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一章 危 機 突 至 文 / 支點的天空
自九月李世民登基來，還算是朝內過度平穩。李世民也正式搬入了大明宮中的太極宮，長孫王妃成為了母儀天下的長孫皇后，入主了中宮。李淵搬到了永安宮頤養天年了。原來李寬除了去崇文館上的日子，每天早晚都要去李淵那裡請安問好各一次，可自打李淵「退休」以後。李寬又多了二個必須去請安的地方，一是李世民的太極宮，二十長孫無垢的立政殿。每天去完這幾個地方，李寬累的連飯都懶得吃了。
好再這樣的日子也沒有過幾天，李世民就先提出來李寬不必每日都去他那裡，理由是政務太忙。其實是李世民被小李寬氣的夠嗆。每每李世民都想用經史子集教育下李寬，但每每都被李寬以千年積累實際的經驗和理論打的體無完膚，落荒而逃。而且每次李寬都很注意自己的語言、語氣、回答和提問方式，李世民抓不到錯處，最後只能閉門謝客。對於這樣的結果李寬巴不得呢。
長孫無垢聽說後非常地吃驚，李世民的博學多才，她是知道的，但沒有想到李寬竟能讓長孫無垢眼中無所不能的夫君連連吃癟，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李淵聽後樂的是手舞足蹈，全然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政變的影響不是那麼容易消弭的，儘管大部分軍隊對李世民表示了忠誠，但北方的李藝一直就是太子李建成的死黨，如今已經公然不聽號令了。北方草原的突厥也開始蠢蠢欲動，打算趁機南下，也享受一下中原的花花世界。風雨欲來，狼煙將起。
北方的戰爭與李寬沒有多大關係。
轉眼伍德九年就過去了，大唐王朝迎來了嶄新的貞觀初年。
李寬這日去長孫無垢那裡請安，剛剛坐下，就看見李承乾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皇兄你好」李寬站起身來和李承乾行禮問好。李承乾這才看見李寬，臉色略有好轉對李寬說道：「不知道，二弟也在失禮了」李承乾一直是這樣稱呼李寬的，開始李世民和長孫還要承乾更改對李寬的稱呼，後來也聽之任之了。
「皇兄，今日是為何事，面色這般難看」李寬關心的問道。
「二弟你有所不知，我是被幾個黃門氣的！」
「乾兒，要待人以寬，不要過於苛責宮人。」長孫開口解勸李承乾說道。
「母后，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氣！」
「皇兄有話好好說，至少也要先把發生了什麼告訴皇后娘娘與我呀。」
「將他們幾個都帶進來。」李承乾對外厲聲喝道。
幾個小太監驚恐不已的被押了進來，看著長孫皇后與李寬，身上已經瑟瑟發抖了。
「莫緊張，跟本王說說你們今天到底怎麼氣著中山皇兄了？」李寬走到幾個小太監面前和顏悅色的說道。
「楚王殿下，奴婢今日出宮辦差，聽街上百姓都說，突厥人打過來了，馬上就要打到京師了，他們還說突厥人說了要不投降，要不屠城……………」
「哼，放肆！」李承乾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你們幾個奴才，竟然還在這裡造謠生事，妖言惑眾嗎？」
「啊？殿下！」一個小太監畏畏縮縮地抬起頭，驚叫一聲，慌忙跪了下來，「奴才也是聽別人說的，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殿下饒了奴才吧！」
地上很快跪了一地，李寬微微皺眉，這種不利的消息就算傳進皇宮大內，也不該輪到這些小太監嚼舌，造謠會使人心惶惶。李承乾怒喝道：「將那幾個亂嚼舌頭的小太監，杖責三十，逐出宮去！」
長孫皇后和李寬一聽都連忙擺手說不可。
「哼，做主子的都沒害怕，做奴婢的就想著逃跑，這等奴婢，要來何用！」李承乾冷冷的開口。
「皇兄，趨利避害，人之常情，以我看不如把這幾個人都交與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處理吧。」
「是呀，不如將他們都交與母后我，我來說這，乾兒你還是年輕，以後遇事要冷靜才好，不要這樣毛毛躁躁的。」長孫皇后望著李承乾，愛惜地說道。
李承乾哼了一聲沒有在說話，那幾個小太監好像是遇到大赦般，磕頭感謝皇后娘娘與李寬。長孫皇后讓人把他們帶了下去。
「皇后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如月急急忙忙趕了過來，「皇后娘娘，您快去求陛下吧，陛下要把大殿下送到北方李藝那裡作人質啊！」
李承乾一愣，急忙對長孫皇后說：「不去，母后，本王不能去李藝那裡，本王去求父皇！」
長孫無垢一聽如月所說，就急忙帶著李承乾去找李世民了，宮女如月也要跟著前去，被李寬一把抓住，李寬問如月究竟何事。
「什麼，殿下！您難道不知道嗎？李藝造反是要為建成太子報仇，大殿下過去不是自投羅網嗎？」如月惶急道，「陛下最疼皇后娘娘了，只要娘娘開口，陛下也許會答應不讓大殿下去的……………」
李寬沒有等如月把話說完，就急忙跑向了太極殿找李世民去了
承慶殿中，李世民神情複雜，他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長孫皇后：「觀音婢，李藝答應的條件就是要朕的兒子為質啊！
「陛下，二哥！承乾是我們的兒子啊！」
「正因為他是朕的兒子，他就要擔負這個責任！」李世民面沉入水，咬牙道。
「不，父皇，兒臣不願意去！」李承乾從殿外走進來，跪下，稚嫩的聲音裡已經投出顫抖的意味。
「承乾！」長孫皇后花容失色，「母后決不會答應讓你去，李藝已經和你父皇翻了臉，稍不留神，母后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謝謝，母后！兒臣是一定不要去的！」
「你…………你們……………」李世民看著長孫皇后和李承乾，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乾兒必須去。」說完李世民淚流滿面。
李寬看著這一家三口，看見了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的舐犢之情。李世民的行為，更讓李寬知道了李承乾必須去的重要性。
「陛下，皇后娘娘，臣想問幾個問題，可否回答臣。」李世民冷眼看著李寬沒有說話，長孫皇后看著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李藝者何人」
李世民看著李寬，猜著李寬的意思，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長孫皇后並沒有想那麼多
「李藝原名叫做羅藝，前隋大業年間，天下大亂，李藝也藉機自立，自稱幽州總管，統轄幽、營二州，成為東北地區一大割據勢力。後來各方勢力都與他羅藝拉攏關係，分析過形勢後，李藝決心投大唐。武德三年，羅藝奉表歸國，父皇下召封他為燕王，賜姓李氏，從此，羅藝改名為李藝，為唐立下大功。」
「娘娘，那李藝是否見過大殿下？」這時李世民大概明白李寬的意思。心下好生感動
「李藝只在武德三年，見過乾兒一面，不過那時乾兒還小，李藝不一定記得。」李世民搶先說了出來。李寬見李世民猜中自己的心思，微微笑了一下。這時長孫皇后因為關心承乾並沒有理解李寬的意思。
「寬兒你是何意………」長孫皇后遲疑地道說。
「臣有兩個方法，陛下和娘娘看看哪個好，第一就是臣重新回到陛下這邊，做回陛下的子嗣，然後去李藝那裡，這樣也不算是誆騙李藝，雖然可以行的通，但臣認為李藝會不滿，認為陛下沒有誠意，效果也不會很好。」
長孫皇后看了看李世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她沒有表態，她想聽聽李寬的第二個辦法，李世民剛才就猜到李寬會用這個辦法，但是自己有點於心不忍，從小李寬就沒有得到過自己的疼愛，這回去送死了就想起李寬，這要是傳出去，對自己名聲太差。所以他也想知道李寬的第二個想法。
「第二個方法就是陛下立即下旨，立大殿下為太子，並立刻將『太子』送到哪裡………
「住口」長孫皇后當時就急了，這叫什麼辦法，還是讓自己的兒子去送死呀。
「娘娘莫急，臣的意思是，在大殿下成為太子後李藝那裡會增加說服和穩住李藝的籌碼，讓李藝更加安心些，但不是將真的太子送過去，我辦成太子去。」
「你………但是你同樣也會有危險，難道你不怕？」長孫皇后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怕，我也怕。」李寬笑了笑。長孫皇后看著李寬笑的怎麼輕鬆，心裡五味雜陳。
「臣願意為大唐爭取一點時間，何況，皇后娘娘，你總是說，臣長大了。所以我才不能退縮，更何況如果不是我去，那麼便是三弟四弟了，我為兄長，怎麼能讓弟弟身處險境！放心吧，臣不會有事的！」
「寬兒你還有什麼要求，說出來，本宮都答應你。」長孫皇后看著李寬，眼淚奪眶而出。
「臣走以後，就讓太子殿下，以我的名義住進長慶殿，對外就宣稱，我病了，我身邊的人都很可靠，陛下和娘娘大可放心。」
「恩」
「還有為了拖住李藝更長的時間，最好對外嚴格保密，最好連國舅也別說出真像。」
「好，朕聽你的，但是朕想知道為什麼連輔機也要相瞞。」李世民有些不解地問
「陛下也當知道，臣不是不相信國舅。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幾事不密則成害。這麼大的事情，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洩露的風險，還是小心點好。」
「好孩子！」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氣，走過來抱起了李寬，「放心吧，若是李藝讓你受了半點委屈，朕就將他千刀萬剮！」
「寬兒！」長孫皇后眼中含淚，從脖子上取下一塊小小的護身符來，掛到了李寬脖子上，「這是本宮的娘親當年為本宮求的護身符，請大德高僧開過光的，好好帶著它，一定要平安回來！」
「臣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李寬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這個後世被稱為賢後的長孫皇后的母愛，不管如何，她終究還是一個母親。李寬還是能理解的。
「還有一事，臣想拜託陛下和娘娘。」
「寬兒，你說，本宮一定辦到」長孫無垢想都不想就直接答應了。
「如果臣，真的回不來了，請不要告訴太上皇真情，就說臣去封地了。臣怕太上皇傷心，現在的太上皇經受不了任何打擊了。」李寬這是真的很擔心李淵，真不想讓他受到傷害了。
長孫皇后聽完，也緊緊地將李寬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