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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7章 貴客臨門 文 / 浮生六夢

    慕容瑄氣得不輕,當著皇帝的面兒,竟然連這樣的話都罵了出來,看來著實是動了怒氣。

    轉過身來,對著夏沫猙獰著臉,「賤人!你說我撕你衣裳,分明就是胡說八道!這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

    「你就不怕誅你全家麼?」

    夏沫卻根本不怕他,你不是能顛倒黑白麼?夏沫也能,只不過,夏沫是那最毒的眼睛蛇,瞅準了機會咬你一口,且一擊致命,這一次,我看你慕容瑄還能全身而退?

    指了指脖子處的被撕壞的一角衣衫,「皇上,民女是否說謊,看一眼這衣裳便知!」

    慕容衡急忙跟著點頭,「父皇,二哥他搶白白…還打了白白…」

    「夏霜白,慕容衡,顛倒黑白是要遭天譴的!」慕容瑄氣得渾身發抖,這一下,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夏沫恍若未聞,指著衣裳,一邊又抹眼淚,「皇上,女兒家的名聲最是重要,霜白尚未婚嫁,著實不願意擔這樣的罵名,更加不希望冠上不潔的帽子,還請皇上替民女做主…」

    慕容仲離的視線在慕容瑄和夏沫之間徘徊,關於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品性他是瞭解的,男人嘛,總是過不了美人關,慕容瑄一向愛好美女,眼前這夏霜白著實有讓他失去理智的資本。

    不知道為什麼,越看夏霜白,越覺得眼熟,當下便道:「瑄郡王,此事朕心中已有公斷,你妄圖侮辱霜白的名節,實在是讓朕失望…」

    「這幾日,你好好反省,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然後去向霜白姑娘道歉!」

    「父皇…」慕容瑄還想說什麼,皇上卻已然做了決定。

    不等慕容瑄再說什麼,皇上已然離去,「夏霜白,你且回去,什麼時候二殿下誠心向你道歉了,你告訴朕一聲,朕再見他!」

    說著,已然遠去,徒留一個背影給眾人。

    慕容琰和慕容琝、夏向魁亦跟著去了。陣土尤巴。

    皇上一行一走,慕容瑄立刻變了嘴臉,惡狠狠的瞪著夏沫,「夏霜白,你這個賤人,別以為我不會動手打女人!」

    說著,舉起拳頭就往夏沫臉上砸過來。

    夏沫不避也不閃,只冷冷的盯著他,「慕容瑄,這一下你若是打下來,皇上會怎麼看你?」

    「本就嫌棄你小肚雞腸了,難道你還想再被皇上罰麼?」

    慕容瑄的拳頭揚在半空中,到底沒有落下來,他有些無力的合了合眼,終於還是緩緩放下了拳頭,「霜白,你怎麼可以如此待我?」

    夏沫毫不畏懼的迎著他的目光,「殿下時才不也是顛倒黑白,把事情都推到了霜白身上麼?」

    「殿下,既然您無情,也別怨霜白無義,從今天起,您不是霜白的朋友,我們只是…敵人!」

    說完,完全不理會慕容瑄吃驚的目光,拉著慕容衡遠去。

    慕容衡咧著嘴笑,「好白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夏沫嘴角抽了抽,這位爺,我可不是您的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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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夜臨夏府,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夏向魁哪裡敢怠慢半分,硬是把自己的房間騰出來給皇上住,豈知皇上根本沒有要住的意思,聽說慕容衡住在霜苑,他便也要求住在霜苑,同夏向魁交待了一些事宜後,便朝著慕容衡的房間趕來了。

    沈青正替慕容衡上藥,胸前幾處傷口是新添的,正是今日慕容瑄打的,沈青一邊推宮活血,一邊暗自搖頭,「王爺,今兒您實在是太冒險了,若是二殿下下手再重幾分,只怕您這骨頭都要斷了…」

    慕容衡疼得皺眉,卻是一聲也沒有吭,只淡淡的道:「告訴陳芙蓉,叫她繼續同夏紅芒鬧,鬧得動靜越大越好,叫她一定要得到二哥的歡心,只要她得到了二哥的歡心,她父親的事便不是事!」

    「記得,回頭多給她一些銀兩!」

    「是!」沈青替他擦了藥酒,又推捏了一陣子,剛要替自家主子穿衣裳,便聽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慕容衡眼睛轉了轉,壓低了聲音道:「是父皇,先不要穿!繼續上藥!」

    沈青按著他的吩咐又替他上了一遍藥,而慕容衡則是「哼哼唧唧」個不停。

    「痛…」

    「啊…」

    「嗚嗚…」

    慕容仲離來到慕容衡門外的時候,聽到的就是自己兒子慘痛中呼叫的聲音。

    因為許久未見這個兒子,再加上聽說他受了傷,所以這一次過來,除了特意來看看這個兒子之外,還想把他帶回宮裡,因此對這個兒子也就格外的上心。

    這會兒聽他叫的戚慘,忙不迭的就推開了門,「衡兒,你怎樣?」言語之間,儘是關切和心疼。

    慕容衡的眼神又恢復了以往的渙散,眼淚汪汪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父皇,疼…」

    皇上看了一眼替兒子上擦藥的沈青,直接拿過了藥,就要替兒子上。

    一旁的貼身近侍沈經年急忙去拿他手裡的藥瓶子,「皇上,這事兒還是讓奴才來吧…」

    「不必!」皇上直接拂開了他的手,「朕自己的兒子,朕自己來!」

    沈經年見他執意要這麼做,也就不

    再堅持,急忙退下。

    未幾,皇上又道:「你們都出去吧,朕想和衡兒說說話…」

    沈經年推了推沈青,二人匆匆下去,帶好了房門。

    人都散乾淨了,慕容仲離輕歎一聲,開始替慕容衡抹藥,「衡兒,你這傷都是你那二哥打的?」

    慕容衡一臉委曲,扁著嘴,只不停抹眼淚,「父皇,兒臣要白白做媳婦,二哥他…他就…」

    單是看慕容衡身上的這傷,慕容仲離便瞧出來這二兒子的心狠手辣,不免又是一聲歎息。

    「衡兒,這些年父皇知道你委曲,想遠離宮廷鬥爭,不願意回宮,可是你要知道一件事,你的父皇老了…」

    「衡兒,你這病父皇可以找最好的大夫給你治,不管怎麼樣,你必須要回宮!」

    「父皇這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可是這江山卻總是要有人來坐的,倘若你一味退縮,這江山落到別人手裡,又怎麼會有你的好日子過?」

    「衡兒,跟父皇回宮吧…」

    慕容衡卻是依舊癡笑,「父皇,兒臣不要回宮,兒臣要白白…」

    慕容仲離氣得丟了手中的藥瓶,連聲音都冷了下來,「不就是一個女人?你還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兒臣要白白…」慕容衡也不刻意和父親頂撞,只是一味傻笑,兩隻手張開,朝著慕容仲離伸過去,「父皇,要抱抱…」

    「唉…」慕容仲離見他還是癡癡傻傻,不由得歎息一聲,便再沒了下。

    看著慕容衡睡下,他才離開,離開的時候,把沈青又叫了過去,問了好一陣子,才讓沈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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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春雨,第二日天終於放晴了,到處是清新的花香氣息,整個清晨都沐浴在淺金色的陽光裡,到處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因著夏府來了貴客,所有的夫人小姐便都齊聚在正花廳裡,只等著那位貴人前來。

    大夫人傷勢嚴重,卻還是由芍葯扶著儀態端莊的站在女眷首位,站在她身後的則是夏怡露和夏怡雪兩姐妹。

    二夫人受傷時間最長,再加上皇上駕臨,便是傷口還未癒合,也還是來了,夏紅芒一手扶著母親,一手由白荷挽著,也站在了人群裡。

    梁氏和夏沫站在二夫人母女身後,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夏紅芒盯著夏沫,恨不得把夏沫的臉盯出一個洞來,夏沫也不理會她那眼神,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裡,微笑著任由她看。

    夏凌寒因為四夫人不在,只有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見到霜白母女過來,她這才有了一絲笑意,急忙來到霜白跟前,「三姐姐好…」

    夏沫倒是沒多說什麼,既然她願意和自己親近,那就親近唄,反正是演戲,這姐妹情深的戲又不是沒演過?

    夏向魁站在最首位,沉著一張臉掃視過夏家所有人,清了清嗓子,才道:「都給我聽好了,誰也不許鬧事,今兒來的是貴客,若是你們哪個得罪了這位貴客,整個夏府都要完蛋,若是你們還想活命,就給我閉緊嘴巴!」

    「是!」

    眾人應了,只等那貴客前來。

    不大會兒,皇帝果然帶著三個兒子一起來了,眾人一起朝他行禮,爾後用了早膳。

    因為大夫人和二夫人母女都有傷在身,很快三人便離席,招待皇上的任務便落在了梁氏母女身上。

    皇上倒是很平易近人,讓夏向魁該辦什麼事就辦什麼事去,他在夏府裡由三夫人陪著轉轉就好。

    一大干子人好不容易散了去,便只剩下霜白母女和幾個丫環伺侯著。

    不知道為什麼,夏沫覺得身旁的母親非常不對勁,打從瞧見皇上進來的那一刻起,她便一直在發抖。

    雖然她極力克制著,但知母莫如女,夏沫還是感覺到了母親情緒上的劇烈波動。

    見眾人都散了去,夏沫才小聲問母親,「娘,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梁氏勉強朝她擠出一個笑容,扶著頭,「娘頭有些暈…」

    那慕容仲離見了這情景,關切的道:「三夫人既然身體不適,那朕今日就不逛這園子了,改日再逛吧…」

    「來人,送三夫人回去歇息…」

    梁氏急忙起身致謝,「多謝皇上體諒民婦,不如…由小女帶陛下轉轉吧…」

    「不必,朕自己轉轉豈不更好?」也不等梁氏回話,便自行去了。

    他是當今聖上,他說出來的話誰敢反駁,夏沫和梁氏對著他的背影匆匆行了一禮,便也出了正花廳。

    不大會兒,慕容衡便過來了,一路跳跳蹦蹦來到夏沫跟前,立刻就抱住了夏沫的胳膊,「白白,四哥要做詩,我不會,你幫我嘛…」

    夏沫無語,這廝,怎麼什麼都纏著自己?

    正想回絕,卻見梁氏朝她笑了笑,把她推給了慕容衡,「你陪著六殿下去,娘還有海棠呢,讓海棠送我回去!」

    見母親執意如此,夏沫也沒有推辭,帶上杜鵑便跟著慕容衡去了。

    因為不放心母親,所以夏沫頻頻回頭觀望。

    母親哪有半分不舒服的樣子?

    正疑惑間,卻見那慕容仲離不知

    道從哪邊繞了過來,堪堪就和母親面對面的在一座小橋上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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