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雙生亂

《》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八章 甜蜜的折磨 文 / 景蘭

    那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一臉怒容的慎雪!

    月清泠遲遲沒有回宮,慎雪想到她幾日前的異狀,心裡不甚擔憂。終是忍不住下定決心,前來薛府。本來是打算偷偷看她一眼便走,誰知道他才到薛府門口不遠,便看到一個面具男子將自己心愛的皇姐制服在地,居然想要餵食毒藥來侮辱他的皇姐!心中暴怒的他只覺得肝膽俱裂,若是他再來遲一步,皇姐會怎樣,他簡直不能想像下去!一記渾厚的掌力過去,那面具男子急急避開,淳於慎雪瞧準這個時機,一把將月清泠摟進懷裡。

    「你是何人,快放下半月姑娘!」

    夜色朦朧,雲少卿只看到一個白衣少年從地上搶走了月清泠,倒是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面容,只得厲聲問道。手中也暗暗凝聚內力準備放手一搏,此人功力深厚,那一掌竟然會讓一向自負的他感到威脅。此刻見月清泠在對方手上,心中也不由得有些驚慌。哪知雲少卿話音剛落,對方卻是理也不理,就這樣狠狠地攻了上來。

    慎雪見那男人上前,更是氣急攻心,想也沒想地抱緊月清泠便朝著對方開打了過去。月清泠被他們這番動作搞的頭暈,剛剛站定又被人摟著繼續打了起來,心裡第一次居然有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眼見兩人越打越認真,慎雪帶著她終究不便,而雲少卿又是何等的人物,能夠撐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已是不錯了。這也讓月清泠對慎雪的實力有了另外一番想法,她本身疏於練武精於幻術,而慎雪卻是在兩者方面都下過狠功夫,只是為了保護某人——她自己。想到這裡,心中不由一暖。

    慎雪漸漸不敵,眼中閃過殺機與惱色,月清泠知道他是動了殺意,想要使用幻術。這本就是個誤會,到現在也該停止了,遂趁著兩人暫時分開的一霎那,緊緊抱住慎雪,嬌喝道:「你們兩個住手!」

    雲少卿見月清泠神色不對,對那少年似乎也頗為親暱,一下便想明白了他們定是熟識。於是堪堪住了手,退到一邊。慎雪卻是怒不可破,「皇、、、、、、、、」

    見月清泠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慎雪憤怒的心境慢慢平復下來,強忍道:「方纔,我明明見他將你撲在地上,想要暗害與你!」

    「這位公子怕是誤會了,半月姑娘中了軟筋散,在下方才不過是為她喝解藥罷了。現在,可惜了。」看著地面那破碎的陶瓷瓶,雲少卿惋惜地搖搖頭。

    月清泠點點頭,「慎雪,是他。」

    短短一句話,慎雪便明白了眼前之人,便是那神秘莫測的神醫世家少主。也是,那個讓自己皇姐變得失措,幾日不曾回到桃夭宮的男人。想到這裡,看向雲少卿的眼神裡,依舊充滿了敵意。這個男人,絕對將會是他的巨大威脅,僅僅只是一眼,淳於慎雪心中便已經確定了這個想法。從此,對他深有芥蒂。

    這股莫名的敵意,讓慎雪即使知道了真相,對雲少卿也沒有什麼好印象。轉身看著自己懷中的女子,慎雪語氣柔和了下來,「姐,跟我回去。」

    慎雪深深地看著她,眼神中有著哀求,月清泠看見他眼角的暈黑和削瘦的臉,心裡終是覺得愧疚。遂點了點頭,輕聲道:「好。」

    「公子見諒,這是家弟,我們之間鬧了點小矛盾。我、、、、、、」

    「半月姑娘不必客氣,你隨你弟弟離開便是。只是,不知姑娘是否還會回薛府呢?」雲少卿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答應了的事情,我從不會食言,公子還請放心。()」月清泠知道,慎雪這樣一出現,雲少卿對她的身份必定會起疑,反正她也沒有打算一直隱瞞下去,這幾日接近他,不過是為了確認對方的身份打聽一下長生殿之事而已。要想與神醫世家合作,定然是要以真實的身份出現。至於雲少卿到時候會是什麼表現,已經不是她現在想要去在意的了。

    慎雪聽完他們的客套,抱緊月清泠,臨走之前回過頭,狠狠地瞪了雲少卿一眼。雲少卿看清楚他眼中的敵意,也看到了他的容顏,面具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

    「竟然會是他!」

    離開薛府之後,慎雪直接用了幻術回到了桃夭宮。一路上他都是緊抿著唇並不說話,月清泠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名言和千草感覺到兩人之間異常的低氣壓,全都噤聲,小心翼翼的陪侍著。

    「你們下去!」

    慎雪冷冷出言吩咐,不一會,房間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慎雪移至窗前,無聲地拿起一本書看著,臉上面無表情。

    「慎雪。」

    輕輕地喚了一聲,月清泠靠近他,慎雪彷彿沒有聽見似的,眼神始終盯在書本之上沒有移動半分。月清泠眼神一暗,上前幾步,輕輕摟住他的腰。

    「慎雪,不要生皇姐的氣了,好嗎?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皇姐言重了,慎雪哪裡敢管皇姐的事,皇姐要做什麼,還輪得到慎雪來指手畫腳ど?」

    身體微微一僵,慎雪的語氣依舊冷淡,月清泠卻從中聽到了一絲彆扭的情緒。面上浮現淡淡的笑意,她的慎雪啊,不管如何生她的氣,卻始終不會枉顧她的心情。環住他的腰,將一張嬌顏深深地埋進他挺直的背部。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僵硬之後的放鬆,於是更加肆無忌憚,乾脆將整個人都埋進他的懷裡。這個時候,越是親密,慎雪的心就越會軟化,她一直都知道,他最不能抗拒的,就是她的靠近。

    「那日是我失態了,原諒我有些事情還不能告訴你;但是我保證,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次發生。這幾日我也後悔了,讓你一直擔心,我很抱歉。」

    這般示弱軟化的語氣,月清泠還是第一次開口,慎雪哪怕心中再不舒服,此刻也已經煙消雲散。他一直知道她的驕傲,要讓她低頭道歉會有多艱難,可是她還是對他說了抱歉。那麼,這幾日來的焦慮不安,惶恐擔憂,也是值得的了。

    反手將眼前之人帶進懷中,低低的沉悶之聲緩緩響起。

    「皇姐,我從來不會過問甚至干涉你想要做的事情;但是,請你以後這樣做的時候,不要這樣杳無音信,讓我只能幹等著急。那種除了等待什麼也不能做的日子,皇姐,我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

    其實,只要他想,又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呢?只是因為她是他的皇姐,是他在乎的人,才會想要去尊重她的**和意願,什麼也不去探究。在她面前,他永遠都是卑微的,只因為從小就愛上她,便已經代表了臣服。他的一切都是她的,而她,卻一直都不屬於他。

    「不會的,慎雪,我發誓、、、唔!」

    月清泠開口,卻被慎雪的一個吻給堵住了。霸道而狂熱的糾纏,唇舌之間纏綿的碰撞,月清泠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隱隱感到,慎雪,已經越來越脫離了她的掌控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唯她是從的孩子。他如願成為一隻狡猾奸詐的狐狸,在他隱藏的乖順之下,將會是狼一般的凶狠與掠奪!

    薛府。

    薛福山一臉愧疚地看著堂上的雲少卿,歉然道:「少主,此事是老夫的失誤,才害得少主遭到刺殺。我那三弟,想不到竟然狠毒至此;下毒害了我兒不說,竟然還敢對少主您動手!老夫這次定然不會心軟!還望少主原諒則個,這種事情,老夫保證,再也不會發生!」

    說到這裡,薛福山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和殺機。雲少卿淡淡地看著這一幕,緩緩道:「這是薛府的事情,我不會過問。還有十天,我會盡快將尊少爺治好,到時候你我,全無干係。」

    說著,便掛上了門,打發了薛福山下去。哪怕對方的臉色變得可笑無比,雲少卿也沒有去看過一分。

    會來薛府,只不過是因為對方手上有白玉令,而薛福山想要和神醫世家攀上關係,那是不可能。雲少卿或許有善心,卻不會用在此處。就算來了些人刺殺,他也並不放在眼裡。所以,薛福山這如意算盤,恐怕是打錯了。

    只有十天了,想到十天之後就要離開此處,雲少卿竟然隱隱有一絲落寞。腦海中,浮現那個冰雪少女冷漠的面容,忽然有些發怔。

    「少主,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帶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去了秘境?要是讓族中長老知道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件事情我自有計較,夜了,我要就寢了,你先下去吧。」

    不去管當歸的疑惑,雲少卿直接逐他出去。翻開眼前的醫書,對著燭火,細細翻閱起來。

    自從和慎雪回到桃夭宮,月清泠便沒有再出去過薛府,那裡面代替她的,不過是幻術凝成的紙人。不知道雲少卿有沒有發現其中的異常,這幾日,月清泠確是脫不開身。離她及笄之禮只有一月,景帝已經派了許多宮婦裁縫,為她量體製衣,準備及笄要用的禮服。每天還要接受正規的宮廷禮儀,後宮中的三個妃子還會前來教導考察她每天的成果。這恐怕是她這十三年來最為忙碌的時候了,偏偏還必須裝作很乖巧的接受,連裝病都沒有可能。景帝對她的及笄之禮十分看重,已經開始在為一個月後的宴禮做準備,甚至打算宴請朝臣,為她慶祝。

    而隨著及笄之禮的漸漸靠近,司弦月那裡卻依然是音訊全無。去了二個月,司弦月居然沒有派人來傳遞過一絲消息,她實在是不知道那件事情處理好了沒有。還有,他能不能趕在及笄之禮那天回來。心裡,終究還是忍不住有一絲擔心。然而這幾天超強密度的宮廷禮儀訓練,也讓她漸漸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此事。

    這日,月清泠又在幾個教養嬤嬤的教導下練習走步,因為是選在御花園的荷塘邊,偶爾會有走動的宮女太監路過。景帝還未下朝,此刻沒有朝官,就算是有,月清泠也不能停下甚至避諱。這日她們教她的,便是在外人尤其是男眷在的時候,如何維持一個皇家公主的高貴禮儀。

    淺笑回眸,目光尊貴,行路不疾不徐,娉婷有禮。幾個嬤嬤都暗自點了點頭,沉浸在少女的絕對風華之中,她們在這皇宮裡面,見過不少的美人。這位四公主,的的確確能堪稱傾國傾城。不管是容貌還是氣度,是別的公主或者妃子無法比擬的。

    而在幾個宮女嬤嬤沒有注意到的角落,一位面容英俊,錦衣華服的男子,偷偷凝望著對面的絕代佳人,眼神癡迷。男子隱藏在繁盛的樹葉後面,從對面的角度無法察覺,只是輕聲喃喃自語。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國,再笑傾人城;此番,傾我心。」

    「軒轅公子,你在這裡做什麼?」

    深思迷醉間,只聽得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軒轅宇心中驚嚇,一個踉蹌,竟然從樹後跌了出去。他這番突然出現,幾個教養嬤嬤皆是大驚失色,尤其是看到他不偏不倚地朝著四公主撲過去的時候,竟都生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軒轅宇自認自己也是京都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卻從來沒有覺得這樣丟臉過。偷看公主不說,居然被人發現,還摔在地上,若是傳開了,豈不是京都最大的笑話!剎那間,一張俊顏已是憋得通紅。

    「這位公子,你還好吧?」

    細如柔風的話語響起,軒轅宇微微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精緻的繡花鞋。再向上,一隻雪白的纖纖玉手出現在面前。意識到眼前之人是誰,軒轅宇匆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強自鎮定道:「多謝公主,剛剛路上有一塊大石,我一時不察,這才、、、」

    說到這裡,已是滿臉通紅,這皇宮之中的路上向來是纖塵不染,怎麼可能會出現大石。這樣憋足的謊言,就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一時間,尷尬地站在那裡,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如此面對面的看著這樣一張絕世容顏,軒轅宇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傻過,卻偏偏,動不了分毫,只是呆呆地看著面前風華絕代的少女,癡迷而呆滯得像個愣頭青。

    月清泠掩唇一笑,竟似無邊風華初綻,明艷動人。看得眼前灰頭土臉的男子又是一愣,奇異的,月清泠此刻倒沒有厭惡的想法,反而覺得這人倒是有幾分單純可愛。她並不知此人是誰,然而見四周宮人都在吃吃偷笑,也知此人今日也是丟了臉面。

    幾位教養嬤嬤回過神來,立刻將月清泠圍在身後,公主尊貴之軀,及笄之禮之前不可隨意面見男子,否則傳出去有違聲譽。若不是因為能在這皇宮內院出現的人定是皇親國戚,幾個嬤嬤恐怕就要對面前之人大不敬了。當下冷冷道:「這位公子還請速速離開,莫要壞了公主名聲!」

    軒轅宇臉色一白,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此舉不合禮數,聽聞景帝最為寵愛四公主,他雖是個世子,卻是擔當了大不敬的名頭。當下連連告退,走出了荷塘。

    「幾位嬤嬤,今日本宮獨自在荷塘練習,並未有任何人進來過,知道嗎?」

    「奴婢們明白,公主所言甚是。」

    聽著那明明溫和卻帶著強硬之態的話語,軒轅宇忍不住回過頭去,卻對上佳人溫柔的笑顏,心中狂跳,面上一紅,軒轅宇無端覺得喜悅,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御花園。

    然而,這一幕卻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人影眼中,一雙纖手已是將面前的牡丹絞的零落成泥,紅色的汁液從手中溢出,竟是說不出的詭異。一張臉,已經是憤怒的扭曲。

    荷塘池邊,月清泠看著身邊的嬤嬤,問道:「你們可知道,剛剛那人是誰?」

    幾個宮奴面面相覷,隨即一個人輕聲道:「稟公主,是鎮南王世子。」

    竟然是他?月清泠皺了皺眉,那人看起來呆呆的,倒不是傳聞中那般瀟灑風流的樣子。慎雪說此人需要拉攏,還是有幾分價值,今日一見,到有些失望了。如此容易被美色所惑,真的能有什麼大的作為嗎?

    月清泠卻不知道,自古以來,美色惑人,更何況她那樣的容貌,只需淡淡一笑,便可傾國傾城!只是甚少照鏡子的她,似乎從來都不曾看過自己今世的容顏,那樣的傾城絕色。除非是個瞎子,否則,誰也無法將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

    而在薛府這邊,雲少卿也在為一件事情而煩心。這幾日,半月對她不鹹不淡,每日彈完琴便走,竟是一句話也不多說。而且,她的琴聲也似乎大不相同,琴曲最動人心者在於感情,而這幾日半月的琴聲,卻是機械的,毫無一絲情感波動可言。有時候他都在想,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所認識的半月。

    正在思慮間,當歸忽然進來,「少主,半月姑娘剛剛來過了,她叫我把這個交給你,然後便走了。」

    有些奇怪的擾擾頭,當歸對於半月的行為有些不解,這幾日他也是看出來了,自家少主對那個神秘的女子有著不一般的心思。然而少主的身份非同一般,不是普通的女子能配得上的。

    當歸手上拿著的,是一張帶著淡淡青竹香氣的宣紙,上面淺淺幾筆,勾勒出雲少卿三字。伸手接過,卻發現是一張請帖。上書「三日後酉時(北京時間17點),竹心樓蓮字雅閣,敬候佳音。」

    雲少卿微微皺起眉頭,輕輕道:「你說,這是半月姑娘給你的?」

    「是啊,她剛剛才過來的,我問過她為何不當面交給少主您,可是她居然都沒有看我一眼便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雲少卿將那張宣紙收好,竹心樓嗎?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他沒有預料到的事情,要發生了。

    桃夭宮。

    書房裡,淳於慎雪注視著手中的兵書,神色間是一派嚴峻的肅然。嗒嗒的聲音響起,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白衣的男子,男子敬畏地伏在地上,不帶一絲情緒起伏的開口道:「主人,事情已經辦好了。」

    絕世的男子頭也不抬,只是冷漠道:「可有遺留下什麼?你應該知道我皇姐的敏銳。」

    「請主人放心,屬下敢以性命擔保,公主一定不會發現。」

    雲少卿,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哪怕你是神醫世家的少主。敢覬覦我皇姐的人,就別想有什麼好下場!深沉的雙眸危險地瞇起,此刻的淳於慎雪,竟是從未有過的冷酷。

    臉上的神色驀地一邊,淳於慎雪冷聲道:「下去吧,我皇姐過來了!」

    白影一閃,瞬間便消失了蹤影。房門在下一刻被打開,出現在門口的,赫然是一身華麗宮裝的月清泠。慎雪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彷彿剛剛那個冷漠的男子不是他一般,瞬間變得溫潤如玉。只是,他眼中的笑意,確實如此真實而純真,即使此刻的他帶著無害的面具,卻僅僅,只是對眼前之人罷了。

    「皇姐,可是累了?」

    這些年來月清泠都以病弱為借口,從來不曾學習宮中禮儀而是暗中出宮建立自己的勢力。若不是如此,她從小便會接受這樣的禮儀教導,而不需要在這些天來專門強化。只是對她來說,也寧願只辛苦這麼幾天。慎雪體貼地上前,解除她身上繁複華重的宮裝頭飾,柔和而不失力道地揉捏她的肩膀。月清泠閉上眼,舒服地歎息一聲,即使什麼也不說,她最近,確實是累壞了。

    享受著慎雪的服侍,月清泠淡淡開口,「慎雪,三日後面見雲少卿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嗎?」

    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慎雪眼中劃過一抹異色,而閉著眼睛的月清泠卻並沒有察覺。

    「皇姐放心,三日後戌時(北京時間19點),皇姐正好訓練完出去見他。」

    「這樣就好,對了,派人去通知一下司弦月,他去了赤炎這麼久了,依舊沒有消息。離我的及笄之禮只有半個月了,我怕那邊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那傢伙,沒有完美的解決事情,是不會主動和我聯繫的。」

    「我明白,明天便去找寒月。皇姐,你就別操心了,這些事情我會安排好的。去沐浴休息可好?」

    嘴裡的語氣愈發溫柔,慎雪的眼中,卻有一閃而逝的寒光,司弦月,哼,居然讓皇姐如此掛念,看樣子,他似乎是小瞧了他。

    「皇姐,皇姐?」

    耳邊忽然沒有了聲音,慎雪低頭一看,懷中的女子竟然就這樣睡著了。莞爾一笑,慎雪看著她的目光,柔得能滴出水來。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敢以這樣明目張膽的目光看著她。強烈的,霸道的,一個男人看著女人的愛戀神情。此時此刻,他不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弟弟,而是一個充滿了侵略與佔有**的男人!

    苦澀一笑,當那雙清冷美麗的眼睛睜開,他便只能將一切的情緒隱忍。因為她不允許,所以,他苦笑著承受,聽話,只是單純的以目光仰慕著她,像個不知世事的少年。在她面前,他隱藏起所有的驕傲,狂放,邪肆,殘忍,將自己內心最為柔軟的存在,全都奉獻給她,著了魔的,無法擺脫。

    「皇姐,我該拿你怎麼辦?」

    冰冷的吻,夾雜著熾熱的溫度,在那張紅唇之上輾轉,慎雪的眼神,竟是如此苦澀而壓抑。

    不被允許的愛戀,如此黯然無望的掙扎,此刻的他,竟覺得自己比淳於暮槿還要可悲。自嘲一笑,那個男人,自從大婚之後,似乎再也無顏見皇姐一般。每次看到他那樣痛苦的眼神,他的心中就充滿了幸災樂禍。而今,這報應,似乎也降臨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卻連逃避的機會都沒有!

    「皇姐,你真真是個妖精!」

    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語氣,卻是如此的無可奈何!抱起懷中的嬌軀,慎雪朝著內屋的浴池走去。

    氤氳的水汽瀰漫,將沉浸在睡夢中的佳人臉上暈染出一道紅暈,輕解羅裳,白皙如玉的雪白肌膚晶瑩剔透,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少女的身形已經開始發育,微微隆起的前胸,纖細動人的身段。這具身體,幾乎是毫無瑕疵的完美,凝脂般的肌膚,渾身上下找不到一絲缺點。直到將手中之人完全放入水中,只露出在水中若隱若現的鎖骨,慎雪這才舒了口氣,而一張俊顏,卻是宛如朝霞般紅透了。顫抖的雙手輕輕擦拭著眼前無比誘人的玉體。就連身體的某個地方,都在蠢蠢欲動,似乎在嘲笑著他的年少輕狂。這番甜蜜的折磨,幾乎是在挑戰他忍耐力的極限。十三歲的少年,正是情事方懂的時候,更何況在皇宮之中,幾個皇兄暗中強佔年輕貌美的宮女的齷齪事自己也看了不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明白。

    而眼前之人,更是自己心中所慕,那番折磨,竟是如此的甜蜜而痛楚。

    啊哈哈,這是怎麼來著?「色」虐慎雪,某景無良飄過、、、、、、、、、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