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三三章 年關將至 文 / 支點的天空
年關將近，謝家外書房內，王仁景站在謝弦面前低聲道：「謝先生，信誠王出招了，聽說是在他店舖幹活的都雙響，外面都議論開了」。謝弦一驚道：「壞了，那是在網羅人才」。
王仁景一皺眉道：「不至於吧，說不上什麼網羅人才!外面的人都說信誠王有病了，沒事向外撒錢」
「這個消息確實嗎？」王仁景九點點頭：「消息確實，無論是掌櫃、夥計們發的全是雙響，說這是過節錢，而且還是要成為管理」謝弦道：「那就更壞了，他這是在收攏人心!你趕快去替我也辦件事
!」
王仁景問：「什麼事?」謝弦說：「咱們也發過年錢，而且你還要把這幾年從各店辭退回家的掌櫃和夥計的名字寫成單子，挨家挨戶去給我看看，有沒有過不下去的，要是有，發些賑濟銀子給他們!」
王仁景忍不住道：「謝先生，我們幹嗎這樣?他發銀子給將來他們要用的人，我們辭退的掌櫃和夥計將來都不打算再用了，還要在他們身上花銀子?」
謝弦怒道：「你懂什麼?這不叫花銀子，這叫生意，買的是人心和口碑!他信誠王那麼做，我就這麼做!我這把年紀了，總不能跟在他屁股後頭亦步亦趨吧!所以我們必須要做的比他還好」王仁景不敢回嘴，轉身離去，出了書房才恨恨自語道：「這個信誠王，自從有了他，我就再過不了安生日子了!」
年關越來越近，王府的各處店舖愈加忙碌了。
直到傍晚，曹掌櫃抱著一摞賬簿走進外書房，笑道：「殿下，到底算完了。今年各店只有一家虧著，三家持平，其餘皆大有贏利。」
李寬一樂：「說說賺了多少錢!」曹掌櫃剛要翻賬本，這邊徐旺財眼也不眨地報出來了，曹掌櫃呵呵笑著補充道：「殿下，今年純利將近十萬貫，真是豐年!」李寬大叫了一聲好，一旁徐旺財諂媚子笑著說道：「恭喜殿下!」李寬克制著激動，向曹掌櫃和徐旺財拱手道：「同喜!」。
李寬想了想，接著道：「曹先生，今年大家忙了一年，都辛苦了，賺了銀子大家都高興。無論掌櫃還是夥計，你造個冊子，除了月例，給大家多分點銀子，讓大家過個好年!」曹掌櫃一怔，高興地問：「知道了!不知道每人分多少」李寬道：「夥計每人給五貫過年!掌櫃的每人二十貫」
曹掌櫃略略有點遲疑：「五貫？太多了吧!一個剛出徒的夥計，一年的月例也不過十貫!」李寬擺擺手：「一定要給!要讓大家覺得就是他們的家，只有這個家好，大家的日子才能過好!」聽李寬這樣說，曹掌櫃不再堅持。
臘月二十二那天，從早上起郡王府的大廚房就一片熱火朝天的架勢，八，九個廚子、十幾個老媽子都在緊張地忙碌著。蕭若芷高聲囑咐他們道：「殿下說了今日讓大家吃得盡興，可不要讓我丟了臉!」眾廚子大笑：「那不會，王妃殿下您就看好吧。」蕭若芷也呵呵笑了起來，鼓勁道：「大家幹好了，我每人發你們一個紅包!」眾人一時謝著，笑著，廚房裡熱鬧成一片。
近中午的時候，桌子終於擺開，一共五十桌，王府的人和店舖的人分開坐著。冷菜已經齊齊地上來了，各店的大掌櫃也陸續到了，可就是誰都不願意先入席。推讓了一陣，曹掌櫃笑道：「你來安排座次吧。」李寬想了想道：「以往請大家吃這頓團圓席，咱們現在是不是立個規矩，請一年裡出力最大、最辛苦，贏利最多的大掌櫃坐首席。大家說如何?」
眾人鼓掌叫好。茶莊的掌櫃道：「雖說照新規矩，我今天坐不了首席，但我還是舉雙手贊成，因為它給大家提氣!今年你幹得好坐首席，明年保不準我幹得好，也能坐首席呢!」眾人大笑。曹掌櫃道：「大家要是沒意見，這個新規矩就算立下了。今年玻璃製品店的孫掌櫃在各位掌櫃中間，出力最大，贏利最多，咱們請孫掌櫃坐首席!」
孫掌櫃急忙推讓起來。一旁的李掌櫃當時便起哄：「孫掌櫃有點不好意思啦，來，我們給他鼓掌!」一陣笑聲和掌聲過後，孫掌櫃仍舊不幹。
李寬哈哈笑道：「何況今天這頓飯，是我請諸位。都別讓了，孫掌櫃今年在諸位中間成績最為優良，請孫掌櫃坐首席!」孫掌櫃還要推讓，被眾人摁在首席動彈不得，只得老老實實地坐下了，剩下的掌櫃們按著年紀順次入席。
見眾人都入席，李寬說道道：「諸位.在這辭舊迎新的日子，我想說今年已經過去了，到了明年，本王要和諸位更上一層樓.所以有一件事我要通告大家，明年開了市，我們要擴大店舖經營的範圍和店舖的數量，因此我們的人手就不夠了，你們現在就開始物色人手了，為了盡快開業，本王給你一個原則，有經驗的優先」。
這次眾人都沒有接口，互相看著，歡笑聲慢慢低了下去。孫掌櫃說道：「殿下，餘杭就這樣大，還要擴大，怕是也不會……」徐旺財說道：「殿下的意思，明年至少要擴到所有的封地。孫掌櫃，你打這會兒，就要幫殿下搜羅有經驗的人，以後殿下在這方面要用的人」。孫掌櫃沒有多想，當下拍胸脯道：「那好辦，前幾天還有不少掌櫃和夥計來找過我，他們不是袁家或者謝家，不是掌櫃就是夥計，要說都是些人才，說是年景不好，養不了那麼多人，被攆出來的!」
李寬大喜：「那要謝謝袁家和謝家。孫掌櫃，你過了年馬上派人去聯絡這些掌櫃和夥計，有多少你給我收下多少，我現在不怕人多，只怕人少!」孫掌櫃點頭。
李寬便不再多說，立刻吩咐上菜。李寬接著端起酒杯，向眾人敬酒。眾人當下也停住了議論，紛紛舉杯，酒桌上很快熱鬧起來了。這頓飯一直吃到了下午，盡歡而散。除了李寬以外，基本上沒有幾個人不是大著舌頭回去的。
第二天一早，李寬去了城東的年貨市場。這幾天是餘杭城中最熱鬧的地方。李寬興致勃勃地走到一處賣年畫的攤子前，蹲下看了一會，挑出來幾張麒麟送子的年畫，高興地付了賬。
蕭若芷正在哄著妹妹，忽見李寬興高采烈地進了門，逕直將手裡最後一張麒麟送子塞到她懷裡，道：「這是送你的。」，然後又把剩餘的年畫分別遞給了如畫和如詩。蕭若蘭一看更不高興了，開始想李寬抱怨出門也不帶上自己，連東西也沒有自己的一份。李寬笑道：「這個真沒法給你，以後會有人送你的」。蕭若芷正要把自己的那份給妹妹，一聽李寬這話，打開一看，臉驟然大紅。這邊李寬已笑著走進屋內。
玉霜湊過來一看，掩嘴笑道：「咦，是『麒麟送子』嘛，難不殿下說不能送給三小姐……」蕭若蘭羞得滿面通紅，啐道：「還不住嘴!」旁邊一於人都偷笑起來。
蕭若芷笑著跟了進來，見李寬正坐在搖椅上閉目養神。變過在李寬的身上蓋上一床棉被。轉身剛要離去，李寬突然起身將她攬入了懷中，鼻子湊過去嗅她，蕭若芷躲了躲，「晤，若芷你好香呀，已經很久久沒聞這香味!」
蕭若芷輕聲道：「殿下，你大約忘記自己還有房媳婦吧?」李寬一把將她抱起：「若芷，我就是把自個兒忘了，也不能把這麼漂亮的媳婦忘了呀，走，回屋去!」。蕭若芷急紅了臉：「快把我放下!讓丫頭們看見了!」
李寬耍賴不放手：「我就這麼把你抱回去，讓她們都看看，這就是我李寬的媳婦!」說著他抱著她便往外走。蕭若芷掙扎著道：「你要是真膽大，真不怕人笑話，你就這麼走!出了門也別放下!」李寬大笑：「若芷，你還甭用這樣的激將法，我今兒還非把你從這兒抱回去不可了!」
「你，要死了………」蕭若芷摀住臉，卻不再掙扎。門外的蕭若蘭等人，見李寬抱著蕭若芷走了出來，都趕緊轉過身去。緊接著便開始埋怨道：「羞死了。羞死了。姐夫你害的人家要長針眼」。李寬並沒有理會她們的抗議，大步向蕭若芷的寢室走去
這一路上，每一扇窗都關上了，窗後全是笑著躲避的眼睛。院子裡一時鴉雀無聲。蕭若芷雙手捂著羞紅的臉，緊閉雙眼。李寬一直笑著把她抱進房間，隨即緊閉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