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走投無路 大刀-2 文 / HT-JIN
第二天，阿波是被開飯的喧鬧叫醒的，半邊頭們圍著大帳蓬領取早飯，自己的小團體沒人去。按照自己這行的規矩，領過早飯就是承諾要再打一天仗。
昨天的篝火旁邊堆著樣式一致的葉盾，這種盾牌像一片長葉子，下面有尖。是刀盾步兵專用的，搏鬥時揮起盾牌也是能當做武器用。不過靴子就太過分了，是重步兵用的鐵鞋，這種鞋過於笨重穿著也很不舒服，鞋尖過於寬大很難踏入馬蹬，而且也是樣式一致。阿波明白了，烏鴉和胡狼根本就沒去戰場，他們直接偷了奴隸們搜集分類後的堆場。
老鬼，挑剔的檢查盾牌邊的幾壺箭，撇撇嘴全部扔給菜鳥，至於盾牌和靴子連看都沒看。
阿波帶頭收拾武器，綁緊盾牌，赤腳的人也穿上了鐵鞋。沒人說話，只等著集合的號角聲。
帳篷裡的管事跑出來，站在路口遠遠向一小隊騎士鞠躬。領頭的是一個聯隊長級軍官，綬帶流蘇全是金黃色的，遠遠的看著十分醒目。
騎士跑到管事軍官面前勒住馬，和管事說了幾句話，管事用手指著阿波和他的人。半邊頭們都圍著帳篷領食物去了，這裡只有阿波和他的人。騎士催動戰馬走過來。管事軍官快步搶到馬前，跑來阿波身邊。」大刀，這是聯隊長大人，快點行禮！」
阿波沒動，他身邊的人也沒動，像看一個傻瓜一樣，面帶嘲諷的微笑看著管事。
騎士們也到了，就在阿波身後十步列隊，摘下騎槍斜指向天，這是一種介於行禮和戰鬥準備之間的握槍姿勢。
老鬼動了，在阿波眼睛的餘光裡，一個黑色的影子在每個人的身邊都停了一下，最後躲到菜鳥的身後。自己的弟兄們各自散開，原地只留下阿波一個人。
佩戴著黃流蘇的軍官，策馬過來，也不下馬。」大刀，本官看了你這兩天的身手。念你是個人才有意抬舉你，給你個出身。不要走了，就在我的帳下做個分隊長吧。」
阿波沒有抬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個聲音。」滾！」
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楚，半邊頭爆發出一片哄笑。遠處的不少人也湊過來看熱鬧。軍官受到羞辱，
看.書*網;?奇幻,正要說話，一支箭無聲的從身邊竄過，竄過軍官身上唯一沒有鎧甲保護的地方，面門。頭盔射飛出去很遠，人頹軟的從馬上掉下來。」動手！」
這是菜鳥年輕乾淨的聲音，其實沒有這一聲也沒關係，半邊頭看見軍官中箭就已經啟動了。長期過刀口飲血日子的人反應奇快。再加上他們已經從後背悄悄靠近了騎兵。混戰瞬間結束，沒有戰馬狂奔的突擊速度，沒有騎槍在前，用短兵拚命打法過招，他們比嬰兒強不了多少。」快！」
阿波的聲音短促有力，不容置疑。少數幾個反應快些的騎兵已經扔掉長長的騎槍，抽出刀迎戰。老鬼的箭又無聲的竄出兩次。」撿刀，上馬，快！」
自己的人不折不扣的執行者，阿波也騎上了軍官的馬，勒住馬韁四處看看。情況不是很樂觀，不少人很可能是第一次騎馬。菜鳥就是其中之一，老鬼不知什麼時候騎上一匹出奇漂亮的白馬。阿波隱約覺得，這不是騎兵們的馬。
不過現在已經沒時間想了，管事軍官已經跑出去很遠，而且還在大聲呼喊。追兵馬上就到，阿波四外看看地形，思考了一下。」跟上！」
催動馬匹直奔兩軍陣前，身後桑普頓侯爵的軍營想起戒備的警報聲，對面高坡上的銀月白樹軍旗也開始移動。阿波還是慢慢的向前，直到兩軍陣營的中線才勒住馬。這裡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兩家誰也不敢貿然出戰。
阿波跳下馬。挨個檢查跟著自己的人，腳有沒有踏進馬蹬，長短是否合適，馬韁有沒有勒緊，人有沒有受傷。又重新安排了戰鬥位置。這次不止自己的人一個沒少，還有不少半邊頭也跟著跑來，很多人帶著一臉不明就裡的茫然。
沒時間解釋了，阿波重新上馬。胡狼在前面探路，胖子沒有合適的馬徒步斷後，老鬼就在身邊。其他人也都有了安排。隊伍慢慢的移動，沿著兩軍對磊的中線，向東北方山裡移動，哪裡有一大片樹林，可以暫時藏身休整一下。
山裡遇到了一支桑普頓侯爵家運輸給養的車隊，還是老鬼的冷箭幫阿波下決心搶了過來，拉車的馬全部卸下來馱糧食和乾肉。又用押運士兵的鎧甲重新武裝了一下部下，烏鴉找到了不少錢，全都塞進自己馬鞍裡。
直到晚上宿營，很多人都沒有說話。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了，有一種做夢的感覺。」老鬼為什麼逼我？」」大刀，阿波，波-波利亞大隊長。東部大教區衛隊總衛隊長，叛教通緝犯。我給你一個不用躲躲藏藏過下半輩子的地方，北牆。」
阿波的手摸向腰裡的短劍，真正的很少有過的殺氣從眼裡噴射出來。」老鬼，你是什麼人？」」你只要找到我的繼承人，他會安排你需要的一切。你所要做的就是每揮一次刀，都只為你自己的利益。」
一隻冰冷的手握著自己已經按在劍柄上的手，阿波感到那手有力堅定，而且不容質疑。短劍緩緩出鞘，冰冷的手離開了。」大刀，你可以選擇繼續當半邊頭，或是落草為寇，或是依附某個小貴族，或是躲起來過下半輩子，甚至可以乾脆自我了斷。如果都不甘心，就聽我安排。那個孩子叫鶺鴒，他要幹的事比你還大，你們會合作愉快的。」
阿波的短劍就在眼前，光亮的劍身照出自己被篝火映紅的臉。阿波閉上眼睛不想看，嘴裡輕輕自言自語般的輕輕吟頌。」神說，我折磨，我考驗，我打造，我挑選，就像從粟米檢出秕谷，從黃金挑出沙粒。直到最終沒有任何雜屑，得到我所欲得。」
說完立起劍刃，另外半邊頭髮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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