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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成長篇 第二十九章 辛勤的勞動豐碩的收穫 文 / 吉大可

    第二十九章 辛勤的勞動豐碩的收穫

    對了還要再說兩句,我們運土的筐,提拉的繩索是雙線的,繩頭這邊系死,另一頭是繩套,可以摘掛在筐耳上,這樣裝滿土的筐就可以很方便地掛在繩索上,下行是掛在繩索打結的後面,上行時掛在前面,確保筐不移動、不掉落,即便是有個把掉下來的,湖裡的竹筏也可以往來補救。

    兩天後四套天車全部就位,五十輛嶄新的獨輪車在岸堤上一字排開,東岸的臨時工棚,初步建成,燒水煮粥的大棚下,幾個洞婦正在幾個大陶缸裡生火燒水。大量的土筐,挑土的擔子,石鋤、石錘、木鏟、石夯、麻布手套(當然是不分四指的)等工程需要的器具,堆放在湖堤兩岸。

    我帶著大農辦、工織辦正在仔細的檢查著各項準備工作是否就緒,這是身後有人喚我。

    「柯兒,為父和你娘過來看你來了。」聽到大盟主磁性的嗓音,我趕緊回過身,迎了上去。

    「父主、娘,您們過來了。請巡視一下,看孩兒還有那些沒想到、準備到?」我故作謙虛的說道。

    「兒啊,這才幾個天的時日,這裡都成了魔鬼才能待的魔場了。」娘高興地不知道如何表達。

    「嗯,柯兒,這裡氣勢不小,為父全軍上戰場也沒有這裡準備的周翔,有了這些誇湖面的天車,完成此工程當無憂已。」

    我示意對岸從天車送個人表演一下,很快就見一名壯士,手攥繩索,吊直身體被傳了過來。來到大盟主近前,跪地稟報,右營總前來報到。

    「這可真是天壯天降啊!」大盟主說罷,是哈哈大笑。

    又接著說:「將來吾等要是在北山上也建個天車,豈不是上下自如。」

    我一想對啊,這不就是後世登山索道的原始簡化版嗎。以現在這樣的天車,要想在坡度較大的山邊輸送人,恐怕還有很多問題,估計需要很多的改進和新的設備(當然是金屬出現了以後才有希望)。

    我把話岔開說道:「明天牌飯(上午飯)後,請大盟主主持開工儀式,擊鼓開工。」我說道。

    「好!明天我和你娘都會來的,這是吾等部落的頭等大事,不知道大祭司能不能來?」大盟主疑慮的說道。

    「怎麼,大祭司能回來了?」我忙問道。

    「如無異樣,當無問題,你四叔和六叔也會來。」大盟主自豪的說道。

    正說著,一輛箱式牛車緩緩地趕了過來,來到近前,幾名院隨從車廂裡抬出一個擔架,擔架上不是別人,正是大祭司。外姨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扶著擔架,並讓把擔架輕輕地放在地上。

    大祭司顫聲說道:「老朽又回來了,哎呀,這裡都是什麼啊,老朽可不認得啊。」

    大祭司在擔架上側頭望著湖面上的天車,又看看大盟主和我,又有氣無力地說道:「看來柯兒的工程很特別啊,這架勢可真不小,老朽可是眼見為實了。」

    我剛想勸說大祭司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見到一隊大約二百人的耕俘在使役的帶領下,向湖口的跨橋走去,每人肩上挑著兩個竹筐,筐裡放著幾天的吃食和陶碗。這是要他們提前一天住到對岸的工棚裡,為明天開工做好準備。

    隊伍中間的耕俘牽著不少驛驢和耕牛,後面幾個人還用幾根竹干挑著大陶缸,帶著石砍刀、石鋸,還有點火器等物件。他們將來很多天都會在對岸過了,這總比他們住畜棚好多了,我暗想,只要本工程完成了,也要讓他們住上草棚,他們也是人啊。

    還沒回過神來,四叔騎著駿逸,六叔騎著奔牛趕來了。

    來到近前,四叔瀟灑地一提韁繩,駿逸揚起前蹄,嘶鳴著停住,站立起來。然後穩穩地落地,聲隨人到:「大祭司、大盟主,有好事不能少了我呀,我是一接到信報就趕來了,結果到了房舍是人影不見,還是小主婦告訴我,汝等都在這裡那,我就循跡而來。」四叔說著還拽起來了。

    六叔湊過來說道:「我可是趕了幾個時辰才到的,有吃的沒有?我可是餓的不行了。」

    外姨趕緊蹬車取來我們家的美食——肉菜包子捧給四叔,四叔趕忙禮貌的接了過去,邊吃邊說道:「這是咱們新主婦吧,可人憐愛。嗯?這是什麼啊,太好吃了!膩滑油爽的,新主婦能自來兩個嗎?」

    我娘笑著說道:「六盟主先吃著,晚一會兒到我房舍還有上湯喝呢。」

    「行了,這裡吾等都看見了,明天看大哥的就行了,快點回房舍進餐吧。」六叔急切的催促著,一眾人笑著往回駛去。

    回到娘的房舍,姨已經把魚湯煮好了。不過來的人比較多,娘、姨和外姨還有我們幾個小輩的只能先吃糰子,喝點水了。

    大祭司被抬到林蔭下放好,外姨跪坐在跟前,給大祭司餵著魚湯,大祭司愜意的品嚐著,手輕拍著外姨的大腿,輕輕的點著頭。那兩位叔父是呼嚕呼嚕地喝著魚湯,那是讚不絕口。

    「我看這幾天就先不回去了,在這裡喝幾天魚湯那就不虛此行了。」六叔暢快的說道。

    一會兒,一大缸魚湯就不見了。好在娘和姨一回來就放上缸,倒水,放進魚和生薑又繼續燉了起來。

    六叔只好先和父主聊起六部落的事情:「現在六部落是人丁興旺,加起來總共有三千來人,每個房舍住兩位捨婦,每個窯洞住三個洞婦,精壯還好辦,多搭幾個棚捨就行了,只是這孩子費點事,我現在是把大一點的男孩子都組織起來,在部落北面隘口,協助精壯守衛,以防毗熊人偷襲,這樣抽調一部分精壯警戒五部落方向,隨時增援,以防不測。女孩子則協助洞婦們紡織麻布,這麼多人消耗也不小,雖然大哥捨命留下的物食夠用到秋糧收穫,但這衣物還需要加緊儲備。」

    說到這裡,六叔用眼睛瞟了一下湯鍋。父主是看在眼裡默不作聲。

    「六弟啊,你最近有沒有到五弟那邊去看看,那邊的房舍蓋的怎麼樣了?」父主過了一會兒問道。

    六叔嚥了嚥口水接著說道:「我兩天前去過,現下已蓋好房舍有二十來間,洞捨挖了百八十個,陶器炊具製造場坊都在原址,水災沒有影響,所以問題不大,如果可行,可以先遷一部分婦孺過去,也可以把那邊的紡織物事幹起來,以備冬用。五哥也同意,畢竟女人太少,精壯也忍受不了。如果大哥沒疑問,舍弟回去後就先遷一半寄宿的婦孺過去。」

    「我沒有疑問,富登酌情商量著辦吧」,父主明確的答道。

    「上湯好了,您等盟兄弟先喝湯,再聊吧。」娘和姨招呼著,各端了一碗湯過來。

    四叔一聽這話,自己就走過去盛湯喝了起來。娘騰出手來也給我們幾個孩子盛好了湯,我們也餓了,自然就香甜的吃力起來。娘和姨也做了下來,端碗喝湯。我隱約看到娘大腿內側的磨傷結皮已經開始結疤脫落,不知道娘這幾天受了多少罪。

    晚上,六叔去鄒大主婦茅舍睡覺,四叔則在姨的房舍就寢,父主自然是和娘在一起。我們幾個孩子和外姨,再加上大祭司住在了外姨的茅舍裡。這一天也確實累了,兩個妹妹還在聊著白天的事,我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房舍外人聲不斷,眾人都相約著,向湖塘方向走去。我也趕緊爬起來,洗了把臉,吃點東西,趕上車往工地方向駛去,畢竟我是工程的組織者。

    來到胡塘邊看到近千人的精壯都已經按照各自的任務部署到位,湖面上兩個竹筏,每筏三人,一人撐筏,二人接應。獨輪車三人一組,一人推車,一人供土,一人夯土,輪換進行。東岸接土筐是四個人,兩人一組輪換進行,掛土筐三人一組。有幾個人提著木鏟隨時鏟土,其餘人或挑土,或夯地,或用木剷平整坡堤。河對岸送土帶繩六個人,其中兩人輪換,接筐處四個人,兩人趕牛,兩人取筐。這樣算下來每個天車需要十個人,四組天車需要四十個人,五十輛推車需要一百五十人。河裡竹筏六個人,加起來將近兩百人。其餘近八百人除了取土、挑土外,主要的工作就是取石和挑石。不一會兒,在大盟主的帶領下一干頭面人物盡數到齊。

    父主大聲宣佈:「湖塘水利工程開工。」

    工地上「嗚啊」聲是此起彼伏,連續不斷。

    接下來是天車轉動,土筐傳送,人車往復,鋤夯鏗鏘,人流如梭,往來奔波。大體上還是很有效率的,特別是天車的土筐就像傳送帶一樣,不停地把西岸的土運到東岸,而東岸很快就堆起了幾個土堆,土堆馬上就被挑擔的、推車的運往南北兩邊的河堤上,緊接著打夯聲就此起彼伏的響徹在工地上空。

    很明顯,東岸因為土方需要西岸運送,一部分人無土可運,自然打夯的也就閒了下來,而西岸需要挖山土,人手有些緊張。我急忙叫來大農辦和副軍旗,命令調東岸三分之一的人到西岸參與挖土、運土,提高工作效率。一天下來,令我吃驚的發現,西岸四個大土山幾乎被削平了,可是東岸的湖堤僅上升了計劃的三分之一。

    看來需要再從後面的高山丘上接力取土,我急忙命令,工織辦組織人手在增加天車,可惜只有兩台新天車可以投入使用,這樣傳送到東岸的土方量下降了一半。我再次從東岸調走全部推車,支援西岸,用於往兩個沒有接力的土丘上運土,情況有所好轉。但是進度比第一天減少了兩成,不過就這樣算下來,有一周的時間也可以完成加高湖堤的全部土方工程量。

    第三天我集中了全部二十輛的運貨驛車,拉運石料,用於鋪坡護坡,共組織人力約兩百人,東西兩岸並進。這一天的土方作業速度下降了一半,但是護坡的進度明顯加快。照此速度計算,兩岸湖堤表層石料護坡一個月內肯定能完成。

    一周過去了,土方工程基本完成,天車也相繼拆掉,僅留下一套,更換了支撐軸和輪盤用於必要的時候,拆下來的轉輪和輪軸都磨損的幾乎不能再用了,獨輪車也損壞了一半,石木工具損毀的更多了,只有三分之一還能用。

    搬運石料的工作相當耗費人力和時間,我只好在抽出二百人搬運石料。並預留較大的石料,作為封堵湖口的地基。我在抽出二十人開始搬運陶管,當外方內圓的陶管運過來後,我探頭觀察陶管內壁,好像是紅褐色。什麼情況?原來是內壁燒製的時候因為封閉的原因,溫度較高,變成紅磚的顏色了,看來燒製紅磚也並非難事。

    我命人在湖口處打竹樁,再用繩子把各個陶管綁好後,距離竹樁約二十公分遠,一點點地沉入湖口。很快洶湧的湖水就變成了多股噴泉,眾人看到這樣的奇景都為之驚歎。

    完成了湖口沉管的工作後,我讓這些人開始在湖岸土裡埋放竹根鞭,再覆土壓實,等待生長起來後,能夠起到護堤的作用。

    又是一周過去了,石料護坡的工程完成了一半,其他的工作均順利完成。我讓一半精壯歇息一天,另一半繼續石料護坡工程,第二天在輪換。

    帶著愉快的心情,我來到工棚檢查一下,物食保障情況,看著十幾個穴婦正在燒水煮粥,喝粥主要是用來臨時充飢,從茅舍送來的飯食才是正餐。走進氣味難聞的工棚裡,但見精壯們橫七豎八的躺在草墊子上,遠處一個精壯正旁如無人的與一個穴婦做著人體大戰。從穴婦難受的表情可以猜到,應該是服務了不少精壯了。

    一會兒,結束了戰鬥後,我走了過來,那個穴婦看到我後急忙仰身躺下,並做好準備。我趕忙把她喚起來,示意她該去休息了,穴婦感激的磕了個頭,哭著出去了。

    看來這樣輪班也不是個辦法,這些精壯們閒來生事,我看工程也差不多了,隨即命令副軍旗,全軍回棚規建,擔起部落的防務重任。剩下只有耕俘,就好管理了,婦女也全部撤回。耕俘們自己做飯、幹活,所有的驛畜都留下來,可以繼續馱運石料,運送物食和解決耕俘的生理問題,沒有辦法,那個年代就是這樣。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岸堤上竹鞭已經長出了竹筍,再過幾天就會長成一片竹林。石料護坡工程也接近尾聲,兩岸湖堤已加高加固完畢,最後一台天車也拆卸掉了。事先趕製的竹屏閘門開始下閘,隨著多層復合竹閘門的不斷下壓,湖水開始慢慢地上漲,三天後蟒河的河水又恢復了原河道的水位高度。一場歷時一個半月,浩大的水利工程圓滿建成。我望著平靜的湖水和湧動的河面,心緒卻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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