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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女王逆天行 【萬更第五發2】 文 / 半面沙

    所以在重生後,她認識到了公益的重要。

    在很多受助人的心目中,即墨家是光,而即墨千歌,是那帶來光的光明女神。

    她早已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步步為營。

    「一切都是為了即墨家。」即墨千歌合上眼,吐出的話堅定無比。

    他無言片刻,當車已駛離這個偏僻寂靜的區域後,才輕輕道:「嗯。」

    這是尊重,是最大程度的守候——

    不管你為了什麼,我都站在你的身後。

    除了家人,再沒有人給得起這樣的承諾。

    即墨千歌的心有一瞬間軟了下來,可一想到還野心勃勃的白家,心中湧動的暖流又再次被冰封。

    感情什麼的,還是先放一放吧。

    畢竟今天的慈善義演,可有來自白家的貴客要到來。

    她掏出手機,按下一個極少撥打的號碼,唇邊勒出笑意。

    「喂?」電話那頭的男聲有些沙啞,聽起來是感冒了。

    即墨千歌蹙了蹙眉:「你感冒了?」

    「沒……」樓墨白剛想掩飾,流下的鼻涕就出賣了他,逼迫著他抽紙擦掉。

    即墨千歌一聽到抽紙的聲音,就知道自己猜得不假,當即腦補出他臉上滑稽地掛著鼻涕,手忙腳亂找餐巾紙擦掉的場面,不由撲哧一笑。

    「老大,能別嘲笑我嗎?」樓墨白無奈地把鼻涕擦乾淨,憤憤地把紙揉成團,扔到地上。

    「知道了。」即墨千歌還是很有分寸的,說正經就正經起來。

    她撥弄著自己垂下的黑髮,語氣中透出一股冷意:「送給白家的大禮,可準備好了?」

    「當然。」樓墨白點頭。

    「質量能過關?」她頗為狐疑。

    樓墨白自信滿滿地打了個響指,狡黠地一笑:「我保證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就好。」即墨千歌滿意地點頭,掛斷電話。

    她抬起頭,難得地主動對洛青冥說話:「你說白家這次會不會來呢?」

    洛青冥會了她的意,便順著她的話,手中方向盤一打,勾唇笑道:「連你都來了,白家會甘於落後嗎?」

    「所以我給他們準備的禮物,不會落空吧。」她把玩著髮梢,鳳眸中潛藏著惡魔般的冰冷笑意。

    「我就知道,你出席這個慈善義演,絕不會是一時興起。」他無奈地笑笑。

    「哦?說得好像你很瞭解我似的。」即墨千歌不以為然。

    洛青冥整了整臉色,故意用無比嚴肅的語氣反駁道:「對你和我情敵,我都是挺瞭解的。」

    「……」即墨千歌扶額。

    就在她的識海伸出,一雙冷厲雙眸霍然睜開,在得知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後,迸射出一股殺意。

    「砰!」玄色衣袂揚起,重重一揮,一道鬼氣砸在識海中,整個精神空間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即墨千歌只覺得腦袋嗡地一下,四周天旋地轉。揉了揉太陽穴,她靠在車上假寐起來。

    熟不知,這是她的識海在一股王者蒞臨般的威壓下臣服的反應。

    識海還在顫抖,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似乎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揮衣袖,一道溫和的風修復了因為他一擊受損的識海,甚至讓它更加堅固了幾分。

    眩暈感消失,即墨千歌睜開眼,眼中多了幾分迷惑。

    「你剛剛怎麼了?」洛青冥通過後視鏡看到她的反應,心中一緊。

    「哦,沒什麼。」即墨千歌習慣性地隨口敷衍,在看到駕駛座上那人略微陰沉的妖孽容顏後,唇角一扯,竟不由自主地把真相說了出來,「剛剛頭暈了一會,不過現在又好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用力,他那雙狹長的眼危險地瞇起,深黑眼瞳中迷霧蔓延:「真的沒事了嗎?」

    「我至於騙你嗎?」她翻了個白眼。

    「你沒事就好。」他一愣,隨後訥訥道。

    這股沒來由的癡漢氣息鬧哪樣?

    即墨千歌感覺一陣雞皮疙瘩爬上後背,趕忙冷哼一聲道:「駕駛員,麻煩注意前方,人生美好,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知道了。」狐狸眼一挑,幽暗霧氣褪去,隨即被滿滿的笑意所取代。

    即墨千歌抿了抿唇,不再去看那個蛇精病。

    漫長的車程沒有再維持多久,洛青冥一打方向盤,在一座圍滿了人的高大建築物前停下了車:「到了。」

    他走下車,拉開車門,向車內伸出手,唇畔勾出一抹溫柔無比的笑意:「即墨大小姐,請下車。」

    敢不敢再囂張一點?即墨千歌一陣無語,但還是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手上,調整好臉上的笑容,從車內優雅邁出。

    頓時,四週一片吸氣聲。

    豪華無比的跑車剛停下時,已經吸引了四周不少人的目光。在看到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堪稱妖孽的帥哥後,整個人群已經開始騷動。

    當看清他身後款款走上前的絕色女子後,人群徹底瘋狂!

    不僅僅是因為俊男美女的搭配,而是因為那個女子他們再熟悉不過。

    京城名門即墨家大小姐,也是這次慈善義演的貴賓之一,即墨千歌!

    傳說她與京城另一豪門家族葉家之子有婚約,後因感情不和接觸婚約,便重拾當年天才鋒芒,專心管理家族企業,再也沒有和任何男子傳出過緋聞。

    現在看來,不是她情傷未癒,而是早就名花有主了。看他們之間的親密程度,似乎感情已經發展了很久了?

    四下竊竊私語,在討論這個八卦的勁爆程度。

    如果這話讓即墨千歌聽到,只會默默拋給你一個白眼:「對不起,你想多了。」

    而且現在,她也的確很想這樣做。

    聽著四周八卦的低語,即墨千歌強自按捺下一肚子怒火,臉上依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得體微笑。

    一身深黑色風衣不但顯得她纖瘦高挑,更為她添了幾分出眾氣質。柔順的長髮垂下,自然地披散在肩頭,在陽光下被鍍上淡金色光暈,配上她臉上的溫雅笑意,將她偏向冷色調的打扮柔和了幾分。

    而她身邊的年輕男子,俊美優雅,自然地牽著她的手,與她並肩而行,像極了一對神仙眷侶。

    「啊!」人群中甚至有人開始尖叫。

    即墨千歌沒想到人群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不悅地蹙眉,輕聲道:「早知道就從後門進去了。」

    「這樣不是挺好的麼?」洛青冥緊緊握著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溫柔似水。

    「就你喜歡被他們誤會。」即墨千歌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不太高興道。

    「現在他們都已經誤會了,你還指望撇清麼?」洛青冥反問道,嘴角的笑容意味莫測。

    即墨千歌怎會不知道「生米煮成熟飯」的道理?索性也就放慢步伐,閒庭信步一般慢慢走向體育中心。

    而與此同時,遠在m國邁阿密的heaven。因為這裡關押的都是高智商的囚徒,所以heaven沒有剝奪他們瞭解世界的權利,相反,只要他們樂意,就可以看到全世界任何一個電視頻道。

    但這只是囚徒的自由,整個天堂有一種人不配擁有這種自由,那就是貢品。

    他們是囚徒唯一能控制的玩具,天生佔有慾強到扭曲的囚徒們常常將自己的玩具弄壞,然後百無聊賴地扔掉,換新的,像個喜新厭舊的孩子一般。

    陰暗逼仄的小房間。有了向夜弦的「特別關照」,有一件玩具非常有幸,沒有被這麼快換掉。

    她甚至擁有玩具中最好的待遇,例如一台無法自己控制頻道的電視。

    在昏暗的房間裡,四周無燈,只有電視機幽幽閃著光芒。頻道不知何時被調成了京城衛視,一雙滿含怨恨的眼睛死死盯著電視機屏幕。

    電視屏幕上赫然是即墨千歌與洛青冥手牽著手的親暱樣子,攝像師還好心地給兩人的動作來了個特寫。

    那雙眼睛在看到特寫時倏然睜大,眼中的怨恨濃得幾乎化不開:「呵,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

    眼睛的主人盯著電視屏幕許久,忽然癲狂地大笑:「即墨千歌,你把我逼瘋,又拋棄軒臣哥,就是為了和這個小白臉在一起嗎?你真是好算計!」

    她的眼中有撕裂的光閃爍,如果仔細看,會在她的眼底看到和那些囚徒的眼睛一樣冰冷瘋狂的色彩。

    「即墨千歌,真想把你那張完美的皮剝下來呢……」她忽然輕聲呢喃,聲音輕柔得如同羽毛。

    電視機明明暗暗的光打在她的臉上,露出一張如佈滿蚯蚓般疤痕縱橫的臉,恐怖異常。

    「藍纖仙,既然你不能好好保護自己,那麼從此,就由我來保護你,替你復仇!」

    在第一眼看到那個天使般的女孩時,一顆名叫嫉妒的種子已經深種入心中,從此便不加控制地瘋長。

    溫柔也好,聖潔也好,她為了趕超那個人,肆意扭曲自己的性格,只為能有一個完美的形象——

    不會有無來由的崩潰,而扭曲的心態是最好的溫床。十年,也是最好的時間。

    從此瘋癲的便是絕望的獵物,僅剩的清醒也化為最扭曲的執念。

    有一雙冷漠疏離的眼,隔著冰冷屏幕,將這一切納入眼中。

    嘴角逐漸勾起詭譎的弧度,一貫不帶感情的眼此刻卻如注視情/人般溫柔地看著屏幕。

    「即墨小姐出手果然闊綽。」他撫摸著屏幕,繾綣低語,「美麗的貢品,也想翻身了麼?」

    手指輕點,在屏幕四周劃下一個框,勾了勾嘴角:「可惜,再怎麼想翻身,你也終究是我的囚徒。」

    藍纖仙,或者說她陰暗的人格始終不知道,她自以為是的強大和保護,從來就沒有能跳脫掌控。

    電視上,依舊在直播即墨千歌和洛青冥相依相偎的畫面,當然,這只是在外人的眼中。

    「我去換身衣服。」即墨千歌瞇了瞇眼,悄聲道。

    她感覺到那只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隨後又若無其事地鬆開,還有一聲淡淡的關切:「小心。」

    他沒有問她哪裡來的衣服,也沒有問她是不是有什麼急事,一句「小心」足矣。

    這就是信任。

    即墨千歌一個人拐進角落,逕直往記憶中的廁所走去。

    因為正是義演進行時,所以廁所中幾乎沒什麼人,自然也就沒有人注意到她。

    重生後,她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然而前世,她曾無數次在這裡看葉軒臣打籃球。

    雖然她看不懂,但她卻從未說出來過。因為她想像得到葉軒臣那失望的表情。

    前世的自己,還真是卑微得可憐,不是嗎?

    即墨千歌眼眸幽深,手指一揮,一股陰風就地盤旋而起,纏繞在她的週身。

    在監控和某些有心人看來,她便一直安分守己地站在那裡。

    輕彈手上古銅戒指,戒指閃過古樸的光,即墨千歌閉上眼,再睜眼時,元神已處於戒指之中。

    戒指中多半是墨玄留給她的上界聖物,但也有些她近年來囤積的物資。畢竟突發狀況往往讓人意想不到,多準備些總歸沒什麼錯。

    要找到替換衣物,並不是什麼難事。考慮到今天的場合,即墨千歌挑了一件白色長外套,內裡是同色襯衫,袖口和領口都滾了一圈花邊,看起來更具女性的柔和一些。

    即墨千歌看著這身無害聖母的行頭,眉頭微蹙。

    相比之下,她似乎更喜歡貼身幹練一點的打扮。

    沒辦法,誰讓她要出席義演呢。

    即墨千歌歎了口氣,元神退出戒指,手中憑空多出那套挑好的白色衣衫。白皙的手指解開風衣扣子,正準備向裡探去,忽然僵在了離胸口一寸的地方。

    因為,一道冷冽霸氣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在她腦海中炸開:「女人,你是想讓我再欣賞一回你的身材嗎?」

    鬼尊表示,身為萬鬼之尊,他還是要做好節操方面的表率的。

    即墨千歌沉靜的黑眸中氤氳起薄怒,彷彿隨時都能爆發。

    然只是一瞬工夫,她便調整好了情緒,眼眸明亮,似笑非笑的神情高貴慵懶:「唔,離,如果你想被扒光的話,可以試試。」

    離似乎有一瞬呆愣,一貫的面無表情有了微微的開裂。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毒舌起來不是人!

    「我今天突如其來的眩暈,是你搞的吧?」即墨千歌並不驚訝離的甦醒,挑了挑眉,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

    「要不是……總之,你離那傢伙遠點!」離欲言又止,最後傲嬌地一哼,含糊不清地警告即墨千歌。

    「那傢伙是哪傢伙?」即墨千歌眼中劃過瞭然,卻故意裝傻。

    「這……女人,別耍我!」離下意識地開口,忽然意識到什麼,惱羞成怒地低吼。

    「鬼尊大人,智商真的夠用嗎?」即墨千歌嘴角勾起戲謔的弧度,用懷疑的語氣輕笑道。

    「你!」離眼中燃起黑色業火,可又不知道能說什麼,只能乾瞪眼。

    「我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可能還會沉睡一段時間。記住,有急事的時候叫我出來。」離留下這句話,便再次沒了聲響,他才不會承認他這是不想認輸呢!

    即墨千歌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她這個強大無匹卻又不靠譜到極致的契約者啊!

    認命地歎了口氣,她低頭,繼續換衣服。

    看台。義演即將開始,可是第一排的貴賓席上還空著半席。

    因為這是場義演,所以並未明確地給座位分成三六九等,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尊卑之別。

    這場義演的主要出資方本是即墨家,但一向在暗的白家突然放言要和即墨家爭一爭,於是這場以慈善為目的的義演就成了兩大名門望族的戰場。

    白易祁坐在精神矍鑠的老人身旁,盯著貴賓席上空著的座位,目光陰狠如實質,彷彿要將那座位洞穿。

    即墨千歌,那個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的女人,如今獨霸貴賓席的一半席位。

    而他,卻是在死死求情後才得來坐在白老家主身旁的機會。

    憑什麼,憑什麼!

    白易祁面目猙獰,放在口袋中的手緊緊攥起。

    「祁兒,冷靜點。」似是察覺到身旁年輕人嫉妒不甘的情緒,身著黑色西裝的老人眉頭緊皺,渾濁的眼中閃爍著晦暗的光芒。

    白易祁這個不成器的廢物,若非他手中握有至關重要的情報,他早已成為白家的棄子,哪裡還有這個機會坐在這裡!

    白家的後輩,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即墨家出了個即墨千歌,他白家卻盡出些沒腦子的廢物,這可如何比得上?

    越是這麼想,白老家主的眼就越是深沉。

    只是事已至此,他想要收手,儼然來不及。

    就算付出天大的代價,也要把即墨家扳倒,儘管他很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即墨家一倒,四分華夏的平衡就會被打破,而扳倒即墨家,元氣大傷的白家,勢必成為沐家和長孫家第一個對付的目標。

    屆時,若能吸收了即墨家所有勢力,與即墨家交好的長孫家定然有所受累,白家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強大的氣勢在白老家主的身旁翻湧,讓他身旁的人平白感受到幾近窒息的壓力。

    他不知,一步錯,步步錯,這個道理前人已實踐了太多次。

    而他,將會是重蹈覆轍的那一個。

    這時,一道亮麗的白色身影從入場處走了進來,逕直坐到第一排的貴賓席上,微微側身,噙著淺笑道:「抱歉,各位,我來晚了。」

    陪她一同走進來的,還有一個滿身風華的男子。

    他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她的身旁,時不時向她投去溫柔至極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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