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八) 文 / 寶三爺
宋安玠見不得郁清難過得快要死掉的樣子,卻又不知道應該怎樣出手安慰,印象中這個丫頭都是隨意單純慣了,要麼沒心沒肺地笑著,要麼就為了點屁都不算的事把嘴巴撅得老高,可從來就沒哭得這麼慘。
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的節奏啊。
饒是宋安玠也沒有辦法。
要不,把姓蕭的那小子叫過來。
聽說,郁清走的時候還是很愛那個臭小子的,就是不知道明明這麼愛,為什麼還要分開。
對於姓蕭的那小子,宋安玠雖然無法直面阻止,也不得不認可他的做法,但是認可歸認可,他對他可絕對說不上是有好感的,好歹這個臭小子也把人家的親愛的弄得焦頭爛額的,也間接地是送他上西天的兇手把。
好吧,他的親愛的的做法也讓這些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們忍無可忍也是真的。
胡天逸啊…
想到那個總是在他身邊帶著痞痞的笑,卻對他真心實意好的男人,就這麼走了,他…。即使他表面偽裝的再好,他也…知道,自己的心裡是缺了一塊的,再怎麼也不補好了。
抬頭看看頭頂的昏黃的燈光。
宋安玠自嘲笑笑,昏黃,多麼淒涼的顏色啊。
耳邊是郁清放肆的憂桑的哭,宋安玠心裡是說不出的痛苦。
正巧兩人尷尬之時,房東老太太回來了。
一開門,就看到這麼一副俊男欺負一個純潔小妹妹的樣兒。
房東老太太也是年輕過的人,看著都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了。
現在的小年輕啊,談點戀愛都是…
「小伙子,讓著點人家小姑娘。」
房東老太太輕飄飄地放了句話在這裡,就回屋了。
後來還想起了什麼,又出來說道:「要亂搞別再我家,出了門兒隨你們怎麼搞。」
彭,門又關上了。
把宋安玠晾在那裡這樣也不對,那樣也說不過去。
宋安玠煩躁地撓撓頭,對郁清說道:「好了,今天就這樣,我理解你今天情緒激動,這個事你放在心裡就行,過兩天我再來找你。」
也郁清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逕直離開了。
下了樓梯,走到出口,就看見蕭成靠在一邊的牆上,獨自落寞地抽著煙。
這個臭小子…。
難不成一直都在這裡等著?
宋安玠看著他就不想給他什麼好臉色,不想理會他,正準備朝反方向離開,就聽到蕭成開口道:「她怎麼樣了?」
「一張臉哭得稀巴爛,可惜沒給你照下來,不然,我還真想看看你看到她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這到是實話。
宋安玠是從胡楊柳那裡知道這個警察和郁清的關係的,說起來也狗血,不知道應該說這個臭小子夠混賬呢還是郁清那丫頭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另可放棄也不願兩人委曲求全地在一起,就好想這件事一樣。
其實吧,郁清心裡想的,心細如他,又怎麼會不懂?
像他們這種搞藝術的人,骨子裡都有某種追求完美主義的基因,另可不要,也不會選擇自己不喜歡的。那種感覺,太差勁。
另為玉碎,不為瓦全。
可是,他也無可奈何,他喜歡這種被束縛的感覺,儘管知道現在在天上看著他的人是真心實意的為了他好,而他也只能這樣對他了,多的,他已經不能再做了。
比如,一直陪著他。
可這不是他想要的。
兩人陰陽相隔,偏偏無可奈何。
宋安玠越想越心煩。
這個時候,偏偏蕭成撞在槍口上。
好,就拿你這個臭小子出出氣。
聽到宋安玠半真半假的話,蕭成心裡是十分不好受的,他學過心理學,宋安玠的話,他知道要撿著聽,可是,那些關鍵的東西,是他想迴避,卻無法迴避的。
郁清…
蕭成自認是個沉悶的人,在現實邏輯上,他能夠一環扣一環,正確分析正確推理,可是在感情方面,他就真的就是個小學生的智商。不知道是愛情總會拉低一個人的智商,還是感情本身就是一個微妙的東西,讓人捉摸不透,更何況,還是個玩兒藝術的人的愛情。
在他也許永遠都無法理解,為什麼像郁清這種搞藝術的,可能你給她金山銀山都抵不過半個蔥油餅。
蕭成也是個不會說好聽的話的,說不出花言巧語,也無法在郁清面前把話說清楚,或者,他看到郁清,就不知道怎麼說話也是有可能的。
郁清說不要再見面,他愣是就真的不再出現,只是在她的身後默默保護。
就連剛剛的那個犯罪分子,他也不敢跑到郁清面前,為她擦擦淚水,問上一句:「你沒事吧?」
就因為郁清曾說過「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見面的好。」
兩個人昏頭,難過的是兩個人。
唉…
「那我讓你給她帶的話呢?」
/>「她都那樣了,你還讓我給她說什麼?」
「你,宋安玠,你這個…」
「哦,你想說我卑鄙嗎?呵呵,那不知道徇私枉法的蕭警官是不是比我還過分?」
是的,胡天逸想把他能夠轉移的財產轉移到楊柳的名下說起來簡單,而實施起來是要有多麻煩,就有多麻煩,而蕭成在其中,便起到了很微妙的作用。
成不成,也就是那麼一兩件小事上。
蕭成知道了胡天逸了請求。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更何況是關乎到他心上人的?
於是,蕭成再次干擾司法公正,做了他以前最最不齒的事。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是因為她啊,因為她,只要他能,他什麼都可以做啊。
不然,為什麼當初好好的升職的機會不要,而是要請求趙隊把他暫時調到這個派出所,幾乎是要從頭做起呢?
只是為了能夠和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丫頭能接近點,能夠在她的身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好好守護她罷了。
胡天逸的案子,也不說是誰對誰錯了,再向其追究,也沒有了任何意義,宋安玠抹了把臉,說真的,他是真的很想離開這個城市,很想丟下一切,去其他的地方走走,看看。
不管去哪裡,都比這裡好,不管他去哪裡,他和他都約定了,他在天上看著他。
永遠永遠。
想到這個,宋安玠轉念一想,要不把這個破差事給這個臭小子算了。
也算是,給他一個契機。
不過就是便宜這個臭小子就是了,這裡,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令人窒息的空氣,煩死個人了!
「臭小子!」
「還有什麼事?」
「喏,你也知道胡楊柳那個煩死人的丫頭讓我來說服郁清,我不想去說了,我要走。」
「你想說什麼?」
「你去告訴她,讓她頂我去辦那個什麼畫展。」
什麼?
「反正我也不怕胡楊柳告我,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管了,再見!」
「誒,你…」
蕭成已經不想吐槽這些個搞藝術的混蛋們了,真是,一個賽一個地不靠譜。
看著宋安玠遠去的背影,蕭成在心裡無可奈何地歎口氣。
他該怎麼做才好呢?
蕭成再次點了一根兒煙,深深地吸了口。
郁清啊郁清,你知道嗎?你走之後,我就抽上了煙,只是希望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不再被對你的思戀所影響。
看著不遠處的小樓房,蕭成無奈地笑笑。
此時,蕭成的電話響起。
是趙隊。
接起。
「喂,趙隊。」
「蕭成,你該回來了。」
「可是,趙隊,我現在…」
「別給我找些其他理由,你們這些小年輕談戀愛真是,要死要活的,像什麼樣子,還一副我不懂的樣子,呸,你當哥以前是沒談過戀愛的嗎?啊?」
「趙隊…我……」
「好了好了,現在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只想告訴你,案子有突破性進展了。」
「什麼?」
胡天逸的案子是破了,可是他們也同時在他的案子裡發現了更大的問題。
在調查胡天逸的時候,他們發現,在這個建築商的背後,總有那麼一個很強大的勢力,做了些不正當的勾當,雖然那些事至目前只能說是捕風捉影,也拿不到實質性的證據,甚至連是誰都說不清楚,不過,憑著經驗來談,這裡面,絕對有大章,就拿前兩次政府招標來說,為什麼,有那麼多頗具實力的競爭者,卻偏偏選擇了盛邁,好吧,就算是盛邁也是一個實力很強的對手,可就是,直覺讓人覺得很有問題,而且,那個告發的人,又是…。
「那,趙隊,嫌疑人是…」
「唉,說出來也是…算了,告訴你也無妨,是胡天朗,就是胡天逸的表兄。」
「什麼?」
「這個案子不小,而且還涉黑,現在,我要求你,歸隊!」
「…是。」
「給我大聲點,沒吃飯啊。」
「是!」
趙隊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蕭成看了看不遠處的樓房,無奈歎口氣,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雪,他的肩膀兩旁都沾滿了白色的,背影落寞又淒涼。
他今天希望宋安玠給郁清帶的話是:郁清,新年快樂,我愛你。
他愛她,永遠永遠愛她。
永遠永遠在她的身邊,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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