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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9章 迷香 文 / 浮生六夢

    慕容衡吐了葡萄皮,轉過臉來看她,「自己動手有什麼好?你看看你。都快要成親的人了,不想著怎麼好好給我當媳婦兒,還想著這些破事兒,也不怕累著自己。」

    「你說自己動手,那你累不累?整個和這些小人算計來算計去,多費腦子!我這是怕累壞你!」

    「看你,最近又瘦了,再這樣下去,可怎麼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說著,俯下脖子,在夏沫唇角上偷個吻。

    夏沫被他親的臉發燙。生怕他再親過來。急忙側過臉去,「我就是要自己動手,要滴水不漏的把她們母女三人弄死,叫她們到另一個世界裡去向我娘賠罪!」

    「倘若不這樣,我心不安,就算和你成了親,我也覺得對不起娘…」

    說到情深處,兩隻眼睛便含了淚,除了老院長之外,真心真意待她好的人就是梁氏了。慕容衡雖然也是待她極好的,只不過,長輩與小輩之間的愛又不相同,梁氏於她來說,給她的不僅僅是一份母愛,更多的還有疼愛和包容。

    梁氏是個溫柔到骨子裡的女人,那樣的女人,即便是發脾氣,也是溫柔的,就像是下起了毛毛雨一般,和熙的讓你說不出話來,但卻能牢牢的記住,不再犯這樣的錯誤。

    慕容衡倒是特別能理解她,只把她往懷裡又摟的緊了些,「霜白,我知道你不光要對付大夫人。還要對付皇后,還要對付你爹,夏府的事,我可以答應不干涉你,讓你自己動手,但是,你一定要記得,保護好你自己,不管怎麼樣,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背後,但凡你累了倦了,只要你一回頭,我就在那裡,不遠不近,靜靜的等著你…」

    說不感動是假的。慕容衡為她做的太多,包容她又太多,這樣的男人,便是要她放手去愛的,她願意為了慕容衡低頭,尤其是夏凌寒的事,只要不是兩個人感情上的問題,只要不是慕容衡主動背叛自己,她願意忘掉那一段不愉快的過去。

    吻到情深處,纏綿悱惻,誰也捨不得放開對方的唇,彷彿那是甘甜的瓊漿玉露一般,一沾便不能自持。

    慕容衡的手便開始不安分起來,,繞過外衣便往她陰領口裡鑽。

    當掌心觸到那雪白的豐盈時,慕容衡再也抑制不住了,儘是壓抑的低吼聲。

    「白白,我好想你…」

    「想得發疼…」

    夏沫被他吻的七暈八素,早忘了身處何地,一雙沾滿了水汽的大眼睛望著他,「我也是…」

    「你摸摸,我這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當當…

    有人敲門。

    黏在一起的兩人迅速分開,各自整理衣裳,用力平復著呼吸。

    夏沫只覺得頭皮發麻,剛才自己沉醉其中,竟是毫不知情的任由他把衣裳解成這般…

    慕容衡也好不到哪裡去,衣裳領口大片的敞開著,露出麥色的肌膚,被這熱烈的陽光一照,晶瑩的汗珠便浮現出來,使得他又多了幾分媚惑人的資本,夏沫看著看著,只恨不得過去摸兩下才好。

    慕容衡很是得意,慢條絲理的整理著衣衫,刻意把胸口露得更多一些,「媳婦兒,看到的還滿意麼?」

    夏沫真想一口咬死他!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門外已然傳來了慕容瑄的聲音,「霜白,是我…」

    杜鵑知道自己家小姐不待見這位二殿下,急忙攔他,「二殿下,我們家小姐身子不太舒服,剛躺下睡了,您就別打擾她了…」

    慕容瑄聽了這話,只恨不得把杜鵑踢十萬八千里遠才好。

    不過,她既是霜白最鍾愛的丫頭他便不能,他若是傷了這丫頭,只怕和霜白的感情只會更差,如今已經是形同陌路了,倘若再惡劣下去,那還得了?

    「霜白,我知道你在裡頭,請你出來一下,我說完話就走…」

    慕容衡盯著霜白的臉,一臉不悅,好事被壞,他能高興得起來麼?縱引反弟。

    夏沫倒是比他坦然的多,把他從後門推出去,「你到外頭等著,等我把他打發走就陪你出去泛舟賞荷…」

    慕容衡興奮不已,「你說的可是真的?莫要騙我!」

    夏沫點頭,「當然是真的,你快些走,我好了就來找你。」

    她其實不是怕慕容瑄,只是不想慕容衡在這裡被他瞧見而已,倒不是心虛,只是不想惹麻煩,依著慕容瑄現在的性情,瞧見慕容衡在這裡,勢必又是一頓譏諷,她可不想聽那些令人動肝火的話。

    理好了衣裳,便來開門,實在不忍杜鵑面對這樣死纏爛打的人,開了門看一眼慕容瑄,「二殿下應該知道,此乃霜白閨房,您不得擅進…」

    她這話口氣非常不友善,不過慕容瑄卻毫不介意,只要霜白肯見他,便是天大的喜事。

    「霜白,過兩天就是是花魁大賽了,請你陪我一起去看,好不好?」

    夏沫扶了扶頭,「我有些頭疼,想休息了,二殿下若是沒有其他事,請回吧…」

    慕容瑄卻是不甘心,「霜白,你還沒答應我呢…」

    夏沫也知道這廝討厭,冷冷的看他一眼,「到了那天再說吧…」

    當下便把門關了起來,不再予以理會。

    哪知道慕容瑄不死不休,仍

    舊在門外敲門,「霜白,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若是不答應,我就不走!」

    杜鵑也急得不輕,「二殿下,小姐她身子不好,您別鬧了…」

    「你一個丫環,敢管本殿下的事,找死!」慕容瑄說著,便踢了杜鵑一腳。

    「哎喲…」

    杜鵑這一聲夏沫聽得清楚,生怕杜鵑吃虧,忙開了門又出來,「慕容瑄,你幹什麼?!」

    慕容瑄正揪著杜鵑的頭髮,還沒開始動手,瞧著霜白出來了,扔開杜鵑,朝著霜白便走了過來,「霜兒,我知道你現在非常討厭我,可是,我還是喜歡你…」

    「你要我怎麼辦?」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不可遏制的喜歡你,一想到你我這心就痛得厲害,哪怕你不喜歡我不愛我,也不要這樣疏離我…」

    夏沫只覺得這人越發的令人厭惡起來,真不知道該要不要對慕容瑄下狠手時,忽聽得沈經年的聲音傳了過來,「三小姐,皇上有請…」

    夏沫急忙擺脫慕容瑄,飛快的朝著沈經年去了。

    沈經年先前受了重傷,這會兒已然好了,除了還有些傷口沒有完全癒合以外,其他倒也與往常一樣,見夏沫過來,微微一笑,「三小姐好…」

    夏沫回禮,「沈大人好…」

    「有些日子不見,沈大人可是全好了?」

    沈經年對夏沫一向是頗為喜歡的,見她待自己如此關心,忙道了謝,「多謝三小姐關心,已然全好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兒,一邊往皇帝的書房去了。

    因著那珠琥珀草的事,皇帝發了雷霆之怒,連累的春發閣裡大夫人母女三人都是戰戰兢兢的,打從旨意下來的那一刻起,母女三人便跪在地上,一直到現在滴水未進。

    總叫這三人一直這樣跪著,也不是個辦法,皇上自然是要問一問霜白意思的,畢竟梁氏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女兒了。

    他雖身為皇帝,對於大臣的家事不方便插手,但他卻看的清楚的緊,倘若不是大夫人和夏向魁聯手,那梁氏也不會死得這般慘烈,皇后不過是人家的一枚棋子而已。

    如今霜白替母親報仇,他斷沒有攔著的道理,事情已然發生了,便要想一想如何處置最好。

    霜白進來先行禮。

    慕容仲離示意她起來,「霜白,朕想問問你,你打算如何處置她們三人?」

    「朕有心一道聖旨賜死三人,又覺得不妥,畢竟這琥珀草是夏怡露一個人損毀的,倘若三人一併受罰,未免有些…」

    剩下的話皇帝沒有都說出來,夏沫卻是明白的緊,一人有罪便一人擔,總不能叫三人都擔,「皇上說的是,霜白也是這麼想的,既然是大姐姐弄壞的,便罰她一人就是…」

    霜白又和皇帝說了好一陣子話,最終定下了處理結果,夏怡露毀損御用之物,著斷其雙手,念在其曾經救過二殿下性命,功過相抵,不斷其手,留其性命,孤獨終老,終生不得出春發閣一步。

    至於大夫人和夏怡雪,二人皆有保管不利之罪,罰銀三千兩,各打三十大板。

    一時之間,整個春發閣陷入恐慌裡。

    夏怡露臉上的瘡更加嚴重,大夫人心疼女兒,不得不拖著受傷的軀體時時刻刻照顧著。

    夏沫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不過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接下來的,她還要一點點的替娘討回來,還有夏向魁,你也逃不了!

    是夜,夏向魁陪著皇帝到了子時,皇帝去休息了,他便也回房休息,因為怕有人加害自己,他特意又在身邊加了幾個保鏢護著。

    臨睡著,把門窗全部都關起來,才算把心放進了肚子裡。

    人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像他這樣的,大抵就是壞事做多了,已然不知道害怕了,只不過,現下皇上在夏府,倘若惹出什麼亂子來,只怕頭上的烏紗不保,這才不得不小心謹慎。

    脫了衣裳躺下,不久便聞到了股怪異淡淡香氣。

    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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