木屋中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嗎?站在面前的五個黑衣人都是真的嗎?難道一切都是幻境,難道真的有人給他催眠。

    莊可言確實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危險,在小木屋當中也真實的感受到了進入妖女身體之後那種酣暢淋漓感覺,妖女似乎是許多年在鬼城等著他的生命之中注定的那個人,否則根本就不會陷入的那麼深。莊可言略微回味了一下自從進入鬼城一來所發生的一切,他再一次輕輕的在妖女的秀髮上親吻了一下,只有面前的這個女人能讓他覺得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可是她的身體又是那麼輕,輕的似乎一點重量也沒有。

    妖女朝他微笑著,笑的那麼坦然笑的那麼溫暖,莊可言卻突然感覺她又不真實起來,一種空虛的感覺迎面撲來,莊可言小的時候跟著師父去深山之中打獵被三隻大黑熊圍攻的時候手無寸鐵之力,臉色蒼白身陷絕境當黑熊的笨重的熊掌拍向他的時候他有著同樣的感覺,一種生死離別的空虛感。

    五把彎刀沒入莊可言身體的時候,懷抱中的女人不見了,莊可言在倒下去的瞬間,他隱隱約約看到她的長裙飄飄黃色的秀髮飄蕩,整個人猶如一片在狂風中飛舞的木棉樹葉。莊可言倒下去的時候是笑著的。他為什麼笑?誰也不知道。

    一間充斥著白色的房間,帷帳是白色,窗簾是白的,桌布是白的,地板天花板是白的,窗外的月光也是白的。一襲白紗站在窗前任由微風吹拂著臉頰。她的臉色蒼白到沒有絲毫的血色,她的眼神陰沉抑鬱,可是嘴角卻掛著淡淡的微笑。

    一聲痛苦的呻吟傳來,她的目光流轉到床上身穿白色睡衣的男人,嘴角的弧度上揚妖艷到無以復加能夠傾倒眾生的魅力充斥著整個房間,修長的大腿輕輕地邁開步伐走向正在痛苦掙扎坐起的唯一有榮幸進入這間房間的男人,而且是身著睡衣躺在她的床上。

    她嫣然笑道:「你終於醒了,你已經睡了將近兩天兩夜了。」

    莊可言重重的捶打了一下頭昏腦脹的頭部,用力睜開眼睛還是被眼前女人的魅力深深的折服了,無形的氣質猶如千百隻小手瘙癢者莊可言的內心,有點微弱的燭光反襯著那淡淡的白色讓人虛幻卻眼前一亮。莊可言用盡全力回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無濟於事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他只隱隱約約記得在一間古樸典雅的小木屋中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躺在一張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單人床上輕輕的親吻著她性感的唇部。

    不愧是縱情花叢許多年的獵艷公子,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他只記得摟著美女的情形。雖然沉睡了這麼長時間,但依舊有氣無力,身子略微一動全身痛苦的感覺刺激他更加的清醒。女人輕輕的坐在床上,有柔軟無骨的手臂托著他的後背:「你受了很重的傷,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莊可言側頭看著她純潔感受著她的溫柔久久沒有說話,他在小木屋中做出那樣的事,他還能說什麼呢。很長時間才勉強擠出來聽上去十分滑稽的兩個字『謝謝。』

    「為什麼要謝我,你已經什麼也不記得了。」女人的笑還是那樣的輕那樣的讓人捉摸不定。

    莊可言搖搖頭在女人的懷抱裡好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他居然害羞地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感謝你。雖然我不知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沒有你我肯定已經成了孤魂野鬼了」

    「你這是一個聰明的人,聰明到不可思議。」女人嫣然一笑傾國傾城。

    「可我還是有許多問題不明白,不過我相信你不會回答我的」莊可言有點遺憾地說道。

    「你還沒有問,怎麼就知道我不會回答你。」女人笑得更加燦然了。

    「還是算了,你要是想告訴我,我不問你也會說的。」莊可言在此時卻沒有勇氣去看女人的眼睛了,她那雙水汪汪的猶如綠寶石的藍眼睛。兩天前的那個夜晚他可是會毫不羞赧的去親吻她。難道只有在最危險的時候,兩個人的心意才能達到統一的一致。因為女人也在有意無意的躲避著莊可言的眼珠。

    莊可言本想說『對不起』的,對那天晚上所做的事說『對不起』,可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女人似乎永遠都可以猜透男人的心思,即便他一句話也不說,她讓莊可言十分驚訝地說道:「我說過我不會對我做的任何事情感到後悔。」

    莊可言已經不顧身上的疼痛摟過她的肩膀甚至有點粗魯的親吻上了她直到她喘不過起來:「我根本就無法拒絕你的魅力。」

    「你的朋友現在平安無事了。」女人卻馬上轉移了話題。

    「是誰救了她?」

    「會有人告訴你的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不過不是現在,也不是我。」女人輕輕的解開莊可言的睡衣查看著他的傷勢,在他的紗布上撫摸一下柔聲問道:「還痛嗎?」

    「不痛」莊可言忍著痛苦故作鎮定的笑道。

    莊可言在這件白色的屋子中住了一個短暫的一個星期,說短暫是因為『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因為他的身體素質很好所以傷勢恢復的很快,他已經能夠很自然的行走了,他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笑道:「我要走了,公司學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女人的笑容還是那麼的淡,似有似無,她只是輕輕的『恩』了一聲。

    「你跟我一塊走吧,我會照顧你的。」莊可言的眼神始終停留在那件素雅的白紗長裙上,在等著她肯定的回答。

    「我從小就生活在鬼城,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很顯然,她回絕了莊可言的真誠的邀請。

    「我想你了怎麼辦?」莊可言不認為他可以一次次安然無恙的獨創鬼城,這一次要不是遇到面前這個女神一樣的女人,他也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女人的臉頰中帶有一絲淡淡的憂愁,卻很坦然地笑道:「要是有緣,我們還是會相見的。」

    莊可言已經從背後摟住了她細細的腰肢:「無論怎樣,我想你的時候,我都會來看你的,你要在這裡等我。」

    女人搖搖頭,她的淚水盈眶卻忍住不讓她流出來:「可言,你忘了我吧,也永遠不要再來找我,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有你的前途和事業。」

    莊可言不解的看著她,看著這個仙境中的女人,他不能理解『兩個人想在一起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他痛苦的說道:「可是……」

    以後的話都被擋在了胸腔轉為**的親吻,女人已經的舌頭已經和他糾纏在一起,莊可言的身體無法抗拒地把她抱到床上,極慢極慢地速度揭開了她的輕紗,可以讓人馬上窒息的完美酮體映入眼簾。

    身穿紅色套裝紮著馬尾辮,臉上的表情始終都十分的冰冷久久站在這件到處都是白色房屋的窗前一動未動。

    莊可言摘下脖子上的玉觀音幫她戴上,毅然決然的揚長而去沒有再回頭。他是帶著疑惑走的,不知道他昏迷之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那個大喊救命的女人是怎樣的得救的,鬼叔為什麼會讓他這麼順暢地走出鬼城?師父現在已經回家了嗎?這件事跟他有關係嗎?一面僅僅一面,女人就違背了她的職業,還把自己身體完全奉獻給了她,我莊可言離開之後她會有危險嗎,她會過上怎樣的生活?一切都是未解之謎,她所說的那個會告訴他的人是誰會是什麼時間告訴他其中所有的秘密?

    莊可言回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真巧趕上上課的時間,當莊可言坐到座位上的時候,桌子上上放著兩桶牛奶,一個麵包。莊可言卻驚奇的發現楊可今天居然沒有來上課,早餐時誰帶來的?莊可言用手機震了一下鄭曉倩,她已經乖乖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歐陽少爺,有什麼事要小女子做的,您老人家儘管吩咐,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滾,別廢話。說楊可幹什麼去了。」莊可言擺手示意正在喋喋不休的鄭曉倩馬上打住。

    「楊可,恩?她,她……」鄭曉倩吞吞吐吐的並作出思考的表情。

    「你可以繼續編下去。」莊可言從一本數學書裡掏出來一封信上書某某中學幾個大字。

    「莊可言,你太缺德了,我說我珍藏多年的信封怎麼不見了,原來被你這個採花大盜偷了,你這是不道德的?你看上去像一個謙謙君子怎麼也能做出這種偷雞摸狗偷看別人**的小人勾當?」鄭曉倩怒不可赦,從左邊去掏信封,莊可言已經將其傳到了右手,從右邊去搶信封,莊可言已經傳到了左手。鄭曉倩久奪無效只好大聲吼道:「好好好,我告訴你。就知道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欺負一個純潔善良的女孩子。哎,我就是人太好了了,雖然我知道當今社會好人不一定有好報,可是誰讓我遺傳了我們家族做好人的優良傳統呢。」

    莊可言長舒一口氣差點被鄭曉倩憋出內傷:「這個鬼丫頭什麼也沒說就給自己甚至整個偌大鄭家家族戴了這麼高的高帽子。」莊可言拿出打火機躍躍欲試,不斷地把信封往火焰上去湊。

    鄭曉倩湊到他的耳邊笑道:「你消失這麼多天,楊可飢渴難耐,找別的男人又覺得良心上過不去……」

    信封已經湊到了藍色小火苗上,燒掉了一角。鄭曉倩急忙挽救:「別別別,我說,我說,楊可好像家裡出了點什麼事,已經請假三天了。」

    莊可言把信封遞到她的手裡:「有楊可的家庭住址嗎?」

    鄭曉倩在莊可言的桌子上履平皺褶的信封吹掉上邊一點點的灰塵,惋惜的看著被燒掉的一個小到都可以看不到的一角,好像這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用她後來的後來自己的話說就是『這個小小的信封比我的處女膜還重要上百倍。』她撅著小嘴說道:「她從來沒有說過她家裡的事,我也沒有去去過她家,她也一直住校,放了假就找個地去打工。也從來沒有見她回過家。莊可言,你身為他們家的準女婿一定要盡心盡責呀。」

    莊可言撕開牛奶沒有好氣地說道:「滾吧。」

    「忘恩負義,哼」鄭曉倩氣憤地扭頭走向自己的座位。

    莊可言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的小七,她今天居然穿一身紅色的套裝,這完全不是可以映襯她性格的裝束,莊可言揚揚手中的麵包示意:「謝謝你溫馨的早餐。」

    小七根本就沒有理他,低頭看似很認真地開始學習。誰會想到後來這個沒有怎麼上過去在高二的時候考試總在全班墊底的學生用一年的時間異軍突起考上了這所學校自建校以來第一個去美國最高等的學府留學的高材生。真是世事無常,讓人難以預料。

    莊可言拿出電話卸下電話卡,裝在一個粉色的帶著hellokitty吊墜的手機上,接通李青央的電話:「青央,說說這邊的情況。」

    「可言,你終於出現了,我幾乎每隔幾分鐘就給你打一個電話,這是急死我了。學校下了通知明令禁止任何學生在校內拉幫結派,不允許超過五個人在一起出入校內的公共場合尤其是超市食堂。前兩天,我和幾個兄弟去田冰碩的超市想要點錢花花,真他媽不巧被政教處的主任當場抓住,那幾個同學已經被開除了。靠,這他媽明顯是在針對我們純情社,一定是田冰碩通知了校長,他們官商勾結起來了。」李青央越說越氣憤,主要是

    那一天他被突然冒出來的人五十多個人給圍追阻截狠狠地教訓了一回,並警告他:「以後不許去田冰碩的超市鬧事,別說你們純情社現在有幾百人就是有幾千人也能很容易地把你們弄死。」

    鄭曉倩在自己的座位上胡亂翻著,甚至每一個書頁都翻了一遍。同桌似乎永遠都睡不醒的樣子迷迷糊糊地說道:「你幹嘛呢?」因為鄭曉倩打擾了她睡覺所以表情十分氣憤。鄭曉倩掐著她的脖子凶神惡煞地怒視著她:「把我的手機交出來。」同桌十分委屈的搖搖頭卻很淡定地說道:「我沒拿。」「那我手機哪去了?我明明放在牛仔褲後邊兜裡了的。」「你再好好找找,一個破手機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每一個地方都找了。」「內褲裡找了沒有?」「滾一邊去,你才把手機放在內褲了呢,你們全家都把手機放到內褲裡。」

    鄭曉倩突然恍然大悟猛然回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吊墜,長舒了一口氣:「氣死我啦,說他是賊一點也沒有錯。」然後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趴到桌子上大哭起來,她心裡在想『我把手機放到了後邊的褲子兜裡,莊可言從裡邊掏出來的時候,豈不是摸了我的屁股,我的貞操.我的名節都毀在了他的手裡。我一個黃花大閨女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呀」只聽到同桌湊到她的耳邊說道:「鄭曉倩同學穿著低腰褲就不要坐這麼大動作,白花花的皮膚露出來讓那些虎視眈眈的色狼你是不是很得意?最主要的是你的褲子還有下滑的趨勢。在這樣下去……」

    鄭曉倩抬起頭說道:「不要打擾我的悲傷。」然後趴到桌子上繼續裝作大哭的模樣。

    莊可言點點頭:「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貴族學校的校長是省城最富有的校長,有錢就意味著一切,他可以僱傭殺手,可以收買.官員,他龐大的人脈關係不是我們的純情社可以隨便挑戰的。兩方的實力懸殊太大。我覺得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莊可言知道李青央有時候做事太謹慎了,他安於現狀不喜歡冒太大的風險,這也是他把莊可言找來扶上位子的主要原因,他很聰明但是也喜歡安逸只要對現實很滿足他就不會再去親臨現場上陣殺敵。

    莊可言沉思了幾秒鐘,那頭傳來「喂喂,可言,你在聽嗎?」

    莊可言冷峻的臉頰上滿露殺氣:「馬上把人都調集過來然後血洗整所學校,能把那個狗屁校長推下位置當然最好不過。」

    「可言,可言。」李青央摟著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美女點燃一支煙開始吞雲吐霧,他還真以為莊可言這幾天突然消失回來之後就直接瘋了。『火並烽火幫和藍戒社確實是一大勝局,可是要衝擊校長的地位這麼大膽的想法簡直太瘋狂了。校長這樣在戰場浸淫許多年的大佬,他的根基根深蒂固,比如說他的親家是警察廳廳長,他媳婦的娘家是m市最大的李氏家族,就是在省城響噹噹的歐陽家族對比李氏家族的龐大簡直可以用就九牛一毛來形容,李家在亞洲在全世界跺一下腳都可以讓金融業抖三抖。校長的產業不單單是貴族學校這一處,但這是他的起家的時候所建造,他不會輕而易舉就放棄的。其實田冰碩是他的小舅子這是外人的說法,他只不過是校長在外邊一個小情人的弟弟,這也是已經公開的秘密」

    莊可言揪著自己的頭髮並不斷的在上邊打卷,校長確實挺讓人頭疼的,但他絕對不是心血來潮。莊可言現在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就是血洗鬼城,將其收入囊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當然還是那個被稱之為女神的女人還住在那裡。鬼城,他的恐怖程度,莊可言已經見識了,鬼叔以及他的弟子還有那五個黑衣人,莊可言現在的實力增加十倍二十倍一百倍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在接近中午的時候,莊可言接到了李青央的電話:「可言,你過來吧,弟兄們都在純情飯店等你,我們也通知了李玄。現在烽火幫那邊由明陽負責,張樹江已經被囚禁起來,他還真是一條漢子寧死不屈。」

    莊可言趕到純情飯店和李玄寒暄了幾句直接命令道:「五十個人跟著青央洗劫超市,五十個人由李玄帶著把食堂的兩棟大樓封鎖起來,貼出告示讓學生知道,今天中午沒有飯菜。」

    李玄伸出蘭花指拽了一下莊可言的衣角:「你想好這麼了嗎?你知道你冒了多大的風險嗎?你現在正踩在一顆跳雷上,你踩上去的時候不會爆炸,可是你的腳抬起來就會聽到一聲『彭』然後萬劫不復粉身碎骨。」李玄手舞足蹈聲情並茂地說著真像一個頂尖的話劇演員。

    莊可言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跳雷是一種反步兵的地雷,可我不是步兵,我是工兵。」

    他笑、李玄也跟著他笑,突然表情馬山陰沉下來:「你這是在引火燒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今天就會把校長軟禁起來,然後鬧得學校雞犬不寧。可是我還是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為什麼?」莊可言不解地問道,當一個人知道自己處於危險的時候還把危險往自己的身上引,其中當然必有緣由,一個足可以說服他自己的緣由。

    「因為你是莊可言,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瘋狂的人。」李玄拍拍莊可言的肩膀側身帶著小弟走了出去。

    李青央的頭出現在他的面前:「老大,小心李玄這個偽娘,他真他媽會拍馬屁。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天衣無縫,』拍的你渾身直癢癢。就在你的神經鬆懈下來的時候,再處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從背後咬你一口。」

    莊可言一腳踢到他的屁股上:「趕緊去幹活,讓一個小弟帶著我去找張樹江。」

    李青央帶著五十個人浩浩蕩蕩的向超市的方向走去,他嘴裡叼著一根牙籤,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標準的美男子,可是天生的玩世不恭被他的走路的姿勢和無所謂的神情盡顯無疑,他本來不想趟這趟渾水,這個這個年齡正是衝動的時候,沒想到莊可言比他還要衝動,聽他說要把校長趕下台還是鮮血上湧,興奮異常。大有當年梁山好漢南征北戰的慷慨和好男兒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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