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五章 去留問題 （三... 文 / 支點的天空
群臣熱烈討論後，大多數人都認為，應該叫做《貞觀解字》為好，這使是虞世南很不爽，本來這裡就沒有李世民什麼事，是李寬花了數年時間完成的，現在倒好這份功在千秋的事情，直接安在李世民頭上，這叫什麼事情，虞世南剛要說話，就被孔穎達用眼神制止了，虞世南明白下面就要涉及到李寬去留的問題了，現在不好過於爭執此等小事，把李寬留下才是大事，所以也就默認了。
當然除了虞世南以外，感覺不爽的人還有李泰，他一直自詡為才子，在士林中頗有聲望，他一直以來依靠的就是一幫子文人，《貞觀解字》一旦問世，世間的學子就會對李寬感激涕零，那麼他這點優勢也會被李寬壓下去了，既然和李寬都比不了，他還怎麼去和李承乾爭奪那個位子。
等待大家都安靜的時候，虞世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朝服，向前一步誇出躬身施禮：「啟奏陛下。臣有本奏」。志得意滿的李世民，「虞卿家，你有本章」。
「陛下，楚王李寬才華橫溢，年輕有為，在數年之間便完成了《貞觀解字》不算，還為朝廷屢獻良策，老臣覺得楚王雖年輕，卻足堪大任，朝廷應讓楚王人朝參政」。虞世南話還沒有說完，下面群臣又開始紛紛議論著，李世民也在納悶好端端地虞世南怎麼說著這個來。
「陛下，老臣復議，楚王李寬年紀輕輕，滿腹才華，文韜武略。堪稱人傑。吾皇自登基以來萬象更新，正是用人之際，如此人才，焉能棄之於野，臣恭請吾皇萬歲破格提拔使用」。李世民一看原來是戶部尚書唐儉。
「臣復議」
「臣復議」
「臣復議」
………
好傢伙在唐儉之後又站出十餘人，都贊成讓李寬入朝參政，不過仔細一看，李世民稍稍放心下來，站出保薦李寬的都是一些清流，別不是什麼手握實權的重臣。
不過即便是如此，也嚇壞了長孫無忌，心說你們這些人都要幹什麼呀，難道想要害死楚王不行嗎？真真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幸好楚王平時潔身自好，並不與群臣接觸過多，要不然結黨營私可是個不小的罪名。長孫無忌偷眼看了看李世民的表情，還好除了有些古怪外，並沒有絲毫動怒或者生氣。
「太子，你看此事應如何處理」。李世民向李承乾問道。
「啟稟父皇，兒臣以為，虞先生和唐尚書所言甚是。楚王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不過楚王尚無從政經驗，不可貿然使之，可擇一職令其熟悉朝廷典章制度、六部軍政咨文，三年兩載之後，便是一位能臣幹吏，可為我皇胘股」。在李承乾心中，李寬是自己最忠實的擁護者，他巴不得李寬能夠留下來幫助自己。而且李承乾覺得李寬就是自己的主心骨加智囊，沒有李寬在的時候心中總是感覺毛毛地不踏實。
文武百官一聽連太子都十分贊成，大駭之餘心中趕忙盤算著李寬入朝後會對自已地影響、對朝政地影響、對朝中三股勢力的強弱影響。
「輔機，你怎麼看」
「陛下，此事關係到朝廷慣例，臣不便多言，請陛下乾綱獨斷」。李世民心中暗暗罵了聲老狐狸。
「臣反對，事關祖制，不可輕易更改，望陛下三思才是」。岑文本一臉憤恨地說著。
「一時彼一時也，施政當因時而變、因地而變、因勢而變。抱守規矩、不知變通，可是聖人教導你的嗎？」虞先生一臉正色對著岑文本說著。「再著說不之官在本朝也有先例，至少眼前就有二個例子」，說完用手指了指李泰和李道宗。
這下讓岑文本無言以對。他可不敢火力全開，見人就咬。李道宗暗暗叫苦，好好地談論李寬的事情，怎麼忽然把自己牽連進來。只好閉目養神假裝不知道。
一旁的李泰臉色本來就是不善，現在更是氣得煞白。自己因李世民偏愛，特許了不之官。但卻屢次遭到朝中眾大臣的進諫阻擾，說自己什麼由於寵祿過驕，這樣會使東宮不穩，不利於江山社稷。現在為了留住李寬，又把自己抬來出來做反面教材。這使得李泰如何不氣。
「楚王何在」。李世民這才注意到今日大朝會並未見到李寬。「啟稟陛下，楚王殿下這幾日，身體不適早上差人告假了」王德小心翼翼地回答著。
李世民一皺眉頭，心中這在想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那邊剛剛告假，這裡孔穎達和虞世南就為李寬請功。「可曾宣過御醫診治？」
「哦，身體不適，只怕是心中有鬼吧」岑文本不陰不陽地說著。他已經看出李世民對此存疑，就直接把話挑明了，來個火上澆油。
「回陛下，奉御已經接了皇后娘娘懿旨昨晚過府診治了，說是楚王殿下最近有些勞累，導致箭傷餘毒復發。」
「那王總管，奉御可曾說二弟是否要緊」，李承乾一聽李寬不適，立馬焦急地詢問著。李世民看到李承乾的表現，微微搖了搖頭。按私心說經歷過玄武門之變的李世民，最是樂意見到他們皇子之間能夠兄友弟恭的了。但李承乾過分依賴著李寬，也不是李世民想要的結果，畢竟李承乾是太子。李世民還是怕自己的後代重新上演玄武門之變。
正當李世民猶豫不覺時，李泰知道李寬是李承乾的支持者，若是李寬留下，對自己謀求帝位很是不利。於是李泰眼神授意了自己支持要反對，魏王黨開始反擊。紛紛出聲反對李寬留京。
李承乾一看不對情況不對，也忙用眼神給自己人示意。於是朝堂就開始不斷的對決。******加上不少的清流聲勢明顯蓋過了魏王黨。
「退朝」。李世民一看群臣太不成體統了，一氣之下轉身走了。王德在喊了一聲後，就急匆匆追趕李世民去了。
爭執雙方見李世民走了，施完禮後又開始相互怒目而視。只是沒有在繼續爭吵。
李世民下朝後不久，便讓王德將李寬選進宮來，李世民不明白怎麼有那麼多人會擁護李寬。他要當面甄別一下李寬是否作偽，李世民心想若是李寬真有什麼非分之想，那是斷斷不能留下。他內心真的很害怕再上演一次玄武門之變。那是李世民心中永遠的疼腳。
當李寬來到時，李世民見李寬卻是氣色不佳，這才稍稍放下點心中的疑慮。在李寬施禮後讓其坐下。一邊講著早朝的事情，一面仔細地觀察著李寬的神情變化。李寬一語不發，只是認真的聽著李世民的訴說。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當李世民將經過全部講完以後，李寬平靜地說道：「陛下，請給臣三日的時間，臣即可去往封地，若無旨意，臣不在踏入京師半步」。
望著平靜的李寬，李世民絲毫看不出破綻，心中在不斷地猜想著李寬真實的想法。在李寬到來以前，李世民對李寬各種反應他都想了一遍，或大義凜凜。慷慨陳詞一般或驚慌失措等等行為和表現，李世民都盤算過，可他就是沒想到，李寬居然會這樣寵辱不驚，平淡應對。這是大大出乎李世民意料的。
凝視李寬很久，李世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李寬立刻施禮退身下去。
等待李寬離去後很久，李世民也沒有說一句話。他蹙著眉毛望了那卷宗半晌，忽地扯過一張紙來，懸筆疾書，在紙上寫下李寬，下邊又寫下忠、奸兩個字，狼毫筆端懸在那忠奸二字上卻遲疑良久，難以著墨。歎息一聲，輕輕擱下筆，悠悠地道：「朕一生閱人多矣，奈何……還是看不透你……」。
李世民降旨李寬三日內前往封地的消息很快傳播開了，各方反應不一，有的搖頭歎息、有的幸災樂禍。孔穎達和虞世南則是懊惱不已，後悔自己太過魯莽。李承乾憤憤不平地去找李世民講理，結果不但被李世民狠狠訓誡一通，而且還被禁足十日。長孫皇后兄妹只是暗自著急，苦無辦法。
反應最大的是李淵，直接把李世民叫過來。也沒有賜座，上來就是一頓臭罵。李世民知道李寬是李淵的心頭肉，這樣處理李寬，不但李淵非常心疼，其實他自己心中也不好受，為了大唐的江山，他只能這樣處理。將自己兩隻耳朵賣給李淵後，一言不發。長孫皇后知道消息後，急忙趕來勸解李淵。
長孫皇后真怕李淵激怒李世民，那樣的話倒霉的只有李寬了。
晚上楚王府中，蕭若芷輕輕地來到李寬的身邊，看著淒苦的夫君。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解，「若芷呀」
「嗯」
「明天你去趟宮中，把伊人接過來吧」
「好的殿下，妾身明日一早就去」，蕭若芷從後面環住了李寬的腰，她比誰都瞭解李寬的苦澀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