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部 淒風化暖 第二章（2） 文 / 漢斯譯庫

    當他的手開始摩挲她的皮膚，用力x捏她的x房和x頭時，她盡力鎮住試圖掙扎的慾望，她清楚那樣做不但無用而且會更糟，反而能進一步激發他的狂暴。她將腦袋轉向一邊，呆滯地盯著一面牆壁，任他繼續貪婪地玩弄自己畏縮柔弱的**。她感不到絲毫熱氣，只覺得寒冷——混身冰涼！她如何能挺得住？如何能忍受身體遭此蹂躪？這個獸慾大發的殘忍畜生比她記憶中的任何時候更為凶橫，他就是一隻絲毫不懂愛情的禽獸！

    她閉上眼睛，不禁回想起保羅。回想起真正的愛。每當保羅擁抱她時，她的血管都會加快跳動，沸騰起愛的血流。就像一把乾草烘烘燃起。那火焰將她舉起，直上九霄，令她鑽入彤雲般的強健、熱切、溫柔的懷抱之中。保羅需要她，她也需要保羅。

    決不像這樣——

    他再不能堅持，抬起臂部向下砸來，一下子猛烈穿入她的身子。她心中用力慘叫一聲，但仍然保持鬆弛的姿勢。絕望、痛苦、無可奈何。

    他沒有拔出來，卻像受傷似地在她身上趴了一會兒，嘴裡發出一陣狂喜的呻吟：「我的上帝，可嘗到了，讓我等的好苦呀……！」

    但頃刻間他又撐起，重新開始捅擊，好像要一口把她吞下去才解癮……

    漸漸地，她恐慌地發覺自己也開始有了反應。心臟和血管裡出現了微弱的博動和顫抖。身上慢ぼ起熱。她以意志來阻止它的發展——唉，可惜身子不聽使喚！儘管她渴望作x的慾望已被關閉許久，也不能讓身子去迎合她憎恨的混蛋呀！但又如何止得住？她在喉嚨深處哼哼起來，開始越來越主動迫切地迎接他的捅擊。

    他立即意識到她已興奮起來。「哈！」他大喜道，「你已證明了你是個天生的婊子！表面上裝得對我冷若冰霜，但你身子裡像被我點燃的爐膛一樣，熱得要命！」他們雙方的x火越燒越旺，他再加大捅擊的力量也無法得到滿足。

    隨著她xing神經的快感無法抗拒地逐漸加強，她開始悲憤和氣惱地哭泣起來。

    他暴發出一陣勝利的歡笑，「你這個愚蠢的婊子，現在你大概後悔你失去我了吧！嘗了我的滋味，你怎麼還會棄我而求他呢？——任何女人也捨不得！」

    上午，她暈乎ぼ地醒來；好像又立即進入一片令人作嘔和噁心的灰蒙ぼ的霧中，是那樣窒息和可惡。她只想重新返回一片漆黑的沉睡之中，永遠不再甦醒。她覺得體內一片空虛，全部污染，只有酸楚，身子變作一腔被用過和丟棄的空殼。已記不起昨晚是怎麼結束的，只知道傑誇德興高采烈地哼叫著強行捅擊她，一次又一次，如癡如狂，慾望似乎永遠得不到滿足，不知疲勞，粗野獷悍。那不是x交，更不是作x，是強姦！在他弄完之前，她已昏迷過去，逃避了其餘的知覺。整個一夜她躺在床上，大腦處於半昏睡、半甦醒狀態，只模模糊糊地感到兩種情緒：對自己膩煩，對他恨之入骨。

    這是她生來頭一次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憎恨。不錯，她氣憤過，但從未像現在一樣怒火竟達到令她痛心疾首的程度。她知道，只要有機會，她會毫不猶豫，無所顧忌地殺掉傑誇德！

    但她不可能這樣做，因為她同時明瞭，她會因此受到懲罰。傑誇德在用鐵爪控制本市的北軍要人當中是個非同小可的角色，更不消說莉爾會遭到什麼厄運！

    她也渴望做出另一種選擇——自殺，還是想到莉爾，她不能走這一步。

    別無他途，只有忍受傑誇德的毫無人性的獸行。

    她環視一下亂七八糟的床鋪，瞅瞅扔在床邊和地板上的她的被撕碎的衣服碎片。但不見傑誇德的衣褲；屋內找不到他曾在這裡睡過覺的痕跡。天曉得他現在何處？

    臥室裡有個小洗澡間，她跳進浴盆，用力擦搓身子，直至皮膚泛紅。她到壁櫥裡找穿的，但只尋到一件傑誇德的睡袍可以穿用。她厭惡地心中一顫，但只好穿上去，別無辦法。

    她發現奧羅拉正在樓下的哺乳室裡照看兩個孩子。那黑姑娘的目光十分淒惘。她什麼都知道了。

    米凱拉迫使自己用正常的聲音說：「傑誇德先生哪兒去了。」

    「他出去了，」奧羅拉憂鬱地講「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米凱拉瞥一眼通向花園的門，問：「奧羅拉，你看我有沒有可能帶著莉爾溜出去？找個地方藏起來？」

    奧羅拉慌忙搖頭道：「不可能，花園裡有個衛兵，正門也有衛兵。都是壞蛋——我聽見傑誇德給他們交待，要他們密切監視您的行動，防止您逃跑。」

    「兩個孩子怎麼不見了？」

    「她們正在睡上午覺。」

    米凱拉走進哺乳室，低頭看著沉睡的女兒，真想把她抱起來，摟一摟，她腦中在想：她總有一天長大成人，會知道母親淪落成妓女的。到時候她會理解我，原諒我嗎？

    一股涼氣襲上心頭，她回到奧羅拉給她準備的早餐邊。她沒精打采地吃著，毫無食慾。還沒吃完便聽到大門口有人進來，接著傳來故意踏得很重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傑誇德在門道裡出現。

    「跟我到樓上去！」他粗暴地說。

    她無可奈何地沉悶地跟在他後面，一股仇恨的火焰卻在心中暗ぼ地燃起。他現在要把她怎樣？肯定不是再干她一回！

    上樓梯時才發現他不是一個人。身後還有一個黑奴，黑奴手中抱著幾隻大紙盒。

    傑誇德先進臥室，黑奴將盒子撂在皺亂的床上，便走出來，碰到米凱拉時眼睛斜向一邊。

    「打開盒子！」傑誇德下令。

    第一隻盒子打開，她吃驚地張開嘴巴。這是—件色彩濃重的金黃色舞會晚禮服，並配有華麗的象牙白色花邊。

    「傑誇德——！這是……」

    他怒沖ぼ地說：「這是我能買到的最上等的晚禮服，但你要明白，我並不是向你表示我的慷慨！我更想讓你穿上鮮紅鮮紅的妓女服，好讓世人一眼就看出你是什麼人。但暫時不行，由於命運的安排——是凶是吉我尚不知——你在巴特勒將軍辦公室外面的接待室裡坐著的時候被一位極為顯要的紳土看到了。他就是克裡騰登勳爵，是維多利亞女王派來查看新奧爾良局勢的私人特使。他一見你便神魂顛倒起來，一定要巴特勒給他安排個與你見面的機會。他是個臭名昭著的放x鬼，他向將軍保證，若能贏得你這種美人的歡心，他一定出大價錢。你今晚要穿上這長袍和與之相配的服飾到聖查爾斯飯店的盛大舞會上與他見面。」

    「這麼說，你為了賺幾個臭錢，竟讓巴特勒將軍也幫你拉起x條了？」她挖苦道。

    「閉住你臭婊子的嘴！你根本不懂政治是怎麼回事。英國現在分作兩派，一派以需要棉花為理由想支持南軍，另一派不能容忍奴隸制，要支特北軍。巴特勒考慮的首要問題是如何贏得英國，讓他們倒向北軍。而克裡騰登在女王面前有舉足輕重的影響。你的任務是搶先勾引住他，滿足他的一切慾望，別讓他落入南軍所派的狐狸精手裡。」

    「你怎麼能肯定我不會把自己的經歷全告訴他，並尋求他的幫助？」

    傑誇德臉上閃出野狼般的獰笑，只吐出兩個字：「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