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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3章 事態嚴重 文 / 浮生六夢

    慕容衡卻是笑了,好看的手腕抬起來,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輕輕往上一抬,逼著她的視線和自己齊平,「傻丫頭,我可沒說巧杏撒謊。」

    夏沫覺得自己越發的瞧不懂這人,「她既沒說謊,你又說她的話不可信,這是為什麼?」

    如果是巧杏撒謊的話,這話自然不可信,這條線索也便是無用的線索,可慕容衡又說她沒撒謊。思來想去,倒是真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慕容衡捏了捏她的鼻尖,看她這認真的模樣,心癢難耐,忍不住又在她輕俏的瑤鼻上輕輕咬了一下,「你想啊,天黑。人的視力下降,能瞧清楚的東西並不多,那人速度又快,眨眼之間的事。巧杏離得又遠,能瞧得清多少?」

    「我倒是覺得,應該從府中的一些年輕人下手…」

    夏沫想問題想得入神,哪裡注意到這廝已然湊了過來,俊容離她越發的近,最後那雙飽滿誘人的唇硬是落在了她的唇上。

    直接那人的舌頭探進來,夏沫才驚覺,想去推他,卻已然推不開了。只好任由那人索取。

    這一個吻是情人間親密的吻,輕的像是鴻毛,又像是蝴蝶的翅膀,緩緩飛越重重障礙,落在她的心頭上,立刻就繽紛了她的眼。

    又像是春日無聲的細雨,一點點潤濕她的心,悄無聲息的落進她的心田里。雨絲上儘是「慕容衡」三個字。

    長長的一個吻結束,兩人皆是氣喘吁吁,夏沫的臉是更是紅雲亂飛,一雙迷茫的眼睛望著慕容衡,似林間迷了路的小鹿一般。

    「丫頭,你真誘人,好想…一口把你吃進肚子裡。」

    他的額頭輕抵著她的額,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連毛孔都是舒張開來的,好似在歡迎這人的呼吸一般。

    夏沫的臉又紅了三分,想到母親還在病上躺著昏迷不醒,立刻就把那人推開了,滿面紅霞的嗔他:「你這人,好生無禮,也不瞧瞧我娘還病著呢!」

    慕容衡最愛她這副小女兒家的嬌羞狀態,像是春日的朝霞不慎落入了海水中一般,淺淺的紅,淡淡的紅,似一抹濃醇的胭脂染紅了整個海平面。

    知道她害羞,可他就是愛極她這樣的模樣,真想就這麼把她抱進懷裡,一輩子疼著寵著,一直到白髮蒼蒼。

    「丫頭,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趁著剛回府,把從織秀鎮上帶來的那些特產到每個房裡送一送,既顯得你有禮貌,又可以趁機瞧瞧府中多了哪些人,還可以改善一下同各房的關係,你說好不好?」

    「好!」夏沫聽他說的有道理,也沒有拒絕,當下尋了幾樣子東西,包裝起來,帶上杜鵑,準備一一拜訪各房。

    正要出門,卻見夏向魁急匆匆的朝著母親房間而來,一見自己就問,「你娘怎樣了?」

    這人身為自己名義上的父親,雖然她極是討厭夏向魁,卻也還是要回答他的話的,「回父親,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受了涼氣,又驚嚇過度,最早要明天才能醒過來。」

    夏向魁已然進了梁氏的房間,快走步來到梁氏跟前,在床邊坐下來,連連搖頭歎息,「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

    夏沫瞧著他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真心的,感情畢竟是母親同他之間的事,她身為晚輩,倒也沒有指責父親的權利,便還是耐著性子道:「霜白也不知道,只是聽跟去的巧杏說,似乎是有人推了母親一把…」

    「什麼?這還了得?」夏向魁滿臉怒容,立刻就站了起來,「什麼人敢這麼對你娘?」

    「把那巧杏叫過來,我倒是要問問她,到底是誰推的你娘?這麼大的膽子,簡直是不想活了!」

    「這人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我要問清楚是誰,給你娘一個公道!」

    夏向魁表現的慷慨激昂,又是一副大義滅親的凜然態度,倒叫夏沫生出幾分疑惑來,依著平日夏向魁對娘的態度,應該不至於這麼關心母親吧?

    即便是做戲,也沒有必要做的入戲這麼深吧?

    可眼前夏向魁的態度又挑不出半點毛病來,倒著實讓夏沫吃驚不小。

    雖然討厭這個父親,卻還是如實作答:「回父親的話,霜白已經問過巧杏了,天黑,她也沒瞧清楚是誰,連個輪廓都沒瞧出來,只瞧見一個黑影竄過去。」

    「那她有沒有瞧見什麼特徵?」夏向魁如今的心思卻是誰也猜不透的,一向討厭梁氏的他,突然對梁氏這麼在意關心,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在意梁氏的。

    夏沫搖頭,「連影子都沒瞧清楚,又怎麼瞧得見特徵?」呆在私扛。

    夏向魁在梁氏床邊坐下來,把梁氏的手從錦被裡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握著,不時伸手去探一探她有沒有出汗,看模樣,倒是對梁氏關心的緊。

    夏沫也不知道他這是唱哪出,又不好拒絕探望母親,只得在一旁陪著。

    心頭卻是換了千百種想法,卻也猜不透夏向魁是一種什麼心思,之前他明明那麼討厭娘,如今怎麼變化這麼快?倒向娘是他的心頭寶似的,這其中的原因,委實猜不出來。

    有心想問一問杜鵑,便藉機到了門外,壓低聲音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杜鵑先是笑,然後才笑嘻嘻的道:「小姐有所不知,這些日子以來,皇上對夫人尤其看重,因此連帶著老爺都不敢輕視夫人呢,都是在夫人房間裡歇的…」

    「夫人說丫環們不好使,都不如海棠貼心,老爺聽說陳家少爺死和老爺都死了,便著了

    人去陳家,要把海棠接回來呢!」

    原來是為了這個,大約是怕娘在皇上跟著說他的壞話吧?

    能聽到海棠平安的消息,到底也為她鬆了一口氣。

    重新折返回母親的房間,夏向魁仍舊坐在床邊,正細心的替母親擦汗,樣子極盡溫柔,就好似他對梁氏有多深情一般。

    夏沫知道這人的心思,也不點破,可與這人相處又覺得特別的彆扭,有心想走,又怕母親醒來瞧不見自己,倒生出幾分心焦來。

    夏向魁今兒穿了一件黑色長衫,頭髮高高的挽起來,雖是年過半百的人,倒也保養的極好,再加上這副深情的臉,倒也沒有人會說他是負心漢。

    許是察覺到了什麼,他頭也沒回,對夏沫道:「霜兒,爹來時瞧見你要出門?」

    夏沫正打算找借口不與他相處,聽他這麼說,便將實情道了:「女兒準備去拜訪一下諸位夫人,把帶回來的特產孝敬一下各位夫人…」

    夏向魁點點頭,放下毛巾,對她這一舉動似乎頗為讚賞,「嗯,還是你想的周到…」

    「你去吧,你娘這裡有我…」

    開玩笑,有他在,夏沫才不放心好不好?

    不過,這話又不能說出來,只得壓抑著,道:「天色已晚,明日拜訪也是可以的,我怕過去了,諸位夫人都睡下了,反而打攪了她們休息。」

    夏向魁見她不肯走,又道:「霜兒,你娘我必是全心全意照顧的,你旅途勞頓,身上還有傷,爹實在不忍心你操勞,你還是下去歇著吧…」

    他這話說的中肯,又是實心實意,夏沫即便有心拒絕,卻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正猶豫間,皇上帶著沈經年朝著這邊過來了。

    一見夏向魁和夏沫都在,他的眼神稍稍暗了一下,不過仍舊端著淺淺的笑意,「朕來瞧瞧三夫人…」

    夏向魁趕緊給皇帝行禮,把最好的位置騰出來給皇帝,他自己則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聽侯差遣。

    夏沫也見了禮,把母親的情況同皇帝說了一遍。

    慕容仲離當然是想和自己的女人單獨相處的,特別是在這種纏綿病榻的時候,他覺得冬含是更需要自己的,那夏向魁一直杵在這裡算什麼?

    當下看了一眼霜白,道:「霜白,今晚是你照顧你母親麼?」

    不待霜白開口,夏向魁立刻道:「回皇上話,賤內病了,自然是臣照顧,小女路途辛苦,身上又有傷,實在不敢讓她操勞。」

    夏沫卻是道:「父親年紀大了,年紀大的人最不宜熬夜,還是讓霜白來吧…」

    兩人爭執不下。

    最後還是皇帝發了話,「夏大人明日還有公事要辦,陪三夫人不急著這一夜,若是耽誤了公事,三夫人醒來必然會愧疚於心,夏大人還是下去歇息,讓霜白留在這裡吧…」

    既是皇上的命令,夏向魁倒也沒什麼好說的,行個禮,便匆匆下去了,臨了,還不忘多看梁氏一眼,才戀戀不捨的走了。

    夏向魁一走,皇帝便讓霜白也下去,「霜白,朕想和你娘單獨呆一呆…」

    夏沫原是想問個為什麼的,不過想想之前娘同皇帝的相遇,縱然沒有什麼情深意重,倒也是有那麼些糾葛的。

    也許,娘內心深處念念不忘的那個男人就是皇帝…

    如今,聽皇帝這麼說,她便確認了那個男人就是他,只是,明明深愛,娘卻又為什麼對皇帝這般冷淡?

    許多事情是問不出口的,縱然疑慮再多,夏沫也還是恭敬的行個禮,退出房門外,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光景匆匆浮掠而過,這盛春時節到處風致嫣然,處處皆風景,花香四溢,便是皇宮的後花園也不過如此。

    因為惦記著母親,夏沫起的很早,往母親房裡看過去的時候,母親在床頭睡著,皇帝伏在一旁,難得的溫馨時刻,實在是捨不得打破,便沒有驚動他們。

    帶著杜鵑,拿著從織秀鎮上帶回來的土特產,一一拜訪了諸院的夫人們,這才重新又回到霜苑。

    尚未回房,便瞧見沈經年急匆匆的朝著自己走來,「三小姐,不好了…」

    夏沫的心頓時「咯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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