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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沒收賭資 文 / 東門的阿慶

    景南是一個很有自尊的人,一**摔倒在地上並沒也沒想著要馬上爬起來,反而保持著原有的風度大笑三聲說:「好好好,季蝶同學,現在你應該看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吧。()」

    然後,當費景南站起來,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季蝶已經端坐在位子上,手忙腳亂地拖過筆記本電腦,鼠標點在word文檔的叉叉上,正在把一個文檔關掉;季蝶的旁邊是魯春,可恥的腦袋和季蝶靠得非常之近,嘴裡還在說著:「現在才想到毀屍滅證不嫌晚了點嗎,說不定上面的東西都被那廢物看光光了……」

    費景南姓費,平時有不少人叫他費少,稱呼他費老大的也不少,但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當面說他廢物。而現在,廢物兩個字從魯春嘴裡蹦出來了,雖然沒有當著他的面說,但對著季蝶說尤其讓他丟臉,試想,一旦以後他和季蝶見面,很難說除了廢物之外季蝶還能想起他一些好的方面。

    於是,費景南生氣了,很生氣,伸出手去推搡魯春,嘴裡罵罵咧咧說:「你他媽離季蝶遠一點,別以為有倆臭錢就了不起,老實告訴你,跟老子比錢多,趁早滾一邊去……」

    魯春並沒有躲閃,而是可憐兮兮說:「季蝶學姐,有個廢物在打我,我可不可以也打他?」

    季蝶剛把討厭的word窗口關掉,就聽到魯春在說有人打他,一看,那個貌似很有風度的廢物真的在對魯春推推搡搡,臉色馬上就變了,柳眉倒豎,嬌斥道:「你幹什麼,放開他!」

    「okk,既然季蝶同學都說了,我當然要遵命……」費景南臉上浮現出勝利的微笑,把手收回的那一刻,卻看到季蝶拍打著魯春的肩膀,埋怨著說:「他打你了你都不還手,快打他啊……」

    費景南怔了怔,說道:「季蝶同學……」驀地鼻端劇痛,魯春已經一拳頭砸在他鼻子上,腳下再也站不住,倒退幾步之後,可恥的**再次和地板親吻在一起。

    魯春一拳把費景南打倒在地,拍了拍手對季蝶說:「季蝶學姐,這廢物惹你生氣了,你要不要踢他幾腳出出氣。」

    應當說,季蝶是那種身上沒有半顆暴力細胞地女孩,在東山湖飯店與魯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季蝶還曾就魯春打傷了兩個試圖為難她的**武當派成員,而產生過不好的想法。然而,時過境遷,眼前的這個廢物竟然敢動手打她的小春,這就超越了季蝶的底線了。當魯春提議要不要踢這廢物幾腳,不消說,正中季蝶下懷。

    看到季蝶有踢廢物幾腳地願望。魯春生怕季蝶吃虧。撩起一腳把旁邊地椅子往費景南那裡踢過去。與此同時。打了個眼色給季蝶。示意她要踢就趁早。

    於是。在大多數人地目瞪口呆中。季蝶怒氣勃地站起來。走了幾步。對著費景南可恥地膝蓋連踩了三腳。踩完之後。好像還沒有解恨。又連踩兩腳。這才氣喘吁吁地回到位子上。

    季蝶地反常表現引起地轟動是巨大地。閱覽室裡嗡嗡聲隨處響起。所有人都在討論同一個問題。這個季蝶是不是別人易容地。或說。江大來了個長得和季蝶極其相似地女生。等等等等……

    另一邊。席風揉了揉眼珠子。難以置信地問花雄:「這是冰女郎還是暴力女郎?」

    「吃不準……」花雄托著下巴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說:「咱哥倆應該先和妖僧商量一下。這賭局究竟應該怎麼算……」

    「還能怎麼算。」李玨地耳朵尖著呢。早留意他們好久了。「你們也看到了。季蝶並沒有過多理會魯春。所以……」

    話說到一半,三人忽然看到季蝶怒氣沖沖擰魯春地兩邊臉頰,耳聽到「嘩啦嘩啦」聲一片,不用看就知道周圍掉落眼鏡一地,要不是他們三人都不戴眼鏡,恐怕這時候也會自動脫落掉在地上。

    「這……應該算季蝶在對魯春施暴?」席風不確定地問。

    「好像是的……不過,我也好想被魯春施暴……啊呸,是被季蝶施暴!」李玨滿懷憧憬說道。

    三人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季蝶身上,從季蝶收拾好書本等物品,一直到從他們身邊經過,然後遠去。

    李玨摸著下巴,卻被花雄一巴掌把手打落,「別學我!」花雄以專利持有人的身份說道。

    「靠!」李玨把手伸到褲襠裡,撓了一下又一下,最後搖頭說:「今天這局不算,你們看,季蝶雖然主動離開了,可依貧僧之見,季蝶一臉的桃花紅,顯然已經動了凡心,可見,你們要是非要說你們贏了,將來生兒子會沒**的……」

    「妖僧你他媽太惡毒了

    花雄和席風無奈之下把各自兜裡裝著地兩百塊錢扔到花雄提議:「這錢凍結起來,下次有賭再累加上去。」

    另二人都表示同意,正要商量錢放在誰身邊保管的時候,魯春從他們身邊經過。

    「在賭呢?」魯春問。

    三人木然地點頭,心裡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你小子被季蝶捏住臉的時候究竟有沒有控制不住而射出來?

    魯春並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哦」了一聲,然後隨手抄起桌上地四張百元大鈔,手指從他們三人的鼻尖一個個指過,「敢拿春哥作賭?沒收了!」說完,一溜湮沒影了。

    席風用肘尖捅了捅李玨,問:「禿驢,你不去追嗎?」

    「又不是佛爺地錢,追毛哦……」

    「對哦,也不是花大爺的錢哎……」花雄悻悻然坐下,然後三人大眼瞪小眼,最後卻不約而同跳起來。

    「日,追上去扁他!」

    「扁他……」

    季蝶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難為情過,走出了圖書館,她的小心肝還在撲騰,心裡直念「完蛋了……」

    在閱覽室的時候,季蝶並沒有感到過多的不妥,看到魯春被「打」,她就恨不得把那個廢物踩扁了才甘心。然後當她踩完廢物,看到滿地的眼鏡以及到處都是不可思議的眼神,這才知道今天的表現實在過頭了。

    如果僅僅是過頭,那還好一點,偏偏在那個時候魯春躲在旁邊偷笑,當被季蝶現以後,魯春又裝出一副傻傻的模樣,很誇張地說:「季蝶學姐,你好厲害哦……」

    季蝶也不明白當時是被沖昏了很是怎麼的,忍不住就伸手捏魯春的臉頰,說實話,魯春的臉最吸引她的還是至今仍未完全消退的嬰兒肥,有時候季蝶甚至會想,這張臉如果捏一捏會是什麼樣的感覺。最後,當季蝶真的捏住魯春兩邊臉頰的時候,耳邊只聽到連綿不絕的驚歎聲,那個時候,季蝶的腦海裡只有迴盪著一個聲音:你完蛋了,完蛋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迎面不時會碰到去圖書館的同學,他們好像都知道季蝶完蛋了似的,看她的眼神都帶著異樣。而事實上,凡是在路上看見季蝶的人,無不驚訝於季蝶含羞的小兒女之態,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季蝶總是勇於面對一切,她從不會向某些人或某些事低頭。而今天的季蝶卻低頭了,很害怕讓人看到她羞紅的臉,這就是他人的觀感。

    季蝶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她很快得出一個結論,她之所以完蛋,一切都是壞小春害的。偏偏這個壞小春還跟在她後面,生怕別人不知道倆人之間的關係似的,一口一個「季蝶學姐,你等等我……」

    路過的同學倒是見怪不怪,追季蝶的人多著呢,魯春在後面追,無非就是季蝶又多了個追求,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季蝶學姐……」魯春總算追到季蝶,拍拍胸口說:「呼,累死我了,追你可真要花點狠勁……」

    季蝶本來決不打算這麼輕易原諒魯春,不過,魯春說他在追她,這讓季蝶的心弦為之一動,羞意又滿佈俏臉。仔細算算,她和魯春之間也是經歷過生死的,當她得知魯春就是她尋覓了許久的飛哥哥,便已決定此生捨魯春無他了。不過,從二人正式相識開始,到兩之間生了最親密的關係,時間間隔僅僅只有半天時間,一直到現在為止,季蝶從未享受過因為魯春追求她而產生的心理上的愉悅,不得不說,這是個不小的遺憾。

    想了許久,季蝶決定給魯春一個暗示,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用最快的語速以及最輕的聲音說:「人家都有很多人追的……」

    「靠,春哥的老婆都敢動歪腦筋,沒看見剛才那廢物是怎麼死的嗎?」魯春氣概萬千地一揮手,又換上正色的表情說:「不說笑了,真找你有事。」

    「我也有事。」

    「那好,你先說。」

    這裡畢竟是在學校裡,雖說天色漸晚,不過,通往圖書館的路永遠也不缺少人。

    「我在外面租了間小屋……」季蝶說得很小聲,意思是說,不管有什麼事,先不要在學校裡說,到了出租屋再談不遲。

    不過,魯春顯然誤會了季蝶的意思,很是驚喜了一番,然後壞壞一笑,說:「好,很好,以後不用去酒店開房間了……」

    「真被你氣死了……」季蝶想教訓教訓魯春,奈何這是在公眾場所,只好一跺腳,不再理睬魯春,拉開一段距離之後一個人在前面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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