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文 / 溫榕

    第八章機遇來了

    小孩很驚訝衛原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不善於爭辯，訥訥地說：「就一頓。」

    衛原故作驚訝，說：「怎麼可能？我當時明明答應的是每天一頓的啊，你肯定是理解錯了。」

    小孩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口，臉漲得通紅。

    衛原被他可愛的反應逗笑了，說：「絕對是你理解錯了。那咱們就說好了哈，以後中午你就到這個地方來等我，哥哥給你帶飯啊。」不等他拒絕，衛原把飯盒一收，說：「哥哥繼續去撿廢品了。咱們說好了哈，我每天都會在這裡等你。」

    小孩只能拿著手裡的水壺，眼睜睜看著他走向安強。

    下午的時候，衛原在發現小孩跟在他們的身後後，有意識地用系統多掃瞄些價值高的廢品，放在比較容易發現的地方。他也不知道這樣做可以對小孩的現狀有多大的幫助，但是做了至少心裡更好受些。對於小孩，衛原的總是有很多的耐心。

    8月19號，不知不覺衛原已經在2313年呆了快十天了。想想剛來的時候的恐慌和現在的充實，衛原總覺得自己的前世好像一場夢境。不然的話，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呢？

    衛原跟安強商量好後，按照昨天和小孩說好的，特意去昨天的那個地方吃午飯。

    他找了個陰涼的地方，看著在高溫下略微扭曲的廢墟，默默地等著小孩。等看到頂著烈日滿頭大汗走過來的小孩，他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比陽光還耀眼的微笑。

    他一邊給小孩遞飯，一邊笑著和小孩說話。

    衛原見小孩不回應自己，也不生氣，接著說：「對了，哥哥叫衛原哦，你可以叫我衛原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呢？」本來他以為小孩可能會依舊沉默，都在打算給他取名字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秦默。」

    衛原有點沒反應過來：「啥？……秦默，好名字！那我就叫你小默吧。」

    小默輕輕點了下頭。當扒到表層的白米飯，看到下面臥著的荷包蛋的時候，他驚訝地看向衛原。

    衛原見秦默這麼多次，第一次看到他臉上出現強烈的情緒，他心裡對荷包蛋的功能點了個贊，嘴裡卻自然地說：「吃吧。這是特意給你做的。」

    秦默低下頭繼續吃飯，微長的劉海擋住了眼裡的淚光。

    接下來的十幾天，衛原是過得那叫一個舒暢。事業上吧，每天和安強一起在原先為平民區的廢墟都可以撿到一大堆的破舊的塑料，捕蟲器的原料基本不用擔心了。情感上呢，咳咳，這個表述好像有什麼問題。反正就是衛原和秦默的關係是越來越好，在連續吃了幾頓午餐後，秦默吃飯時候和衛原隔得距離是越來越短。

    在第六天的時候，秦默已經不排斥和衛原的身體進行接觸了。而在當天，衛原也趁熱打鐵，提出邀請秦默到自己家裡吃晚飯。衛原是這麼說的：「小默啊，哥哥一個人住在一棟大房子。晚飯也是一個人吃，一點也沒有中午和你一起吃飯的那種愉悅。你能不能陪哥哥在家裡吃飯啊？」

    秦默不肯答應，但是耐不住衛原的軟磨硬泡和裝可憐。再加上他想起，他一個人坐在相較自己的身體來說過於龐大的餐桌上吃晚飯的情景，再將衛原替入這樣的場景中，他忍不住皺眉。他最終還是點了頭。

    回衛原家吃晚飯的那天晚上，秦默就將自己撿到的所有廢品都給了衛原。他知道撿到的廢品是可以歡吃的的。以前他為了不餓肚子，就拿廢品和廢品站的人換饅頭。現在，他既然已經決定去衛原家吃飯了，那廢品也應該給衛原。

    衛原看秦默確實沒有手鐲，他記下了要給秦默弄手鐲的事。對秦默將廢品給自己的事，他感到十分欣慰，說：「小默，你撿廢品換的積分哥哥就幫你贊攢起來了，你什麼時候要用就跟哥哥要啊。」

    等撿的破塑料已經快要把樓上的房間都堆滿的時候，安強就叫衛原在家裡做捕蟲器，自己就開始去外面找關係。這樣的話，秦默也就很自然地開始在衛原家吃午飯了。

    衛原看著每天披星戴月地外面找關係的安強，再對比下自己用系統做好捕蟲器後每天過的做做飯、收拾收拾菜園悠閒的日子，衛原心裡難得的感到些許羞愧。

    有天，安強垂頭喪氣地走進衛原家，衛原以為他今天還沒找著人，還安慰他。

    安強說：「找是找著了。但是這個人是個咱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衛原就讓他說說具體是什麼惹不起的人物。

    安強這幾天跑了很多人的地方，但是大部分人對安強說的可以捕捉變異害蟲的捕蟲器都嗤之以鼻。畢竟連s城的科研所都沒辦法的蟲子，他們不信一個b級的人可以創造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小部分人將安強當做是想賺錢想瘋了。極小一部分人的表露出感興趣，也是一些沒資金沒實力的，安強對這些人也不放心。但是，今天徐爺竟然找人來跟他說，他對這個生意感興趣。

    說起徐爺，s城的人只有一個字來形容「狠」，不僅對他人狠，對自己也狠。他從15歲開始就在道上混，以打架不要命、對兄弟講義氣在s城的黑/社會出名。20歲的時候，已經成為了s城有名的一個大混混。也就是在他20歲的時候，三戰爆發了。他利用戰爭開始大發戰爭財。囤積物資，抬高物價後面總能看到他的影子。三戰後，他和他兄弟成立的金鑫公司成為s城公司中的佼佼者。他自己也已經成為s城富人中的一員。

    徐爺在三戰結束後，一改以前的黑/社會作風，在擴大自己商業帝國的同時也致力於慈善事業。因此和政府的關係也越發友好。而安強會認識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福利院年年都會受到他的大筆資助，而福利院裡出來優秀人才，16週歲後從福利院出來後基本都會進入金鑫公司工作。安強在金鑫做過一段時間的保安，也算認識金鑫裡的一些人。雖然後面出了些事故，他就沒在那干了。

    這一次他自然也想到了這方面的關係，他記得當時那些人也是不相信的。但是過了幾天，就有人來找他，說徐爺對這個方案感興趣，希望可以詳細談談。

    安強皺著眉，猶豫地說：「徐爺確實符合咱們的要求，有錢有勢。但是，問題他這半黑不白的背景，跟他合作的話，如果出了問題，恐怕咱們脫不了身。你說要不要答應呢？」

    衛原想了想，果斷地說：「答應，一定要答應。只有技術在咱們手上，只有徐爺還想要捕蟲器，咱們的安全就沒必要擔心。而技術這方面，你儘管放心，捕蟲器的技術全世界只有我會。」變廢為寶系統全世界只有一個，他就不信其他人可製作出來。

    安強想說你別吹牛皮，但被衛原眼裡的強烈的自信所感染，嘴裡一改：「行，看你那麼自信，咱們就去和大名鼎鼎的徐爺好好商量去。說不定趁著這個機會，咱們也可以變成富豪呢。」

    安強第二天就跟那人說同意和徐爺商量下合作的事。然後就接到消息，徐爺和他們約好9月11號中午12點在中心區的百倫酒店吃個飯，順便商量下合作的事宜。

    s城在受到核彈09襲擊後，當時林司令還在s城任職，就將倖存的人口遷入了在郊區建立的軍事基地，甚至還實行過一段時間的軍事化管理。在核輻射建立之後，軍事化管理也就被取消了。由於s城的舊城區在戰爭中損害嚴重，於是新城區就是圍繞軍事基地為中心建立起來的。軍事基地所在的那個區被稱為中心區，也是s城最繁華的區域。而中心區以東被稱為東區，東區是建立在原先的農業區上面的，農業最發達。中心區以西，就叫西區。因為西區離舊城區比較近，也意味著離核輻射牆最近。雖然政府一直宣稱核輻射牆可以阻擋99%的核輻射不外洩，但是怎麼說也還有1%會洩露出來啊。所以除非經濟比較困難的，不然大部分的人都不會選擇住在西區。因此，西區也被稱為貧民區。而，衛原他們就居住在西區。

    百倫酒店就是中心區唯一的一所五星級酒店，在裡面消費的人非富即貴。人類社會無論在什麼時期，都會存在活得比一般人瀟灑、舒適的人，即使現在屬於戰後重建的困難時期——很多人只能保障溫飽。既然是五星級酒店，就肯定要定些個比較高端的規矩才符合他五星級的身份。百倫酒店的要求就是，凡是入內的人必須身穿正裝。

    為了和徐爺見面，衛原大出血在市場上買了身劣質的西裝。可是即使是劣質西裝，也花了他將近5個積分。衛原看看自己手鐲上好不容易贊起來的積分逐漸變小，心就在滴血。

    日子過得飛快，不知不覺9月11號就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