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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成長篇 第二十五章 去除人禍有驚無險 文 / 吉大可

    第二十五章 去除**有驚無險

    驅車一路前行,大約六牌時左右(下午1點),來到兩國邊界通道口(兩個土丘之間的谷地),交接通關後,進入了危機四伏的二部落。

    我們一行在二部落四名邊關壯士騎護下向房舍區方向行去。我低聲問道:「祭祀大人,平時邊關壯士都配馴鹿嗎?」

    「確實有配,一般是一關兩鹿,三天一換班,只有換班時才有四騎。」大祭司瞇著眼睛解釋道。

    「那就是有異常,我看到邊關上還有四支馴鹿。」我急促的低聲說道。說完我揚一下手中鞭,敢戰軍的八名勇士一看就知道情況異常。不動聲色的向牛車湊過來,並開始分割開四名壯士。看我鞭子並沒有落下,就沒有發起攻擊。

    我大聲叫道:「敢戰軍棚長何在?」

    棚長朗聲答道。此時,四名壯士緊張的開始提拉手中梭槍。

    「四位壯士提槍作甚,莫不是要刺殺老朽?」車廂裡一個低顫的聲音喝問道。

    四名壯士左右一看,見不是對手,趕忙滾騎落地,跪地求饒。

    「祭祀大人饒命,我等也是部落族人,是二盟主命令押護大人至大房舍,一會兒前面還有人接應,祭祀大人當心。」其中一名主事的壯士泣聲言道。

    「好吧,老朽就給爾等一個將功折罪的機。爾等一切聽敢戰軍勇士的吩咐,但有差池,定殺不饒。」大祭司厲聲說道。

    我示意棚長問明情況。不久棚長近前報道:「前方不遠處還有一棚壯士,就在前面拐彎後的樹林裡。」

    我和大祭司耳語了一會兒說道:「棚長前來,爾等先行過去,如此這班,事後單騎親自回稟報信,不得有誤。」

    棚長得令後,召集全體壯勇吩咐後,十二人策騎前去。我則調轉車頭,隨時做好撤離的準備。

    大約半個時辰後,見棚長一人策騎而來,我再次調轉車頭,知道一切順利。

    棚長來到近前報道:「啟稟大祭司、小軍旗,按小軍旗之策,讓兩名勇士與壯士互換服裝後,四名著壯士服裝的軍士直接前往樹林,聯繫埋伏敵壯,剩下的分成兩組,每組編入一名二部落壯士,從樹林背後兩翼包抄,再與前面四人三面突襲,一舉擒獲了十二名埋伏的壯士,其中有四名毗熊敵賊負隅頑抗,吾等已將其斃命,其餘都願意聽命大祭司指揮。」

    「此往前去路途的情形是否探明?」我問道。

    「已探明,在房舍區西邊仍有一哨毗熊壯勇等待接應,請大祭司、小軍旗定奪。」棚長犯難的回復。

    我看了一眼太陽的位置,估計此時距天黑還有三個時辰。

    我低聲請示了大祭司後,對棚長說:「一會兒到樹林歇息,問明此去房舍區所需時間,再做定奪」。

    驅車來到樹林裡,看到四個死敵都已經掩埋完畢,我請大祭司稍事歇息。便召集棚長、兩處埋伏地點主事壯士前來,問詢到房舍區所需時間,二部落的防備情形。關鍵是毗熊軍壯有多少在二部落之中,本族婦孺現在情況,還有洞捨區部族軍將關押地點等。

    一名樹林埋伏的主事棚長答道:「秉小軍旗,按車攆行進,應該還有兩個時辰,定可到達。我是今日上午飯後離開二部落,部族人等沒有太大變化,可見有一營毗熊胡壯(因為鬍子大而得名,看來後世漢唐的胡人稱呼蓋源於其臉上的鬍子而來)正在用飯,估計房舍區當有此數,再加上洞捨區看守的胡壯,總數應在百五十壯。至於東邊與大部落銜接部是否有胡壯就不得而知了,想來似應有敵才是。」

    早已湊過來的大祭司顫聲開口道:「棚長此慮老朽以為然也。想毗熊人口近五千,壯勇不應少於八百,留兩百參與匯獵,兩百守衛,還應有四百壯勇可用。由此推斷,東邊應還有兩百以上的壯勇無虞。柯兒,速差人向南,過河繞道傳與四盟主和六盟主,不得有誤。」

    隨即一名勇士和一名參與樹林戰鬥的二部落壯士,策騎向南而去。

    「祭祀大人,現在我們這裡有壯勇十八士,且將士同心。孩兒以為到房舍區時最好天已黑暗,可借夜色不辨人臉,又便於舉火,不知然否?」我暢言道。

    「然也,柯兒此計甚好,我等在此再停歇一個時辰,但不可太長,長則生變。」大祭司沉聲說完,登車歇息去了。

    我命放好警戒哨,也自尋地點歇息一下。

    不一會兒,警戒哨來報,西面有兩騎疾馳而來。

    二部落的棚長起身道:「無需擔憂,這是邊關換崗的壯士,大人放心,我來處理此事。」

    很快兩名壯士被帶到我的面前,一看均是本族壯士,講明情形後,壯士們都大義凜然的準備出戰接敵。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開始坐臥不安起來,看了一眼車廂裡的大祭司還在寂靜的垂目歇息,此景不得不令人敬佩。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大祭司打個哈氣之後,沉聲說道:「柯兒,可以啟程了。」

    我急忙跳上車,趕著牛車,在眾人的護衛下,往二部落行去。天漸漸的黑了,在我的命令下,眾人摸黑前行,直到看見前方的點點火光。

    我命眾人停下來,將情形報與大祭司後,我吩咐道:「眾壯勇聽令,決勝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有功者賞,有罪者殺。二部落棚長何在?」

    「罪職在」!有人大聲答道。

    「命你聯合四名勇士,率領六名壯士,保護大祭司和車攆,不得有誤。」

    我接著說道:敢戰軍棚長何在?」

    「下職在!」一個果敢和響亮的聲音答道。

    「命你帶兩名勇士,外加四名壯士,縱火焚燒大房舍,不得有誤。好,現在隨車攆的壯勇點起火把,照常前進。準備點火的壯勇摸黑趁機潛入大房舍,出發。」我奮力一揚皮鞭,舉火把,驅車前行。

    兩路人騎分路前行後,我們很快就被一群兇惡的鬍子們圍上了。

    「各位壯士休得動手,我有二盟主示令,將大祭司帶到大房舍,令符在此。」二部落的棚長說著,舉了舉換防牌印,趁天黑權當令符(其實那有什麼令符啊,可惜毗熊人不知我族的規矩)。

    毗熊人礙於二盟主與毗熊國主的姻親關係,未敢妄動,我們在這裡吸引著毗熊壯士的主力。想來另一隊人騎,應該會順利的抵達大房舍,畢竟帶隊的棚長是二部落的人。

    很快,大房舍方向火光沖天,但聞河邊是喊殺聲頓起,敢戰軍棚長趁著敵賊一愣之時,舉槍直刺,當場我前方的賊敵大叫著翻身落騎,我急忙策動車騎往河邊方向疾行,本隊的壯勇奮力擊敵,只一擊便斃命敵賊六七個。

    敵賊緩過神來,聚三四十敵挺槍追來,五名敢戰勇士乘騎往來衝殺,六名步行的壯士護著車攆且戰且退。有一敵騎突破攔阻,追上來,敵賊舉槍向我直刺過來,我趕緊倒臥躲避,車攆隨之轉彎,恰好擋住了刺殺的槍茅,但不幸的是,敵賊槍茅直接刺中了奔牛的屁股,奔牛暴怒,狂奔著向前衝去。我被甩下車來,當即失去了知覺。

    當我甦醒過來時天已大亮。慢慢睜眼望去,模糊的場景漸漸地清晰,看見四叔那焦急的臉龐正直視著我。我輕輕的叫了一聲四叔,四叔趕忙答道。

    我回想著過去發生的事情,想起車攆翻了,再輕聲問道大祭司如何,四叔說大祭司摔得不輕,雖神智清醒,但全身難動。我急忙想起身看看,身一動一陣暈眩,又躺了下去。

    這時,就聽到四叔輕聲說:「柯兒,放心吧。房舍區的賊敵均已肅清,你六叔正在配合大盟主追殺東邊的殘敵,北面山坡下的洞捨區已被我敢戰勇士奪回,二部落軍將均已被解救。我族損失甚微,敵賊百十多人盡數被殺,只有二附逆不知去向。」

    我微動嘴唇以示聽到了。看來戰果輝煌,二叔走脫了也無妨,畢竟是兩次背主之人,不過就是一隻喪家之犬。想到這裡,我又慢慢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覺有人在給我擦臉,然後擦手,接下來是擦拭我的身體,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一張溫暖又親切的臉,雖然有紋飾,但我現在看來,那就是錦上添花,這就是我娘。

    我激動得輕聲喊著娘,娘示意我不要說話,外娘正在小心的給我擦身子,娘說我渾身上下都是泥巴和血跡,不擦都不知道哪裡受傷?擦乾淨後,雖然皮外傷不多,但是全身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頭上還起了一個大包,臉也磕青了一大塊。

    我微微的笑著輕聲說:「娘,我沒事。」

    娘哼了一聲說:「有事就遲了。」

    我問道:「祭司大人現在如何?」

    外姨說:「用帶獸皮的竹門片抬到茅舍裡去了,我剛給祭祀大人擦過身子,渾身有很多青紫,大祭司說外胸痛得厲害,不能摸,喘氣都疼。」

    我想是肋骨斷了,看來大祭司三個月之內行動會受到限制。

    這樣一想,我就問:「父主的傷好了嗎?」

    娘說:「聽說已經好了,但受傷的左臂還使不上力氣。」

    看來肌肉有些萎縮,再過個把月就需要加強鍛煉了。「行了,別問東問西的了,來吧,喝點肉粥,我兒都兩日沒進食了。」娘說著,接過外姨遞來的熱粥,拿勺崴著,用嘴吹著,一口一口地餵著我。

    我喝完粥,腦門上滲出了些許汗珠,精神也好多了,我在娘和外姨的幫扶下,起身坐定。

    看著門外有人跪著,我不解的問:「娘,門外跪著的是何人?」

    娘說是一個棚長,怎麼說都不起來,已經跪了一整天了。

    「快讓他進來。」我說道。

    外姨出去喚那人進來後,見到我就大哭著,匡噹一聲跪下來說道:「下職沒有保護好小軍旗,有罪。」

    我仔細一看是那個敢戰軍的棚長,不禁悵然的說道:「你只有功勞,何罪之有?能以一敵十,誓死衝殺,我都看在眼裡,不愧是敢戰軍的勇士,應有封賞。」

    我再仔細一看,棚長身上是左一道,右一道的,傷痕纍纍。我說聲:「起來吧,趕快和我說說那天的戰事,我可是一暈百不知啊。」

    棚長擦乾眼淚,跪坐著說道:「我正被兩個賊敵纏著,就見車攆向河邊竹林狂奔,開始我以為是小軍旗策騎擺脫之舉,等我殺退賊敵,再看,發現不妙,車卡在竹林裡,牛還在奮力向前,蹄子踹的竹木沙沙直響,我這才知道大事不好,奔牛驚了。好在四盟主的大軍已到,殺散了賊敵,我急忙向林子趕過去,但始終不能靠近車攆,無奈之下,我只能招呼壯勇將奔牛斃命,我身上的劃傷大都是在解救車攆時,被竹木劃的。從車裡解救出祭司大人,但是因為天黑,四下裡找不到小軍旗,呼喚也無人應。無奈之下,只能先找門板,把祭祀大人抬進房舍歇息。為此,我跪請祭祀大人治罪,祭祀大人輕輕抬抬手,我明白不讓我跪著。看著祭祀大人痛苦的樣子,我趕緊四處找四盟主,以求良策。四盟主差人看後言道,祭祀大人只能靜養,生命無虞。我心裡才有些許安慰。接下來組織壯勇,舉著火把在戰場上仔細查找小軍旗的下落,最終在敵賊屍體的下面發現的小軍旗。我一摸,小軍旗鼻息尚在,急忙命人抬進房舍。此時,四盟主來了,探視後講,現在還不能判斷小軍旗性命幾何,只能上天保佑。我聞言萬分焦急,按照四盟主的示令,分幾次稟報了大祭司和小軍旗一路上的情形之後,門前謝罪,以求大神保佑小軍旗。現得見小軍旗建在,下職使能心安。」

    「好了,起身先忙你的去吧,我這裡沒事了。」我有氣無力地說道。聽罷此言,敢戰軍棚長慢慢地起身,步履瞞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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