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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七十年代囧段子 文 / 盛順豐

    (笑不笑由您)

    小序

    俺生在六十年代,長在七十年代,那時雖然馬路不太平,電燈不太明,最大的樂趣是看電影,不知道彩電是啥東東

    但憑心而論,在那個政治思想掛帥的年代,社會治安是比較好的,只是人們的眼界太狹隘,不是不想看而是沒的看,按宋丹丹小品裡的話那是無法兌現的:窗框油漆刷得再亮,窗戶總關著,村長便真的成了老幹部了。

    但那時也有那時的一些樂趣,現在想來比較幼稚可笑,雖然幼稚但也自有可笑之處,只是笑點比現在的差遠了,更不可能像現在的網絡時代,一個笑話或段子,幾秒鐘——群發ok!

    那時都是隨風刮入耳朵的,喜歡聽的便記住了,那些回家要做家務滿臉苦大仇深的孩子從不被這些段子所改變表情,即使在當時是很可笑的,但他們也笑不出來。

    在記憶的庫存裡拚命地找,試著看能找出幾個,或使同齡人回味,或讓當代人嘲笑,都無所謂了,只怕想不起多少,往事往往被弄成歷史了,只是重要或不重要、可笑或不可笑罷了。

    一、闖紅燈

    我和小飛是好朋友,他比我大兩歲多,我很羨慕他會騎自行車,但他的一次經歷使我與他一起氣憤:「我剛到十字路口,看見紅燈就趕緊捏閘,前車轱轆只伸出去一點兒,那警察就把我給抓住,讓我被罰執勤一個小時,那天學校都不讓進門了,老師到我家告狀說我逃課,你說我冤枉不冤枉?」,他很氣憤。

    那時我剛上學,骨子裡的淘氣是男孩子的天性,我也替小飛感到不公平:「小飛哥哥,你知道那個警察叔叔什麼時候上班嗎?」,他點點頭:「一、三、五是上午,二、四、六是下午,怎麼,你要找他去評理?」,他也太沒意思了,過去好幾天的事,人家早忘了。

    「小飛哥哥,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修理修理那個叔叔?」,他奇怪的看著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就你?小不點兒!你上警察崗樓上還得人家抱、你上去,你能修理大人?哈哈哈……」,他顯然是不可能相信我的話。

    「膽小鬼!不敢去就說不敢去,活該你被罰搖小旗子!哼!不跟你玩兒了!!」。

    小飛和我是同班同學,我要是不理他,他的功課恐怕很難趕上,他從農村來,半截兒上學的,老師非但不照顧,反而經常嘲笑他說他笨,我覺得老師做的不對,其實小飛挺聰明的,只是在農村時沒條件上學,我不會不幫他的。

    「好弟弟,你要是不理我,我媽媽要打我的,她肯定會說我欺負你了?」,看著他一臉誠懇的樣子,我怎麼能如此不仗義呢?

    「小飛哥哥,其實我想的辦法沒什麼可怕的,只是咱倆要配合好,如果不成功,我和你一起受罰好了!」,只要我還和他一起玩兒,確切講是一起學習,他幾乎什麼都會答應我的。

    這天早上,小飛用自行車帶著我往十字路口去,這是一個比較大的交通要道,之所以說那時是社會治安好是確實的,即使人們在小胡同見了警察,哪怕他是刑警,騎車帶人的都會自覺地下來,貌似禮貌,實則畏懼。

    「呀呀,都快到崗樓了,紅燈!紅燈!小弟你快下來!」,我死死抱、住小飛的腰不放:「沒事,闖!就是讓他過來,記住我的計策?!」,我們順利成章地被警察叔叔逮個正著。

    「這倆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啊!騎車帶人,還敢闖紅燈!下來!登記!」,他把我們帶到崗樓邊兒,拿出大登記簿:「小子們,說吧,姓什麼,叫什麼,哪個學校的?」。

    小飛看了看我,怯生生地顫抖著答道:「姓唐,叫可甜。」,警察叔叔把目光轉向我。

    我比較嬉皮笑臉:「叔叔,我姓鹽,叫很鹹,嘻嘻!」。他認真地記錄著。

    我突然叫道:「叔叔!又有人闖紅燈了!!」,他一回頭,我便沖小飛使眼色,他便帶著我飛一般衝了出去。

    就聽見背後警察叔叔在喊:「糖可甜!鹽很鹹!站住!!」,後面一陣笑聲,齊聲喊道:「還有呢,醋太酸!哈哈哈哈!!」,我們逃跑成功,但修理警察叔叔的計策卻是失敗的,我們至少有兩個禮拜都從另一條路上趕往學校,並且必須早走十幾分鐘,因為要拐路。

    二、姜爺爺進城

    姜爺爺是姜叔叔的爸爸,一個從未走出過大山的老人家,從舊社會過來的人,沒見過馬路,沒見過火車,也沒見過電燈,他始終不願意出山,但聽說兒子在城裡當了交警隊長,是官了,便要看看快要實現的**是什麼樣子。

    姜叔叔是我的課外輔導員,是我認識的第一個警察,我也是他最喜歡的孩子之一,那時候,因為家庭成分不好,能有警察叔叔喜歡我,那可是一把保護傘。

    姜爺爺是個倔老頭,十分樸實也很可愛,我陪他到鐵路邊兒看火車,他問我:「娃娃,這是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他:「爺爺,這是拉人的火車。」。

    「就像拉人的馬車?像是個鐵傢伙。」,我點點頭:「差不多,但我也沒坐過」。

    他便衝著火車吆喝,但火車不動,他便撿起一塊土坷垃朝著火車投擲,這時火車正好發動了,嗚的一聲開走了,姜爺爺大笑道:「我把它的溝、蛋、子(屁、股、蛋子)打疼了,他叫喚著就跑了!哈哈哈哈!」,我也跟著笑,那時我雖生長在城裡,但還沒有坐過火車,以為是真的。

    不久,姜爺爺為一件事很惱火,他用煙袋鍋敲了姜叔叔的腦袋:「你個死小子!給我屋裡點的是什麼燈?用個繩子掛到空裡,我好不容易踩著凳子上去了,煙袋鍋怎麼也點不著!」,原來,姜爺爺晚上抽旱煙袋,看見電燈泡,認為是懸掛的油燈便去對火,結果怎麼也點不著,於是便十分窩火,弄得姜叔叔挨了一頓煙袋鍋。

    再不久,姜叔叔又挨了姜爺爺一煙袋鍋:「你個死小子!你不是說那叫電燈的靠電發光發熱的嗎?我吹了一夜也沒吹滅,那光照得我怎麼也睡不著,只好用棉襖摀住,結果把我的新棉襖給燒了個洞!」,看著姜叔叔委屈的樣子,我也挺替他叫屈的,只怪他沒有告訴姜爺爺怎麼拉燈繩。

    三、中美對罵是問好

    美麗的鮮花在開放在開放

    朋友們來世界各個地方

    ……

    太遙遠了,這歌聲只能勉強記住旋律,總之挺歡快的,大都用在歡迎外國友人訪華的事務上,我們這些學校文藝隊的,經常被借去參加這種歡迎儀式。

    有美國朋友來古城訪華,小朋友拿著假花在邊跳邊唱,花的海洋友誼的世界,主要是想看看來自大洋彼岸的藍眼睛、高鼻子、黃頭髮,這些個子很好的老外非常友好地向人群招手示意,笑得非常燦爛。

    陝西有一句土話:見人一笑,必差一竅(罵人的話,缺心眼兒的意思),老外的笑無疑會讓特意來參觀不同人種的美帝國主義的老陝感到不正常。

    我們背後的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瓜慫!(傻瓜的意思)」,沒人太注意,但偏偏被老外給聽到了,他便問翻譯,翻譯也不懂地方語言,便問路旁的小朋友,沒人回答,都知道那是罵人的話,她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一大早沒吃飯,跳了半天不見老外,褲子都給跳掉了,我比較不高興地提著褲子順口到:「就是你好的意思!」,那老外偏偏較真,一定要學會這句禮貌用語,他的模仿力很強:「瓜慫!你好!」,仍舊笑盈盈地向大家致意。

    陝西人很注重語言的往來,有罵必還的:「這美帝國主義真的是哈慫(壞蛋的意思),剛來就學會罵人咧,還他!瓜慫!你好!」,那邊兒也重複著,於是一片笑罵聲迴盪在古城的上空。

    那老美臨上車還加工了一番:「哈嘍!瓜慫!你好!謝謝!」,這邊兒大笑著:「瓜慫!再見!」……這是四十多年前的笑話罷。

    (本故事純屬調侃,講得不好請見諒?)

    (盛順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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