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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0章 賭氣生孩子 文 / 藍懶很懶

    後來,我和沈方聊了許多,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地聊了下去,之前鬧出來的隔閡也稍許地減了下去。我感覺這是沈方第一次對我敞開了心房,我也終於離他的心近了一些一些,這是一種有種終於被他信任的感覺,在這一刻,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聽著他用聊家常的口吻說著自己的過去的一些事情,那些於他而言只是一些平常而稍微有些樂趣的記憶,可是對我而言,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我喜歡聽他說起過去的事情,那比我看過的每一部口碑爆棚的影視劇都還要來得精彩,細細品嚼之下,細碎的講述卻比任何一個故事都還要來的有味道。

    我也漸漸地放下了之前的不愉快,談話也漸漸地輕鬆了起來。等看到我徹底放鬆了,他瞅準時機——他一般都是一個極為有耐心的獵人,能用漫長的時間等待獵物放鬆戒備心。

    「我在門外面抽了幾個小時的煙,想了很多,其實你會那樣子想並不是你的錯,我也有錯。」他壓低了聲音,低低地說道,「其實,如果我能讓你放心,你也就不會和我說那樣子的話了。歸根究底,都是我的錯。」陣丸聖血。

    我聽得一怔,隨之而來心裡一暖,又覺得恍然若失。沈方就是這樣子自律的好人,不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第一時間裡都會首先反省自己究竟有沒有做得對,又或者錯出在自己身上的哪裡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那樣子的貼心,能站在別人的角度上去著想。

    這是他的一個生活習性,也並不是為我一個人而例外的。

    我為此略感傷懷。

    「我以後一定會要你放心的。」沈方拍著我的手,用一種溫柔的語氣對我說道。

    我想,這應該就是他對我唯一的「例外」了。

    只有我,才是他唯一想努力地想讓對方放心的人。

    頃刻之間,我腦海裡面閃過了許多念頭,許許多多的愛恨情仇糾葛在一起,一閃而逝,但無數念頭之中最令我難以釋懷的依舊是因這句話而升起的柔情。

    我想明白了,我這一輩子裡面,愛過最深刻、最用心的人是馮嶺,因為他是我第一個動心的男人,並在一起七年了,七年裡一起擁有著美好的記憶,以致於最後遇見沈方就變得黯然失色。這並不代表著我不熱愛現在的生活、熱愛現在的男人,只是在經歷過,我變得成熟,愛情觀念也變得穩重,再也不會為了愛而愛。能為馮嶺一怒而下衝上法庭那種喪失理智的行為,恐怕不會再發生在沈方的身上了。

    恐怕,沈方對我、對徐晴,也是這樣的想法。

    在他心裡面愛得最深刻、最不顧一切的恐怕不是我,而是徐晴。

    年少的衝動誰沒有?這也就是傳說中初戀所帶來的魅力吧。

    ————我是切割線,我切————

    從那一天談話之後,沈方待我也比以前還要好了,他待我越好,我就越害怕會失去這麼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回了房間之後,他開始研究市內的房產,準備挑一個我喜歡他也喜歡、風水地理都很好的房子。他說,結婚那麼久,也是時候買房子了。

    看著他這樣熱情,我就忍不住地想,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也許不是你這一輩子愛得最轟轟烈烈、愛得最刻骨銘心的人,但卻是一個願意用心陪你走過一生的人。

    我和他都喜歡住高一點的地方,站得高,看得風景也就越多,空氣也就越清新,但是他處於作為一個醫生的考量,覺得日後我要是到了臨產期,那段時期裡會產生許多變故,怕住得高了,一旦出事會來不及應對;也怕孩子太小的時候,出入不方便——當然我不以為然,畢竟現在好一點兒的住房,都是有電梯的呢!

    我們看了好幾天的房產信息,感情一下子就回到了從前。

    有一次,就連沈方也不禁感慨說道:「果然,離開了徐晴,我們的日子就變得好過了呢。」那言下之意,竟然好像也有點兒不耐煩徐晴的頻頻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了。

    我喜見樂聞,嘿!

    在沈方和我搬出來住沒一天,雪姨就出來找我們了,本意是想讓沈方回去住的,但是沈方連門都不讓她進,關了門就和她站在門外面聊。我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但是過了十來分鐘沈方就回來了,而雪姨也就回去了,從那以後,雪姨就真的再也沒有來打攪我們了。

    沈方說,他在家裡面從來都是一個比較有主見的孩子,從小就沒有人做的了他的主,雪姨在他面前軟了那麼多年,這一次當然也硬不起來。沈方不願意回去住,那就誰都沒辦法壓著他回去住。

    在那之後,我們生活依舊平靜,依舊是天天看著房地產有關的消息,在經過四天的考量之後,我們終於敲定了未來的房子要在市內繁華區一帶的,因為我喜歡熱鬧,也害怕孤單。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出生之後會變成和我一樣孤僻的人。

    而就在那第五天,雪姨再次找上門來了。她找來的時候神情十分焦急,站在我們門前,按了三下門鈴就改為用手拍門了,那會兒我們都剛剛窩進被窩裡淺眠,忽然被猶如悶雷的拍門聲音給驚醒。我爬出被窩,迷糊得揉著眼睛,問:「怎麼了?半夜的,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啊……」

    沈方嗔怒地瞪了我一眼,說道:「不許胡說。聽這聲音,好像是我媽的聲音。」說完就爬起來,從放在床邊上的衣服口袋裡摸出了手機一看,納悶的說:「這都11點了,也不知道我媽找我有什麼事。」

    我也納悶,雪姨向來都是非常注重禮教的,想這樣過了晚上11點還會找來失禮的事情真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但是她現在的的確確地在外面拍門了。

    *************************第一更,完************************

    沈方套上外衣,對我安撫得說道:「沒事,我去看看,你先睡吧,一般晚上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情發生的。」

    「嗯。」我悶悶地應了一聲,但是心裡卻是十分不舒服的。

    半夜找上門……誰會相信是一件不要緊的小事情!

    半夜……半夜向來都是出大事的!

    所以我也就沒再躺下,而是坐在床上,看著沈方走出去,掩上門——自從我和雪姨他們鬧得不愉快之後,沈方雖然沒親眼目睹我撕逼的醜樣,但多少也有些耳聞了,也就再也沒有再讓我和雪姨他們直接見面了。雪姨找上來,他都是走出去關上門了,和雪姨站在門外面聊的。

    只希望,不要再是我的事了。

    每每看到雪姨,我都會想起至今還在醫院裡面昏迷不醒的馮嶺。在脫離危險期的第二天,他還沒有能醒過來,醫生就宣佈他變成植物人了,再後來的事情,我就再也沒有聽說什麼了。但從沈傑的口風中,隱隱透出徐晴正打算再和我打一場官司,非要為她的「丈夫」討一個公道才行。如今都是沈傑在和徐晴周旋,而沈方,則是一直都陪在我的身邊,像守巢的雌鳥。

    徐晴要打官司,我是不怕的。我連自首都做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打傷馮嶺,我本來就不後悔,但在沈方的多日安撫下,心情漸漸地平靜下去,想到馮嶺滿頭是血地走出我們家,自己的妻子竟然只顧著哄著自己懷裡哭個不停的孩子,也不曾追下去看看他的情況;又想到馮嶺躺進手術室,都沒有一個親屬願意前來看他,就連最後手術協議上的簽名都是沈方以「傷者妻子的兄長」的身份簽下去的;還想到手術結束後,仍然沒有一個人去醫院看護他——就,不勝唏噓。

    我曾經深愛著的男人,如今形只影單得可憐又可氣。

    這一次的談話,只有兩分鐘,並不久,沈方就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神色匆匆,步履急切,三步並作兩步得走回來,拿起衣服到浴室裡面去換,看樣子是要出門。

    我問:「沈方,雪姨找你出門去做什麼?」

    賓館裡半透明的玻璃浴室裡倒影出他修長的剪影:「徐晴要生了。」

    我一聽,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立馬就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浴室門口,大聲對他嚷道:「徐晴生孩子,找你幹嘛!你又不是她孩子的爸!」

    浴室的門就挨著賓館的門,我這麼嚷,恐怕門外的雪姨也聽到了。

    這也就是雪姨最看不慣我的地方,她總覺得我是一個鄉下來的村姑,說話舉止都遮不住這種粗俗,說話嗓門極大,全然不像那些出身名門望族的淑媛說話時的溫聲細語。

    此時,沈方已經換好了衣服,打開了門,走出來對我輕輕地說道:「你說什麼吶?徐晴要生孩子了,我媽來找我,看在我媽的面子上,我總不能不去吧?」

    我嚷道:「你是看在你媽的面子上呢,還是看在徐晴的面子上呢?沈方,徐晴可是你的初戀情人,你要去看她怎麼生孩子,恐怕是別有用心吧?」

    沈方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了,說:「許諾,你這話說地可不對!我怎麼可能對她還有其他心思?不過就是一個親戚要生孩子了,我過去看看總可以吧?」

    「別的親戚可以,徐晴就不行!」我恨恨地說道。

    「你……」沈方剛要說些什麼,這時候門鈴就響了,是等在門外面的雪姨等得不耐煩,或者是聽我說的話很不舒服,所以忍不住按響了門鈴。沈方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面有深感無力的無奈,他歎了一口氣,抬起手握住門把手,就要開門。

    我看著他這舉動分明就是聽了徐晴要生孩子,一顆心已經飛到徐晴身上了,心裡面一委屈,卻又倔強地不肯叫住他。我又氣又傷心地一跺腳,咬著牙恨恨地說道:「沈方!你說過要讓我放心的!」

    他僵住了身體,一瞬間猶豫了。

    僅僅是一瞬間的猶豫,他還沒作出決定,雪姨就已經在外面用力地拍門,一樣用大嗓門在外面嚷道:「曾許諾!現在要生孩子的是我的女兒,沈方是我的兒子,我要他陪著我去看徐晴,這都不可以嗎?你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像你這樣的心眼兒又小、又善妒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做我沈家的媳婦?!」

    這當真是可笑,從來沒有把我當作沈家媳婦來看的人,卻時時刻刻用沈家媳婦的標準來衡量我。

    我不理會外面的叫嚷,而是傷心欲絕地盯著沈方。

    說我小心眼也好,善妒也好。

    可是我憑什麼沒有資格小心眼?我憑什麼沒有資格善妒?現在沈方可是我的丈夫!我為什麼要放開胸懷,容忍他去到另一個正在生孩子的女人的身邊?

    他若是去了,就怕,那孩子與他的關係也是不淺吧?

    沈方看了我許久,許久。

    「我會讓你放心的。」他這麼說,但是卻擰開了門把手。

    這一刻,我扁起了嘴,只恨有人在場,令我不得不努力地瞪大眼睛,不讓淚水從眼眶中掉落下來。

    我看到了雪姨,她一臉急色,在開門的瞬間,用力地剜了我一眼,怪我為什麼阻止她的兒子與她見面。

    而我也覺得她這人很奇葩,就跟她的女兒一樣是一朵鮮艷的奇葩。一個是自己養大的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兒子,而另一個則是自己的女兒,現在非要把他們湊在一塊兒,她不覺得噁心嗎?

    雪姨剜了我一眼之後,就變回了那個為了女兒而擔憂焦慮的母親,焦急地抓起沈方的手,說:「我們走吧!」

    但沈方不動。她回過頭來問:「你又怎麼了?」

    我心裡隱隱有所期待。

    但是,沈方接下來的話,仍讓我有了些小小的失望。

    他轉過頭來對我說:「許諾,快去換衣服吧,我們準備要出門了。」

    *************************第二更,完************************

    我這個時候真特麼地想扇他一巴掌,說你想去就去,我曾許諾不會罵你的,但為什麼要拉上我去?

    但是我終究沒有這麼衝動,沈方不是馮嶺,沈方是一個有自己的主見和與眾不同想法的男人,我用這種野蠻的手段對他,他不痛不癢,仍然會堅持自己的意見,所以就算我拿著一條鐵棍打斷了他的腿,他也仍然還是想要去醫院看徐晴的。

    我眼睛一眨,膨脹的眼淚差點兒就掉落下來了。我低低地對他說:「你剛剛說了,會讓我放心的。」

    他握起我的手,「嗯」了一聲,誠懇地對我說道:「我會讓你放心的,現在我們過去,是以親人的身份過去的。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努力地牽起一個難看的笑容,現在過去,是以親人的身份過去的,可是……可是我們又以什麼樣的心過去呢?

    最後,我還是回去換了衣服,我換的很慢,不如沈方那麼快速,再怎麼說,今天晚上要生孩子的又不是我,也不是我姐妹,我也沒有什麼理由要焦急地衝過去。等我磨蹭地換完衣服,再以慢吞吞的步子都出門,雪姨和沈方都已經等了很久了。我出門的時候,雪姨不耐煩地瞪了我一眼,那水靈靈的大眼睛會說話呢,就說著:為什麼要帶上這個傢伙!

    但是這是沈方的意思,我不出來,他就不走。所以她也只能和沈方一起等我出來。

    其實,她的想法才是奇葩,自己的女兒要生孩子,不要女婿陪著,卻要別的男人前去等候——哦,對了,她的女婿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面,成了一個植物人。

    雪姨瞪是瞪了,但是卻沒有心機來罵我一句,這也是她比徐晴好的一點,徐晴無時無刻都想著要奚落別人,而雪姨則是罵都懶得罵別人一句。

    「我們快走吧!」雪姨說完就急匆匆地在前面帶路。看她步履走得十分疾速,分明一顆心已經飛到了醫院裡面的徐晴身上,可又奇怪的是,在這萬份緊要的關頭,她竟然沒有在醫院裡面陪著徐晴生產,而是跑來了賓館裡面來找沈方。

    她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皺眉問道:「你們怎麼走得這麼慢?」

    沈方扶著我,聽了問話後抬頭不緊不慢地回答了一句話:「許諾懷著孕呢,怕跌。」

    雪姨說:「小晴現在要生孩子呢!你們走這麼慢,我怕去晚了一秒鐘就要出大事了!」

    看,又來了,自己的女兒肚子裡的是條生命,別人肚子裡的就什麼都不是!

    沈方耐心地說道:「雪姨,我之前聽你描述,徐晴現在是自然生產,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不管我們去得早去得晚,孩子該出頭的時候還是會出頭的,我們就算去早了,也催不了孩子馬上出來。現在醫院裡面也有專業的醫師助產,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不是胎位不正什麼的,一般都能順產下來。而且徐晴是生過二胎的人,一般生二胎的人都比生第一胎的時候容易得多了。徐晴她是知道怎麼生的,什麼時候該用力,什麼時候該蓄力,她都是清楚的。雪姨,你再擔心也沒用。」

    聽,這是有經驗的醫師說的話,多讓人省心!

    所以,我才不明白為什麼雪姨一定要沈方陪著她去醫院,徐晴又不是要難產什麼的,非得沈方不可。

    雪姨生氣地說道:「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你知道小晴現在在醫院裡面有多危急嗎?她說了,你要是不去,她就不生!我……」她氣上心頭,眼睛一眨,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去,聲音因為焦慮而變了形:「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孩子要生了,誰都擋不住,可是小晴她……小晴她賭著一口氣,非要憋著不生,這時間久了,孩子憋死在產道裡,大人也會有生命危險啊!」

    我聽後,整個人都呆了!整個人都徹底不好了呢!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母親呀?孩子要出生了,卻要這樣硬生生地被自己的母親堵死在產道裡,這比聽到一個小女生上廁所不小心生了一個孩子,驚恐之下就把孩子衝下了馬桶這條新聞還要駭人聽聞,還要——逗逼!

    我看了沈方一眼,不等我開口問話,他便歎氣對我解釋說道:「的確是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有些母親產道太小,孩子生不出來,時間久了就會憋死在產道裡面,大人也會有危險。所以這個時候我們一般都會加上一刀,把產道擴大幾厘米,方便孕婦生產。」

    我聽著,於心不忍。

    徐晴這人雖然可惡,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聽著有一個女人比我想要打死馮嶺這事還要殘忍還要狠心,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她什麼了。於是拉一拉沈方的衣袖,對他說道:「我們走吧。」

    他微微一笑,有種奸謀得逞的意味:「好。」

    我們加快了步伐,但是沈方卻還是要很小心地陪著我走,這一點落在雪姨眼中自然是要生氣的,但是落在我心裡面,在記恨他這一刻要去看徐晴生孩子的時候,又忍不住地想到在他心裡面還是很重視我的,否則,早就跟雪姨一樣,不顧我肚子裡面的孩子,催促我快點兒走了。

    沈方,就是這樣讓人氣不得,恨不得,又哭笑不得的男人。

    然,比沈方更讓人捉摸不透的,是徐晴的心。

    自己就要生孩子了,在這個時候,為什麼一定要指名沈方呢?她對沈方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呀,竟然為了和沈方賭一口氣,而想要把孩子憋死在產道裡面!

    這個時候,我萬分地同情起沈方了。

    徐晴這樣的女人,愛她很辛苦,被她愛著也更辛苦。

    *************************第三更,完************************♂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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