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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30章 她是聾啞人 文 / 黑髮香克斯

    「我要扒光你的衣服,然後看看你是人還是魔,然後為了下一代的優良,我還要你給我生一個『人魔共性』的孩子。」莊可言兇惡地說道。

    莊可言已經通過各種各種渠道瞭解到了韓思洋的真正實力,現階段莊可言憑借一己之力就是再強大十倍二十倍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李氏家族再加上一個和自己原本毫無瓜葛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而結仇的韓思洋,莊可言的每一步路都會走的驚險而恐怖,稍不留神就會掉進冰塹當中,不是被活活的摔死也會被活活的凍死。

    莊可言如此憤怒當然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覺得穆思萌的做法確實有點過分,最主要的是她的冷冰冰的態度讓莊可言十分的反感。

    「你的要求似乎也不是很過分。」穆思萌還是那冰冷沒有一點感情的說話語氣。

    此時,莊可言已經無言以對,如果一個女人心甘情願沒有一點虛假地說『我給你生一個孩子的要求似乎不是很過分』,還是一個美艷窈窕智慧的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不會再拒絕她的任何要求。當然莊可言也不例外,因為他也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癡情的『獵艷公子』式的男人。

    莊可言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他掛掉電話,走向了那輛扎眼的法拉利。

    一雙冰涼的手從背後拉住了他,誰會有如此輕的聲音讓莊可言這種耳聰目明的人都忽略了她的腳步聲?不是她的聲音而是他已經完全陷入了沉思。

    一個人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往往是沒有任何戒備的,也是別人想要你的命的時候最容易得手的時刻。也難怪某一個癡情數學的數學家會撞在電線桿子上。

    可是這個人明顯不是來陷害莊可言的,否則他早已經死在了她的手裡。這是一雙冰清玉潔猶如chun蔥的纖纖玉手。

    她的聲音活潑靈動沒有絲毫的拘謹扭捏:「誰讓你說走就走的,我找你來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上一次我還幫你對付那個偽娘李玄來著,想不到你如此忘恩負義,最簡單的知恩圖報的做人原則都沒有。」

    莊可言回身指著她:「你……」滿臉疑惑地上下打量著她。

    「你什麼你,你幹嘛這麼看我?」柳墨寒可能是頭一次被別人用這種眼神觀察,所以覺得渾身不自在。

    莊可言咧嘴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今天的衣服挺好看的。」

    柳墨寒哈哈大笑起來:「我就說這身打扮穿出去最有可能引起今年的潮流,原來你的審美跟我這麼詳盡,只有小念那個鬼丫頭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品味。今天還非要穿小短裙穿吊帶短衫,這是一個女人應該穿的嗎?」本來是笑,卻被她越說越來氣。

    莊可言疑惑不解外加看另類的眼神看著她的裝扮:「柳墨寒小姐,您認為一個女人應該穿什麼?」

    「牛仔褲、運動衫、皮衣皮褲風衣……」柳墨寒掰著手指頭,把男人經常穿的服飾倒背如流地說著,被莊可言打斷:「哦,有品位。裙子啊、內衣啊,丁字褲啊、蕾絲吊帶啊這都應該是男人穿的。」

    柳墨寒睜大眼睛就去掀莊可言的襯衫,嘴裡還嘟囔著:「真想不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莊可言摁了一下她的頭:「滾,你才有這種變態的癖好呢。」

    和柳墨寒相處的時間長了,就不會覺得她不是一個需要精心呵護的女人而是需要像爺們一樣相處。此時莊可言突然想到了已經出國很長時間,但一直沒有時間聯繫的陸小千,他以前也是經常用這樣摁她的頭。

    莊可言苦笑道:「有事咱趕緊解決,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在車裡完成,反正場合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澆滅那股yu.火。」

    柳墨寒拉著莊可言的說,只有在被她柔軟的手握住的時候,莊可言才真正感受到她其實是個女人,而且別其他女人的手更好看的名副其實的女人。她鄭重其事的看看汽車又看看莊可言:「這怎麼能行,走,咱趕緊去我的房間。」

    莊可言無奈地苦笑在進屋的時候,指指她身上的髒兮兮的圍裙:「你把它摘掉好不好,怎麼會有這麼油呢?看著這玩意,我可是提不起興致。」

    「提不起興致可不行,你必須提起興致,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圍裙呢。」柳墨寒笑道

    莊可言不斷搖頭:「這個女人的嗜好真是奇怪,居然喜歡戴著圍裙。雖然不是很方便,但也無所謂了,最主要的是感覺。」

    小念此時已經很懂事地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可能是去為小姐把風了吧。

    柳墨寒走到房門前,一腳把門踹開。莊可言看她如此粗魯的動作心想:「不用這麼著急吧。」卻很心疼地說道:「你們家是不是賣門的?你平時都是這麼踹門的?」

    柳墨寒不好意思地笑道:「平時習慣了,也不是總踹,偶爾也是會用鑰匙的。」

    莊可言徹底被柳墨寒的話雷到了,他差點吐血身亡,縱情花叢許多年,什麼樣的美女也碰到過,什麼樣性格的女人也接觸過,可是柳墨寒的與眾不同再次讓他大開眼界。

    如此的『驚喜』當然還是需要接二連三才有震撼力。

    莊可言在走進房間的瞬間才最終崩潰了,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是,這是……」

    柳墨寒順手已經把圍裙圍在了莊可言的身上:「這就是我找你來的目的呀,我想了半天也就你有這樣的能力把它恢復原狀。別廢話了,趕緊幹活必須在我老爸回來之前完成所有的工作,否則他肯定會撥了我的皮然後喝乾我的血的,在他看來這個破玩意要比他的親生女兒重要多了。」

    莊可言還是站在那目瞪口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他看到的是鐘錶。

    擺了一地的鐘錶。各個零件散落在一個塑料布上,清晰可見。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莊可言猛然轉身,眼神卻撲朔迷離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柳墨寒被莊可言咄咄逼人的氣勢恐嚇,很本能的身子後傾。因為莊可言就站在距離她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上身不斷下壓過去。柳墨寒戰戰兢兢地說道:「不是向要我保存了十八年六個月零七天的貞潔吧?」

    莊可言搖搖頭:「這還遠遠不夠。」

    「你不會還想加上小念吧?」柳墨寒苦笑,突然退後一步義憤填膺地咆哮道:「莊可言,你太過分了。」突然又話鋒一轉和悅地笑道:「小念,你還是可以打她的主意的,她本來對你就有意思。不過我肯定不行。」

    莊可言惡狠狠地看著柳墨寒,就像一隻老虎看著一隻已經受傷跑不動的羚羊:「你為什麼不行?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墨寒猛推開莊可言:「根本就不像你想像的那樣,莊可言,我真開錯了,你想不到對你的信任變成了引狼入室。」

    她在歇斯底里地咒罵莊可言的時候,莊可言已經開始組裝散落一地的零件了,他一本正經看上去十分的專業。

    柳墨寒疑惑地看著他:「你還真懂這玩意啊。看來,我真應該對你刮目相看了。我們家的馬桶也壞了,能不能順手捎帶著給修理一下?」

    「柳墨寒,我本可以轉身就走的。」莊可言聚精會神地玩弄著手裡的小零件。

    「開個玩笑,你看你還生氣了。」柳墨寒猛推了一下莊可言,使他手裡的零件又掉在了地上。

    莊可言癱坐在地上:「這活沒法干了。」

    「對不起,我是本能地推了你一下。」

    也許在柳墨寒的嘴裡只對莊可言一個人說過對不起,平時的囂張跋扈,幾乎全省城的同齡人都對她敬怕三分,她也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當然有一個人除外就是省城三少排名榜首的『韓思洋』。

    「你為什麼把你們家這麼好的鐘錶拆了?這可是迄今為止世界上最昂貴的江詩丹頓30天恆力裝飾藝術鐘,價格不菲呀,不過對你們家來說也算是去廁所買個餐巾紙的錢。」莊可言面前的零件越來越少,他組裝鐘錶的速度跟他玩匕首的速度一樣都是相當的驚人。

    柳墨寒聽他的話十分的彆扭也十分的不爽,可現在有求於人不得不低頭說話客氣一點:「這是我爸在拍賣會上不知道用了幾百萬還是幾十萬買的,本來走的好好地卻突然停了,我閒的沒事就把它拆嘍。誰知道這麼個小玩意比汽車零件多這麼多,看著這一地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都快崩潰了,又害怕老爸這個視古董如命的老人家回來撥我的皮,只好請你這個高人過來幫幫忙。本來看你笨手笨腳的,這種細活對你來說應該是很大的挑戰,沒想到,小子,你行啊。」

    「誒,小念,你幹嘛?你輕點,弄少一樣東西把比塞裡邊」柳墨寒看著硬闖的小念不悅地大聲嚷叫著。

    小念很慇勤地走過去用手裡的毛巾幫莊可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又向柳墨寒擠眉弄眼。柳墨寒沒有好氣地暗罵嘟囔了著:「真賤,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小念揚揚手中的光盤甜美地笑道:「小姐,最新發行的美國大片,絕對刺激絕對過癮絕對獨一無二絕對經典,我通過一個朋友搞到的,在電影院甚至都沒有上映,絕對地正版,給你視覺和聽覺的雙重震撼。要是能拍成3d,在有一副眼鏡就更爽了。」

    柳墨寒揚揚手有點無所謂地說道:「快放快放,說的這麼好跟天橋賣大力丸的一樣。」

    小念把光盤放進去,把遙控遞到柳墨寒的手裡人畜無害地笑道:「我還有事,我先撤。什麼時候開機放映的權利交到大小姐的手裡。」

    柳墨寒並沒有說什麼,看著小念輕巧地快速閃身跑了出去。柳墨寒坐在地上,把遙控直向電視機:「什麼玩意,神神秘秘地。現在這個小念越來越鬼鬼祟祟了」

    「嗯,啊……」一個女人的呻吟聲響徹整個房間。

    莊可言卻不動聲色的擺弄著手裡的已經快成型的手錶,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柳墨寒漲紅了臉,馬上關掉了電視機,清晰的畫面越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墨寒站起來跑到樓道裡歇斯底里地大聲叫喊道:「小念,你個敗類,馬上出去給我跪著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

    小念真的走了出去,臉色陰沉蒼白甚至沒有絲毫的血色,她回頭看看樓上的柳墨寒小聲說了一句:「小姐,再見,你以後真的永遠見不到了我,我也永遠見不到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小念對不起你,下輩子再跪在你面前給你賠禮道歉。」

    柳墨寒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都沒有進去,她漲紅著臉覺得沒有臉面再去見莊可言,剛才那一幕剛才那種羞人的聲音根本就不堪入目不堪入耳。最後還是定了定神鼓足勇氣走了進去,頓時目瞪口呆,眼神中冒著無盡的火焰,有把莊可言燃燒掉的傾向,聲音顫抖說不出話:「你你你,你居然……」

    莊可言坐在沙發上指指面前的電視機稀鬆平常地說道:「過來一起看吧,挺好看的。小念說的沒錯絕對經典中的經典,我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找到,沒想到你們家有,我回去的時候借兩天讓我仔細研究一下。」

    柳墨寒走到電視機旁邊『啪』把電視關掉:「臭流氓,你給我滾出去。」

    莊可言拍拍身邊的座位,嚴肅認真、威懾力十足沒有半點看玩笑意思地說道:「坐到這來,我有許多疑惑要你幫我解開。」

    莊可言的頹廢慵懶玩世不恭甚至深入骨髓的驕傲此時都已經消失殆盡,只剩下真誠、實實在在沒有任何水分的真誠。

    如此真誠的態度,如此真誠的人。柳墨寒沒有拒絕,任何女人都不會拒絕。似乎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威懾力在吸引著她。

    柳墨寒可能有點不習慣這種有點一本正經的氛圍,她很在乎莊可言將要問她什麼,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嬉皮笑臉地說道:「有什麼解不開的疑惑儘管問本大小姐,因為我有一個十分了得的稱號叫『百科全書』。」隨之,坐在了莊可言的身邊,雖然相識時間不是很長,卻像一個久違的朋友要坐下來促膝長談。

    莊可言說道:「鬼城的『女神』。」

    簡簡單單幾個字。

    柳墨寒身體後傾依靠在沙發上,眼神迷離抬頭看著天花板,好像上邊頂子上的各色花式能給她答案。柳墨寒嘴角的笑意和玩味消失殆盡。莊可言從她的側面看過去,線條優美,皮膚白嫩富有彈性,最引人矚目的是她的鎖骨和搭在腿上唇蔥般的芊芊玉手。簡單的短髮給人一種清新自然幹練純淨的感覺。

    她笑道:「前段時間,說我獨闖鬼城,鬧得全省城沸沸揚揚,其實,呵呵,只不過是一場鬧劇,顛沛流離?不對,應該是……,」

    柳墨寒掏出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想起的手機:「喂,我正在敘述一個可以驚動整個文學界的神話故事,被你……,什麼?我馬上過去。」

    柳墨寒嗖的一聲站起來,全身的神經繃緊,開門跑了出去,當她跑到樓下的時候,莊可言已經為她打開了車門:「我帶你過去吧,我的車……」,沒等莊可言說完,柳墨寒已經鑽了進去。

    她原本激動的心情卻平靜下來,莊可言從來沒有見她這麼安靜過,當法拉利猶如離弦之箭一樣飛過去的時候,她淡淡地說道:「我父親受了重傷,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手下留情,我只知道只有我父親死了才能救她和她的家人一條生路。我說過我們可以共同但當和面對的。我們應該是親姐妹。她肯定不忍心真的把我父親殺死,她肯定下不去手,可是她要是不這麼做的話。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柳墨寒的話越來越語無倫次,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的理智完全被情感所控制。當一個人沒有理智的時候,她距離崩潰也就相差不遠了。她繼續說道:「我應該時刻警惕的,可是這一天還是到來了,都是我的錯,我無法原諒自己,我爸爸是我害的受了重傷。」

    莊可言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也許情況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糕,我們到了之後再說,我們齊心協力肯定能解決所有看上去無法解決的問題。」

    莊可言當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聽完她的話之後才用相應的話來安慰她。至少這一點應該是沒有錯的。

    柳墨寒趴在莊可言的肩膀上痛哭起來,並不斷地捶打著他:「我真的誰也不想失去。」

    柳墨寒在特殊訓練營的時候被幾十隻野狼圍追阻截都從來沒有畏懼退縮驚慌失措過,可是現在她卻像一個小女生一樣痛哭流涕不知所措。

    莊可言在不.明.真.相的時候,只能用肢體不斷給予其慰藉,他拍打著柳墨寒的後背就像母親哄孩子睡覺一樣輕緩溫柔,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呢?他只能把車開到最快盡快趕到事發的現場,瞭解情況之後才能幫助柳墨寒解決面前的問題,她即便再強悍在有不可戰勝的能力也畢竟是一個女生,有時候需要一個男人的陪伴和支撐。至少莊可言是這麼想的。

    到達柳墨寒所說的地點之後,交通是暢通的,人們的步履匆匆,各個門市正常營業,和往常一樣,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莊可言疑惑地看著柳墨寒,等待著她的決定。

    「我知道會是這樣,我們去醫院吧。」柳墨寒擦拭著眼角的眼淚,她說話的語氣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沉默了很長時間,莊可言專心致志的開車,也會用眼睛的餘光撇一下情緒稍微穩定的柳墨寒以確定她沒事。他本來想說兩個笑話或者幾句貼心的話來安慰一下柳墨寒低落的情緒,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開口說出來。(我們也經常會這樣,在朋友或者家人受傷的時候,我們只有默默地陪伴在他們的身邊,想說什麼又害怕他們多想從而曲解自己的意思變得更加的傷心。一個人受傷的時候,可以自己慢慢地癒合傷口,默默地承受痛苦,可一旦被別人關心被噓寒問暖就會受不了心中的委屈而哇哇地痛哭起來。)

    莊可言沒有說話,他等待著柳墨寒自己去治療傷痛,她應該有這樣的信心和能力,如果她沒有,誰也救不了她。一個人如果自己從內心深處對生活對未來對身邊的朋友失去信心,那麼她的後果只有一個就是自取滅亡,誰的話都是無濟於事。

    最終,還是柳墨寒開口說話了,這也在莊可言的預料之中,因為他知道柳墨寒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她說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為什麼我可以平平安安從那個猶如墳墓埋葬了無數殭屍的鬼地方走出來,而你卻受了重傷,況且還有女神姐姐那麼全心全意地幫助你。原因很簡單,我不是一個人進去的。」

    莊可言驚詫:「即便你不是一個人,你也不可能輕輕鬆鬆的走出來,我只知道有幾十個我幾百個我,他們要是真的動用真正的實力的話,我也不可能走出來。除非,陪你進去的那個人是個妖孽。」

    「她不是妖孽,她是一個很正常的人,她表面上看上去活潑可愛,簡直就像一個孩子,任何人見到她都不會提防。因為她會給人的錯覺是她根本就沒有能力傷害到任何人,她只能被保護而不是去傷害。當你對一個人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也是你危險的時候。所以這一次受傷甚至會死在她手裡的一定是我父親而不是她。」柳墨寒的眼角再一次噙滿了淚水,她還是無法接受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

    莊可言苦笑:「那一天,我們純情社圍攻藍戒社的時候,依照你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戰勝李玄,可是到最後敗得卻是她,就因為你說的那個人在那。」

    「我以為你看出了她的真正能力,因為那一天你單獨讓她留了下來,還說『他們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柳墨寒接過莊可言遞過來的手紙擦拭著臉頰的淚水。

    「在這之前,我跟你較量過,那時候我對你打敗李玄也是沒有信心,是她給了我可以把這件事交給你的眼神,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這麼信任她。說實話,當時她的純潔善良又充滿勇氣的眼神給了我力量。」莊可言想像著當時的情景,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她要給你一個這樣的眼神?」柳墨寒疑惑地問道。

    「我的推測應該沒有錯,也可能我有點自作多情,今天你把你們家價值連城的鬧鐘弄壞了,讓你給我打電話肯定也是她的主意。」

    柳墨寒沒有否定,她沉默了。沉默就意味著不會反駁。

    莊可言繼續說道:「所以一切都在她的安排掌控之中。如此說來,她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人,和她表面上上所呈現的不是完全不同,只是現在想想她又一種大智若愚的能力。有時候這樣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可能你死的時候,都不會想到是這樣的人在背後捅了你一刀,你會永遠把她當做朋友。」

    柳墨寒搖搖頭:「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你的父親肯定不會死,而小念一定有她的苦衷,而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也心知肚明。」莊可言一個順利的飄逸閃過兩輛同樣快速卻是在街上飆車的汽車。莊可言把汽車靠在路邊拍拍柳墨寒的肩膀就像有難同當的哥們:「把你爸受傷的消息封鎖,然後時刻監視是否有人在監視你爸,如果有讓他們以為柳爺已經死了,否則,小念就得必死。」

    「她把我爸害成這樣,我為什麼還要幫她,她死不死跟我還有關係嗎?」柳墨寒不解的看著莊可言。

    「這兩個人,誰也不能死,你也不會讓他們死,因為你是柳墨寒,而我是莊可言。」莊可言意味深長地說道。

    柳墨寒沒有繼續問下去,她已經快速向樓上跑去,她最關心的當然還是柳爺的安全。

    莊可言躺在座椅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車輛,瞳孔卻在不斷收縮,然後歎氣的同時發動車子向學校的方向趕了過去,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他把車子停在一間『話吧』的前面,然後走了出去。

    「姨,我打個電話。」莊可言拿起電話摁著電話號碼。

    『轟』。劇烈地響聲,滾滾地火焰。整個現場馬上混亂起來,尖叫聲,剎車不及時,汽車相撞的聲音,還有孩子的哭喊聲瞬間交織在一起。

    莊可言的身子顫動了一下,摁電話的手指僵持在那,通過屋內的玻璃,他已經注意到發生了什麼,臉部因為氣憤而扭曲,瞳孔收縮,握電話的手有點止不住地顫抖。他痛罵一聲:「草你大爺。」

    「小伙子,小伙子,你的車怎麼,怎麼突然爆炸了?」話吧的老闆娘指著騰騰的火焰,有點語無倫次地驚慌地說道。

    莊可言撥打了消防電話,從話吧的櫃檯上拿了一包煙,塞給老闆娘一百塊錢,轉身走了,老闆娘還在不可思議地嘟囔著:「他要是晚下來一步就得被炸死,年紀輕輕跟誰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李青央還在學校維持秩序,因為食堂已經幾天沒有開火了,同學們義憤填膺要求罷課。

    「傾伊,快想個主意。他們……」

    看到莊可言憤怒的眼神,李青央的話馬上停止在那。回頭喊道:「同學們,這兩天學校對食堂進行整頓清理,我保證明天準時開火做飯。」

    「這已經是第幾個明天了,你說話呢還是放屁呢。」顯然很多學生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其實他們也沒有多大的怨言,大不了出去吃,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群情激奮的機會,此時再不吶喊再不趁慌作亂也許以後就不再有如此美妙的時光。

    他的話音剛落的時候,此人的臉已經和石灰板有了第一次最親密地接觸:「啊,你放開我,不就是純情社嘛,有什麼了不起,老子都不屑於加入,垃圾。」

    他的整個人像皮球一樣被莊可言一腳踢飛,重重摔在牆上又反彈回來。莊可言點燃一根香煙又熄滅,因為第一口就確定這是最次的假煙。他的無名之火再一次不斷膨脹,也難怪今天似乎喝口涼水都塞牙。

    莊可言揚揚手冰冷地說道:「誰還有怨言,可以提出來,我莊可言一一滿足你們。」

    很多人已經落荒而逃,他們不想再看到莊可言散發的黑暗氣息和無盡的威脅以及他可以吃人的眼神。很多女生在小聲嘟囔著還做出花癡狀:「這就是莊可言呀,這也太帥了吧,我好崇拜他哦。」

    李青央快速走到莊可言的身邊:「傾伊,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的法拉利被別人炸掉了,我再萬楚來一步也就被炸成了肉末。」莊可言從來沒有受過如此這般的委屈。

    「知不知道是誰做的?幹他娘的,一幫畜生,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現在都快無視純情社的存在了。」李青央義憤填膺地怒罵道。

    莊可言搖搖頭:「暫時還不會知道。」莊可言又點點頭似乎確定了了什麼:「沒事了,你去工作吧。」

    莊可言上完課走到樓下的時候,一輛寶馬停在那開著車門,李青央正坐在上邊雲霧繚繞地抽煙,看到莊可言走了出來,縱身躍下車子說道:「傾伊,這輛寶馬,你先開著,別跟我客氣呀,小心我跟你急。」

    莊可言沒有說一句話,打開車門拽過李青央手裡的鑰匙,揚長絕塵而去。

    當小七身心疲憊地把書包放在沙發上,去倒水的時候才發現莊可言正坐在沙發上吸煙。小七坐在他的身邊,很不淑女地喝完了杯子所有的水,然後起身向樓上的臥室走去,似乎始終無視莊可言的存在,被莊可言一把拽了回來,又癱坐在沙發上:「你可能不能再住這間公寓了,因為歐陽雲溪要出院了。這本來就是她的房子。」

    小七的表情始終未變,似乎這件事本身就跟她沒有關係,她起身拎起背包毫不猶豫地走出了公寓,當莊可言隨之跟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莊可言暗歎一聲:「怎麼都跟鬼一樣神出鬼沒的。」

    小七漫無目的地行走在燈紅酒綠的大街上,好像一隻沒有落腳之地而需要不斷飛翔的小鳥。

    「小姐,為什麼一個人走夜路呀,要不要哥哥保護你的安全啊。」幾個坐在馬路牙子上的地痞流氓小混混看到小七走了過來,扔掉煙卷笑嘻嘻地上前搭訕,醜惡的嘴臉讓人有幾分噁心和厭惡。

    小七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向前走著,至於要去哪裡,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七冷冰冰的根本就無視這些人的存在。

    「哈哈,何必這麼沒精打采呢。」他招手的時候,身後的幾個人已經拿著繩子衝了上來,從背後套向小七的脖子。

    小七依舊很同樣的步伐不急不緩地向前走著,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沒有變化的速度卻讓身後的人落了空,他們的繩子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可以手到擒來。

    他們在納悶的同時小聲商量著:「她是不是一個聾啞人呀,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樣的女人抓回去,鬼城的老闆會不會不高興?管他呢,只要長得漂亮,身材又符合標準就行了,合同上並沒有規定不能是聾啞人啊。」

    小七突然轉身把手伸出來,使得幾個人目瞪口呆:「天下還有這等好事,有自願送上門的?今天真是活見鬼了。」

    繩子已經在小七的身上饒了幾圈,小七很乖巧地沒有做任何反抗走上了他們的麵包車。在上車的時候,她已經被蒙上了眼睛。

    小七卻突然冷冰冰地說道:「你們已經被跟蹤了,那輛寶馬車就是目標。」

    幾個人面面相覷,根本就不相信小七說的話,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一個被蒙上眼睛的人靠感覺就知道後邊後邊有人跟蹤而且知道是什麼牌子的車。有如此能力的人除非她是神仙或者妖魔鬼怪。

    「誒誒,老大,真有一輛寶馬跟著我們呢。怎麼辦?」一個小弟可能是剛剛幹上『買賣人口』的行業,面對不可預料的事情有點不知所措。

    「你傻呀,把他引到我們的老窩,然後讓兄弟們把他幹掉,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被稱為老大的人狠狠地在這位小弟的頭上打了一巴掌。

    他們的車緩緩駛入,在拐彎的時候,寶馬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小弟擔憂地說道:「老大,他不見了,是不是查到了我們的巢穴,然後回去叫他的人或者去叫警察了,那個開寶馬的人是不是和這個女人串通好了,然後把我們一舉殲滅。」

    老大也糊塗了,他開始不斷地抓耳撓腮,小七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嘲笑地弧度聲音依舊冰冷地說道:「你比你們老大聰明多了,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大學畢業然後找不到工作才幹了這一行,我勸你回頭是岸,再好好學習一段時間終會有出路的。這個世界還是十分尊重知識的。」

    小弟慚愧地低下頭似乎小七的一席話瞬間成了她的知心朋友:「不瞞你說,我上大學的時候……」他剛說了一個開頭就被老大把頭摁倒褲襠的位置:「別廢話,快想想現在怎麼辦。」

    小七冷冷地說道:「你們放心,他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想害你們,他也跟我不是一夥的。他只是對鬼城感興趣才跟過來的。」

    「切,你當我們傻呀,你們不是一夥的,你這麼瞭解他,要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

    老大的聰明智慧終於暴露出來,不得不讓人他的聰明才智。要是莊可言也有這樣的小弟肯定一像拍蒼蠅一樣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麵包車的燈光一閃一個人影出現,赫然站著一個把手插到兜裡面,嘴裡叼著煙卷的人。老大大罵一聲:「咦,這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他大爺的,給我撞死他。」

    『啪』

    所有人目瞪口呆,開車的司機驚慌失措,眼瞅著耳朵一側的一把匕首死死地頂在了座椅上,他的雙手顫抖不知所措地又看看玻璃上的窟窿,快速地推開門跑了出去。

    老大大聲喊道:「你個敗類,你給我回來,你不開車我們怎麼走?」

    這個問題當然不用擔憂,因為一個可以稱得上是職業賽車手的人坐在了駕駛的位置上,莊可言揚揚手把手裡一盒煙扔到老大的手裡:「把她放開,然後帶我去你們要去的地方。」

    「咦,你是誰呀,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這一塊是我的地盤,只要我一吆喝,幾十個兄弟就能跑出來把你剁成肉醬,一個小毛孩子還想指揮我,回去換上尿布再跟本大爺說話。」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掏出煙點燃像煙鬼一樣十分享受地吮吸著。

    歐陽傾伊笑道:「我看需要尿布的是你吧。」

    「我我我,我答應你。前邊路口左拐,然後……」

    老大小心翼翼地從褲襠地位置拔下一把匕首,上邊不斷滴著液體。他當然沒有看到歐陽傾伊是怎麼出手的,只是感到大腿的內側涼颼颼的,好像一個冰塊放在了上邊。

    歐陽傾伊發動車子笑道:「您需不需要尿不濕呀,我的手稍微右偏一點點您就斷子絕孫了,您應該還沒有孩子吧?」

    小七扭頭不看歐陽傾伊,冰冷黑色的眼睛看著窗外同樣冰冷黑暗的夜色。她身上的束縛理所當然地被解開。讓別人屈服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利用金錢或者**裸地威脅,對於歐陽傾伊來說最有效的威脅當然就是他手裡那把似乎永遠都用不完的匕首。

    夜色越來越黑,只有昏暗的星星點點的燈光,為了不引人太多的注意,歐陽傾伊把車頂熄滅在黑暗當中摩挲著前進。天氣越來越悶熱,很快就已經電閃雷鳴,這可能是告別酷熱夏季的最後一場雨了。

    黑暗對於歐陽傾伊來說就是安全。

    小時候的鍛煉都是在黑暗當中進行的,有一次師父韓錚帶著他和師姐龍靜初去鄉下,這個被歐陽傾伊暗罵為『變態的老頭』讓他跟狗賽跑看誰先抓到第一隻兔子,如果狗先抓到,晚上他就不能吃飯睡覺,如果他先抓到,當然整隻兔子都屬於他的。這個遊戲看上去十分公平,並且是獎罰分明。結果,結果,歐陽傾伊做出來的事情,當然符合他的性格,他在暗夜當中埋伏下來,然後縱身躍起跳到那只『小黃』的面前,接下來就是升起了篝火,加上烤肉的裝備還有他早已經準備好的烤肉作料。當師父韓錚和龍靜初看到煙霧趕過來的時候,驚奇地發現,歐陽傾伊正坐在那津津有味地吃的正香,還理所當然地說道:「一塊吃吧,我烤的肉絕對鮮美可口。」

    當時年齡還小,龍靜初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歐陽傾伊,我要殺了你,誰讓你吃了我的狗,它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對於面對同一種獵物的敵人,並且獵物是有一個,不會像充斥在整個世界的空氣一樣,取之不竭用之不竭。

    不是直逼面前的獵物而是把對手消滅然後或作自己的力量,這樣做既增強了自身實力又少了龐大的威脅到自身的競爭對手,然後獵物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否則就只有餓死或者直接被對手殺死。

    全世界都在這麼想,所以才有了法律有了競爭有了優勝劣汰。

    歐陽傾伊的車子緩緩世界,左拐之後的空檔胡同越來越窄,歐陽傾伊懷疑是不是走到盡頭的時候就無論可走,當車子已經無法前進的時候。

    吞雲吐霧猥瑣的老大說道:「我們只能靠步行了,不過,當你進去之後要是被亂刀砍死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歐陽傾伊笑道:「誰死還不一定你,最好把這些話留給你的那些兄弟。告訴他們,我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當然前提是束手就擒,因為我從來不殺俘虜。」

    老大的臉色僵硬,剛才的猥瑣表情似乎已經定格在那,像千年的巨冰永遠無法融化。

    歐陽傾伊閃身下車,老大和幾個小弟站在他的身後,可是小七已經不見了,她去了哪?誰也不知道。歐陽傾伊無奈地搖搖頭:「帶路。」

    街道越走越窄到最後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就像農家院裡的羊圈,一個柵欄小門只容一隻羊通過。

    走過這條街道之後,歐陽傾伊的臉色驟變,瞳孔收縮,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威脅正在侵蝕著他龐大堅強的內心,彷彿傳說中沙漠中的行軍蟻可以瞬間消滅一頭巨型的黃牛。

    歐陽傾伊的內心也被著可怕的生物侵蝕著。歐陽傾伊覺得渾身都在發冷,前所未有的寒冷,比那一年去南極旅行的天氣還要寒冷。歐陽傾伊的眼睛驚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對他的震撼絕對超越了那天在鬼城所看到的『放.蕩』看到的成百上千人的刀光劍影。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歐陽傾伊都不敢想像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在現實世界當中。

    歐陽傾伊憑借僅剩的一點勇氣和理智發現那個老大和他所有的小弟已經消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更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和陰謀。

    這本來就是一個陰謀?歐陽傾伊無法料想的陰謀。一開始的『調戲』再到小七沒有反抗地讓他們帶過來,她知道歐陽傾伊會跟蹤地追上來,因為歐陽傾伊聽到了『鬼城』兩個字、他也擔心小七的安全。老大的反應、開車司機的落荒而逃,這一切只不過都是逢場作戲。他們故意輸給歐陽傾伊,其實真實情況是歐陽傾伊輸得更慘。他順理成章地被引入了他們設下的埋伏和圈套。那小七為什麼又突然不見了?難道他們是一夥的?

    歐陽傾伊無法確定,因為自從認識小七到現在,他都無法確認到底小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到底為什麼用那種方法來到他的身邊,他和鬼城又到底有什麼關係?

    歐陽傾伊的手順其自然很本能地伸向腰間的匕首。可他又意識到這似乎本來就是無濟於事的。

    歐陽傾伊到底看到了什麼?是什麼力量讓他陷入無法自拔的恐懼當中。

    歐陽傾伊臉上的表情終於開始變化,又恐懼害怕變成苦笑然後再到微笑,他的笑容猶如桃花般綻放。

    他從來沒有這麼笑過,因為覺得虛假做作,即便是對絕色的美如天仙的美人。任何人見到他的笑都會為之傾倒,甘願成為『獵艷公子』的手到擒來的獵物的,相信燕詩韻、穆思萌甚至南宮落情都不例外。

    歐陽傾伊覺得腦部劇痛,就像被重金屬重擊了一樣,他沒有任何的察覺和反抗,現在他已經倒下了,他的頭上也已經開始流血了。

    歐陽傾伊就這樣莫名其妙送掉了自己的性命?這一切都是小七或者她背後的人一手安排的嗎?

    歐陽傾伊醒過來的時候,一雙溫柔的chun蔥版的芊芊玉手很溫柔地擦拭著他的臉頰。一身白紗、唐代女子才會束成的髮髻。她的容貌恬淡優雅而成熟端莊,眼眸中投射著無盡的溫柔和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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