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拜師學藝3 文 / 花火染季、

    一頓晚飯後，葉琉影扶著她阿爹到屋外吹風散步。屋外竟下起了鵝毛大雪，梅花搖搖欲墜。葉琉影看那梅花很是心疼，想上前扶一扶，卻被她阿爹拉住。葉琉影愣了愣，便扶著她阿爹坐在木椅上。

    她阿爹患的病貌似很難治的樣子，走路蹣跚，臉色蒼白。葉琉影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當初她父母死時，她也手足無措。葉琉影想著她逝去的父母，眼角滑下一滴淚珠……

    她如今只剩下這些家人了，她不能放棄他們！

    雪花飄飄揚揚，有幾片飄到了葉琉影的手掌上，很快便融化了……葉琉影感到一絲冰涼，直達心臟……

    月亮也是藏了起來般，整個夜空灰濛濛的。

    葉琉影感到左肩微微發疼，她不禁撫摸了下，總覺得怪怪的。她阿爹坐著喝了幾口茶也倒愜意。

    竹林簌簌發響，就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

    葉琉影覺得不對勁，拉起她阿爹道：「阿爹，我們還是回屋去吧！」

    「唉，你就讓我在外面看會兒風景不成？」她阿爹執意要坐在屋外。是以，葉琉影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由著她阿爹繼續喝著茶。

    竹林突然竄出來個人影，一身黑色，臉部被一條黑色面巾遮住。一把劍閃過一道光，告知葉琉影他是來索命的。

    葉琉影心下一驚，護住她阿爹，道：「你……你想幹嘛！」

    那抹黑影笑了笑道：「今日，當今皇帝渲染澈兮要奪此人之命，我奉命而來。」

    「什麼？！」葉琉影看其裝束，猜出那人是個殺手，有些讓她吃驚的事，這個殺手竟是渲染澈兮派來的？難道他知道她重生了？

    她阿爹正要發問，卻被那抹黑影刺死，手起刀落十分麻利。不一會兒，鵝毛大雪都沾染了血跡。葉琉影眼前一片鮮紅，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為什麼會攤上這種事……

    她反應過來時淚珠流下，手執一根細長的木棍上前想要打上那抹黑影的額頭。那抹黑影用手中的劍揮了揮，木棍隨著葉琉影的揮動竟差點傷了那抹黑影的額頭。那抹黑影氣急，一劍將木棍擊飛，又隱於竹林中。

    葉琉影想起她阿爹，如果能救的話……葉琉影扶起奄奄一息的她阿爹，她阿爹笑了笑，一隻長滿皺紋的手撫了撫葉琉影的臉頰。

    「高韓瑾軒趁著餘下的氣息，舉已被血染紅的手撫了撫高韓祈顏白淨的臉頰，歎息一句：『阿夙，是……是父親……對不住你……今天……這件事……你……你一定要替父親……』『報仇』兩字還未出口，高韓瑾軒的手無力垂下，氣息盡無。」

    葉琉影身子微微一顫，又是渲染澈兮……又是他！葉琉影叫來了屋內的人，淚止不住地流。她阿爹雖不是親生，卻待她如同親生。

    渲染澈兮，又一次殺了她至親的人！鵝毛大雪似乎還在下，那株梅花卻不再搖搖欲墜。

    ——

    朱樺摘下面巾，要不是他躲得快，額頭就要受傷。他背對著飲酒的千炎明鶴，道：「為何要殺了她阿爹，還以渲染澈兮的名分？」

    千炎明鶴攪了攪白色的頭髮，抿了口清酒，道：「你若看下去，她明日便要為師。」

    「什麼？她會恨的是渲染澈兮，跟師傅你有什麼關係啊？」朱樺一臉茫然。

    千炎明鶴一句話也沒說，放下酒杯遙看露出頭來的彎月……

    ——

    夜裡，葉琉影聽著葉琉雋和她阿娘的悲泣聲，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這次，她決不能放過渲染澈兮！

    靜悄悄的夜裡，葉琉影彷彿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哥、阿娘，我要習武！」

    哭到沒了聲音的兩人聽罷，一張吃驚樣。葉琉雋先開了口：「阿影，你要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我要習武！」這次，她不會再放棄，她一定要叫那渲染澈兮死無葬身之地！

    那兩人驚訝了許久，葉琉雋歎了一聲道：「罷了，你去吧！去了別再回來了……」

    「為……為什麼？我……」

    葉琉雋未等她說完，便扶起她阿娘進了裡屋。

    屋外梅花悄悄盛開，卻掉下幾片花瓣……

    次日——

    葉琉影一身行裝，帶著葉琉雋給的幾兩碎銀子，一人下山去找得那位道士。還未走幾步，那道士的聲音遠遠傳來：「你是來拜師的焉，請隨本道來。」

    葉琉影微微一震，還是拉了拉包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