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8 來幹嘛 文 / 木離力
早上，金尤佳剛剛醒來，聽聞噩耗，悲叫一聲「大衛」，然後又暈過去了。
大衛緊握著她的手，那一剎那她眼裡異光閃爍，令大衛的心尖一顫抖，心疼不已。
「還要再等？」紅牛在大衛身後低聲抗議，一再等待不是男人的性格。
「師傅說了。暫時不要動。」袁大衛脾氣再衝動，但對師傅卻唯命是從。
「要不要從老的身上下手？」紅牛陰險地說。
大衛擺擺頭，向他揮一揮手，紅牛連忙出去。
師傅現在要老的再活一陣，他有別的意圖。就是師母知道尤佳家的事手，也沒多大激動，秦楠和金蓮的死只換來她嗤之以鼻，不過對尤佳失明的事倒是很在意。
昏迷的小人兒渾身上下散發著迷人的魅力。若不是因為尤佳，大衛對秦楠和金蓮這對垃圾也沒什客氣的。
既然還要等就再等一等吧。
「老大。早報……」紅牛拿著一份報紙撞了進來，送到他眼皮之下。
大衛瞟一眼，「兩位中異毒的男子今晨五點在華盛頓醫院全身潰爛而亡，隔離者染病離死不遠」，碩大的標題瀰漫著恐怖的氣氛。
「瞧。豆哥的兄弟……」
大衛轉頭瞪他一眼，紅牛拿著報紙趕快出去。
不會湊巧。一定是莊可欣背後的隱魂干的。大衛鬆開尤佳的手，在病房裡徘徊。
莊可欣的確很強悍。
據說她的武功極好，大衛握了一下拳頭，恐怕自己都不是她的對手？沒比過，年輕的心不輕易服輸。不過師傅讓他謹慎，這麼看來極有道理。
袁大衛大眼瞇成一條線，再過些天，秋季拍賣……
過兩天另一個染毒者也死了。警方和醫的死亡鑒定都是中毒後自然死亡。
秦楠與金蓮的死，經過警方調查後，最終被鑒定為縱慾時興奮過度死亡。他們死得很丟人，這個新聞比出現異毒的事傳播得更火熱。
秋拍的前一天，黃樹強和康小燕護送莊庭楓趕到天虹市。對於秦楠和金蓮的死，莊庭楓大快人心。
賈律師卻極苦惱，這意味著斷了重大線。
「繼續查！秦楠死了，還有金尤佳在！翻案洗罪，不只可以取回莊家的財產，還能為文月正名！」莊庭楓心情大好，鬥志倍增，「秦楠死了，他手下的爪牙人心更易散，這事應該更好辦。從阿威身上下手，一定能獲得重要情報。」
「可是阿威很忠！」賈律師不是沒想過走這條路。
「再忠的人都有可以收買的弱點。金錢加離間，總有一條行得通，只是看你做不做得高明。從阿威老家的人瞭解起吧。」莊庭楓倔強地道。
「外公說得極是。」可欣熱情的附合，令賈律師誤認為可欣是個小孩子，在長輩面前唯命是從。
「為了辦成事。我明天給你二十萬。外公病好了，手上的資金鬆動些。待拍賣後，我再給你些錢。」
除了青鸞和炫炫，誰又知道可欣是在忽悠大家呢？
收拾了秦楠後，可欣就安靜下來，也不派炫炫去麗景山莊尋找證據。莊家需要錢，也需要扳倒金尤佳，但可欣不是沒辦法弄錢。只要明天的拍賣成功，下一批可欣將有一批奇異的東西面市，要湊足五億，對現在的可欣來說，其實不難。
秋拍來臨。立翔他們幾個也很興奮。不僅莊家的東西可以變現，最重要的是，明天大家都能見到狼爺這個神秘人物。
「只要和狼爺做了朋友。他不只拍賣行業路子廣，別的行當也有很多朋友。」立翔總覺得狼爺一定幫得上莊家。
秋季拍賣會設在嘉匯二十九樓的拍賣廳，從一樓的專用通道到二十九樓，不只保安密佈，每一層還有警方人員。
「這次拍賣行廣發消息，前來參會的貴賓有三百人，每個人都身家過億。」楊少華把可欣他們帶到左側的座位，最好的位置都留給了前來參會的財主們。
「果然不同凡響。」莊庭楓精神抖擻，走在孩子們中間，其實他還沒參加過這樣的拍賣會呢，今日一見，富麗堂皇的大廳，各式穿梭的豪貴，往來雖眾，人聲輕微，廳裡十分安靜。
立翔四處搜巡狼爺的身影，拍賣會開始了，仍沒找到他。
昨晚和狼爺打電話，沒有打通，能道他今天來不了？他不是對莊家一件東西也有興趣的嗎？
就在拍賣會即將開始時，滿座俱動，雖然聲息不大，但所有的視線看著幾個人影走到最前排的位置。
立翔眼睛一亮，一個高大的人影走到前排落座，到底是原來的東家，嘴角勾起一抹笑，一向清峻的神情多了幾分溫柔。
「這就是狼爺？」大家都轉頭看著前面。
「金尤佳？」
幾個大人閃開，一個衣衫華美的小姑娘驕傲的坐在與狼爺相隔的位置上，接著一個健美的少年坐在狼爺和她中間。
狼爺和袁大衛有關聯？
可欣看著立翔。
孩子們的笑冷卻下來。如果狼爺和袁大衛是朋友，這肯定不會是好事。
「郎總旁邊的是國際巨陶的大公子。」楊少華表情欽敬，能坐在最前排中間位置上的人，不只身家不凡，身份也極不凡的。
孩子們沒出聲。莊庭楓心裡咦了一下，莊氏實業以前和巨陶建立了業務關係，莊文月一出事，合作自然終止。
拍賣開始了。
袁大衛和金尤佳坐在前排，一動不動，連頭都沒轉一下。
但可欣感覺到一股不祥，莫名的不祥，袁大衛和金尤佳身上散發著極大的報復氣場。
最前面展示了幾樣東西，有幾個人出手。半個小時後，開始上莊家的東西，一出來就是唐代彩瓶和古玉佛像。滿座寂靜，有人稍重的呼吸都能聽得清清楚。
「這是一隻唐代的彩瓶……」
楊少華和助手緊張地去了前台側邊的座位，莊家的東西關係到他們的利益。
拍賣師是嘉匯從國外調回來的頂級拍賣師，不必口若懸河，只端莊沉穩的氣質，恰到好處的語速和聲音，舉手投足間便盡現頂級拍賣師的氣質，背後的投影幕上緩慢地暫示著彩瓶和佛像各個角度的風姿，人們低頭翻動著手上的相關資料和報告。
「首先起拍古玉佛像……四百萬！」
最終起拍價高於預估價。楊少華和助手自豪地向可欣這邊看了一眼，為此他們付出許多心血。
大家感激地看了楊少華一眼，不只古玉像提了價，唐代彩瓶也整整提高了六百萬的起拍價，楊少華為此又查閱了許多資料。
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嘉匯畢竟是頂極的正規的拍賣行，袁大衛再搗亂，大不了以四百萬和二千八百萬收場。可欣略略安定下來。
「四百一十萬。」
「四百一十五萬。」
競價快速報出。
當價格報抬到四百五十萬時，前面一個響亮的少年聲壓倒全場，「五百萬」的價牌高高舉起。
一下就五百萬，沒人再參與競爭。
「五百萬第一次……」拍賣師始終保持著迷人的微笑，黑色的西服為他添了幾分專業氣度。手上的小木棰不快不慢地在敲擊。
「第二次。」
袁大衛競然高價來參拍？大家迷糊了，不由盯著前排那個穿灰色格子襯衣的少年，他推了推眼鏡，臉上掛著優雅的笑。他是瘋了，還是真的想要這件東西？
拍賣師的木鍾第三次落下，「五百萬屬於這位先生了。」
一位漂亮的模特兒，穿著露背的禮服，托著玉佛像站到拍賣台一邊。
所有的視線射向袁大衛，巨陶果然不凡，如此闊氣。
「下面是這只唐代彩瓶，起拍價二千八百萬。」
廳裡寂靜得如同墳墓一般，連呼吸聲都消失。二千八百萬的起拍價，可是大買賣，即使來參會的都身家不菲，真敢大手筆參與的，還是沒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