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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四卷 第一五零章 長孫出面 文 / 支點的天空

    大明宮內侍總管王德,見太子李承乾向這邊走了過來,連忙上前請安:「奴婢王德,迎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的氣色不好啊,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太子李承乾煩躁地一揮手:「去去去,少給孤來這套。我問你,今兒孤的二弟還在裡面嗎?」

    「回殿下的話。陛下還在召見,並沒有走」。太子太子李承乾,接著問:「知道父皇召見二弟都說了些什麼嗎?」

    「回殿下的話,陛下將所有的奴婢都哄了出來,沒有人知道……」

    這時候御書房內,突然傳來李世民發了瘋似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妙妙妙!君臣、父子、兄弟,好啊,哈哈哈……」這一陣撕裂人心的怪笑,把殿外的人全都嚇呆了!李世民叫道:「來人」聲音壓迫,太子李承乾心中一陣恐慌,對著王德脫口而出道:「千萬別和父皇說,孤來過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王德看著遠去的太子,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不過現在王德沒有過多的時間考慮這個。他急急忙忙走進來御書房,向李世民磕了個頭道:「陛下,奴婢在」。李世民冷冷吩咐王德:「庶人李寬恃寵生驕,言行惡劣,責打四十板,遣送刑部大牢」。王德低聲道:「陛下……」。

    李世民默默瞅著李寬,半晌未做聲,李世民淡淡道:「王德,你這是要抗旨嗎?」。王德看李世民臉色難看,不敢多話,匆匆去備。李寬向李世民磕了三個頭,然後自己走了出來出來,對王德說道:「王公公,準備刑凳吧」。看著李寬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驚懼害怕,淡然地接受著命運的安排。

    王德看了圈四周,小聲問道:「殿下,發生什麼事了?」李寬未吭聲,王德又問李寬:「我的殿下,究竟怎麼了?」李寬微喘著氣道:「別問了,多知無益」。王德還有說些什麼,李寬卻對王德說道:「其中原由,陛下只怕不願讓人知道。只能說,陛下對我已經很是寬容,若真說破了,我所犯的罪,就是賜死也不為過。你知道了反倒對你不好。」

    王德一聽李寬這樣說,便低頭不語。不大會功夫,刑凳備好,執杖人靜立一旁問道:「打誰」。李寬微微一笑,自動到刑凳上趴下,閉上雙眼。李德全淡淡吩咐:「把嘴堵住,杖責四十」。兩旁侍立的人把李寬嘴塞住。

    李寬起先還能默記板數,一板板打下,慢慢身子開始痙攣抽搐,痛得心中黑亂,任何聲音都發不出。「送他送到刑部大牢」。王德說完默立一會,便轉身回去交旨。

    內務府太監打板子是有講究的。在這兒當差的,個個都有一套絕活。就說這打板子吧,是用綿紙包了稻草練出來的功夫。幾十板子下去,稻草要打得碎成粉未,可是外邊包著的綿紙,卻不能有一點破口,憑的全是一股內力、暗勁。

    假如,被責打的人,有頭有臉有面子,他們能把你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可是回到家裡上一點專治棒傷的金瘡藥,一夜功夫就能恢復。如果你是冤家對頭,那可不得了。幾十板子打下去,外邊皮兒不紅,肉不腫,可全是內傷。抬回去不馬上找大夫,也只消一夜,會讓你五毒攻心,性命難保。

    李世民因為什麼處罰李寬,行刑人不知道。不過這是有李世民親自下的命令,又有王德親自監刑,這板子能打得輕了嗎?當然,他們不敢下毒手。因為不管怎麼說,李寬還是宗室中人,萬一下手重了,打死了,皇上那兒怎麼交代呢,更何況還有個太上皇呢?所以還算手下留情。可是四十板於下去,硬是把一個筋骨強壯,練過武的李寬,打得七魄不全三魂飄渺,昏死了過去。不知道內情的人,以為李寬金枝玉葉,嬌生慣養,禁不住折騰。可是這些行刑太監們卻放出風來,說庶人李寬是裝出了一副可憐相,做給別人看的!

    打完之後,李寬被送到刑部大牢拘押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視、接近。

    李寬被杖責的消息,很快的傳播開了,在朝房中眾人紛紛議論著。

    「皇上發落庶人李寬,是總管王德監刑的,打了四十大板,打得可真狠啊……」。馬周聽了大吃一驚,對著長孫無忌說道:「哎呀,這可怎麼受得了呢?下官那裡有上好的棒瘡藥,回頭我送過去」。

    「唉,馬大人,不瞞你說,寬兒現在拘押在刑部大牢,恐怕送不進去。這樣吧,你派人送到我府上,我再想辦法送進去吧」。

    同一時間裡,長孫皇后一面吃著茶,一面還在想著李世民召見李寬的事情。雖然知道王德今日在殿內,可以問他。可一則因為御前當值,最忌諱傳遞皇上與臣子之間的私下談話。二則雖然好奇,但是長孫皇后也不想落個後宮干預朝政的名聲,所以只是自個瞎琢磨。

    正在暗自琢磨,自己的貼身女官如月有些慌張地跑了進來,長孫皇后看著她的舉動,喝著茶,靜靜等著。她一切弄妥當後,才又坐回我身邊,一面喝著茶,一面若無其事地低聲說:「今日皇上問李大人關於立太子的事情。」我微微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李大人推舉了八爺!」她話音剛落,長孫皇后的手一抖,茶水濺在了身上,忙擱了茶盅,拿絹子。玉檀也忙抽了絹子出來,幫長孫皇后擦拭著。

    這幾日王德心中惴惴不安,已經有很多人私下裡,向王德打聽李世民單獨召見李寬的情況,這裡面既有大臣,更有皇室成員,但王德始終一字未提。因為王德知道御前侍奉的人傳遞皇上與臣子私下間的密談,一旦被知道下場會是什麼,哪怕是李寬這樣的『罪臣』。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王德剛剛當完制從御書房出來,沒有想到居然碰上了長孫皇后。自從李寬被押解回京以後,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王德一直有意無意地躲著長孫皇后。今天迎面撞上,想躲是不行了,王德心中異樣,也感到很是有些尷尬,請完安就急急地想走。

    王德還未及提步,長孫皇后就淡淡說:「你跟本宮來,本宮有話要問你」。王德一下僵在那裡。輕笑了幾聲,又咳嗽了幾聲,強著笑說:「皇后娘娘,奴婢這個……這個,奴婢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長孫皇后一面斜睨了王德一眼,一面快步走開。王德立刻一機靈,只能跟隨著像個僻靜地方走去。王德心裡愁腸百轉,想著該如何向長孫皇后解釋呢?如何解釋她才能相信自己不知道?又如何解釋才能讓她不會羞惱成怒呢?

    正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長孫皇后卻淡然問:「那日陛下和寬兒之間都說了些什麼?」王德的忐忑不安,萬千思緒立即消失無蹤。一時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靜了靜心神,淡然答道:「奴婢當時守在外面,皇上在裡御書房中,奴婢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長孫皇后看王德在那裡欲言又止的樣子,又說:「本宮雖然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本宮該問該管的。說不說也在你」。他語氣雖淡,但裡面卻有一種絕對無人能逆轉的力量。王德猛然一驚,長孫皇后不是其他人那樣好糊弄的,自己需得一面想著其它法子。

    長孫皇后靜了一會,問道:「雖說聽不具體,可總不能一點都沒聽到吧?」王德忙收回心神,看著長孫皇后平平說道:「沒有!」長孫皇后不說話,只是神色淡然,深深地盯著王德看。王德只覺得剛才稍微緩和的心,又提了起來。

    看著長孫皇后的眼神,王德腦子裡迅速地思前想後,趕快拉回心神,現在不是想東想西的時候,眼前最重要的是要過長孫皇后這一關。王德心想,長孫皇后顯然打定注意要從自己口裡知道一二。自己若回絕了他也不是不可,可他是長孫皇后,自己真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和長孫皇后過不去嗎?那以前的小心謹慎不就全白費了嗎?腦中念頭轉了幾圈,最後看著長孫皇后說:「當時我在外面,只隱隱約約聽到陛下和殿下說起了什麼救災和賑濟的事情,別的就真沒有聽見。」說完後,王德躬身想請安告退。

    長孫皇后聲音平平地問:「其他人問你,你也是如此說的嗎?」王德躬著的身子微微一僵,緩緩起身回道:「回皇后娘娘,別人詢問奴婢時,奴婢是一字未提」。

    長孫皇后眼光沒有什麼溫度地目視著王德,王德則是保持著笑容,低著頭繼續等待著長孫皇后的問話。過了半晌,長孫皇后輕聲說:「你去吧!本宮今日詢問你的事情,也不要告訴別人」。

    王德笑著稱是,又向長孫皇后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後,這才慢慢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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