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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五石相聚 文 / 金夕兒

    司馬辰飛連忙飛快的掠了過去,也不管那麼多了,順手拖著映兒的腳,把映兒拖到了身邊,抱起她飛快的掠了出來。

    「你也太大膽了,你要嚇死我啊。」司馬辰飛把映兒放了下來,這才低聲的責備著映兒,直到現在他心裡還噗通直跳呢,要是被仲王爺發現了他們,就麻煩了。

    「對不起,我只是爬近一些,想聽一下他說什麼嘛。」映兒老實的跟著司馬辰飛賠禮著,畢竟她做得太過火了,司馬辰飛的擔心她是看到了的,那額頭上的汗珠,那可不是騙她的啊。

    「你……唉,我拿你真的沒有辦法,好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啊,我們走吧,看樣子今天晚上帶著你是偷不到玉石的了,我們走吧。」司馬辰飛實在是拿映兒沒有辦法,他抱起了映兒往仲王府後面掠去,身後跟著直搖頭的蒼鷹與蒼狼,他們這個皇子妃啊,真的拿她沒有辦法,不知道該說她怎麼好了。

    映兒把手中的東西順手塞進了懷裡,也沒有注意看見自己拿著的是什麼,還是老實的呆在司馬辰飛的懷裡,靜靜的由著他抱著自己出去。

    「母親,你說這該怎麼辦嘛?這兩個不省心的,鬧得我沒有辦法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映兒的耳中。

    映兒連忙拍了拍司馬辰飛的肩膀,湊在他的耳朵旁邊輕輕的說:「停一下,我聽聽,她們在說什麼。」

    司馬辰飛停了下來,對著後面的蒼鷹蒼狼發了一個手勢,然後他們齊齊的蹲了下來,司馬辰飛掀開了腳下的屋頂,放下映兒一起望著下面的正說著話的兩個女人。

    「你的女兒們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啊?」仲王妃看著心愛的小女兒關心的問著。

    「母親,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兩個不省心的女兒啊,共侍一夫事情到了那種地步了,我就不說了,只是沒有想到,她們兩個人竟然還爭風吃醋,鬧得我都不得安寧了。」司馬纖纖悲傷的看著面前的母親說著心裡的煩惱。

    「都是姐妹,互相讓一下,不就沒事了嗎?怎麼還會爭風吃醋啊,這兩個孩子,這是怎麼了啊,她們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嘛,要知道普親王還有那麼多的妃子,她們還不團結起來?想讓別人整死她們啊。」仲王妃聽了女兒的話,心裡也不是滋味。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她們兩姐妹鬧得可凶呢,隔三差五的就回去跟我吵,唉,母親,你說是不是讓大皇子接她們兩姐妹過去宮裡啊,讓她們呆在大皇子身邊也許會好一點吧。」司馬纖纖看著仲王妃說著她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這樣啊,我去跟你父親說一下試試吧。」仲王妃安慰著自己最喜歡的小女兒。

    「嗯,還是母親好啊,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司馬纖纖緊緊的靠著仲王妃的身邊討好著她的母親。

    「你這孩子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跟個小孩似的。」仲王妃輕輕的點了點身邊這個小女兒的頭,微笑的說著。

    「呵呵,我在母親面前永遠就是一個小孩嘛。」司馬纖纖躲在母親的懷裡撒嬌著。

    「好了,我們休息吧,明天我再找機會跟你父親說一下,反正普親王現在也不敢得罪你的父親,他還有好多事情都要依靠你的父親來處理。」仲王妃笑著安慰著自己的女兒。

    司馬辰飛輕輕的把屋頂的瓦蓋好了,然後摟著映兒帶著屬下繼續往王府外面掠了出去。

    映兒聽了司馬纖纖與她母親仲王妃的談話,微微的笑了起來,看來自己佈置的暗棋已經開始運作了嘛,等回去,她要讓惜與那暗棋聯絡一下,讓那兩姐妹繼續爭鬥,反正那兩姐妹是吃飽了沒事幹,找點活給她們幹幹也好。

    「你在想什麼?」司馬辰飛看見映兒已經有很久沒有說話,他低下頭看著面前的映兒,擔心的詢問著她。

    「啊,沒想什麼啊。」映兒抬起了頭對著司馬辰飛露出了嬌美的笑靨,她可不想把女人之間的爭鬥告訴司馬辰飛,月華國的大事就夠他頭痛了。

    「我們馬上就要到天牢了。」司馬辰飛抱著映兒在屋頂上飛躍著,時不時要躲避著那些在下面街道巡邏著的士兵們。

    聽見差不多要到天牢了,映兒心裡一陣湧動,她好想看看自己的父親啊,自從她被擄走以後,就在也沒有看見過父親了,不知道父親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啊。

    「殿下,前面有好多人守著,只怕我們往前面走,很難混進去。」蒼鷹看著天牢的外圍,對著後面的司馬辰飛說著。

    「是嗎?我來看看。」司馬辰飛掠了上來,躲在屋頂上仔細的看著前面天牢的地方,只見天牢面前的侍衛幾乎是來回交叉的走動著,往前門進去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走,我們去後面看看。」司馬辰飛對著身後的兩個屬下與凌智宸說著。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往天牢的後面走去,飛快的掠到了天牢的後面,看見天牢後面的人稍微比前面的人少了一些,但是依然還是有很多的人在守衛著。

    「殿下,這怎麼辦?」蒼鷹看著天牢後面依然很多的侍衛在守衛著,他皺著眉頭對司馬辰飛說。

    司馬辰飛嚴肅的看著天牢的方向,眉頭深深的鎖了起來,看著情形,真的是很難走進天牢啊,他必須要想一個辦法才行啊。

    映兒默默的看著天牢的方向,又伸手感受著今天晚上夜風,好像是東南風。

    「辰飛,你把我抱到一個沒人的位置去,我要去空間拿一些東西有用。」映兒湊到了司馬辰飛的耳朵邊悄悄的對著司馬辰飛說著。

    司馬辰飛聽了映兒的話,他低頭驚喜的看著懷裡的映兒:「你有辦法?」

    「我試試吧,你先帶我去沒人的地方去。」映兒笑著對身邊的司馬辰飛說道,她也不敢說是十全十美的點子啊,只能抱著試試的想法。

    司馬辰飛抱著映兒掠到了沒人的地方,緊緊的守在映兒的身邊四處張望著。

    映兒輕輕的撫摸著手腕上的手鐲,踏進了面前的那一道白光裡,在她走進去以後,那一道白光就消失不見了,沒有一會兒映兒從黑暗裡踏了出來,對著身邊的司馬辰飛說道:「好了。」

    司馬辰飛抱著映兒飛掠到了剛才的地方,只見映兒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堆的樹葉,對著司馬辰飛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今天晚上是東南風,你讓蒼鷹帶著這一堆樹葉去天牢的東南方向把這一堆樹葉燒了,這樹葉可以使人產生迷幻,記住了,由於是在室外,所以樹葉的藥力要打折扣的,我們要快速進去,外面必須要留一個人,等我們出來的時候,在點燃另一堆樹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進出安全。」

    映兒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她指著這種辦法一定要時間緊湊,因為,前面的侍衛到了一定時間會與後面的侍衛交換位置的。

    「蒼鷹,你拿這些樹葉過去燒了,然後你就守在外面,等著我們出來。」司馬辰飛仔細的交代著蒼鷹,把映兒拿出來的樹葉交到了蒼鷹的手中。

    蒼鷹拿著那一大堆樹葉掠到了天牢的東南方向,按著映兒的提議,點燃了一半的樹葉,大約過了沒多久,樹葉燃燒著的煙霧隨著東南風徐徐而下,一路飄到了那些守衛著天牢侍衛們的鼻子裡。

    沒有多久,那些侍衛們就如喝了酒一般,走路開始打踉蹌了,看到這裡,映兒對司馬辰飛說道:「好了,我們抓緊時間快進去。」

    司馬辰飛對著後面招了招手,凌智宸與蒼狼緊緊的跟在司馬辰飛的後面掠進了天牢裡面,果然沒過多久,那些走路踉蹌的侍衛們都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不過他們沒有發現自己原先的不同而已。

    司馬辰飛他們掠進了天牢裡面,一路凌空點著天牢裡面獄卒的穴位,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把天牢裡面的獄卒都收拾好了,他們這才大方的走了進去,一個一個牢房裡看著。

    「父親,你在哪裡?我是映兒啊。」映兒一路沿著牢房走著,尋找著牢獄裡的父親。

    「你是映兒嗎?」忽然一個步履蹣跚,滿頭白髮,腳上套著鐵鏈的老人走到了牢房的木欄邊看著不遠處的映兒問道。

    「我是映兒,您是?」映兒看著面前的白髮批面的老人,她無法看清楚他的面容。

    「是我,我是你舅爺爺。」那個白髮老者撥開了臉頰上的頭髮,露出了他的真容,原來他就是梅嘯海,他激動的看著映兒解釋著。

    映兒看著面前的老人,大吃一驚,她連忙走到了木欄邊緊緊的抓著舅爺爺說道:「舅爺爺,映兒來晚了,讓你們受苦了。」

    「哎,我倒沒有什麼,只是你太公,他只怕很難熬了。」梅嘯海側身讓開到一邊,讓映兒看見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老人。

    「外太公?他老人家怎麼呢?難道他們也給他用刑了嗎?」映兒站在外面睜大著眼睛緊緊的盯著地上躺著的老人問著舅爺爺。

    「那倒沒有,只是他老人家年紀太大了,受不了這天牢的潮濕,所以就病了,還不知道他老人家能支持多久啊。」梅嘯海轉頭看著身後的父親,心疼的說著,他現在看見父親這樣真的是愛莫能助啊。

    映兒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包健身的藥丸,遞給了梅嘯海:「舅爺爺,你把這個給外太公他老人家吃下,這個藥丸有健體強身的功效,你們一定要等著我們來救你們。」

    這時司馬辰飛他們已經收拾好了整個牢房裡的獄卒,走到了映兒身邊:「映兒,你在這裡幹什麼,啊,是外公啊。」司馬辰飛看見狼狽的梅國公,高興的給他老人家打著招呼。

    「三皇子殿下,老臣給你行禮了。」梅嘯海看見了司馬辰飛驚喜萬分,連忙恭敬的給司馬辰飛跪了下來。

    「外公,你不要這樣,快起來,你們要忍耐一段時間,我們會來救你們的。」司馬辰飛看著牢房裡年老的外公,心裡萬分不安。

    「孩子,你父皇母后好嗎?」梅嘯海緊緊的抓住了司馬辰飛伸進來的手,著急的問著司馬辰飛女兒的情況。

    司馬辰飛聽了梅嘯海的話,黯然的低下了頭,父皇母后的情形與外公差不多,這讓他怎麼說啊,特別是母親現在的情況,他真的無法與外公說起。

    看著司馬辰飛的表情,梅嘯海也知道了皇上與皇后娘娘的情況只怕也不樂觀啊,他黯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唉,你看見他們要他們多保重啊,為了我們月華國百姓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是,飛兒一定會告訴他們的,不過外公,你們也要保重啊,等我們準備好了,一定會來救您出去的。」司馬辰飛安慰著牢房裡的外公。

    梅嘯海走到了梅老國公的面前,輕輕的扶起了自己的老父親,把手中的一顆藥丸塞進了他老人家的嘴裡,眼中有著擔心。

    沒有多久,老國公緩了過來,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無神的看著面前的兒子:「我還沒死啊,海兒?」

    「沒有,父親您的身子好著呢,閻王爺不敢來收您的,這不,飛兒與映兒他們進來看您了。」梅嘯海抱起了父親讓他看見司馬辰飛與映兒,希望能激起父親求生的希望。

    梅老國公聽見兒子說司馬辰飛與映兒來看他了,他連忙對著兒子說道:「快,快扶我過去。」

    梅嘯海連忙扶起了老父親,慢慢的走到了木欄面前,讓他看見司馬辰飛與映兒。

    梅國公無力的睜開了眼睛,激動的看著面前的司馬辰飛與映兒:「飛兒,是你嗎?」

    「太公,是我,我是飛兒,你老人家慢一點。」司馬辰飛連忙從外面伸過手去緊緊地抓住梅老國公的手。

    「飛兒,映兒,能看見你們我太高興了,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來湊過來一點。」梅老國公顫巍巍的對著面前的司馬辰飛與映兒說道。

    「太公,我們都在,您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們一定會辦到的。」司馬辰飛把耳朵湊了過去,緊緊的抓著太公安慰著他。

    梅老國公把頭湊到了司馬辰飛的耳邊悄悄的說著什麼,司馬辰飛邊聽老國公的話,臉上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當他聽完了以後,他高興的抬起了頭來,鄭重的對老國公說道:「太公,您放心,飛兒一定會把你們救出來的,您一定要好好保重,堅持吃映兒給你們的藥丸。」

    「飛兒,你放心,你外公一定會每天都餵你太公一顆藥丸的。」梅嘯海在旁邊看著司馬辰飛保證著。

    「對了,你們是不是要去找顯啊?」梅嘯海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抬起頭看著司馬辰飛問著。

    「是啊,您知道岳父他在哪裡嗎?」司馬辰飛驚喜的看著外公,問著他。

    「他就在往前一直走,一直走到盡頭,那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他……唉,你們去看他吧。」梅嘯海抬起頭想說真麼,最後又低下了頭,黯然的歎氣說著。

    「好,外公,我們先去看岳父去了,你們一定要好好保重啊,等著我們來救你們。」司馬辰飛的對著梅嘯海反覆的叮囑著。

    「好了,我知道,你們快去看你的岳父去吧,我們會好好等著你們來救的。」梅嘯海對司馬辰飛微笑的承諾著。

    得到了李顯確切的位置,映兒與司馬辰飛不費事的沿著牢房往裡面走了下去,他們走到牢房的盡頭,看見面前一堵大門緊緊的關著,門上方有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洞口,司馬辰飛透過洞口看著裡面。

    只見裡面一個人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面,雙手沿著橫著的木頭被繩子綁著,雙腳被下面的鐵鐐銬固定著,整個頭低垂著,頭髮沿著腦袋一路垂了下去,根本就看不清那個人是誰。

    「怎麼樣?看見了我父親沒有?」一邊的映兒焦急的看著身邊的司馬辰飛。

    司馬辰飛收起了目光,不知道該怎麼跟映兒說,他只有低頭默默的打開了牢房裡的門讓映兒自己去看,映兒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當她走了進去以後,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那被綁在十字架上一動不動的人,她雙手顫抖著,一步步的往那個人走去。

    映兒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了無聲息的他,心裡有著一絲害怕,她怕自己來晚了,映兒輕輕的拂開了那人臉上頭髮,看見頭髮裡那熟悉的面孔,映兒顫抖著的手輕輕的撫摸上了他的臉頰,嘴裡輕輕的喚著:「父親,父親,我是映兒啊,你抬起頭看看我啊。」

    昏迷著的李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面前那模糊的面孔慢慢的清晰起來,當他看清楚面前的映兒,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映兒,父親終於看見你了,你知道父親有多麼擔心你會出什麼事情啊,看見你沒事,父親就放心了。」

    「父親,您受苦了,映兒一定會把您救出去的。」映兒從衣袖裡掏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父親的嘴裡,拿著手中的絲絹蘸著剛從瓶子裡倒出來的水,輕輕的幫父親擦拭著身上的傷口,看見面前傷痕纍纍的父親,映兒流下了眼淚出來。

    「父親,您疼嗎?您一定很疼吧。」映兒邊幫父親擦拭著身上的傷口,邊幫吹著,那眼中孝順的神情,讓李顯心疼極了。

    「乖孩子,父親不疼,乖,不要哭了,看你哭起來好醜啊。」李顯強笑著逗著自己心愛的女兒。

    「父親,你還笑。」映兒嬌嗔的看了父親一眼,眼角還掛著眼淚。

    「岳父大人,你是怎麼被他們抓住進來的啊?」司馬辰飛站在一邊恭敬的對自己的岳父說著。

    「唉,那天晚上京城裡鬧了一個晚上,早上我正常上朝,只是看見皇上沒有出來,而出來的是普親王與菱貴妃,我就覺得有一些不對,他們說皇上被刺客刺傷了,我說要見皇上一面,誰知道普親王就帶著我進了皇上的寢宮,我都還沒有見到皇上,他就對著外面說我是刺客,把我抓了起來,然後就關在這裡嚴刑拷打,直到最近這段時間才沒有人來拷打我了,我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我很擔心皇上,不知道他還好嗎?」李顯跟司馬辰飛與映兒說著他被抓起來的經歷。

    「父皇他們還好,您不用擔心了,我會救他們出來的。」司馬辰飛安慰著自己的岳父大人,看著遍體鱗傷的岳父大人,他心裡異常惱怒皇兄,沒有想到他竟然公報私仇,利用假的理由迫害自己的岳父大人。

    司馬辰飛把外面的情況簡短的告訴了岳父大人聽,映兒已經幫父親身上的傷口上好了藥,這才從衣襟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父親,你喝一點水把。」

    映兒看著父親乾枯著的嘴唇,心疼的慢慢把瓶子裡水倒進了父親的嘴裡。李顯喝著那清甜的水,微笑的看著面前的女兒:「映兒,不要擔心父親,你和辰飛儘管去做你們應該做的事情,不要讓父親拖累了你們知道嗎?」

    映兒含著淚水對著李顯輕輕的點了點頭:「父親,女兒知道了,我一定會協助辰飛把那些喪心病狂的壞人給打敗的,您放心,好好的等著女兒來救你們。」

    「嗯,父親一定會等著你們來救我的。」李顯抬起頭愛憐的看著面前的映兒。

    「殿下,時間不早了。」蒼狼站在門口輕輕的說著。

    「時間不早了,你們走吧。」李顯轉頭對著司馬辰飛與映兒說著,示意他們快點走了。

    司馬辰飛拉住一步一回頭的映兒走出了那個牢房,他輕輕的攬著輕泣著的映兒安慰著她:「好了,我們一定會想出辦法救出岳父大人的,你放心吧,不要哭了,你看你哭得好難看啊。」

    映兒靠在司馬辰飛的懷裡,輕輕的擦乾了眼淚,她知道自己不能加重司馬辰飛的負擔,自己一哭,他心裡會難受的。

    在天牢外面守著的蒼鷹看見了天牢屋頂出現了幾個黑影,他知道是殿下他們要回來了,於是他有點燃了腳步的那一堆樹葉。

    趴伏在天牢屋頂的司馬辰飛他們,緊緊的捂著鼻子,看著那一縷縷的青煙伴著微微的東南風緩緩的向著天牢門口這邊吹了過來,那些守候在天牢門口的侍衛們又開始腳步踉蹌起來。

    他們連忙掠過了天牢門口,掠上了前面的房屋上,消失在漆黑的夜空裡,他們的所有行動只有天上掛著的那一輪玄月看見了。

    司馬辰飛與映兒他們回到了莊園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的發亮了,他們的房間裡,映兒站在屏風後面邊解開黑衣,邊與外面的司馬辰飛說著今天晚上的事情。

    「哎呦。」映兒抱起了自己的腳跳了起來,外面的司馬辰飛聽見映兒的叫喚,他連忙跑了進來,看見抱著腳在跳的映兒,他心疼的過去抱起了映兒:「怎麼啦,映兒?」

    「我不知道啊,大概是有石頭跌在我的腳上了,好疼啊。」映兒這才打開自己的腳,看著那紅腫的地方,氣惱的說著。

    「石頭,你身上怎會有石頭啊?」司馬辰飛奇怪的看著映兒,這映兒身上什麼時候有石頭了啊。

    「我也不知道啊?」映兒感覺腳不怎麼疼了,她這才走進了屏風裡找著剛才砸著自己腳的石頭,正低著頭找石頭的映兒忽然角落裡的一塊白玉石頭吸引住了她的眼睛。

    「辰飛,你過來看,這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玉石?」映兒從角落裡撿起了玉石,仔細的觀看著,她無法相信自己的屋子裡怎麼會有這麼一塊玉石啊,難道是司馬辰飛落在這裡的啊。

    司馬辰飛聽了映兒的話,他連忙站了起來走進了屏風裡,正看見映兒手中拿著一塊白玉石頭,與他收藏的那幾顆一模一樣,他接過了映兒手中是玉石,仔細的觀察著,難道自己掉了一顆玉石不知道嗎?

    於是,他匆匆的走到了書架上,拿起了那個放玉石的盒子,緩緩的打開來,看著裡面四個玉石靜靜的躺在盒子裡,他不相信的猛然睜大了眼睛,自己手中拿著的竟然是第五塊玉石。

    「第五塊玉石?」一邊跟著走過來的映兒,驚訝的看著司馬辰飛手中的那一塊玉石,吶吶的說著。

    「這個玉石是哪來的?」司馬辰飛轉頭看著映兒,他無法相信自己手中這塊真的就是那最後一塊玉石。

    「這塊玉石我是在那角落裡撿到的啊,等等,我想起來了,剛才我不是在脫衣服嗎?」映兒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細細的回想起來。

    「啊,我想起了,這塊石頭應該是從我的衣服裡掉出來的,剛才我不是還被它砸了我的腳嘛。」映兒想起了剛才自己被石頭砸著腳疼的情景,驚喜的說道。

    「只是奇怪了,我的懷裡怎麼會有這一塊玉石呢?」映兒這會真的奇怪了,今天他們去仲王府就是為了偷玉石的,只是沒有偷到玉石啊。

    「啊,我想起了,我不是爬到了那花盆的旁邊嗎?」映兒看著司馬辰飛想起了今天晚上她在仲王府的事情。

    司馬辰飛呆呆的望著映兒點了點頭,他現在覺得是太不可思議了,那第五塊玉石竟然就這樣到了他們的手中,讓他心裡現在還緩不過勁來。

    映兒看了看呆愣著的司馬辰飛,接著說了下去:「當時我躲在花盆旁邊,那個仲王爺正把手中的一樣東西丟了出來,當時那東西正丟在我的手上,砸得我的手生疼生疼的,我就順手撿起了那一樣東西,當時你正好拖著我離開了,所以我就順手收進了衣襟裡,難道那個仲王爺把玉石當石頭丟了出來啊。」

    想到這裡,映兒猛然的睜開了眼睛,上天對她那麼好了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自己就撈到了第五塊玉石?太神奇了吧,這讓映兒不得不相信老天的有眼了。

    司馬辰飛呆呆的聽完了映兒的話,又呆呆的舉起了手中的玉石,他還沒有消化完映兒給他造的奇跡呢。

    好一會兒,他才從呆呆的情況中醒悟了過來,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得到了那五塊玉石了,終於司馬辰飛那呆愣著的臉頰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我們終於得到了那五塊玉石了,映兒,我現在才發現,你才是我的福星啊。」

    司馬辰飛說完,走了上前輕輕的摟著映兒,嗅著映兒身上的特殊熏香,他真的沒有想到,映兒竟然無形中幫了他很大的忙,這五塊玉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到了他的手上。

    於是,他從盒子裡拿出了其餘四塊玉石,把手中的第五塊玉石與其他四塊玉石放在一起,然後再拿起盒子裡地圖展開來繼續看著,他無法理解地圖上面的圖,這世界之大,他上哪去找地圖上的地方啊,又沒有標誌和註明。

    映兒也伸過頭看著桌子上面的地圖,看著看著她竟然覺得這地圖上面的地形,她好像在哪裡看見過時的:「怎麼我覺得這地形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似的。」

    正在專心看著地圖的司馬辰飛聽見映兒的自言自語,他抬起了頭望著面前的映兒:「你看過這個地形?」

    「是啊,我好像在哪裡看過。」映兒看了看地圖,疑惑的低頭思考著。

    窗外傳來一陣雞啼的聲音,映兒走到了窗外,望了一眼窗戶外面,正打算關好窗戶,忽然映兒停下了手,呆呆的看著遠處朦朧的山,眼中逐漸露出了驚喜的目光:「是那裡,就是那裡。」

    正思考著的司馬辰飛聽見了映兒那驚喜的叫喚聲,他抬起了頭:「什麼就是那裡啊?」

    「辰飛,你看那裡,是不是與地圖上面的山一模一樣。」映兒高興的指著窗外不遠處的山。

    司馬辰飛看見映兒指著外面的某一處,說與地圖一模一樣,他連忙站了起來,跟著也走到了窗戶旁邊,順著映兒指著的方向仔細的觀看著:「真的,好像是的。」

    司馬辰飛連忙從桌子上拿起了那一張地圖,對著不遠處的山峰,仔細的看著,對照著,良久,他終於笑了起來:「是那裡就是那裡,映兒,我說你就是我的福星,沒有錯,你看又是你發現的。」

    司馬辰飛笑攬著映兒,仔細的對照著手中的地圖:「是這裡,就是這裡,呵呵,映兒要是照地圖的指示,那寶藏應該就在這山下面的湖裡,湖裡?啊,我知道了,昨天我們不是在這個湖裡發現了一個門嗎?難道就是在那個門裡嗎?」

    司馬辰飛這下可眉飛鳳舞了,他們昨天發現的那一個湖裡有一個門,那門裡難道就是他們要找的寶藏嗎?這下他也不想睡覺了,而是馬上就穿起了衣衫,把玉石與地圖收藏好了放進了盒子裡,這回,他可不敢隨便放在屋子裡的任何一個地方了,他把盒子慎重的交給了映兒:「映兒,你幫我好好的收藏起來,我去叫蒼鷹他們把湖裡的水放干來。」說完,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映兒看著司馬辰飛的背影,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等司馬辰飛走遠了,她才撫摸自己的手鐲走進了空間去了,把司馬辰飛交給她的東西小心的放好了起來。

    等映兒走到了湖邊的時候,司馬辰飛已經與蒼鷹他們開始幹了起來了,蒼鷹帶著幾個屬下正在湖裡,正小心的搬著是石頭封閉著湖的源頭,而蒼狼則帶著幾個屬下在湖的出水口疏通著,讓湖裡的水快點流出去。

    而四周都站滿了蒼鷹帶回來的暗衛們與司馬辰飛那些殘餘舊部們,映兒看著他們都認真的做著事情,也不打擾他們了,她回頭回到了大廳裡去了。

    映兒走進了大廳,想著這幾天太忙了,以至於都沒有去看爺爺,現在有時間,乾脆去看一下爺爺吧,估計爺爺在惜與惜思他們的照顧下,應該有所好轉了吧。

    想到這裡,映兒轉身往廳外走去,在門口她碰見了正走進來的雪月,映兒忽然想起了弟弟越來越調皮了,這段時間自己疏於時間管教他,應該讓他跟著爺爺,讓爺爺管教他才行了,於是映兒停了下來叫著雪月:「雪月,你把小少爺帶到爺爺的房間裡來。」

    「是,小姐。」雪月聽了映兒小姐的吩咐,她連忙恭敬的退了出去,連忙找小少爺去了。

    映兒轉身往後院走去,在爺爺的門口,她碰見了惜,映兒連忙叫住了惜:「惜,爺爺這兩天情況這兩天怎麼樣了?」

    「老爺子這兩天好多了,已經能認出我們是誰了,就是這兩天一直吵著要去陪老夫人,我們都快勸不住了。」惜擔心的看著映兒,她知道映兒小姐這段時間很忙,沒有時間,所以老爺子的事情,她基本都不找映兒小姐說了,自己能拿主意的就自己拿了。

    「這樣啊,我進去看看爺爺吧,你先去忙你的吧,哦,對了,惜你去廚房裡叫他們燒一些薑糖水,拿起給蒼鷹、蒼狼他們喝吧,他們泡在水裡很久了,我怕他們會涼著。」映兒想了想,對惜交代著。

    「是,小姐。」惜連忙向廚房走了出去了,今天她知道夫君要下湖裡做事,她也有些擔心。

    映兒看著遠去的惜,微笑的搖了搖頭,這才走進了爺爺的房間裡。

    「我不要吃,我要去看凝香。」李侯爺正在屋子裡與惜思抗爭著。

    「老爺子,你就吃一點吧,要是老夫人知道您不吃,她會生氣的。」惜思拿著一碗粥正勸著面前的李侯爺。

    「我說了不吃就是不吃,難道你聽不見嗎?」李侯爺生氣的揮舞著那一雙包紮著的手,圓睜著眼睛看著面前毫不妥協的惜思。

    剛進門的映兒看見這個情況微微的笑了起來,看來爺爺的小孩脾氣來了,於是,映兒走了上去,接過了惜思手上的粥,輕輕的對著她揮了揮手,這才坐在了爺爺的床邊。

    映兒舀起了一勺粥,輕輕的吹了一下,然後才抬起頭對著正看著她的李侯爺說道:「爺爺,來,你的身體不好,一定要喝粥啊。」

    李侯爺看著面前懂事的孫女,他微微的癟了一下嘴,竟然對自己的孫女撒嬌說著:「可是,映兒,我想你奶奶了,我昨晚做夢,夢見她好可憐啊,夢見她一個人躺在那冰冷地上。」

    映兒拿著勺子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是啊,她要想個辦法去看看奶奶才行啊,映兒抬起頭看著爺爺笑著說道:「爺爺你放心吧,奶奶很好,來你喝了粥先,你要是不喝粥,我可要去告訴奶奶,說你不喝粥,到時奶奶不理你,我可不管的哦。」

    「你不要告訴你奶奶,不要惹她生氣了,我喝,我馬上喝完。」李侯爺聽見映兒說告訴凝香,他連忙坐好來,由著映兒舀起碗裡的粥,相當配合的把碗裡的粥喝乾淨。

    「爺爺,你要把身子養好啊,你這身子不好,等奶奶出來了,你就沒有辦法照顧奶奶不是嗎?」映兒笑看著面前猶如小孩般的李侯爺。

    「我知道啊,只是我真的很擔心凝香,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其實她受的苦應該是由我受的,我是顯的父親,那個苦應該是我去受的。」李侯爺看著遠處,說著內心的痛苦。

    「爺爺,這個苦誰都不應該去受,父親沒有刺殺皇上,是他們誣陷父親的。」映兒把昨晚看見父親的情況告訴了爺爺,她心裡真的為父親所受的委屈抱冤啊。

    李侯爺聽了孫女說的話,他呆愣的看著映兒,這才緩緩說著:「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啊,顯受委屈了,我可憐的孩子。」

    「爺爺,你又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在大街上變成那個樣子啊?」映兒及其不解爺爺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沒有人管,躺在街上。

    「唉,一言難盡啊,我受這樣的罪是我罪有應得啊。」李侯爺一提起這件事,他就羞愧的低下了頭。

    「自己你那次從侯府走了以後,在朝廷上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就把侯爺的爵位上書給皇上,轉給了老二李顯東,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狼子野心啊。」李侯爺回憶著他把爵位傳給老二以後,他所受到的欺辱,眼中噙著淚水,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養了一個報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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