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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尋找金匪之五 完 文 / 盛順豐

    尋找金匪之五(完)

    「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故作神秘。」,我能說什麼?

    「回家了,漂泊了大半年,我也該回家休整一下,再說,那晚,我找水源的事,還沒說完,想知道嗎?也許就沒人關注我的故事,因為我孤獨地行走,無人陪伴。」。

    「那好,就接著說你那晚找水源的事,否則,我還以為你真的去當金匪了!」。

    我倒真的想當金匪,可那都是故事或傳說,而我那晚的經歷卻是真實的,只是我太執拗,所以迷路了,但我既然還在這裡講我剛剛發生不久的事,就證明我還活著,還是那句話,活著,就是為了走路,但那晚,我睡著了。

    「是昏過去了吧?說說看,你是怎麼昏過去的?」,我不會把自己的故事半途而廢的,因為我把路走完了,而且,兩天後我又去了另一個地方,用自己的膽量製造了另一個故事。

    「另一個我想聽,但你得先講完這個。」。

    「那是自然,我現在醒著,可那晚當我看到那片亮光時,由於氣壓問題,我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倒地了,那一瞬間,我又一次聽到了烏鴉叫,我確定是昏過去了,因為我帶的水權並不用完了,更沒有酒了,恍惚間,我記得自己醒來過一次,我盡力去抓那些唯一的草,把它們塞進了嘴裡用力咀嚼,然後便又閉上了眼睛。」。

    「你死了嗎?」,這話問得好,我必須回答:

    「我想我是暫時死了,但奇跡往往在不經意間,被一種你曾經反感的事物所挽回,我的生命能夠復甦,是被一種聲音喚醒的。」,他很睿智:

    「是烏鴉叫醒了你?」,

    「是的,那晚我和烏鴉作了默契的朋友,它們飛到了那座山腳下,我便用力翻滾下去,順著黃土坡,我到了溝底,但沒有受傷,是黃土保護了我,我只是失去了所謂的尊嚴,渾身上下都是泥土。」,他很解人意:

    「能保住命就不錯,哪怕那時一無所有。」,我知道他想什麼:

    「你比較猥瑣,你想說哪怕什麼也不穿吧?可惜,我如今沒有那麼好的身材供你欣賞了,但我更加成熟了,所以,仍有女孩子盲目地追求我。」,他不以為然:

    「你是說那些單純幼稚的漂亮女孩兒們吧?就你這性格和風度,我女兒要是活著也會跟在你身後給你添麻煩的,誰讓你不按實際年齡長來者?」,他可真是有些猥瑣,我不好說:

    「你嫉妒我?沒必要,我這人沒心沒肺,氣死人不償命,誰和我計較誰活該,我明天就會把今天所有的不愉快忘記,我只記我該記的。」,他沉默了,或許,他的女兒的確和其他黃河美女一樣高挑、明媚、甚至美若嬋娟,但我面對那些美女只能把她們當晚輩,因為我的確是長輩。

    「說正題,你找到水源了嗎?」,我覺得自己的智商似乎比他高一些:

    「你怎麼不仔細聽我的描述呢?我不是告訴你我渾身泥土了嗎?泥是怎麼來的?」,他恍然大悟:

    「當然是水和的了!你找到了?!」,我告訴他:

    「你不必驚喜,為什麼不問我看到的亮光是什麼呢?」,他的確沒有我智商高,其實也不是,是他無法判斷我當時的處境,因為他不在場。我還是告訴他吧:

    「那亮光是黃河,岸邊就是後來的金湯城,現在叫什麼你比我更清楚,就是因為漢代到隋唐發現了金礦有了這座美麗的城市。」,他開始追問:

    「金匪們的水源到底是怎麼來的?」,我笑了:

    「你到黃河邊兒上好好看看那些水車,它們綿延了幾千年的歷史,從未停息過轉動,它們如今是黃河一景,但那時全靠它來造福一方,它的魅力是黃河最富盛名的,我曾無數次走到它面前,在它巨大的木輪下留影作紀念,我雖不是黃河邊兒長大的,但總喜歡把初到黃河邊兒的朋友帶到它身旁留影,告訴他們,水車如今的作用仍舊存在,它們的魅力是無窮的,我愛這些魅力十足的水車,它們是黃河文化不可分割的象徵物!」。

    「那就是說,金匪們靠著水車將水引上山,又靠著其他方式把水引到你最初到的那個山口,也就是那個有金子的山口,這活水源泉,不僅給淘金者帶來財路,也保全了他們的性命,不喝水會渴死的!」,他這回開竅了,我比較滿意:

    「這回說對了!水,對於任何生命都是第一重要的,我在情急中所吞下的那些蘭草,正因為它保持了水分,我才頑強地活過來了。」,他又開始發撒他的猥瑣:

    「味道如何?你腹瀉了嗎?」,我不屑回答:

    「關你p事?!不告訴你!」,他倒挺有度量:

    「他們說你是孩子脾氣,我要是和你計較不如回家打孩子,因為你此時更可愛!」,我知道他想知道我這個故事的結局或下一個故事,果然,他又發問了:

    「那麼,那些金匪是怎麼把水引到金匪窩的?」,我真的有點兒生氣了:

    「我找到的秘密,憑什麼告訴你?再者,不許你再稱他們作金匪!你聽,他們的歌聲在黃河上隨意地漂蕩,如同我漂泊之心。」,他不會死心的:

    「你接下來去了哪裡?就是你說的兩天後?」,我不能再訓斥他,因為那樣就顯得我不講道理了:

    「我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我本來打算沿黃河西行去找那個所謂無人敢進的山峽裡的洞府,我到了黃河邊兒後才發現,真得沒人敢過去,那些真正的羊皮筏子工沒人願意渡我過河。」,他為那些筏子工解釋:

    「你要去的那個山洞才是真正的土匪窩,這些本分的筏子工世代都不敢去,因為有去無回,所以你不該勉強他們,他們是好意相勸。」。

    我想起了那天在黃河邊纏磨一位面帶忠厚的筏子工,他的確滿臉恐懼:

    「小伙子,那可不是我們去的地方,不是我害怕,是多少年來沒人去過,很久前有人去了再沒回來,聽我爺爺說進去十有仈jiu會迷路。你要想玩兒,坐我的筏子我免費帶你兜風,只要你不鬧著過去,俺請你到咱家吃黃河大鯉魚。」,當然,對我的勸說是要下功夫的:

    「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麼這麼膽大?你會撐筏子嗎就想租我的?我撐了大半輩子羊皮筏子,第一次聽說有人租筏子的,你可真強!」,他很忙,絕無帶我過去的意思,更不會租給我筏子,我坐在黃河邊兒發愣。

    滔滔黃河奔湧著向東流,他撐著羊皮筏子上了黃河,隨口唱起了迷死人的黃河小調,那歌聲厚重、蒼涼、婉轉、淒美,道出了黃河人的疾苦和真實,我無法不被感動,我的心隨了這黃河水流淌著無限的感動……該和黃河說再見了,但我還會再來的。

    「你哭了?說說你那天的故事?」,我不能否認自己被黃河所折服:

    「讓我歇歇,母親河的故事是說不完的。」。

    一年者日子三百六

    尕哥哥出門成了人

    你可要好好地等著喲

    我那心疼的尕妹子

    ……

    (盛順豐於西安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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