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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32章 十二點 文 / 黑髮香克斯

    因為這樣做並不能讓付未央滿意,在臨死之前讓莊可言覺得當初對付付未央的決定是錯的,讓他輸得心服口服,讓他覺得自己正在承受最大的諷刺和侮辱才能讓付未央得到真正的滿足。這就是虛榮心的魔力

    莊可言笑道:「我其實沒有嘲笑你,而是嘲笑你的父親付功勳,他這個王八養的,不知道付家現在只有你這一個寶貝兒子嘛。你要是今天死了,誰為付家繼承香火。哦……,我想出了兩條原因,其一,付功勳知道你根本就沒有生兒子的能力,至於什麼原因嘛,你當然比我清楚。女人就是你的軟肋,你的金槍變成了破槍,留著你也沒什麼用。其二,就是付功勳在外邊還有許許多多的兒子,多你一個少你一個都無所謂。你知道為什麼你受傷之後,為什麼他一點也不生氣,然後也沒有派人報復我的原因了吧。只有你這個傻逼還蒙在骨裡。」

    李昊天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意點點頭:「巖峰,我現在越來越欣賞這個小子了。要是換做你,這麼多人指著你的腦門,你敢說這些話嘛?」

    李巖峰和李昊天坐在房頂上,俯瞰著下面發生的一切。李巖峰搖搖頭:「我確實做不到。」

    李昊天笑道:「換做其他人恐怕現在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爺爺,您認為是什麼給了他勇氣?是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還是他死的面前從來都是毫無畏懼?」李巖峰看不出來,他不覺得,面對死亡,莊可言可以可以做到貪婪相對,畢竟他也是人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熱血青年而不是冷冰冰的冷血動物。

    付未央手中的槍狠狠地抵在莊可言的頭上,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眼眸因為憤怒而佈滿了血色,他的猙獰恐怖讓身邊的人身上都感覺到了壓力和寒意。

    付未央並沒有開槍,而是掄起拳頭向莊可言的臉上打去,同時扣動了扳機,如果莊可言不挨下這一拳,他就會被一槍擊斃。如果他挨了這一拳,付未央的屈辱都得到了發洩,無意莊可言這一次徹底地敗給了付未央。

    生命重要還是尊嚴重要?

    莊可言苦笑,他是在嘲諷自己輸了,輸給了曾經的手下敗將,並且輸得很慘,一點反抗的餘力也沒有。

    跪下來求生?還是昂首挺胸著去死?

    就在這一瞬間,付未央的拳頭已經到了距離莊可言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左輪手槍中子彈也要毫不留情的飛出來直接打破莊可言的頭蓋骨印入他的腦髓。

    坐在房頂上的李巖峰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的雙手不自覺的在顫抖,根本就不受理智的控制,深深地嚥了一口口水,身子一躍而起,卻又穩穩地坐在了那,因為爺爺李昊天輕輕抬手把他按捺在那動彈不得。李巖峰氣喘吁吁教基地說道:「爺爺,我們要是不救他,他就死定了。」

    「別忘了,你的親人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裡,今天不殺了他,也許明天死的人先是你然後就是我。」李昊天淡淡地說道,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而喘不過起來。

    莊可言的眼神看著面前暴怒的付未央,他此時已經無可奈何,一點辦法也沒有,即便是神仙也不可能逃脫掉了。

    莊可言輕輕地低頭躲過了付未央為了抹掉屈辱而打出的拳頭,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在躲過那顆已經射擊出來的子彈,即便他是神仙能夠創造奇跡躲過這顆子彈,在槍響的同時,付未央手下人的那些槍支也會把莊可言打成篩子,因為已經得到了付未央槍決莊可言的號令,他的槍響就是號令。

    李巖峰輕輕地閉上眼睛,他不想眼睜睜地看著歐陽雲溪的弟弟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而無動於衷而幫不上任何忙。

    莊可言也閉上了眼睛,心想:「十八年之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那時候你付未央已經是三十多歲了,不過你會死在我的手裡,生死輪迴本來就是這樣。」

    『啪啪啪啪』一聲槍響過後,其餘七八隻槍同時響起。槍聲過後,一切有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安靜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冉冉升起的陽光照在房頂上,照在大地上,照進了各個角落,卻唯一沒有照進這條深巷。

    李巖峰睜開眼睛,他想在最後的時刻再看一眼莊可言,他的臉色變了,並且是不斷的變幻,又白色的內疚變成了恐懼繼而又變成了不可思議的震驚,最後停留時間最長的卻是喜悅,發自內心的喜悅。

    李昊天拽拽李巖峰的衣袖淡然地說道:「我們走吧。這場遊戲就此告一個段落,還有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我們去觀摩。」聲音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巖峰跳起來,在別人眼裡風度翩翩的紳士此時卻像一個孩子般歡呼雀躍,他疑惑地看著李昊天。李昊天笑道:「一切當然是在他的預料當中,但有一點他還是不會想到。」

    一襲白紗此時依靠牆上,她急促的呼吸有點喘不過起來,但貪婪的享受著,熱烈的擁抱著,柔情似水、激情似火。

    這個女人當然就是月光,擁抱他的男人當然就是莊可言。

    莊可言沒有死,躺在地上的人當然就是付未央和他的手下,如果對手還好好的活著,那死的人已經就是他自己,這個道理再淺顯不過。

    剛才發生了什麼也就不得而知。甜蜜的深吻之後,莊可言撫摸著她的秀髮,在她的深藍色的眼睛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溫柔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把我自己留在這裡的。」

    月光柔美的手指輕輕的在莊可言的鼻子上勾了一下,就像冬天冬天將盡,春天的第一縷春風撫摸著莊可言的臉頰讓人倍感溫暖愜意。

    「我是不是應該叫你笑笑?」莊可言甜蜜地微笑著。

    「我更喜歡你叫我月光。這是一個只屬於我們兩人的名字。」月光同樣微笑著。莊可言的嘴唇已經深深地印了上去。久久的不肯分離的親吻,似乎要等到海枯石爛,滄海桑田,這個長長的吻也不肯結束。可是在莊可言和月光的記憶中,這個吻3確實短暫的稍縱即逝的。

    還是那身黑衣在風中搖曳飄蕩,皮靴踏在屋頂上,陽光灑在了她的左半邊臉上,右邊確實陰暗的。一半明媚一半憂傷,此時不得不讓人想起這個流傳已久的名句。

    她左右手中的匕首還在滴血,滴著付未央那些人鮮紅的血液。她用這把刀救了莊可言的性命。可是此時她卻孤獨一個人站在屋頂,愣愣地看著莊可言和月光的甜蜜。

    小七轉身離開,她的目光依舊冷淡。習慣了他這種表情的人就永遠看不出她的悲傷。

    李巖峰緊隨李昊天之後說道:「爺爺,我們還要把笑笑留在了這裡多久?」

    李昊天的年事已高,卻腿腳靈便,還有當年獨創天下的時候,虎虎生風的氣質,他沒有回答李巖峰的問題,話鋒一轉說道:「我病的不輕,我要回去養病了。」

    「爺爺,你根本就沒病,為什麼要裝作病的不輕的樣子?」李巖峰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病了會比不病活的更明白,也會活的時間更長一點。」李昊天已經坐進了車了。癱坐在座椅上好像真的病的不輕的樣子。「巖峰,你們都是聰明的孩子,有些人不能做朋友就只能做敵人,有些敵人的實力太龐大,你對他無可奈何的時候,就只能選擇和他做朋友。」

    李巖峰點點頭似乎明白了李昊天的意思,即便動了也是一知半解,他知道他的經驗不足要學的東西還很多。當他不明白的時候,就把李昊天告訴他的每一句話都牢牢地刻在心裡,因為他認為李昊天永遠都不會錯。

    「說說那個歐陽雲溪吧。」李昊天躺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爺爺,您可是說過從來不問我們的私人感情問題。」李巖峰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他和李昊天也算半個朋友,在這方面開一些不痛不癢的玩笑也是很正常的。

    「好,不問就不問。」李昊天說完這句話開始沉默,很長時間的沉默。終於最後說道:「回去之後,我會讓你跟著你大伯李魏明做事。」

    李巖峰的瞳孔收縮不斷的收縮,他不明白李昊天的意思,但對於他的安排和命令從來沒有質疑過也沒有反對過,甚至無論自認為對錯都會堅定地去執行。因為有一個前提就是李昊天的話永遠是對的。

    李巖峰沒有問什麼,只是點點頭。他心裡很清楚『一直以來,大伯李魏明就對他有成見,甚至非常的鄙視他。為了避免李家的權位落入一個『外人』的手裡,甚至一直想用各種辦法除掉他。李巖峰跟著他做事,畢竟天天就會膽戰心驚,受盡各種折磨,並且把腦袋放在了刀刃上隨時都在面臨死亡的危險。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李魏明下一步要對付的就是莊可言,以及他身後的算得上龐大的歐陽家族,無疑,下一次用槍互相指著頭的就是他和莊可言的對決。

    李巖峰會不會和付未央的下場一樣?李昊天要他跟著李魏明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又為為什麼突然問歐陽雲溪的事情,是不是跟她有關係?今天,李昊天帶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讓自己一睹莊可言的實力嗎?為什麼省城三少的付未央突然出現在鬼城還死在了莊可言的手裡?李巖峰有很多問題都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再去想,順其自然走一步說一步就是王道。

    李巖峰雖然在這樣安慰自己,可是有一種直覺告訴他,有一天他並不是死在莊可言的手裡,而是死在他久久不能忘懷的歐陽雲溪的手裡。這只是一種感覺,對未來不確定的事情的感覺。但李巖峰的直覺往往是很準的,雖然它是虛幻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莊可言已經坐在了教室裡,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似乎就是一場夢,他有太多的問題還不能找出答案。因為他的實力實在是太渺小了,渺小到只能窺yu冰山一角,這座山有多大,埋藏的有多深,他當然不知道。莊可言的心情還算不錯,他還沉醉在和月光的甜蜜親吻中,卻在此時接到了歐陽軒的電話。

    莊可言還沒有開口就聽到歐陽軒的破口大罵:「莊可言,你怎麼這麼混,馬上停下你想要做的一切。必須馬上,你不知道這灘水到底有多深。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

    歐陽軒從來沒有這麼痛罵過莊可言,這是第一次,很嚴肅認真的第一次,而且選的詞彙讓人聽起來十分的刺耳。這是自己的父親,莊可言當然無言以對,他說什麼他就得聽著,他扇自己兩個耳光狠狠地踹自己兩腳,他莊可言都得重新站直了讓他消氣,再讓他扇兩個耳光再踹兩腳。

    莊可言笑道:「老爸,我有分寸,我不會瞎胡鬧的。」

    「你有個屁,好,現在,現在,你不用上學了,馬上給我滾回來,你必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點事。」歐陽軒也從來沒有生這麼大氣,這當然也是第一次。可是更讓他氣憤的是,莊可言居然掛掉了他的電話,當然這也是莊可言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似乎一切都是第一次,但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有第一次可能就有第二次。莊可言搖搖頭:「為了自己的野心,我在去做一個不孝子才會去做的事,我好像也越來越混了,但有得必有失。老爸他會明白的。可是他真的會明白嗎?當然,唯一的途徑就是用成績來證明自己。」

    莊可言輕歎一口氣,當然那個尖銳的聲音似乎在這個時刻都會悄然而至:「呦,我們的歐陽少爺也有煩惱的時候,也有唉聲歎氣的時候啊。真是泰坦尼克號撞冰山,千年一遇哦。」

    莊可言垂著頭,眼睛直直地看著桌上的書本,好像在練一門獨門絕技。

    對鄭曉倩的蔑視就是不戰而勝的法寶,莊可言屢試不爽,今天採取這樣的策略也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惜,鄭曉倩幾天沒見技高一籌,她正在發動單純善良的楊可:「小可,你知道莊可言為什麼唉聲歎氣嗎?」楊可搖搖頭。

    鄭曉倩也學著莊可言的樣子哀歎一聲:「你要瞭解男人才能抓住男人的心。誒誒誒,你好好聽我說話,我跟你分析一下啊。這第一當然是他最基本的生理需求,要想抓住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抓住男人的……是吧,你懂得。」

    楊可疑惑地看著她:「我懂什麼啊,你都沒說,怎麼知道我懂不懂?」

    「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好吧,既然你讓我說,我就告訴你,你今天晚上……」鄭曉倩的聲音越來越來小,小到只有鄭曉倩和楊可兩個人能聽得到。

    楊可無辜地說道:「這真的管用嘛?」

    「必須管用,而且是特別管用。」鄭曉倩舉起右手做發誓狀。

    「可是你怎麼知道十分管用呢?」楊可嘟著小嘴在沉思鄭曉倩的話。

    「不要問為什麼,好多事情都是沒有答案的。」鄭曉倩很巧妙地在迴避楊可的問題。

    莊可言看她一臉玩味的奸笑就知道來者不善,她肯定給楊可出了特別的『餿』主意。

    「啊……」鄭曉倩感覺腿部涼颼颼的急忙去捂身裙子,又發出一聲讓全班男女人側目的呻吟聲。楊可直盯盯地看著他,想到是莊可言在作怪,回頭才發現莊可言老老實實地在那學習。

    剛才的聲音實在是太突兀了,鄭曉倩在全班學生尤其是男生冒火眼神的注目下,紅著臉低著頭微閉著眼睛,快速地逃離案發現場向自己的座位上小碎步跑了過去。

    「今天中午到學校操場召開全體師生大會,不可缺席。」在教室右上角的廣播裡突然傳出來刺耳尖銳的、卻是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男生的聲音,語氣冷峻而嚴肅讓人只有乖乖的順從而沒有勇氣去反駁。

    莊可言讚許地點點頭小聲嘟囔道:「張樹江這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呀。不過說話的語氣卻是有點過了,所以第一把火,我很有必要將其澆滅。」

    楊可轉頭說道:「可言,這幾天學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莊可言搖搖頭:「我怎麼知道,他們愛怎樣怎樣,只要不影響我們上課學習,誰願意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吧。」

    楊可點點頭:「嗯,是啊,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學生,學校領導的事情我們打聽也是瞎打聽,本來就是我們管不了的事。」

    「可是有些事情還是管得了的。」莊可言翻著那本經濟學專著笑道。

    「比如說?」楊可用手幫莊可言梳理了一下有點凌亂的頭髮。

    「比如說剛才鄭曉倩告訴你的那件事。」莊可言抬起頭壞笑著眼神放光地看著楊可。

    「你怎麼知道我們說了什麼?」楊可臉上的紅暈爬滿,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嬌滴滴地說道。「剛才鄭曉倩的那一聲浪.叫是不是你搞得鬼?」

    「是她最賊心虛,我只是揭穿她的偽善面目和骯髒的心理活動。」莊可言沒有否認楊可的話,但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莊可言的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笤帚苗伸到桌子底下然後在楊可的面前晃來晃去。楊可的小粉拳排在他的肩膀上:「你怎麼這麼壞?」

    趁楊可嬌笑的時候,莊可言當然已經趁機佔了他的便宜,手上不老實地游弋了一下。楊可鎮定了半天的功夫搖著嘴唇輕聲說道:「你們男人到了晚上是不是都會有那種想法,然後做那樣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楊可暗罵了一聲:「楊可,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這樣的問題都能問的出來?」

    莊可言點點頭:「應該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也沒有做過調查。」

    「你不是這樣嗎?」楊可補充道。莊可言搖搖頭:「你現在正處於青春期萌動時期,對很多問題都很敏感,對很多問題都很好奇。所以我要親身行動去向你和廣大有如此困惑的女同胞傳授『啟蒙』知識,然後再發展一個這樣的網站、報刊和專家研討基金會,然後當然是把教育引向國際,走出省城走出國門走向國際。沒準還能拿一個最高的科技獎項。」

    楊可捏著莊可言的臉蛋:「什麼話到了你嘴裡都得變味,好的變壞的,應該隱晦的變得冠冕堂皇。」莊可言攥著楊可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尊敬的公主殿下,謝謝您的誇獎,我只不過也是發揚一己之長,以後在經驗方面的積累,還是需要您的指點。」

    楊可猛推了一下莊可言:「你什麼時候,能正經一點?」

    莊可言接了一個電話說道:「你看著辦吧,不過一定不要提我,沒這必要,很多事,我躲著還來不及呢,樹大招風,我真的還想多活兩天。」

    楊可的臉色驟變,她總覺得莊可言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在瞞著他。卻對於他的私事,沒有理由過多的詢問,只是淡淡地說道:「您老人家現在似乎日理萬機,越來越忙了。」

    莊可言無奈地說道:「哎,都抽不出時間做鄭曉倩同學稱之為的『偉大事業』了,真是慚愧、慚愧呀。」

    莊可言抬頭的瞬間才注意到鄭曉倩在向他做鬼臉然後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莊可言不甘示弱,拿出剛才的笤帚苗在半空中晃蕩了一圈:「有本事,你再過來嘗試一下呀。」鄭曉倩氣憤的面紅耳赤表情猙獰,有一口吃了莊可言的衝動。

    可是梅花鹿就是被獅子吃的,梅花鹿肯定也想吃了獅子,但他只有永遠逃跑以免被追殺的份。

    莊可言眼神的餘光瞥了一眼小七,她的穿著似乎越來越樸素越來越淡雅。無論莊可言什麼時候看向那個方向,她永遠是在埋頭學習。

    莊可言拍了一下小可的肩膀等她轉過頭來的時候,說道:「我要上高三,你要不要去,然後參加明年的高考。你要不要一起?」

    楊可疑惑地看著莊可言:「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莊可言的眼神冷峻撓了一下頭髮:「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這麼做。」

    「這要跟學校溝通然後方方面面很麻煩的。」楊可想起自己第一次到這所學校來的時候辦了許許多多的手續才進來。

    莊可言說道:「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去高三最好的班級上課。」說罷,起身把手裡的筆放到盒子裡邊開始收拾桌上的書本。

    楊可也站起來,不過她當然沒有像莊可言那麼去做,她伸出手在他的額頭上撫摸了一下:「你沒發燒吧,學校是你們家開的,你想去哪就去哪?」

    莊可言沒有說什麼轉身走到小七的身邊蹲下身子,腦袋和書桌已經一般齊,看著淡妝素雅身材柔韌美妙穿著白色連衣裙胸前的白皙時隱時現的小七聲音溫柔地說道:「我跟你換一個更好的學習環境吧。」

    小七並沒有搭理莊可言,眼神冷酷、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拿著筆在英語往試卷的空裡添著單詞。

    當莊可言收拾好東西狠狠地踹了一腳楊可的凳子:「你能不能快點,瘟神。」楊可把一副蛤蟆墨鏡給莊可言戴上:「帥氣,就是看上去有點傻」

    全班都在看著這兩人大包小包的往書包裡塞書本,楊可還是大量的兒童玩具和小飾品統統的往莊可言的鼻子上耳朵上衣服上掛,弄得他跟街上賣雜貨的一樣。開始議論紛紛不知道他們這是輟學還是要罷課。

    當莊可言轉身的時候,小七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坐在座椅上眼神直愣愣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根本就不理會莊可言和楊可的胡鬧。

    莊可言把手裡的包統統塞給楊可:「你帶著小七去我們學校最好的高三班級,我隨後就到。」

    「可是這麼多東西,我怎麼拿的動。你別想開溜啊。」楊可撅著小嘴裝作氣憤地說道,她也知道到了關鍵時刻幹活的肯定是他,而這個大少爺就知道坐享其成。

    當班裡的人聽到莊可言的話的時候,嘩然的聲音越來越大:「怎麼可以這樣?這是學校明令禁止的?我想要上高三還要掏很多多很多的費用。而且校長根本就不買我們的帳。」

    莊可言帶著墨鏡,手裡拿著兩個哆啦a夢,兜裡放著各式各樣的手機外殼晃晃悠悠地走上講台,玩世不恭慵懶懶散的闊少形象盡顯無疑,他還從兜裡掏出一根牙籤放到嘴裡:「同學們,我莊可言現在要去高三上課,至於為什麼呢?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和大家相處的很愉快,所以道個別,要是大家尤其是女同學想我了呢,就去樓上的教室找我,當然去外邊開房,我也沒有意見。

    莊可言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很多事,為什麼我能做到而你們不能,就因為剛才那個在廣播裡喊話的傢伙現在是我們的校長。我太瞭解他了,他來了之後,學校肯定會雞飛狗跳,雞犬不寧。所以我建議大家要麼趕緊轉校,要麼受了什麼不公平待遇,去找他理論。當然我更傾向前者,我為什麼不轉校呢?因為我已經破罐子破摔,在哪都無所謂了,只要能快點畢業離開這個鬼地方。具體怎麼做,那是你們的ziyou。只有我們班的學生知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要亂傳呀。」說罷,莊可言昂首挺胸甚是滑稽的動作走出教室。

    他故意把很多話說的撲朔迷離,讓他們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事情越是不清楚就越會被傳的邪乎,跟莊可言說的大相逕庭,當然是會越來越不符合現實。

    這正是莊可言想要的效果。

    張樹江是莊可言手下的人,這所學校歸根結底屬於他莊可言,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就是他所說的『澆滅張樹江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

    當莊可言跑上樓的時候,小七和楊可正站在門口,大包小包躺在地上。用疑惑的眼神東張西望。

    莊可言詫異地問道:「你們怎麼還不進去?在這等什麼呢?」

    楊可撅著小嘴無奈地說道:「當然是等你啦,老師在上課,你不來,我們終歸不能破門而入吧,要是老師給我們訂一個『私闖教室、擾亂課堂秩序、影響教學的罪名怎麼辦?要是……」

    莊可言摁了一下楊可的頭髮說道:「一會,打開門之後,無論老師說什麼,高三的學生有什麼反應,你夢兩個只管拿著東西往裡邊闖。進了教室之後,就找個自認為最不好惹的學生強佔他們的座位。」

    「可是……」楊可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問莊可言。

    但他已經一腳踹開了教室房門,嘴裡叼著牙籤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楊可和小七見事,馬上拿好東西闖了進去。

    「你是哪個班的學生,你想幹嘛?誒誒誒,你們兩個女學生給我站住,誰讓你們進去的?」正在講台上大談特談高考之道的數學老師憤怒地喊道。

    『匡』,所有人的眼神直瞪瞪地看著楊可踹翻了平時班裡最飛揚跋扈的『老黑』,他是因為長得黑而得名,黝黑的肌膚,壯碩的身材沒有一點點肥肉全都是結實的肌肉。他不發怒的時候已經足夠猙獰恐怖了,當他裂開嘴向罵人的時候,全班學生的身上冒了涼颼颼的冷汗。

    老黑還沒有站起來的時候,楊可指著他的凳子正因凜然地說道:「小七,你坐著。」好像她是來除惡揚善的,做了一件應該應該開大會表演的好事。

    老師顫顫巍巍的,渾身都在發抖,這是一個老學究,歲數不小了,是學校的數學組主任。他生氣的時候,臉上鬆動的肉皮在不斷地抽搐:「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莊可言真害怕他一口氣上不來暈倒在地上,眉清目秀人畜無害的面部立刻展現在數學老師的面前:「老師,您別生氣,我們原本是高二十七班的,在班裡呆膩了,聽說高三一班教學嚴謹,名利自律,奮發有為。我們一想,這不行啊,我們一直做壞學生是會影響學校聲譽的,我們要向好的班級好的學生看齊,於是,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主要是求知心切,想見到好老師好學生的願望迫切啊。可能做事有點魯莽了,但我們畢竟還是小孩子還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讓我們跟著您把數學學好,把成績搞上去。都是您的好孩子,您當然不會斤斤計較的,是吧?我保證從這一個起,不再給您惹事啦……」

    莊可言的話音未落,又聽到『彭』的一聲,有一個學生仰頭翻倒在地上,他瘦瘦弱弱的,但說話十分硬氣,馬上怒罵了一句:「我.cāo.你大爺,這是老子的地盤。」

    老師無奈外加憤恨地搖搖頭,楊可的這一舉動顯然已經否定了莊可言的剛才的說法,老師指著楊可手掌和手指都在不停地顫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就是你說的『不再給我惹事了嗎?我、我、我現在警告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莊可言苦笑著說道:「對不起,老師保證剛才那一幕絕對和您想像的不一樣,這個女生是我表妹,平時就瘋瘋癲癲的,不過她學習成績特好,絕對是您眼中的好學生。您別生氣了啊,我再次保證,這絕對絕對是最後一次。」

    『砰砰砰』接連的聲音在整個教室迴盪。

    莊可言猛然轉頭憤恨地眼神看著楊可,真有要吃了她的衝動:「楊可,你能不能配合一點,不要再給我惹事?」

    楊可也同樣無奈地擺出兩隻手聳動了一下肩膀小聲嘟囔道:「我有什麼辦法,一切都是在按你的吩咐做事。」

    此時有了一個幫手,剛才的肌肉男也有了勇氣,兩個人同時站起來,破口怒罵道:「臭婊子,你他媽找死是吧?」

    莊可言揚揚手,全班一共四十五個人,站起來十多個男生,全都從抽屜裡掏出一根五十公分長的泛著光亮地鐵棍,齊刷刷目標一致地向後排走去,二話沒說,棍子已經落在了兩個男生地身上。

    肌肉男和瘦弱男嗷嗷地大叫起來:「啊,啊,你們為什麼打我?」

    莊可言回頭滿臉諂媚卻很無奈地向老師笑道:「老師,我們是不是能在您的班裡上課了?」

    老師並沒有拿起桌上的課本,甩手向門外走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莊可言馬上疾走兩步攙扶著老師的胳膊關心地說道:「老師,您沒事吧?您根本就沒有必要生氣,咱好說好商量然後好好上課。」

    老師怒視了一眼莊可言,『光光』的使勁踹門,他急於快點離開這個曾經讓他自豪的三尺講台,心理咒罵著這幫學生的『沒有教養』。可是也是使勁踹,門越是打不開。

    莊可言強忍著心裡的笑意,其實此時就想哈哈大笑,他小聲說道:「老師,您何必想不開呢,您輕輕地一拽,他就開了,沒有必要用這麼大的力氣踹門吧。」

    可是怎麼著也得給老師幾分薄面,否則以後老師見到自己戰戰兢兢的,還怎麼能好好講課。抬頭不見低頭見,難免尷尬。莊可言揚揚手,十多個男生快速地回到座位上,肌肉男和瘦弱男委屈地一人站在一個牆角,蜷縮著身體,看上去十分的可憐。此時肯定在想:「我們招誰惹誰了?上來就是一抖暴打」。眼睛偷偷地看了看十分坦然坐在他們位置上的楊可和小七。

    所有事情的發生,小七都熟視無睹,自從坐下以後就開始認真學習,在他們無理取鬧的時候,他手裡的數學課本已經翻了十多頁,還向前排的學生借了一本數學參考書:「同學,我借用一下你的數學參考書,謝謝啊。他們?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可能是學校的混混吧。」

    老師踹了半天門都沒有踹開,急的在那不停地打轉。莊可言跑上講台,拿起粉筆,刷刷地在上邊寫著什麼,既然走不了,教室內又恢復了安靜,老師也就站到講台的一邊掐著腰看著莊可言在上邊認認真真地解題。開始的時候,氣憤地大口喘著粗氣,沒過多長時間轉為頻頻地點頭,嘴角要揚起一個讚許的微笑。班裡的學生,尤其是女同學屏氣凝神,十分崇拜的看著莊可言蠅頭小楷的漂亮字跡。要知道這是學校最好的班級,他們都是被培養以後報考全國甚至全世界最好的學校的精英。「他真的是高二的學生?太不可思意了,這道題我昨天晚上熬到十二點都沒有解出來。」「犯花癡了吧,我就知道你喜歡有才的男生,是不是有非他不嫁的衝動。我告訴你,沒戲,你看看後邊的那些虎視眈眈看著他的女生,就知道競爭壓力有多大了。」

    將近三分鐘的時間,莊可言放下粉筆,笑道:「老師,我們仰慕您的大名已久,是真心誠意來跟您學東西的。」

    老師走向講台,微笑著拍拍莊可言的肩膀笑道:「真是人才輩出的時代啊。不瞞你說,我第一次見到這道題的時候,也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沒想到,幾分鐘就被你解出來了,而且還用了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

    莊可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運氣好,純屬我運氣好。」

    「好,你這個學生我收啦,就是學校不給,我也要定了。我親自去跟校長說,哦,不,親自去跟教導處主任去說。」老師愉悅地笑道。

    「老師,實不相瞞,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向您老匯報。」莊可言站的筆直,一本正經地說道。就差打個軍禮了。

    「你說吧。」老師欣慰地笑道,現在他是怎麼看莊可言,都覺得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

    「報告老師,剛才那門不是用來踹的,只要你輕輕的一拉就打開了。」莊可言強忍著大笑,腦子了還盤旋著剛才老師踹門的情形。

    全班此時已經笑倒。

    老師居然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說道:「老了,不中用了,推不開就拉開,這麼簡單的問題我居然都沒有想到。」

    「老師,我認為這不是您的錯,這是學校考慮不周,應該在門上寫上『推』或者『拉』這樣就一目瞭然了。」莊可言馬上化解了尷尬,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哦,他現在還沒有位子,會不會……

    聽到莊可言的話,楊可不屑地嘟囔著:「馬屁精,就知道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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