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九十九章 各懷心事 文 / 支點的天空
牝雞司晨，在李寬的支持下，蕭若芷主持國公府中產業。遇上的阻力要比蕭若芷預想的小了很多，連蕭若芷自己原本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個本事，加之蕭若芷行事不溫不火，各種手段卻相當出眾，頗有大將之風。在幾個心腹掌櫃的鼎力幫助下，國公府的產業經過不到半年的經營，也是小有規模了。這使得蕭若芷有了小小的成就感。
蕭若芷被發掘出有這方面的能力後，心中時常幻想著若以女兒之身做一番事情出來，或許也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認可。但另一方面，她也是一個非常傳統和正統的女孩子，她又不喜歡商賈之道，從認為那裡有太多的銅臭之氣，因此有很多時候蕭若芷也是隱身在幕後。
李寬在利用天然磁石製作了幾組簡易版手搖兼風力發電機後。便開始日夜不停分解著海水，製作和囤積著產品氫氧化鈉和濃度很低的稀鹽酸。由於簡易版的發電機功率很小，每日的產量不是很高。
為了擴大產量，李寬不得不再次尋找天然磁石，不過為了保密，不能明目張膽地採購罷了。與此同時，在只用地點也做了嚴格的保密措施。匠人之間沒有任何聯繫，知道整個生產過程的人只有李寬夫妻二人而已。
貞觀五年陰曆元月，在用過晚膳後，夫妻二人在書房中飲茶閒聊。如畫現在早已正式收了房，在下垂手站立著服侍李寬和蕭若芷，如詩三個丫鬟則在外間屋中，圍在炭盆邊做著女紅。
「如畫，你也坐下吧」
「老爺，妾身還是站著服侍您和夫人吧」。如畫小心翼翼地說著。雖說她已經被收了房，也給她添置了服侍的丫鬟，但按照規矩在李寬和蕭若芷的面前，可沒有她坐下喝茶的道理。
「是呀，如畫。如今你也算是國公爺的屋裡人了。若是沒有外人在場，你不要執著於那些規矩」。蕭若芷看著如畫笑瞇瞇地說著。蕭若芷之所以這樣說，一方面她是順了李寬的喜好，蕭若芷知道李寬一向不喜歡家中有太多的等級痕跡。另一方面如畫是自小就跟隨自己的人，蕭若芷也不想讓李寬過於冷落了如畫。
見李寬和蕭若芷都這樣說，倒把如畫嚇得夠嗆。如畫可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待遇。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便見如畫肩膀一縮，小嘴一扁，眼淚如斷線珍珠一般自眼中滾落出來了。事情似乎挺嚴重……李寬愣了愣，走到如畫身邊隨後放柔和了聲音：「到底怎麼了？」
「如畫……」哽咽一聲，抬起頭望著他，「如畫雖然是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小丫鬟，可也知道什麼是侍妾之禮，也不會做哪些……不本分的事情……」。
如畫聳動肩膀哽咽更甚，李寬望她半晌，誰知道是如畫為了自己的話而感到委屈，隨後也是忍不住失笑出聲。
「老爺……你還……咕——」
如畫哽咽的話還沒說完便漏了風，卻是李寬忽然伸出雙手，在她的臉頰上開始磋磨起來，這下子輪到小丫頭愣在那兒了，兩隻眼睛都瞪得圓了。
「夫君好了，時辰不早了。還是讓如畫帶著伊人休息去吧」。看著驚慌失措的如畫，蕭若芷替其解圍地說著話。如畫好像得到赦令一般，急忙身施一禮後，紅著臉快步走了出去。
見如畫出去了，李寬嘿嘿一笑，坐在椅子上順手一扯，讓蕭若芷坐在他腿上，蕭若芷忸怩地作勢掙扎了一下，就羞笑著不作聲了。李寬攬著蕭若芷的纖腰，貼著她耳朵道：「若芷，這樣急忙將如畫趕出去，是不是想和我親熱親熱呀。」羞得蕭若芷臉蛋兒熱騰騰的，她抓住李寬的手，羞不可抑地道：「夫君，有些時候妾身覺得，你好像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討厭所有的規矩。」
「真的嗎？」李寬用力將蕭若芷摟的更加緊了，「那好，我現在就些大人應該做的事情」。說完就行蕭若芷的胸口吻去。雖然和李寬成婚的時間不短了，可是夫妻之間的親密動作還是讓蕭若芷多少有些不適應。紅著臉膩膩地說了聲「夫君」，便讓李寬任意施為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場也開始由書房轉換到了寢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若芷雙手墊著下巴，趴在李寬的身邊，與他對望著。話語極輕柔地說道：，「夫君不遵禮法，任行亂來，不知道害羞，像個小孩子。」李寬笑起來，用手指勾了勾蕭若芷的鼻子：「禮法可不管這些，淨瞎攀扯。」
「夫君像個小孩子。」蕭若芷笑著又重複一遍，其實她每次在李寬懷裡的時候，都是覺得自己像個孩子。提到了孩子，蕭若芷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得。情不自禁地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些憂傷地道：「夫君，若芷是不是太不爭氣了？」
李寬一愣，不知道蕭若芷指的是什麼事情，問道：「怎麼了，若芷，想起了什麼？」。蕭若芷幽幽一歎道：「夫君，若芷與夫君成婚快一年了，可是若芷的肚子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李寬拍了拍蕭若芷的後背，輕聲說道：「若芷不急，咱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說了這不還不到一年嗎，不必太過著急了」。
蕭若芷依偎著李寬說道：「夫君，妾身還想知道，夫君打算何時把如詩她們也收了呢？」
李寬神情滯了一下，吱唔道：「如詩她們都是好姑娘，你也看到了，官場險惡，跟著我……未必是福啊。」
蕭若芷幽幽一歎道：「妾身知道夫君疼妾身，妻妾滿堂也是妾身預料中的事，如詩她們雖說出身卑賤，但是她們自小就跟隨妾身，要是能夠跟了夫君，就是她們的福氣。」
李寬斜眼瞅著蕭若芷說道：「你可真大方呀」。蕭若芷雙手摟著李寬的脖子，淺淺一笑起來：「妾身可是不想像房相的夫人那樣落個善妒的罪名，要是那樣妾身……真的不會開心呢。」蕭若芷見他想得入神，還以為李寬有些意動，含羞帶怯地說道：「妾身在娘家時，母親就曾經說過，看如詩她們的體態模樣，很好生養呢……」
蕭若芷忽然發現李寬看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對了，心裡又有點兒不安，她有點兒不知所措。嚇得她連忙低下頭避開了李寬的眼神，一瞬間蕭若芷在李寬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東西，那就是李寬非常討厭自己和他說納妾的事情。又過了一會，只聽見李寬歎了口氣說道：「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這一夜夫妻二人各自想著心事，都久久沒有睡去。
清晨時分，白色的霧氣又瀰漫了餘杭城，明媚的照樣正從霧氣上方升騰起來，噴薄出壯麗的晨曦。一覺起來，李寬就覺得神清氣爽。隨後，早餐時間坐在一起喝肉粥的過程裡，覺得蕭若芷似乎一直在看他，眼神有些奇怪。隨意瞟了幾眼，片刻後，李寬放下碗筷，疑惑地與妻子對望一陣：「怎麼了？」
蕭若芷由於一夜未睡，吃早餐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懨懨的，強打精神而已。「沒有。」蕭若芷微微笑笑，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夫君早上精神很好呢」。蕭若芷不多做解釋，開始小口小口非常淑女地喝粥。李寬疑惑地看著蕭若芷。一直到喝完粥回房，也沒有理解妻子的意思。
「你的精神不太好，上午去睡一覺，府中的事情交給如畫吧。」
「嗯。」如畫點了點頭，「小姐還是多休息一會吧。府中的事情都交給如畫吧」。蕭若芷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便聽夫君的」。
「夫君，今日你也不打算出去看看嗎？」蕭若芷問道。
「昨天有些想法，今日想去做些試驗，不打算出去了」。在弄出氫氧化鈉後，李寬信心大增，他的下一個目標隨之產生了。吃完早餐後，李寬起身去了自己專門做實驗的小院子。
外面陽光照射下來，並不是很熱，安靜地做自己的實驗。李寬神情專注，偶爾拿著毛筆在本子上記錄著一些什麼調配溶液，或者在本子上的寫些亂七八糟的字符。小院之中，安靜的氣息卻愈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