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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切是夢(四)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你還記得那日發生的事嗎?」真心也不隱瞞。夢凰的脈象他也看過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夢凰果真是一醒來便又像是什麼事也沒有了。如此奇怪的事,怎能不查清楚呢?

    「那日?哪日啊?」夢凰腦中塞的滿滿的,一時理不出什麼頭緒來。

    「就是你跌進荷花池的那日,你似乎並未反抗。甚至連掙扎都沒有就任由自己沉入池底。你還能想起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嗎?」真心又多數了幾句來提醒夢凰。

    「師傅,她才剛醒,現在問,她的身體吃得消嗎?」裴信炎插話道。這些事他也想知道,但夢凰才剛醒,他也實在不忍讓她如此耗神。畢竟她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沒關係的,她的身體已經正在恢復了,而且速度之快,目視可見。原本空空如也的經脈,內力也在不斷恢復。你看她現在的氣色是不是比剛剛還要好些了?」真心指著夢凰解釋道。這也是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的原因之一。夢凰昏迷和醒來都是那麼異於常人,太過詭異了。

    「好像是這樣,我也覺得我的呼吸沒那麼急促了。」夢凰也忍不住開口道。她自己的身體,自己也是清楚的。

    「那你想起來了嗎?」真心見夢凰也這麼說,便又轉頭問道。

    「我想想……」夢凰見真心問的急切,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可越是緊張,夢凰就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師傅,今天還是算了吧,讓她靜一靜,一開始思慮過多對她也不好。」裴信炎見夢凰皺著眉,費神的樣子不免又心疼的勸道。好不容易醒過來了,裴信炎又怎會忍心讓她再過度操勞。

    真心也看出夢凰的混亂,情知是自己太過心急了,於是便歎了口氣,囑咐了幾句便抓著裴信炎一起出去了。剛剛靖泊來找他的時候也告訴了他邊境出事的事。雖然真心也心疼夢凰需要人陪。但到底她是醒了。並且也已經沒有大礙了。那麼身為譽王的裴信炎,自然要先緊著國家大事了。

    裴信炎見真心拉他,也明白自己不便再久留,便也沒有多說什麼的跟著他出去了。靖泊自也不需要特別交代就在他們前腳離開後進到夢凰身邊,看顧著夢凰。本來也勸他走的夢凰更是不會多說什麼。她一向不會「不懂事」的拉著他不放的。

    門被輕輕的闔上,靖泊難掩心中的歡喜,快走幾步到夢凰面前,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的眼中也有了點點星光。

    「母親終於醒了,可嚇死兒子了。」靖泊有些委屈的半跪在夢凰床前道。

    「對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沒力氣反抗。我心裡也有許多事還想不明白。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們吧。」夢凰愛憐的輕撫著靖泊的臉龐歉然道。即使是夢。能有這樣一個好兒子在身邊,這夢便亦可稱是美夢了。

    「兒子聽母親的。不過,這也不是母親的錯,是兒子沒能力。沒能保護好您!」靖泊又是愧疚又是懊悔道。

    「這怎麼能怪你呢?你既叫我母親,就該是我保護你才對。我一直這樣受傷生病的,不單我自己難受,也束縛住了你們。也的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夢凰若有所思道。

    以前夢凰時,總是會幻想自己是那嬌弱情怯的女主。生病受傷之時總是有俊朗睿智的男主心疼的守在床邊。而只有當這個時候,不管男主和女主之間有再多的誤會,也總是會為了脆弱無力的女主心疼不已。而只有在這時男主對女主的情誼才會表露無遺。夢凰喜歡這樣的場景。

    故此,夢凰現在一想到自己自回到魏國以來,尤其在王府時。大病小傷的總是不斷。時常纏綿病榻不說,還總是因為內力源自裴信炎而離不開他的照顧。夢凰既懷疑這裡發生的一切是夢,便也覺得自己此刻昏迷生病皆是因為自己的潛意識要滿足自己的願望。為了讓自己幻想的情境能夠發生,自己的潛意識才因而杜撰了這許多的受傷和昏迷。

    只是,夢凰一向也不覺得自己的思維能夠強大如斯。但她也亦相信人之潛力無窮。故此。雖不自信但卻也有了想要追問下去的勇氣。只是,想尋得正確的方向也必得有一個基本可信的坐標。否則,每個方向也不能說走不出一條路來。只是適合不適合的問題了。

    「母親生病受傷也不是母親願意的,只是小人作祟,母親再小心,這暗箭也是不易躲的。」靖泊耐著不忿勸解道。母親就是太好性兒了才會讓他們那麼肆無忌憚的欺辱到她頭上。這怎麼能怪她呢?錯的人,從來都不會是母親!

    「那也是我功力不濟才躲不過去,我們還是先顧著自己再說吧。只有先做好自己,才有資格去責怪環境的不是。若我們做的滴水不漏,別人的箭又怎能輕易射進來呢?」夢凰反問道。即使可能是夢,那她也要教出一個善良的人來。既是自己的兒子,那就不能連做人的基本都達不到。

    「母親教導的是,兒子一定謹記。母親說了這麼半天話一定也累了,您先躺下歇一歇,兒子去給母親準備些吃食。」靖泊聽話的起身垂首躬身答應,然又顧著夢凰剛醒,關心道。

    「我現在不餓,你去忙你的吧。也不用給我另做了,就是做了我也吃不下。我還是等到晚上跟你們一起吃吧。」夢凰吃力的抬起手,略微的擺了一擺。然後又補充道:「我也乏了,讓我再睡會兒吧。」

    「母親要睡……母親要睡的話,多少也吃些東西墊一墊也好啊。」靖泊聽到夢凰說要「睡會兒」,心內敏感,不禁突的一跳,但又很快將他臉上的憂色收了起來,低聲勸道。既乏了,那自己說話也不應再大聲驚擾母親的精神了。

    「我實在沒胃口,你別擔心,母親跟你保證,我不會一睡不醒的。」雖然靖泊收的及時,但還是被眼尖的夢凰看到了他臉上的擔憂。便也直言勸慰道。

    「母親……」靖泊很意外夢凰的話,但他也知道她這樣說也是因為關心自己,於是也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來了。

    「去吧,你知道我不希望成為你們的累贅的。」夢凰微微笑著,目光中滿是堅定。

    「那些事有父王處理就好了,既然母親要休息,兒子只在外間守著就是。」靖泊也同樣回以堅定的目光看著夢凰。

    「你也長大了,事情的孰輕孰重你也應該清楚,真的不必為了我而耽誤正事。」夢凰收起了微笑,斂容正色道。

    「兒子自然是知道哪個輕哪個重才要留在這兒的。對兒子來說,母親就是最重要的。」靖泊也正色回答。

    「我知道你一片孝心,只是……」夢凰看著靖泊有些受傷的眼神,剩下的話便也沒有再說出口。自己睡了那麼久,想必也一定發生了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自己這樣武斷,說不定也已經傷了靖泊的心。他要在這兒陪著就陪著吧,能讓他安心就好。

    「唉,隨你吧,我不該嘴上說你長大了,可轉眼還是將你當作小孩子般對待。」夢凰反省道。

    「謝母親。」靖泊眼中含淚,他的母親還是這樣好,這樣將他當作是大人般尊重。

    想當年,即使是父王錯了,他也不曾親口向他道過歉。更加不會像母親那樣完全把他當作是同等的人來對待。雖然父王這樣也沒錯,尊卑有別,更別說是他和父王。但母親就不一樣了,她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當作是一個擁有自己想法的「大人」。這種尊重不是誰都能給,誰都願意給的。

    「傻孩子,這有什麼好謝的。」夢凰搖搖頭,還是有些不習慣靖泊的克己守禮。

    靖泊聽到夢凰的話,知她不明白自己在謝些什麼,也不點破,只嘴角含笑的望著夢凰。

    「啊對了,既然你在這兒,我也不困了,你就說說我睡著的那段時間裡發生的新鮮事吧,也權當是給我解悶了。」夢凰腦中靈光一閃,突然開口提議道。多掌握些情況也是不錯的。

    「好,不過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不知母親願意聽些什麼方面的?」靖泊見夢凰不再想睡,心下稍安,便搬了凳子坐在夢凰床邊,看那架勢是準備要一氣兒講到晚上了。

    夢凰也不在意,只垂著眼簾,想著自己該問些什麼,良久才張開眼復又斟酌了半天才向著靖泊問道:「子晴,走了?」

    「是。」靖泊愣了一下,臉上寫滿了憤恨,咬牙切齒的回答。

    「怎麼氣成這樣?她走了你父王他們不是應該高興的嗎?」夢凰不解的問。

    「因為她,您昏迷了這麼長時間,連師公都束手無策。皇上也因為她整日借酒澆愁不理朝政的。兒子能不恨她嘛!」靖泊沒好氣道。

    「皇上借酒澆愁?他不是都知道嘛?」夢凰更想不通了。難道自己又好心辦錯事了嗎?

    「這個兒子也不明白。可見她的手段,連消失了也整日牽絆著皇上的心。偏偏父王又沒辦法出面,其他亂臣賊子還不趁機作亂嗎。」靖泊講到這兒不禁怒火又熾。夢凰憂心之餘,還是伸手輕輕拍了拍靖泊的手背,以作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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