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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6章 是你吧 文 / 浮生六夢

    慕容仲離關心兒子,只知道慕容衡中了毒,卻不知道這毒能不能解。又聽說當時是帶著還是處子之身的夏凌寒走的,心下才略略放寬了一些。

    不管怎麼樣,有個姑娘在他身邊總是好的,如果那孩子真願意為衡兒赴湯蹈火,倒也是個重情意的,能這般的為衡兒犧牲,也不能委曲了人家姑娘,等衡兒和毒一解,兩人平安歸來,叫衡兒收了她便是。

    雖然衡兒喜歡霜白,可這也不影響啊。霜白是正妃,叫那夏凌寒做個侍妾或者庶妃都無妨,人家姑娘一副清白身子給了兒子,總不能負了人家吧?

    「霜白,你何出此言?」

    夏沫表情倒也平靜,把慕容衡中毒的經過說了一遍,「依霜白推斷。給阿衡下毒之人必是夏府中人,依此類推,二殿下中的毒也是和阿衡一樣的毒,便說明這下毒的人是同一人,也許下毒之人並非針對兩個殿下,或許。他針對的是為殿下解毒的女子。」

    想到這毒藥的後果,只讓人覺得這人心狠手辣,手段委曲叫人不寒而慄。

    慕容仲離聽她講完這解毒的後果,當下一驚,忙叫了沈經年進來,「經年,快去叫那白荷停下,把這毒的後果告訴她…」

    不等皇帝的話說完,沈經年便接了話:「啟稟陛下,咱們離開的時候。那白荷姑娘已然替二殿下解毒了…」

    為時已晚,便是一朝天子,也只能歎息,叮囑了夏沫幾句,便又重新折回了慕容瑄房間的隔壁。與皇后一同等待結果。

    眾人皆是一夜未眠,當拂曉的雞鳴聲穿透空間的那一刻,皇后第一個起身,直直往慕容瑄的房裡沖,「瑄兒,你可是好些了?」

    都說兒子是娘的心頭肉,皇后這一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寶貝的緊,聽聞兒子中毒,這心裡哪能平靜的下來?

    慕容瑄這一夜都與白荷糾纏不休,瘋狂的發洩著自己的**,哪裡顧得上其他,這會兒毒已然解了,只是這人失了太多的精氣神兒,有些蔫蔫的躺在床上,極是懶散。

    見到身旁睡著一個陌生人,當下就把她往下推,那人被她推落在地,恰好摔得臉部朝上,一瞧竟是白荷,再瞧自己這一身光溜溜什麼都沒穿的模樣,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說到底,是白荷替他解的毒,這丫頭雖說是夏紅芒的丫環,倒也有那麼幾分姿色,大不了收到宮裡當個侍妾便是,給她一生榮華富貴,也算是還了她這一份情了。

    「白荷,醒醒…」

    慕容瑄毫不憐香惜玉,把白荷從地上拉起來,一臉厭惡,「快些把衣裳穿起來!」

    白荷見他已然清醒,知道這一次自己的頭功穩穩的立定了,心中暗喜,可是瞧著慕容瑄的表情,似是非常不喜歡自己,不免又暗暗傷神,委曲的扁著嘴,一邊穿著衣裳,「殿下若是討厭白荷,直接把白荷趕出夏府便是,何必擺出一副拔了那活兒就無情無意的臉來?」

    當然,這「那活兒」指的便是慕容瑄襠部的那東西。

    慕容瑄有些心煩意亂,卻也知道這人救了自己的性命,當下又軟了表情,將她扶起來,「你放心,你既救了我的命,我自然不會虧待你,這就吩咐夏府人給你騰一間乾淨的房間出來,過兩天自會有人接你入宮。」

    白荷喜不勝收,急忙在慕容衡臉上親了一下,「謝二殿下,白荷等著你…」

    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的慕容瑄的房間。

    慕容瑄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裳,正準備去調查一番,哪想到母親這麼快就過來了。

    母子寒暄了一陣子,見慕容瑄安然無恙,皇后終於放下心來,拉著兒子的手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因為一夜未眠,見兒子醒了,懸在心上的那口氣便鬆懈了下來,這會實在覺得困了,便才在夏向魁替她安排的房間裡睡下了,這房間便是皇帝住的那一間。

    夏沫已然著手在查下毒之人是誰,她一直覺得是夏紅芒,除了她,還有誰跟自己有那麼大的仇恨?

    可是,慕容瑄也中了這毒,倘若她替慕容瑄解毒的話,那她自己豈不是也要容顏盡毀?

    只越發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在這個夏府裡,和自己又仇又和夏紅芒有仇的人,也只有大夫人那裡了。

    她曾經仔細問過洛伏苓,其實這春藥是最尋常的春藥,只不過這藥裡加了一樣東西,正是那樣東西,使得這普通的春藥變成了致命的毒藥。

    巧杏、杜鵑和海棠替她查過了府中所有的丫環,因為春藥不是府中必備的藥,所以都是現用現買,而府中能接觸到藥店的人不多,恰恰夏紅芒就是其中一個,而且她一直與那李沐風猙獰為奸,想來,這毒藥必有她的功勞。

    實在是放心不下慕容衡,派了許多人四處打探他的消息,卻都是泥牛入海,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因著皇帝日前已經准了慕容衡與霜白的婚事,這會兒,宮裡宮外都在忙著置辦婚禮,倒是沒有人注意到新郎倌不見了。

    一來是夏沫把這消息封鎖了,二來,世人皆知慕容衡是個傻子,對他的關注自然也就不多,連帶著這場婚禮,大家都在看夏霜白的笑話,堂堂第一美人兒,竟然嫁給一個傻子王爺,這段姻緣注定長久不了。

    鮮花插在牛糞上!

    風言風語滿天飛的時候,夏沫卻無心理會這些,她忙著找那給娘下毒的證據,也忙著找夏紅芒給慕容瑄下毒的證據。

    到了第三日,慕容衡還是沒有消息,夏沫一顆心揪的越發的緊了,時間拖的越久這毒越難解,若是慕容衡一直都

    沒有碰夏凌寒,這毒解不了,他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她雖然有潔癖,不喜歡和別人共享一個男人,可是,事關慕容衡的性命,一個不乾淨的男人好過一具屍體,她縱然再心如刀割,也必須要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又被皇上叫去問話,無非就是娘的毒和慕容瑄的毒,夏沫遲遲沒有消息,引得慕容仲離忍不住發急。

    皇后來,明擺著是催自己回宮的,倘若事情這幾天不能水落石出,他如何給梁氏一個公道?

    偏生的,這事還不能大肆張揚的查,一來夏向魁接駕,吃穿住用一概都是他的,叫皇帝怎麼能不嘴短?

    二來,這說起來也是夏向魁的家事,倘若把皇帝中毒的事也說出來,那夏府哪裡還能保得住?

    因此,這事也就只有交給霜白慢慢的查。她來查此事,再合適不過,她是梁氏的女兒,替母親討回公道是天經地義。

    皇后催他,他便只有催夏霜白的份兒。

    明明知道是二夫人下的毒,卻苦於沒有證據將二夫人拿下治罪,著實讓夏沫頭疼。

    先前因著二夫人與那李沐風通姦一事,原想借夏向魁的手除去她,哪裡知道,這大夫人神通廣大,竟然把她又撈了出來。

    眼下看來,莫不是大夫人也與這金箭蛙一案有關?

    有沒有夏沫不知道,但是替慕容瑄解毒的人竟然是夏怡露,這倒是她不曾想到的,其實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夏紅芒肯定是和大夫人達成了交易,她讓夏怡露爬上慕容瑄的床,而大夫人則是把金氏弄出來。

    皇帝催得急,夏沫也心煩,春藥一事倒是好說就算不是夏紅芒,也是她身邊的人所為,因為夏沫手中有丫環的證詞,可是不過一劑普通的春藥而已,又如何會變成致命劇毒的?

    倘若以夏紅芒的醫術來看的話,這人並沒有那本事,想來,夏紅芒背後還有一隻黑手。

    是誰?

    夏沫不得而知,當下還是先把那金箭蛙找出來是當務之急。

    她心焦,又不能輕易讓真正的夏白出來左右和身體,只能盡量壓抑自己燥動的心,想著再把那雲月居查一遍,於是,就在雲月居的園子裡慢慢的走。

    卜一踏進園子的菱形拱門,便瞧著夏紅芒帶著丁香往這邊走過來。

    雲月居修建的很是致,園中築了假山,又引山泉水到這園子裡來,有山有水,山水相依,可謂相遇成趣,在這平靜的小池之上,是彎彎折折的木浮橋,人走在橋上,顫巍巍的,倒是有那麼股子趣味。

    瞧見夏紅芒,夏沫原是想躲著的,不誠想,她竟然直直朝著自己走來了,此時再躲,倒顯得夏沫怕她了,索性也不躲,站在浮橋的這一端,笑吟吟的看著夏紅芒。

    身後的杜鵑、海棠和巧杏急忙向夏紅芒行禮,「見過二小姐…」貞畝島技。

    夏沫也是輕輕彎了彎腰,「二姐姐…」

    夏紅芒倒是沒開口,直直的盯著夏沫瞧,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她身後的丫環倒是懂規矩的,個個向夏沫行禮。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夏霜白,你已經逼得我娘走投無路了,還想做什麼?!」

    夏沫冷冷瞧她一眼,「夏紅芒,你們母女二人三番五次害我和我娘,這筆帳,我總是要討回來的!」

    夏紅芒輕輕一笑,對她的話嗤之以鼻,「討回來?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啊?」

    夏沫輕輕往前走了幾步,錯過身,與她背對背的站著,「夏紅芒,慕容瑄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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