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雙生亂

《》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七章 歸來計劃 文 / 景蘭

    夜涼如水。

    司弦月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睜開眼睛,發現四周竟是陌生的樹林。這裡不再是雪村那樣的冰天雪地,反而是南方的夏季一般,四周的樹木都是鬱鬱蔥蔥的。他的衣服也被換下了,不在裹著厚厚的狐裘。天色大暗,淺淺的月色下,燃起了一堆篝火。火光下,白衣絕世的女子靜靜佇立,紅色的火光下,有一種異樣的美麗。

    「淳於清泠?」

    「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女子淡淡的聲音響起,司弦月支起身子,感覺到身體經脈的暢通無阻。遂抬起頭,有些困惑的打量四周。

    「還行,我們這是在哪裡?」猛地想到昏迷前的那一幕,司弦月驚聲道:「小路呢?那個該死的雲少卿和玄青老道呢?」

    「這是距離雪村三百里外的一個森林,我並不知道是在哪個確切位置。小路在這裡,玄青他們,死了。」

    「什麼?」

    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全身雪白,一雙詭異的血瞳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司弦月忽然覺得眼前的大傢伙有些眼熟,想了想,驚訝道:「這不是那手札上面的異獸嗎?你說它是小路?小路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

    「你不記得天山已經塌陷了嗎?小路就是那異獸,他食了我的心口之血,與我建立了血契。喚醒了我的半神之力,那個時候你已經受傷昏迷了,自是不知道。」

    司弦月想起那場爭奪戰,以及雲少卿的背叛,不由得怒火中燒:「金蓮呢?」

    「天山都已經塌陷,金蓮,怎麼可能還在。」

    「可惡!」狠狠地以手錘地,司弦月怒道:「該死的雲少卿,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並沒有背叛我們,只是被玄青銀針刺腦,控制了而已。玄青說的那些事情只是為了挑撥離間,雲少卿並沒有那麼做過。」

    「你,你還是為他說話!哼!」司弦月心中不舒服,卻還是沒有繼續多言。既然他們已經死了,再去追究也無益處。只是,沒有得到金蓮,淳於慎雪就無法清醒,她現在,一定很難過吧。司弦月知道,月清泠不管遇到什麼,從來都不會輕易地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她總是將所有的一切都獨自埋藏在心裡,總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倔強而又孤傲。卻偏偏,讓人心疼。

    「淳於清泠,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良久,司弦月忽然覺得有些怪異,月清泠一直坐在小路的旁邊動也沒有動。回答他的問題的時候,語氣也怪怪的。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司弦月走到她身邊,輕聲道:「你還好嗎?」

    他的手剛剛碰到月清泠的肩膀,月清泠便軟軟的朝著他倒了下去。司弦月大驚,接住她柔軟的身體,順勢把上了她的脈搏。手心忽然碰到一陣濡濕,藉著篝火,他的手上竟是一片猩紅!

    雖然小路與她建立了血契,喚醒了她的半神之體,卻終究是在那樣虛弱的情況下。她的身體根本無法駕馭半神之體的力量,這才遭到了反噬,傷了心脈。再加上月清泠原本就在自己心口刺了一刀,這才讓情況惡化,支撐不住地暈了過去。

    「你這死女人,為什麼總是這樣不懂照顧自己?」

    口氣雖然嚴厲,卻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司弦月看著懷中的女子,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來。只是,他自己,卻沒有發現。

    司弦月沒有雲少卿那樣高強的醫術,擅長的也只是製藥和煉丹而已。看了看四周的樹林,司弦月拍著異獸的頭輕聲道:「小路,看著她,我去去就回。」

    他要去尋找治療她胸口之傷的藥草,有小路在她身邊,對她的靈力恢復應該也有幫助。司弦月起身,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而在司弦月離開不久之後,對面的草叢裡,忽然走出一個人影。他漸漸朝著月清泠走去,小路看見了他,噴著粗氣,卻並沒有對他做出攻擊的行為。那個人走到月清泠身邊,做了同司弦月一樣的動作,然後微微皺起了眉頭。起身,便離開了。

    鬱鬱蔥蔥的樹林,暗夜裡藉著夜色,偶爾有森林的小動物經過,四周都是暗夜的蟲鳴。司弦月藉著月色尋找草藥,一路走走停停,手中的草藥卻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根。司弦月本就受了傷未好,一路下來,幾次都靠在樹枝旁喘氣。休息一陣才繼續向前。

    而尋找藥草的他,並沒有發現在他身後,跟著一個暗影。

    一夜的尋覓,當陽光漸漸照射的時候,司弦月正苦惱地坐在地上,渾身狼狽。他找尋了一夜,卻依舊還是沒有找齊藥材。可是就這樣回去,他也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正在發愁的時候,一隻小白兔忽然蹦蹦跳跳的從他的腳下經過,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司弦月好奇地看著它,詭異地發現,在兔子的腳後跟,綁了一條線。而那線後面拖著的,竟然就是他久久找尋不到的藥材!

    司弦月驚愕地抬起頭,四下看去,除了搖晃的樹影,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難不成,這兔子是上天派來幫他的不成?疑惑地從兔子腳下取下藥草,司弦月懷疑地看了看樹林周圍,眼中卻閃過一抹深思。

    回到月清泠所在的地方,小路靜靜地守候在那裡,月清泠躺在它身邊,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司弦月走進想起要煎藥,卻發現他們的馬車並沒有在身邊。這樣的話,根本就無法找到東西來煎熬讓月清泠服下。

    不能內服,便只能外敷了,司弦月咬咬牙,將藥草放進嘴裡咀嚼嚼爛,苦澀的汁液流進嘴裡。司弦月皺了皺眉頭,反正這藥草對自己的傷也有效果,就當治病了。

    嚼爛了草藥,司弦月忽然又遇到了另外一個難題。月清泠的傷口在心口,他要敷藥的話,就必須脫下她的衣服才行。這樣的話,就不可避免的會對她不敬,看到不該看的地方。想到這裡,司弦月臉上一紅,一張女子般嬌艷的容顏酡紅如霞。伸出去的手也有些顫抖,一時間,停在月清泠的胸口,有些猶豫不決。

    可是,人命關天,他也只是做一個醫者該做的事情,應該不算是非禮之事吧。司弦月堅定了神色,這個時候,他還管什麼君子作為幹什麼。想通了這一點,司弦月迅速解開了月清泠的衣服,將草藥細細敷在她的傷口處,眼神鎮定如常。

    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樹梢處,忽然傳來一聲細微的震動。有一雙眼睛,似乎在透過那裡,看著這一切。

    敷了藥之後,月清泠在正午時分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的便是正在一旁烤魚的司弦月。他的身上濕漉漉的,臉上還有幾道炭火弄出來的黑色痕跡,見到月清泠醒了過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你醒了!正好,餓了吧,來嘗嘗我的手藝。」

    司弦月對於雪村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金蓮已經不在,他不想說什麼觸及她的傷口。他能看到她眼中隱藏的希望,或許,除了金蓮,還會有別的東西能夠讓淳於慎雪醒來。

    月清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恢復了不少,心口的疼痛也得到了緩解,知道定是司弦月給她上了藥了。緩緩起身,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若是在休息兩天,她便會恢復如常了。而且,只要她掌控了體內的半神之力,她在這個世上,將不會有敵手。這也是她此行,失去一切之後,唯一得到的好處。

    可是,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自己沒有得到這樣強大的力量,也要留住金蓮的存在。

    默默接過司弦月遞過來的烤魚,月清泠輕輕咬了一口。抬起頭,迎上他期待的目光,淡淡道:「生的,沒有味道。」

    「啊?不會吧?「司弦月臉上一紅,浮現尷尬之色,自己也趕緊咬了一口,哇地一聲吐在了地上。

    「呸呸呸!呵呵,這個,我第一次弄這個,還不太熟練。而且,我們的馬車不見了,也沒有鹽。」

    司弦月尷尬地解釋,月清泠卻只是沉默,良久,才開口道:「沒有關係,我們吃些野果便好。」

    馬車,她留給了那個人,他一個人比他們更需要。這是她給他最後的道別禮物,從此之後,他們之間,再無瓜葛。她從來都是一個乾脆而決絕的人,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她便會毫不猶豫地斬斷他們之間的聯繫。

    接下來的兩日,月清泠便開始靜靜修煉,安撫和轉換體內的半神之力為己用。她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在康復,司弦月也同樣的在好轉。當月清泠吸收了最後一縷半神之力以後,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一般,更加的冷漠出塵,宛如謫仙。無形之間,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

    而準備好一切之後,月清泠便與司弦月坐上小路的背,朝著京都的方向出發。如今她神力在身,又有異獸相助,幾乎是在轉眼之間,便到了京都。

    遠處是巍峨的城門,月清泠遙望著京都,眼神中閃過一抹冰冷。淳於巍敏,萱妃,韓家,她要親手送他們歸西。這一次,不再繼續容忍和假裝,她會以四公主淳於清泠的身份,結束他們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一切!

    不過,在那之前,她卻必須先去另外一個地方。

    飄零宮。

    依舊是四季不變的景色,粉色的桃花在空中飛舞,唯美而又寧靜。這是月清泠記憶中唯一的一片淨土,可是,再次踏進這裡,心中卻異常沉重。

    透明的水晶棺內,躺著一個一身素衣,卻擁有絕世之容的男子。飛揚的眉宇間一片靜謐,長睫垂下,遮住了裡面那雙星星一般璀璨的雙眸。淡淡的呼吸,安靜的宛如一件精緻的人形雕塑。月清泠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無比的容顏,一時間,竟是覺得恍如隔世。

    從什麼時候起,她習慣了他的存在呢?可是,也正是因為這份習慣,習慣了他永遠都在自己身邊,習慣了他燦爛的笑臉,習慣了他的縱容和照顧。所以肆無忌憚,揮霍著他的感情,卻從來都不曾想過,這樣的她,到底有多自私。因為篤定了他對她的感情,所以才會從來都不在意。而在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懂得要珍惜?

    這麼多年,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她的冷漠與自私呢?她對他的感情不屑一顧,甚至認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在她接受雲少卿的時候,慎雪的心中,究竟是何種的疼痛?為什麼,她卻看不見,反而要殘忍的告訴他,甚至要他放棄?她用她的任性妄為一次次的傷害他,可是慎雪,卻一直用笑容來面對這一切。

    而現在,他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這裡,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縱容她。當她再也不能安穩的睡覺,當她的生活起居總是變得一塌糊塗,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沒有人察覺和開解,當他離開她,卻沒有一絲喜悅。她忽然懂得了,那段時間的彆扭與憤怒,都只是因為,慎雪與她變得疏遠。那是她無法忍受的一件事情,她對蘭雅的敵意,源自於她嫉妒的心。

    不是佔有的**,也不是因為習慣。只是因為,那個永遠都順著她縱容她的少年,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她的心。而她,卻涼薄的從來都沒有發覺。一直強迫自己認為,他只是她的弟弟。

    月清泠忽然想起,重生的那一霎那,在看到身邊的玉雪少年之時,心中湧上的念頭。

    那最初的目的,培養一個聽話的,絕不背叛的寵物。要他一生一世都陪著她,都屬於她,讓她,再也不會寂寞。她其實,一直都把慎雪培養成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能夠忍受她如此涼薄心態,以一種病態佔有的方式卻必須對她千依百順的來愛著她的男人。

    慎雪做的很好,可是,從雲少卿開始出現,從慎雪開始反抗,從他不想做她手中的玩具開始。她的心中,忽然對慎雪有了戒備,她在害怕,不再聽話的寵物,會不會背叛她?

    所以,她疏遠他。她害怕背叛,害怕慎雪漸漸長大,會明白她的目的。害怕慎雪根本就不是愛她,只是因為她一直對他的腦海中灌輸要忠貞她的想法,害怕慎雪會恨她。也因為雲少卿,和那個人是那樣的相似。如果那樣,她手中剩下的,便只有力量。能夠保護自己的力量,她一直都這樣認為,只能靠自己。所以,她從來不會把慎雪當成是依靠,就連雲少卿,亦或是雲清,都不能。

    可是,慎雪卻用他的生命,來證明了他對她的愛情。在他被玄青控制,在那樣無法自控的情況下,都能有不能傷害她的想法。甚至,不惜以自殘的方式,喚醒自己的神智。

    她就知道,一直以來,都是她錯了。

    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給她想要的愛情的人,是慎雪。她明明是喜歡他的,卻因為對愛情的不信任,一直都逃避他。甚至,不許他愛她。

    這樣的一個男人,這樣一個為了她不惜一切的男人,整個生命都是以她為中心的男人,陪伴了她整整十五年,走過所有寂寞孤獨的男人。她怎麼到現在,才發現,她愛他?

    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容顏,月清泠緩緩低頭,在他冰冷的唇畔印下一吻。彷彿小時候一樣,肆無忌憚的親密。

    「慎雪,我回來了。」

    「就算沒有金蓮,我也一定會讓你醒來。」

    「可是首先,我要替你報仇。玄青永遠都不會出現了,可是,那個設計你我的人還在逍遙。」

    「等我收拾了他們,沒有了後顧之憂。我會踏遍這個大陸,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你醒來,回到我的身邊。那個時候,我的身邊不會有別人,只有你。」

    「你會等我的,對吧?」

    石洞的外面,是一直守候在那裡的司弦月和寒月。月清泠從裡面出來,對著兩人吩咐道:「動用一切力量,一個月內,我要讓淳於巍敏和韓家所有的人,全部都消失在京都!」

    「你們去準備這一切,我馬上就要回宮。具體的計劃我會在明天給你們,下去吧!」

    「是,族長!」

    月清泠回到皇宮,已是子夜時分。桃夭宮和清泠宮,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即使他們的主人離開了,似乎也沒有什麼改變。裡面侍奉的宮人依舊,月清泠走進去的時候,正好遇到端著水盆出來的千草。

    「『公主』不是在房間裡面嗎?怎麼出來了?」疑惑地喃喃自語,千草揉了揉眼睛。四公主留下來的替身『公主』,除了見客之外,都是乖乖的躺在床上。可是,眼前的這個人,那樣冷漠凌厲的眼神、、、、

    「公,公主!您回來了!」

    手中的水盆猛然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黑夜中顯得異常清晰。月清泠微微皺眉,叱責道:「怎麼莽莽撞撞的?驚動別人了怎麼辦?」

    清泠宮和桃夭宮都設有結界,所以月清泠雖然出言責備,卻並無擔憂之色。

    「公主,你終於回來了!奴婢,奴婢這是高興的。公主累了吧,奴婢這就去準備熱水讓公主淨身洗浴!」

    千草激動的開口,眼中恍然有淚,轉過身,就要朝著內屋跑去。月清泠阻止了她,點了點頭,囑咐道。

    「不要驚動其他人,替我準備一套宮裝,本宮一會要去拜見父皇。」

    「這,這麼晚了?陛下可能已經安寢了吧?」

    千草有些驚訝地開口,月清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股寒氣從腳底升到頭頂,「本宮的話,要你來質疑嗎?」

    「是奴婢妄言了,公主恕罪,奴婢這就去準備!」

    千草慌慌張張,公主出去了一次,變得更可怕了。難道,殿下的事情,還是沒有著落嗎?胡亂猜測著,千草卻不敢多言,朝著內屋跑去。

    景帝寢宮的燈,會在亥時熄滅,可是只有她一人知道,在景帝寢宮有一個密室,景帝會待在那裡面處理一些暗事,直到子時之後才會安寢。而她要做的事情,也是只有給暗處的人才能解決,這個時候去找景帝卻是正好。

    月清泠和景帝之間有一個秘密的暗號,以她現在的力量,無聲無息地進入景帝的寢宮是輕而易舉。月清泠悄悄地潛了進去,裡面的龍床上面果然空無一人。月清泠走到房中的一副畫像面前,或輕或重的敲了三下。在一旁的書架上,忽然出現了一道門。

    月清泠走了進去,裡面傳來一個渾厚磁性的聲音。

    「是泠兒回來了嗎?」

    「是我,父皇。」

    月清泠輕輕回應,明亮的燈光下,景帝一身便衣,英俊成熟的容顏給人一種給外安定的感覺。月清泠的眼神裡面出現了一絲柔和,她這一世的父皇啊,給了她不亞於慎雪的寵愛於縱容。如果沒有他,她根本就不可能這樣如魚得水的生活下去。即使在這皇宮之中,也得到了格外的自由。

    景帝對她的情緒一向都看的很清楚,她出去了三個月,終於回宮了。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冷漠,身體也絲毫瘦弱了很多。她在這個時候,進入密室來找他,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她沒有找到能夠救活慎雪的金蓮。

    「泠兒,過來。」

    月清泠走到景帝身邊,看著他瞭然的神色,終於,堅定地開口道:「父皇,我要毀了韓家,還有淳於巍敏。」

    景帝挑眉,一雙星目深沉地看著她,裡面的情緒宛如大海般幽深。月清泠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無比堅定。

    「那日晚上,淳於巍敏早就存了想要謀反之心。父皇,我知道您一直都對爭儲之事視而不見,誰勝了,誰就是最後的贏家。我理解你這樣的做法。可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淳於巍敏和韓家!」

    「父皇,您不需要幫我,可是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夠袖手旁觀。請您答應我,我知道,您一定會答應我!」

    景帝深深地看著她倔強的眼眸,終是低低地歎了一口氣。

    「好吧,如你所願。」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