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一章 家庭會議 文 / 支點的天空
餘杭王家真正的掌權者是王蓉的爺爺，一般人叫他老太公，老太公有三個親生兒子，分成了大房二房三房，對外掌權的是大房，也就是王蓉的父親王博亞，相對於王家那些只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王蓉在經商上頗有能力，直接壓倒了其餘的男丁，於是其王家的男丁一向希望王蓉趕快嫁出去，成為被潑出去的水，他們就有機會在將來繼承王家。
馬車上，已經有了五分醉意的王博亞，對於今天和李寬談判的結果很是滿意，雖然沒有能壟斷氫氧化鈉和鹽酸，不過李寬承諾二年之內，這些東西只會供給給王家。這樣至少二年之內王家的布會明顯好於其他二家。其餘之事等到二年以後再說。
不經意間轉頭，看見自己的女兒靜靜地看著窗外，「這丫頭怎麼了？」。王博亞覺得女兒在晚膳時就很反常，一向對生意十分上心的她，顯得格外安靜，只是禮節性地簡單交談了幾句，大部分時間裡都是靜靜地聆聽他和李寬之間的談話。對於王蓉今日的表現，王博亞也很滿意。這才是他心中當中大家閨秀應有的表現。
回到了王家府宅，王蓉說了聲累了，明日在向爺爺請安後，便匆匆走回自己的小院。王博亞也多想其他，畢竟是出去了很長時間，而且現在的時辰也是很晚了，沒準自己的父親已然休息了。
「夫君，王家的邀請，你打算去不去？」蕭若芷問道。
「我沒有打算去，只是與王家第一次見面，以後還要有些合作，所以才沒有當面回絕掉」。李寬一邊看著書，一邊心不在焉的說著話。「怎麼了，是不是你想去？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整日在府中憋屈著，出去散散心也好」
「夫君若是不去，妾身一人前往，怕是也沒有什麼樂趣呢」。蕭若芷嘴上這樣說著，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高興。望著心口不一的蕭若芷，李寬疑惑地看著她「你這是怎麼了？感覺怪怪的」。
女人天生在某些事情上就比男人要敏感的多，蕭若芷一直都在暗自注意著王蓉，發現王蓉每每看過李寬以後，便流露出那種含嬌帶羞表情，都讓蕭若芷緊張不已。慶幸的是李寬好像對王蓉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只是禮貌性地聊了幾句天。
「夫君，你覺得那王家小姐如何？」蕭若芷試探地問道。
「哦，那王家小姐……我沒有注意過，對她，我是不是有什麼失禮的地點？」。對於社交能力並不強的李寬來說，今天最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和王博亞的談判上面了，因此李寬還真過多的精力去關注王蓉。
李寬的話不多，卻足以使得蕭若芷高興起來。「夫君，你已經有很多天沒有陪如畫了，今日妾身有些乏了，不如讓如畫服侍夫君吧」。
「你不舒服了？。要不要找個郎中」
「妾身身子很好，沒有什麼不適，只是待客時間長了些，有點疲乏了。不用請郎中的」。
李寬看著蕭若芷更佳狐疑起來，除了自己主動說和蕭若芷每月那幾天不方便的日子裡以外，蕭若芷一般不會把自己主動推到如畫的房間裡的。今天是怎麼了？
看著費解的李寬，蕭若芷白了他一眼，「如畫自小就跟隨妾身，名為主僕，實際上和姐妹差不多，妾身可不想夫君太過冷落了如畫」。蕭若芷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李寬，說什麼是因為李寬沒有見色起意，作為獎賞等等。這些事情怎麼讓蕭若芷開口講說呢。
被蕭若芷強行推出門的李寬，又在門口站了一會，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向了如畫的房間。
如畫正欲睡下，門格兒一響，李寬走了進來。如畫一看頓時愣在那兒，竟然忘了起身。
李寬見她扭腰坐著，一身晚妝打扮，一頭烏黑柔亮的秀直披到腰際，小裌襖映襯得纖腰一握，她的右腿半蜷著，左腿伸直了蹬在地上，這使她細軟的腰肢和豐碩的圓臀顯出迷人的線條。
「老爺怎麼……怎麼……今夜要宿在妾房中麼？」如畫慌慌張張地問道，那表情又喜又羞。
「怎麼你這裡也不歡迎我嗎？那我去書房休息……」。
「不會不會」如畫著急道，急忙跑過來一把攬住他的胳膊，隨即瞧見他促狹的笑容，才驚覺上了他的當，兩頰頓時浮起兩抹紅雲，把臉頰埋進了李寬的懷裡。
與此同時，王蓉的香閨中，已經洗漱完畢的王蓉，坐在銅鏡前，梳理著自己的秀髮，突然香肩被人輕輕滴拍了一下，嚇得王蓉一哆嗦，緊忙回頭看去。不知道母親何時站在自己身邊了
「丫頭，你發什麼傻呢？我叫你好幾聲，你都沒有理我」
「母親，人家明明在…。」，看著母親的眼神，王蓉無法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下去了。把頭低了下去，紅著臉想母親怎麼會來到自己的房間呢？這麼晚了。還會有什麼事情？
看著暈紅著臉的女兒，王姚氏不禁有些擔心，「女兒你今天怎麼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沒。沒事」王蓉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失態。王姚氏搖著頭，「你是我養大的，你有沒有事情，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說吧到底為了何事？」
王蓉知道自己的心事無法隱瞞下去了，猶豫了一下說道：「母親，女兒今日看見了永濟公……他人挺好的」。
剛剛聽到了這裡王姚氏已經知道女兒的心事了，笑呵呵地說「剛見一面就看上人家了，真不知道羞臊」，王蓉臉上的笑意一下僵在臉上。過了半晌，才問道：「那麼明顯嗎？」王姚氏笑回道：「挺明顯的！」
「母親呀，我……」被母親說的王蓉耳朵都在發熱。
「那和母親講講永濟公好不好，一見面就能我閨女害了相思病。這還得了」。
王蓉低著頭，回憶著李寬，靜靜地說：「我的心從來沒有那麼快地跳過。我也從未看見男子那樣笑過，好像在笑，又好像沒有笑，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可又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在他的身邊，就能讓人感覺到心情舒暢！」她說完後，心緒好像仍然沒有平靜下來，沉浸在那個獨屬於自己的快樂氣氛中。
「呵呵，這個事情不小，事關你的一生幸福，我還需要和你父親商量一下，看看你父親的意思再說」王姚氏把王蓉摟在懷中，撫摸著她的秀髮小聲地說著。
王蓉小聲嗯了一下。就在母親的懷中開始了撒嬌。於是母女開始小聲地說著私房話。
第二天傍晚時分，將半個城市都浸在了暖洋洋的紅霞當中，從外面回來時，王蓉去給爺爺請安，順便也要跟爺爺請教一件事情。進了院子之後，才發現父母與二房、三房的人都在，幾名丫鬟在眾人的周圍伺候著。
「……然後啊，這個永濟公在雲中城，在缺兵少將的情況下，堅守孤城一個月，一直等到朝廷援軍到來……」
王蓉一聽是有關李寬的事情，走過去搬了張凳子，坐在爺爺和父母的下方一同聽著三叔講話，「………後來就不知道為什麼皇上會突然降旨斥責了永濟公。」
「看來此事還要小心些，不可操之過急」。王家實際的掌權人王化貞說道，王家三兄弟在父親表態後也紛紛表示，的確需要和李寬保持一定距離，不能太過親密。
王蓉一聽就有些著急，聽著祖父和父親他們的意思，好像是很反對與李寬發生過於親密的關係。那自己的事情只怕也會受到影響。心下著急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王化貞說：「蓉兒呀，不是怨祖父心狠，你現在還年輕，還不知道朝政有多複雜和多血腥，前幾年的宣武門之變和後來的蝗災，在江南倒了多少世家，你不是不知道呀，在沒有弄清永濟公為什麼被貶之前，還是小心一些才是」
「那……」王蓉遲疑著，「要是永遠弄不清呢……」
「蓉兒，不能任性，事關全族，豈容你胡鬧，太不懂事了」。王博亞看著女兒還要說，陰沉著臉說著。
面對著父親很嚴厲的訓斥，王蓉一時間難以接受，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似得掉了下來。旁邊的王老太公說：「勿需說得這麼嚴重，給她一些時日，我相信蓉兒會知道，什麼叫做輕重緩急的，蓉兒，祖父也不是現在就阻止你與永濟公來往，只是祖父希望你能注意點分寸，不要過分親密而已。」
「祖父，真的嗎？」王蓉彷彿又看到了希望。「嗯，真的，不過你要向祖父保證，在沒有把事情弄清以前，你必須要有分寸」。
看到希望的王蓉有力地點著頭。老二王博世老三王博弈同時問道：「父親，那與永濟公的生意還做不做呢？」
王家目前情況複雜，王家三房老大王博亞和老二王博世老三王博弈各掌一路生意，但無論手腕資質，都還是王博亞佔點上風。如今老太公尚在，看起來還是兄友弟恭的局面，但再往下看，第三代卻儘是草包，唯有王博亞的女兒王蓉還有幾分能力。
王化貞考慮幾年，打算將家業逐步放到王蓉身上，當然，這也是件大大的麻煩事。最大的阻力就是二房和三房，現在有老太公在上面彈壓著，有些事情他們倒也不敢做的明目張膽。
王化貞想了想說：「可以做，但不能放在檯面上，一切還是小心點為好。此事就交給二房去做吧，大房就不要插手了」。
一旁的王博亞見父親把此事交給了二弟，不禁有些擔心，二弟雖然也是經商很多年，但脾氣相當急躁。此事又與宗室打交道，李寬雖是被貶，但宗室畢竟是宗室，其分寸很難掌握。二弟真的可以做好嗎？他可是沒有什麼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