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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章 書生遇流氓 文 / 浮生六夢

    夏向魁指著梁氏,臉上儘是不屑,「定是她與別人通姦在前,懷了身子在後,若不回夏府,只怕這件事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

    「前兒她中了毒,沒準兒就是毒氣攻胎,使得這個不正常的孽種自己滑胎了呢!」

    「像她這樣的賤人,活該這樣的下場,老天總算開眼,讓那個孽種自己沒了!」

    說到這裡,夏向魁臉上儘是報復後的快感,連帶著一張老臉都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成就感。

    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夏沫真的會一巴掌打上去,打得連他的父母都不認識他,原以為慕容瑄夠渣了,誰料這夏向魁更是渣男中的極品。

    不過,眼下即便打了他也不解夏沫的心頭之恨,夏向魁,等著我怎麼一步步收拾你!

    這件事委實透著怪異,娘的月經明明已經沒有了,按理說,絕經後的女人是不可能再來月經的,可是娘為什麼又來了?

    這一點著實很難解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娘根本沒有懷孕!

    一定是有什麼人在這其中作梗,使得夏向魁相信了娘懷孕這件事。

    在這個時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只能從一而終,當初梁氏非處子之身嫁給夏向魁,哪怕她一心一意待夏向魁,得到的,也不過是張孤伶伶的雙人床,睡著她一個孤獨的人。

    男人去青樓逛窯子,怎麼做都無所謂,但是女人,哪怕和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說上幾句曖昧的話,都算是不貞。

    陷害母親的人心思何其歹毒!

    如果這通姦的罪名落實下來,娘不僅要浸豬籠而死,還要承受一輩子的罵名。

    想想就覺得心寒。

    是誰和母親有這樣的深仇大恨,不僅要毀她名譽,還要取她性命?

    不過,不管是誰,這件事落到夏沫這裡了,便不會讓它發生!

    「父親口口聲聲說娘和別人珠胎暗結,那不妨請父親把姦夫給找出來,讓我們瞧瞧,也好讓我們心服口服!」

    夏沫想得通透,既然父親口口聲聲說有姦夫,那麼一定是有人給夏向魁吹了耳邊風,倒不如連姦夫和那吹枕邊風的人一起拔了!

    這會兒,她還真想會會那個「姦夫」呢!

    「這…」夏向魁卻是猶豫的看向了慕容琰。

    「兩位殿下,這本是臣的家事,如此醜事,著實怕污了兩位殿下的耳,還請兩位殿下紆尊迴避。」

    慕容瑄冷哼一聲,「不必!」

    慕容琰淡淡的笑笑,「本殿下來是看霜白的,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當著兩位皇子的面兒,夏向魁說不得拒絕的話,只好硬著頭皮叫人去拿了人來。

    那與梁氏「通姦」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每半個月給沁水園送一次東西的挑夫--蔡聲。

    此時的蔡聲被五花大綁的送進來,臉上卻毫無害怕的表情,大搖大擺的往前面一站,來到夏向魁跟前,「別為難我女人,放開她!」

    蔡聲是個挑夫,身材有些偏胖,看上去十分粗壯,生得濃眉大眼,五官倒也算端正,只不過大約是因為常年風吹日曬的緣故,這人皮膚乾燥,膚色偏黑,看得出來是個過慣了苦日子的人。

    一進門蔡聲便朝著梁氏奔過來,一臉疼惜,讓夏沫看得極為惱火,當下伸出腳來,趁他還沒走到梁氏身邊之前絆了他一腳。

    夏沫在心底只覺得好笑,母親雖然年過四十,再加上身體不適,臉色不是太好,但是仍舊能瞧得出來,年輕的時候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否則,那夏霜白也不會出落的這般標緻,光是看夏霜白的臉,便可以想像到梁氏年輕時的風采。

    就算梁氏的品味再差,口味再重,也不可能和這麼一個莽夫有染,打死夏沫都不會相信。

    雖然梁氏不說,但夏沫知道,在娘的心底,一直有那麼一個男人,雖然也許歲月把他們分開了,但是娘卻一直記得那樣一個男人。

    那樣的男人,必是夏向魁比不了的,娘連夏向魁都不喜歡,只是盡著妻子的本份,又怎麼會喜歡蔡聲這樣的土包子?

    夏沫看他不爽,當下就絆了蔡聲一腳,那人直接就摔得跪倒在了梁氏跟前。

    「他媽的,誰給老子使絆子?」蔡聲跪下的時候還罵了一句。

    四夫人衝過來,揚起手就打了他一個巴掌,「你這腌臢貨,當著兩位皇子殿下的面兒也敢說這些粗鄙見不得人的話,活膩外了麼?」

    那蔡聲一聽這話,立刻服低做小,朝著夏向魁和諸位夫人小姐一一行禮。

    沒人叫他起來,那蔡聲卻是不管不顧,大大咧咧的就站了起來,「老爺,是三夫人她勾引我的,就算要問罪,也得讓我把話說明白了吧…」

    梁氏氣得渾身顫抖,指著蔡聲大罵,「蔡聲,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我什麼時候與你有過交集了?」

    母親一向老實,聽到這樣的話,只差沒吐出一口血來,夏沫急忙去安撫她的情緒。

    這個時候,越是氣憤便越要平靜,只有冷靜,才能看出蔡聲的破綻在哪裡。

    之前四夫人揚手打了蔡聲一個耳光,現下夏沫也怒了,甩開用狠狠給了蔡聲一個大耳刮子,「蔡聲,如果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本小姐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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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一巴掌打下去,夏沫的手掌心火辣辣的疼,而蔡聲的臉也起了幾道指痕,不過那人卻毫無懼意,朝著夏沫淫笑起來,還用舌尖舔了舔被夏沫打過的唇角。

    極是滿足的深吸了一口氣,「三小姐,能被您這樣的美人兒打,莫說是一下,便是十下,蔡聲也心甘情願,不如…」

    他把另外半邊臉側過來對著夏沫,「三小姐把奴才這半邊臉也打了吧,光是您身上這香味兒就夠奴才得用好一陣子了…」

    「想挨打還不容易?」慕容琰著實看不下去了,不等夏沫動手,他便朝著自己的隨侍高林努了努下巴。

    「高林,成全他!」

    「是!」那高林人高馬大,身形修長,隔著衣料都能看到他身上硬實的肌肉曲線,一看便知是常年習武之人。

    高林得了慕容琰的命令,毫不猶豫的走到蔡聲跟前,動作快得肉眼幾乎瞧不見,眨眼之間便是十幾個耳光打了過去。

    爾後,又無聲的退回慕容琰身後。

    蔡聲疼得連吸冷氣,從嘴裡吐出一口血,好半天也沒緩過來。

    大約是被高林打懵了,蔡聲的眼珠好半天沒有動一下。

    這幾巴掌下來,莫說是夏沫,就連慕容瑄都覺得解氣,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看來,這四弟對霜白也是上了心呢…

    不過,霜白可是我的,單憑過去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這霜白就不可能和四弟有什麼,四弟啊四弟,你何必白費心機?

    側過臉來,話卻是對常風說的,「常風,他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拔了他的舌頭!」

    常風半垂著眼,看不清情緒,只是無聲的握了握劍柄。

    蔡聲疼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趴在地上,只有出氣的份兒。

    四夫人見這架勢,不由得惡寒了一下,隨即扯了扯夏向魁的衣袖,「老爺,這萬一屈打成招怎麼辦?」

    她的意思夏向魁明白,她所說的「屈打成招」指的是蔡聲按霜白的意思回話,說自己不是梁氏的姦夫。

    四夫人的聲音雖小,慕容琰卻是聽見了,微微一笑,「四夫人怕屈打成招是麼?」

    「不知道四夫人所謂的屈打成招指的是什麼?」

    「倘若這蔡聲不說實話,被打得說了實話,也叫屈打成招麼?」

    慕容琰的身份在這裡,再加上他孤冷的眼神,和以權壓人的態勢,四夫人不得不跪下去,「殿下誤怪,民婦一時嘴直心快,並無他意,還請殿下治罪…」

    「哦?是嗎?」慕容琰一張臉擺出完全不相信的架勢,側過臉去看了看高林,只把手中的折扇打開,輕輕搖了搖,「既是四夫人覺得自己有罪,那不妨就跪著吧,也算是本殿下賞罰分明…」

    夏沫只覺得好笑,這一回四夫人可是玩火**,她想著說句話就能過去,誰知道這慕容琰跟她較上真兒了。

    既然有慕容琰支持著自己,她還怕什麼?

    揚了揚清素白淨的臉,走向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蔡聲,「蔡聲,本小姐很是好奇,我娘她到底看上你哪一點?」

    蔡聲被打的七暈八素,這會兒眼裡還直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聽著有人問自己,晃了晃腦袋才瞧清楚問自己的人是誰。

    一見是夏沫,他頓時咧開嘴笑了,「美人兒,有句話叫鮮花雖好,也需牛糞來養,特別是到了你娘這個年紀,沒有男人根本活不下去,我蔡聲也許處處都不如夏老爺,但是,我那活兒的技術好啊,哪一次不是弄得你娘嬌喘吟吟,直罵我天殺的…」

    蔡聲一邊淫笑,一邊又道:「美人兒,實話同你說,你娘這麼一把年紀了,這身子還真是不錯,我倒極是懷念那手感呢…」

    這樣卑鄙下流無恥齷鹺的話都說了出來,夏沫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如何受得了,一張俏臉早就漲得通紅,連接下來要問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蔡聲見夏沫停滯,笑的更是淫邪,「小美人兒,你若不信的話,大可以來試一試我這技術…」

    「哈哈…」

    人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一刻的蔡聲無疑是什麼都不怕的,他是抱了必死的心?還是和母親有什麼深仇大恨?

    夏沫氣得渾身顫抖,二話不說,揚起腳來,朝著蔡聲的襠部就踢了過去,「雜種!去死吧!」陣島協劃。

    人氣到極點的時候,是萬分不理智的,夏沫一腳下去,蔡聲立刻縮著身子倒向一旁,眼底儘是淫/邪的光芒,「美人兒,你也想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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