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 文 / 魚肉包子
「喂,喂,看車,看車!」顧心研緊急拍打他的手臂。
孟紹偉緊急扭轉方向盤,與迎面而來的大卡車擦身而過,只差差那麼一瞇瞇距離就車毀人亡,卡車司機伸出腦袋叫罵:「找死啊!」
好危險,顧心研驚出一身冷汗,拍拍胸口,斜睨他:「好好開車!」
孟紹偉回眸拍拍她的臉頰:「相信我的技術。」
「切~」,顧心研嬌嗔。明明是差點發生危險,還自大地吹噓。
感覺是很奇妙的,當你的心發生了變化,你看待一切事物都變得不一樣。就像現在他表現的自大,她也不像以前一樣覺得討厭。
以前太忙著仇恨他,牴觸他,就連後來他對她的好也看成是壓迫。也並不是他願意捨身救她,她就覺出了他的好,而是因此開始客觀地正視他。
她偷眼去看他,發現他並不是頭上長角的惡魔,實際上,他長得還蠻有吸引力的。不是一般帥哥的英俊,而是渾身散發的粗獷成熟魅力,非常的有男人味,如果帥哥是一瓶爽口的飲料,他則是一杯醇厚的烈酒。
回到市區已經夜深,孟紹偉拉著顧心研的手,堅持讓她跟他回公寓。
顧心研雙腳釘在走廊的地上,撅著嘴不肯向前:「我真的不想去。」
孟紹偉見她不喜歡和自己待在一起很惱火:「理由!」
顧心研張開嘴又閉上,閉上又張開,半響說道:「有鄧伯在。」
「有他在怎麼了?!」這是什麼理由?難道是因為害羞?真搞不懂,她為什麼總是有這樣那樣的顧忌。他上前拖拽她:「走,跟我回家。」
「反正我不去。」顧心研一跺腳,往回走。她就知道,跟他講了,他也不明白。對他來說,帶個女人回家過夜沒什麼。讓管家看見怎麼了?也很正常。但是她卻很難為情,因為他們不是將來要結婚的關係,也不是戀人的關係。她怕鄧伯會看低她,瞧不起她。
孟紹偉見她真的要走,大手一撈,將她整個人圈住:「我保證他這個時間不在,晚上過了八點他就回去了。」
「我不信,上次早晨就看見他了!」
「那是他早晨來上班,我給他打電話,明天放他假!」
「不要!」
「要!」孟紹偉不容置疑,怎麼能因此錯過和她溫存的好機會。打了電話的孟紹偉心情大好:「這下沒什麼可說的了吧。」
「有。」顧心研倔強地看著他。
孟紹偉挫折地咆哮:「還有什麼狗屁理由?」怎麼讓她留下就那麼難呢?他有那麼惹人討厭嗎?和他在一起,她就那麼不情願嗎?他的男性自尊大大受傷。
顧心研輕咬嘴唇:「今天不是約定日期!」
「你……」孟紹偉大手爬過濃密的頭髮,這個女人以為什麼約定日期就能把他束縛住,那就見了鬼了,他衝上去,直接將她按在牆上,狠狠地吻了一通,在車上見她拿著他的瓶子喝水,他就想這麼做了。
從今以後,他要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他要把那一紙契約廢掉。
這個男人的霸道是改不了啦!只要她說不,他就用強!被壓在牆上的顧心研開始還用手去推擋,但是不知什麼時候軟綿綿的手臂卻圈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插入他濃密的發間,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剛踢上門,孟紹偉就急不可耐地脫去她的上衣,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熱情的喘息:「心研,哦,心研,你太誘人了……」另一大手磕磕絆絆地去解她牛仔褲的扭扣。
「孟紹偉!」一聲驚叫從天而降。
顧心研睜開激情迷濛的杏眼,驚見一位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站立在沙發之側,滿面怒容地注視著他們。
顧心研慌亂地推開孟紹偉,屋裡怎麼會還有別人?她踉蹌的從地上撈起衣服顫抖地套在身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是誰?
孟紹偉吃驚地叫了聲:「媽,你怎麼在這兒?」
孟母柳眉倒豎:「我要是不來,還見不著你幹的好事!」她盛氣凌人地指著顧心研:「這個女人是誰?」不會是就為了這個女人,兒子才一直對林嘉怡不冷不熱,若即若離吧。
孟紹偉對母親的無禮非常不悅,他皺起眉毛:「媽,注意禮貌,這位是我的朋友!」
「朋友?」孟母上下打量顧心研,見她雖有幾分姿色,但是衣服廉價,一看就不是他們上流社會圈子裡的人,她當顧心研是透明,輕蔑地對兒子說道:「你的品味到哪兒去了,這種貨色也往家裡領。」
孟紹偉真的生氣了,臉色鐵青,青筋從額角凸起,要不是看在她是母親的份上,他早就爆發了,他拚命壓了壓火氣,聲音低沉:「請你尊重我的朋友,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孟母見兒子還為那個女人說話,大為不悅:「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樣一位朋友?朋友這大半夜的往男人家裡跑,又親又脫的,像一個正經女人做的事嗎?」
顧心研滿面通紅,雪白的牙齒咬著嘴角,羞辱的淚水蓄滿眼眶,她一言不發,扭頭就往外走。
孟紹偉一把抓住她:「哪兒也不許去!」他把顧心研拉到母親面前:「媽,你跟她道歉!」
孟母不敢置信地瞪著兒子,平日養成的貴太太作派早氣得扔到爪哇國去了:「孟紹偉,你是吃錯藥瘋了吧!你怎麼跟你媽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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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孟紹偉緊攥著顧心研的手,對母親堅持:「請你跟她道歉!」
孟母從沒見過孟紹偉這種態度,竟然讓自己的媽媽跟一個一毛不值的黃毛丫頭道歉,她氣得雙手發抖:「這就是我養的好兒子?她是什麼東西,讓我跟她道歉,她也配?以前我是怎麼教育你的?你忘了上一次的教訓?」
「夠了,媽!」孟紹偉大吼制止。
孟母被他的吼叫一驚,知道已戳到他的痛處,再吵下去,恐怕將他激到對立面去,於是冷著臉說道:「讓這個女人出去,我有事跟你談。」
「到書房談。」孟紹偉率先走在前面,然後想起什麼?陰沉的臉又扭過來對著顧心研:「乖乖在這兒等我!」
走進書房的孟紹偉雙手抱胸,靠在書桌上催促:「什麼事?」
「這就是你對媽媽的態度?」孟母見兒子這麼不耐煩,又生氣又傷心。
「媽,揀重點說吧!我還有事。」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不就是和那個女人上一床?我告訴你,要玩你隨便玩,想娶進門,做夢!你忘了你上次的教訓,你忘了你弟弟現在還在和人私奔!你就光想著你自己淫樂,不考慮考慮你父母,明天你爸爸的生日,你都忘了吧?」
說到孟父的生日,孟母見兒子似乎面有愧色,知道猜中了,他果然是忘了,所以以此契機,又曉之以理:「自從你弟弟私奔後,你爸爸一直鬱鬱寡歡,本想著趁生日的機會好好慶祝慶祝,讓他也高興高興,你看看你,公司不上班,手機關機,一直和那個女人瘋玩了吧?」
孟母察看兒子臉色,見他沉著臉不出聲,知道又猜中了,於是又假裝開通的勸道:「我知道公司和家裡都是你主要支撐,壓力也大,又累,跟女人玩玩,放鬆放鬆不要緊,但是別當真,結婚呢還是要娶林嘉怡這樣的……」
「媽!」孟紹偉截斷話頭:「爸的生日我會辦好的,天晚了,回去休息吧!」
孟母冷笑了一聲:「你分清輕重就好,你爸爸身體不好,你弟弟又不在,現在孟家可就靠你了。」說完仰著頭生氣地離開。
孟紹偉煩躁地捏了捏眉心,母親說得沒錯,他對顧心研的感情超出了控制,開始「當真」了。看見母親對她侮辱,他憤怒地要為她討回公道。
以前他是犯過類似錯誤的,十年前,他也曾經為了一個不同圈子的女人不顧一切,而那個女人的背叛卻讓他痛不欲生。
也正是因此,他從最初就認定顧心研姐妹在耍陰謀,可是隨著和顧心研的接觸,他漸漸動搖,她是那麼自尊,堅強,認真努力地生活,並不是貪慕虛榮的人。也許她的妹妹和孟紹琛私奔,跟她無關。
可是另一方面,他也清醒地明白,即使如此,他和顧心研也是不可能結婚的。只把她當做最愛的女人,她是否能夠接受?
矛盾的心情讓他心煩意亂,他打開書門:「心研」,此刻他最想要的是她的擁抱。
「心研?」
孟紹偉公寓裡各個房間找了一遍,沒有,不用說,這個女人悄悄地逃跑了。
回到家的顧心研,將自己拋在床上,漆黑的房間沒有開燈,她瞪著天花板心思混亂。她沒有想到孟紹偉會為了她和母親頂撞,這比他在懸崖救了她更讓她震撼。
一直以來,她把她的心封鎖,因為她知道,他只把她當玩物,他再喜歡她,對她再好,給她買再多的禮物,也改變不了她「玩物」的地位。可是今晚他的表現使她不確定,他說,她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