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帝王寵之一品佞妃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爺和她不熟 文 / 顧南西

    聞柒揮揮手:「不用。」嘴角一咧,笑得高深莫測,痞氣至極,「準備準備,本宮要侍寢。」

    林小賤眼皮一跳,完了,要出大事了。

    漪蘭殿裡,齊三從老遠便一聲喊:「爺,出大事了!」

    秦宓眉頭一皺:「可是長樂殿?」

    齊三瞧了一眼一邊的惠妃,惠妃抬眸,略微蒼白的臉上,晦澀不明,梁六回:「是。」

    秦宓搖著指尖茶盞,未飲,唇角稍稍提了幾分:「爺家貓兒怎了?」

    「炎帝翻了聞主子的綠頭牌,內侍局給長樂殿奉來了合歡酒,聞主子要、要,」梁六聲弱,心肝兒掂不穩,「侍寢。」

    秦宓眉頭一皺,細看,那手中的茶漾開了一圈一圈的漣漪:「總不讓爺省心。」

    語氣,三分無奈,盡余柔情。

    「秦宓,你說,莫動了情。」惠妃似笑,唇邊淒涼,她輕歎,「你看,你也做不到。」

    秦宓,動了情……

    他是世間最寡情的人呢,那時,惠恭長公主和親大燕,遇太子於燕宮外,次日,她便入宮下嫁炎帝為妃,他只說了這四個字,莫動了情……

    紅塵世俗的劫,終歸連他也逃不了,何況他人。

    秦宓眸色微冷,只說:「爺讓人送你回北滄。」

    「我、不、回、去。」一字,一頓,儘是決絕。

    秦宓放下茶盞,起身,眸子不曾抬起,淡淡道:「你若留下,爺明日差人送藥過來。」

    「秦宓!」她驚恐,她不可置信,撫著腹部,菱唇咬得發白,她字字艱澀,說,「求、你。」

    秦宓未曾停下腳,字字都冷漠:「你忘了,你是北滄的公主。」

    惠妃重重跌坐在地,斂眸,淚如雨下,抬手緩緩拂著腹,微顫哽塞:「對不起,母妃保不住你。」

    這夜,有人斷腸,有人抓心。

    不過半個時辰,宮中無人不知炎帝翻了皇貴妃的綠頭牌,這下,可出大事了。

    「殿下!殿下!」

    常湘殿外一聲一聲急促,殿中,燕湘荀一把掀開寢帳,衣裳都顧不上穿,慌忙急事地穿鞋子,嘴裡吼著:「聞柒又捅出什麼ど蛾子了?」

    近來,只有喊一句出事了,咱殿下就失魂落魄了,便如眼下這般德行。

    小喜子擦擦腦袋上的汗:「皇貴妃娘娘要,要,」有點怕怕,聲兒很弱,「侍寢。」

    靴子一歪,沒穿進去,燕湘荀抬眸大喊:「聞柒!你——」氣急敗壞,無語了良久,又一陣大聲嚷嚷,「秦宓呢,秦宓死哪去了?」腦袋上,青筋都出來了。

    殿下,咱不要這幅被婆娘紅杏出牆的表情好不好?小喜子汗滴滴:「秦六爺不在長樂殿,而且,」那邊,半天,殿下的靴子還沒穿上,小喜子上前,搭了一把手,繼續膽戰心驚地牙關顫抖,「而且內侍局的宮人已經去長樂殿侍候娘娘沐浴淨身了,這會兒,衍慶宮的轎子怕是要,要到衍慶宮了。」

    燕湘荀一聽,一腳踢過去,蹬了那只已經穿進去了一半的靴子,怒極敗壞:「該死的!就沒有一天讓本王睡個好覺。」起身,隨便扯了件袍子就往外走,「快差人去琉華宮請母妃。」

    說完,光著一隻腳,說走就走。

    「殿下!」小喜子抱著一隻靴子哭了一頓,上前追去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長樂殿裡,聞柒端著茶杯,已經喝了好幾盞茶了,撩著眸子,往浴池裡撒花瓣玩兒。

    「主子,常湘王殿下來了。」

    聞柒放下茶杯,笑了:「瞧這孩子,就沒一天安安分分睡個好覺。」揉著眉心,搖頭歎息,「頭疼啊頭疼。」

    常湘王殿下睡不好覺也不知道是托了誰的福?林小賤都懶得吐舌,問:「要不奴才去打發了他?」

    聞柒擺擺手:「不用。」抓了一把花瓣湊在鼻子上嗅著,瞇著眼一臉愜意,道,「長夜漫漫,本宮自然要好好招待他。」

    好好招待……

    殿下,保重啊!林小賤蹲牆角去了。

    那廂,將一籃子花瓣都撒池子裡了,對著忙活的幾位宮人說:「幾位嬤嬤辛苦了,來來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嬤嬤們表情都沒一個,一群都走到聞柒面前,一板一眼地說:「娘娘,時辰到了,該更衣了。」

    瞧這架勢,多像逼良為娼啊。

    聞柒懶懶翻了個身,將案台上的燭火移近了些,抬眸,笑意嫣然:「來,瞧瞧娘娘的眼睛。」

    這一瞧,心魂沒了。

    杏黃的燭火,籠在她眸間竟是深深的暗紅,她哄著:「乖,誰讓你們來的?」

    「皇后娘娘。」

    這婆娘!聞柒有點想揍她了,不爽地皺眉:「那個婆娘,骨頭不癢了?」

    不癢?據說皇后娘娘今個兒一下午都泡在水裡,未央宮來來去去就那一句:本宮癢,癢癢,癢癢癢……

    林小賤瞧瞧那燭火,瞧瞧主子的眼睛,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妖術嗎?果然,是妖妃!妖妃啊!

    眸子更紅了,聞柒問:「讓你來做什麼?」

    那嬤嬤神色木訥:「皇貴妃娘娘不貞。」

    不貞?這髒水潑的……聞柒乾笑:「呵呵。」嘴角一抽,吐了兩個字,「欠抽!」

    林小賤雙手合十:皇后娘娘,保重!

    這時,殿外一聲怒喊:「聞柒!」

    常湘王殿下看來很急很急啊。

    「嘿嘿。」聞柒一笑,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眼珠子一溜溜亮晶晶的,很賊,「正好,來了個貞的。」

    林小賤搖頭:殿下,再三保重啊。

    聞柒往軟榻裡一坐,哄著那群老嬤嬤:「聽話哦,好好給美人檢查檢查。」她露出一顆小虎牙,陰森森,「他可是個雛兒哦,你們要記得溫柔些。」

    那群愣愣,愣住,似懂非懂。林小賤懂了,皇后娘娘要內侍局查主子不貞,主子要內侍局查殿下很貞!一國皇子,按在灑滿花兒的池子裡,查那……

    哦,風中凌亂了!

    聞柒小臉一變,眸間哪裡還見本分陰翳,全是快要盈出來的歡喜,抹著手絹轉身:「哎呀,皇兒大駕光臨,本宮有失遠迎啊。」

    燕湘荀一把掀開珠簾:「聞柒,本王不許你侍寢!不許!」

    瞧殿下,一襲黑色貂毛披風,裡頭……素白裡衣,靴子穿著,襪子露著……

    林小賤也是醉了,殿下啊,咱多少先自理了,再來耍大爺。

    聞柒呵呵直笑,很歡快:「不許啊?那要不,」眸子轉了轉,笑著,一本正經,「讓你來?」

    他要能替她,那還用說!侍寢能替嗎?燕湘荀直接走到軟榻前,微微俯身,盯著聞柒,柔美俊逸的小白臉黑了好幾分:「你聽到沒有,本王知道,只要你不肯,你一定有辦法。」

    嗯,他倒瞭解她。

    聞柒點頭,意味深長:「確實有辦法,不過,」眸子轉悠到燕湘荀臉上,語調一轉,九曲十八彎,「要不要幫忙啊?皇兒∼」

    這模樣,壞,邪,痞!

    燕湘荀眉毛一跳:「你想做,做什麼?」聲音竟顫了。

    好像好像火坑的趕腳啊。

    聞柒繼續掐著各種矯揉造作:「本宮想問皇兒借樣東西,不知皇兒可否慷慨解囊?」一雙小手搭上燕湘荀的肩頭,輕拂了幾下。

    燕湘荀看著那小手,白生生的臉一紅,眸子亂顫:「什、什麼?」

    聞柒勾勾手指:「過來。」

    燕湘荀過去了,連猶豫都不帶猶豫一下。

    聞柒湊在燕湘荀耳邊:「美色。」

    吐氣如蘭過後,一抬手,狠狠一劈,聞柒一閃身,燕湘荀栽進了軟榻上。

    聞柒拍拍手,笑瞇瞇:「乖乖噠。」

    燕湘荀蹬蹬腿,動不了,磨牙,吐出兩個字:「聞、柒。」

    聞柒的火坑常湘王都跳了多少次?林小賤數著數著,歎息,誒,好了上傷疤忘了疼,大概說的就是常湘王殿下。

    聞柒打了個響指:「姑娘們,上。」掩著嘴,暖昧的小眼神,「要溫柔一點哦。」

    然後聞柒掀開珠簾出去了,然後幾個神魂顛倒的老嬤嬤圍上去了,然後……

    聞柒一邊掏掏耳朵,一邊豎起了耳根聽著裡面殺豬一般的撕心裂肺。

    「聞柒!」

    聞柒打了個噴嚏,摸摸鼻子,歎息:這孩子!

    「聞柒,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

    聞柒繼續打噴嚏,吸吸鼻子,搖頭:何棄療?求放過!

    「滾開!」

    「不許碰本王!」

    「找死!」

    「……」

    「咚!」

    「啊!」

    一個人影砸到了門上,一口血吐上去,紅了紙窗。

    聞柒咋舌:「嘖嘖嘖,戰況慘烈啊。」揉揉手腕,「還好,力道拿準了,咱皇兒還是這麼孔武有力。」

    常湘王怒了,想必裡頭要血流成河了。主子這是借刀殺人?

    嗯,是的!

    林小賤問:「要不要去請元妃娘娘來,」想了想,不知道怎麼措辭,很含蓄地說,「來收拾收拾。」

    聞柒苟同:「嗯,要。」很鄭重地補了一句,「讓元妃姐姐來收屍。」

    哦,借刀殺人之後,應該是毀屍滅跡。林小賤懂了。

    「聞柒!」

    「開門!」

    裡頭,常湘王喊得好像很慘絕人寰,寢殿的門搖晃了幾下,沒開。

    哦,剛才林小賤上鎖了,他有點顫抖:「主子,就這樣走了,真的好嗎?」

    聞柒小手一揮,很放心:「放心,你家殿下不會被霸王硬上弓的,我沒捨得用力劈他,而且,」指了指紙窗的一個小洞,「剛才小白進去了。」

    小白大人……林小賤更顫抖了:「所以奴才才擔心。」小白大

    人很凶悍滴,造嗎?

    聞柒造!很歡喜:「皇后的走狗,咬死一個少一個,咬死兩個燒高香。」走到門口,回頭嬌滴滴地喊一聲,「如花∼」

    葉九抖了抖手臂,過去:「主子吩咐。」

    聞柒有商有量,別提多溫柔善良了:「聽六子說,咱家如花有不少南詔的寶貝。」伸出小手,搓了搓,笑嘻嘻討要,「迷人醉給點耍耍唄。」

    迷人醉……那玩意,能隨便耍嗎?

    葉九回:「是。」

    天底下還有聞柒不能耍的嗎?自然是沒有,誒,又有人要遭殃了。

    外頭,宮人打著燈過來,欠身行禮:「娘娘,衍慶宮的轎子已經到了。」

    這時辰,天早黑了,東風也起了,聞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伸懶腰:「該去侍寢了。」對著林小賤吆喝,「去,捎上那壺合歡酒,抬上轎子,咱去芊熹宮找芊妃姐姐喝喝酒,聊聊天,算算陳年老賬。」

    陳年老賬?哦,上次的迷人醉啊,爺說姬家那女人是從芊熹宮弄來的。

    嗯,秋後算賬,典型的聞柒手法。

    林小賤竟有點小興奮:「主子該不會是想?」偷梁換柱?李代桃僵?哎呀呀,好興奮啊。

    所以說,入了賊窩,能不當賊嗎?林小賤這小賊!

    聞柒掐著手指,很嚴肅地問林小賤:「入宮為妃足足三年,手上還留著守宮砂,像話嗎?」

    不等林小賤回答,聞柒義正言辭,義憤填膺:「不像話!」

    守宮砂?擦,這都知道!

    林小賤笑得很狗腿:「所以?」

    聞柒捏捏指甲,一臉為民除害的模樣:「所以,老娘得給她破了那玩意。」

    破了那玩意……

    呵呵,宮裡有了皇貴妃,果然不需要皇帝了,皇貴妃要做的,比如,獨霸後宮,她做了,皇帝要做的,比如后妃破/處,她也做了。

    難怪燕都都傳:女主聞氏,牝雞司晨,聞代燕存。

    申時一刻,元妃娘娘打燈去了長樂殿。

    申時兩刻,施嬤嬤慌慌張張回了未央宮。

    「怎麼樣了?」

    姬皇后衣裳半敞,三五個宮女圍著她,給她……撓癢癢,一張臉,佈滿紅痕,十分慎人,眸子瞪得銅鈴般。

    「那幾個嬤嬤都被抬、抬回了內侍局,好像傷得不輕。」

    姬皇后臉色一變:「怎麼回事?」一身戾氣,身側幾個伺候的宮女都白著臉,嚇得手腳發抖。

    施嬤嬤又道:「說是衝撞了常湘王殿下,被殿下給發落了。」

    姬皇后瞳孔放大,血絲盡顯:「那聞柒呢?聞柒怎麼樣?」

    「常湘王殿下惱了,讓小白蛇咬了內侍局的人,那幾個嬤嬤死了幾個,活著的也就只剩了一口氣,說不出話來。」施嬤嬤越說越心驚,掐了一手心的冷汗,「並不,並不知道長樂殿如何了?」前思後想著,「娘娘,老奴看定是那聞柒耍得鬼。」

    「內侍局又派了誰過去?」

    「是元妃娘娘身邊的慶嬤嬤。」施嬤嬤上前,耳語,「元妃娘娘與常湘王同聞柒恐怕是沆瀣一氣。」

    「聞、柒!」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撕咬而出,姬皇后臉色陰沉,一條條紅痕猙獰。

    一國之母?呵呵,像不像厲鬼?那三五個撓癢的宮女嚇得臉色蒼白,忘了手頭動作。

    姬皇后一臉陰毒:「誰讓你們停的,不許停!」

    宮女們,淌著冷汗,不敢停,在國母大人身上撓出一道一道紅痕。

    也怪了,今兒個宮裡多位娘娘,身子癢,御醫也查不出個究竟,宮裡都傳,是在長樂殿裡沾染了什麼髒東西。然後,閒雜人等就是逢見了長樂殿的東西,那也得繞道走。

    申時三刻,月色正好,燕宮裡甚是靜謐,觀景亭一路冷冷清清的,遠遠望去,唯有一盞燭火亮著,地上人影修長,著了一身淺緋色的袍子,衣角染了些許夜裡的露水。

    「爺,已經辦好了。」

    秦宓提著燈,步子很緩,微微抬眸,籠進了些許燭光,清清冷冷的:「如何?」

    齊三道了四個字:「半身不遂。」想了想,補充五個字:「下半身不遂。」

    會不會下手重了點?齊三瞧瞧爺,爺嘴角微微揚起,頷首:「嗯。」

    齊三覺得爺和聞主子越來越像啊,好腹黑啊,好陰險啊,有木有?有木有?齊三正色:「爺,那老東西哪有能耐動聞主子,又何必,」咳咳咳,齊三有點不好下嘴,「何必下此毒手?」其實齊三想說……下此陰毒之手,他聰明地省去了一個字。

    宓爺提著燈,眸子半斂,長睫打了青灰,矜貴淡漠極了的神色,卻道:「爺看他不順眼。」

    宓爺,咱還能再任性點嗎?還能再酸點嗎?

    咳咳咳,齊三抿嘴笑,明知故問:「不順眼?」

    爺眉頭皺了,似乎不舒坦:「爺都沒有翻過爺家貓兒的綠頭牌。」

    既然不爽炎帝翻綠頭牌,那不應該砍手嗎?下半身不遂?大概炎帝再也不會召妃子侍寢了。

    &nb

    sp;爺真的好任性!

    不過,爺……齊三真心覺著,這輩子爺都翻不了聞主子的綠頭牌,倒是爺的綠頭牌,聞主子翻不翻,那還得看聞主子心情呢。

    齊三沉思了,不知道該同情炎帝,還是替爺惋惜了,抬頭,爺走去了甚遠,齊三跟上,說:「爺不去衍慶宮?」這方向,也不是長樂殿啊。不應該去抓奸嗎?齊三發現,他理解不了主子們的想法了。

    爺說:「爺去見爺家貓兒。」

    去哪裡見啊?

    嗯,自從爺被聞主子勾了魂,他們一干人等就不理解爺的想法了,大概可以用四個字深度概況:近墨者黑。

    三更聲響,芊熹宮裡,寢殿裡的燭火還亮著。

    「什麼時辰了?」

    十初嬤嬤道:「剛過了申時三刻。」

    芊妃似笑,披了件外裳臨著窗邊,窗外漏進幾絲冷風,吹冷了眼:「衍慶宮該點紅燭了。」

    話剛落,只聞一聲悶響,芊妃驟然轉身,只見逆著燭火,昏昏暗暗裡,女子笑得明媚。

    她拍拍手,將暈過去的十初嬤嬤踢遠了:「可不是,紅燭也點上了,」小手在身後扒著什麼,嘴上勾著笑,「就差衣服一扒,涼席一卷了,這不,給你送來了。」

    說完,從身後甩出一卷竹蓆,直接劈向芊妃的臉。芊妃一步不退,只是微微揚袖,涼席盡碎。

    喲呵,好功夫啊。

    芊妃側身,下巴微微上揚,露出精緻的側臉輪廓,唇角揚一分,妖了三分:「本宮一直在想,這把火,你會往誰身上引?」

    聞柒笑得好不正經:「沒想到吧,讓你引火*了。」她抱著肩,不疾不徐,「上次的迷人醉,有你一腳吧,向來只有我聞柒借刀殺人,你不識趣,竟借姬秋冉的手撓我心肝,這筆賬我記了很久,我這人記仇,不討回來會慪得睡不著覺,你不應該早就做好覺悟嗎?」

    「可惜了,那迷人醉你一點也沒碰。」一笑,妖媚至極,燭火裡,籠著芊妃傾城容顏。

    丫的,真沒覺悟!

    聞柒眼一瞇,月牙眸子刀刃般:「我家男人碰了。」她很嚴肅,「那更不可原諒。」

    她這人,不僅記仇,更是護短。

    芊妃仍是似笑非笑:「那你打算怎麼讓本宮引火*?」暗紫的眸,深了幾分顏色。

    這妖孽,貌似有幾把刷子。

    聞柒凝眸仔細思考了好半響,說:「打暈,灌酒,扒衣服,卷涼席,丟上榻,最後嘛,」扯嘴一笑,聞流氓很壞,「嘿嘿,破/處。」眼神是真的很猥瑣。

    芊妃美得妖氣的臉這才變了:「你以為你動得了本宮?」

    傳聞幽異宮輕功獨絕,媚術了得,難怪三年都沒讓老東西破了那玩意。聞柒覺得,動起手來,她應該討不到好處。

    她揮手,很理所當然:「別誤會,我不屑動你。」眉毛一挑一挑,一肚子壞心思都寫在眼裡,「中間步驟,奴才上,最後步驟,燕老頭上,最前頭步驟嘛,」眸子一瞇,笑彎了,「小宓宓,上!」

    小宓宓從天而降,哦,是從橫樑上而降,緋色衣袍便纏進了聞柒的眼,她抬眼,還是被那張突然籠在光裡的絕美容顏驚了一下,然後腰間一緊,秦宓攬她入懷,她呆愣地一跌,整個趴上去,耳邊,秦宓聲音微沉,絲絲纏繞的柔和:「你怎知道爺來了。」

    聞柒愣了一下。她發現,不管見了多少次,蹂躪了多少次,秦宓這張臉她還是沒有抵抗力。誒!這種心猿意馬投懷送抱的感覺有點不舒坦啊。

    聞柒很大爺地揚起下巴:「本宮行兇作惡的時候,你不來助紂為虐,說得過去嗎?」

    秦宓輕笑,頷首。

    陌芊蕘芊妃娘娘臉色大白。

    聞柒舒坦了,抱著秦宓的腰,賣乖討好:「你只要敲暈了就好,灌合歡酒,扒衣服的時候,記得閉上眼哦。」

    秦宓點頭,很聽話,微微側身,褪去柔光的眸,冷,亦美得叫人移不開眼,半斂著,毫無溫度地看陌芊蕘。

    暗紫的眸,還是那般似笑非笑,卻淒楚了不少,她緩緩走過來:「秦宓,我為你入燕宮三年,這是你第一次來芊熹宮。」眸子猛地一沉,睃向秦宓懷裡笑著的女子,暗紫色的眼覆了陰冷,「竟是為了聞柒。」

    聞柒嘴角一抽,牙齒有點癢,想撲上去咬人,她不會承認,她覺得喉嚨裡有點酸,冒泡泡似的。

    尼瑪,那貨不會為了她男人才留著那層膜吧?是吧是吧,都為了她男人入了後宮了。

    聞柒翻了個白眼,吞了一口酸水,陰陽怪調地調侃:「哎喲喲,情深意重啊。」

    她想罵姦夫淫婦來著,咬牙忍住了,手扒著秦宓的衣服鑽了進去,沿著心口就往下撓。

    秦宓輕哼了一聲,一把將聞柒抱緊在懷裡,俊顏一瞬染紅,眸子都是潮的,水濛濛的,一副被人蹂躪了的模樣,聲音都沙啞了:「聞柒,爺和她不熟。」

    聞柒繼續表情很正經撓癢癢,只是那手……

    流氓,放開那個宓爺!

    燭火很暗,兩人擁緊,恰見溫柔,不見撩人。

    「不熟?」芊妃那似刃的眸光微微下拉,竟是淒楚,有些哽塞,她問,「你既滅了幽異宮,何以留了我?」

    聞柒挑挑眉,手癢癢,又撓了一把。

    緋色的長袖,遮了懷裡的人兒,秦宓按住她的手,眸子有些迷離,細細看著聞柒:「你屏風上那張畫了百花圖的面皮,爺一直以為是她。」

    敢情,爺剝錯了人皮。

    「你不記得她的臉?」

    秦宓啟唇,淡淡而語:「爺只記得你的臉。」

    聞柒點頭,乖乖拿出手,側眸看了看芊妃:「你看,你們都不熟。」

    「呵。」

    一聲輕笑,自嘲,淒苦,紫色的眸一瞬黯然,淚盈出了睫。念了三年,戀了三年,他竟不識她為何人?薄情至此,狠心至此……陌芊蕘搖頭,忽然大笑:「哈哈哈……」眸子漸進沉成暗色,她近乎撕扯,「秦宓!」

    聞柒想,她家這個男人啊,果然是禍水,一遇誤終生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